“貴人饒命,貴人饒命啊!我們跟他們不是一夥的!”

反應過來的,另外兩個差役連忙想跪在地上磕頭。

可他們無論如何都感覺用不上力。

他們眼神驚愕的看向林陽。

林陽笑眯眯的把棍子一扔,就如之前說的。

他雖然有些武力,但畢竟如今不過一少年,面對拿刀的差役,也得小心翼翼。

不可能像剛才那般輕鬆。

之所以如此,還不是林陽給他們下了藥,只不過磨蹭了好一會,這藥才發作。

“小陽,你~”沈有容走向前來,有些擔憂的拉起林陽的手。

在檢視並沒有受傷後,又有些苦惱道:“這可咋辦,我們又殺了差役,到時候朝廷追責起來,怕不是砍頭的罪。”

“怕什麼!”白見雪卻是鎮定很多:“反正我們已經被流放了,如今索性直接逃了。”

她的性格本就偏向男子,大氣霸道一些,如今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只能思考下一步怎麼走。

不過兩女都只是討論,並沒有決定,而是把目光投向林陽。

林陽笑了笑,看向另外兩個差役:“你們去外面挖個坑,把這三人埋了,記得,可別想跑,不然~”

“啊?”兩個差役現在渾身發軟,哪裡還動的了,更別說挖坑了。

“放心,過上半個時辰,藥力就過了!”

“是是是!”兩個人年歲不大,林陽雖然看起來和他們一般年齡。

但無論是武力,還是手段,他們都不認為能斗的過林陽。

更主要,他們感覺林陽並不像弒殺之人。

林陽又簡單的威脅了一句,就不再管兩人,和眾女重新坐到了火堆旁。

他看向自己的二嫂嫂白見雪:“我們若是逃了,可有其他去處。”

白見雪搖了搖頭,林家的親族不大,除了跟著林業北上去了的,在京都的,基本都被抓了。

至於白家,那就更小了,要想在這外面找到一個落腳地很難。

“我們不能逃的!”沈有容低聲道,顯然說出這話,她也沒有底氣。

見林陽目光投過來之後,連忙又解釋道:“我們要是逃了,以後林家,鎮國公府就再也沒有沉冤得雪的可能。”

“公公他們被冤枉,我們等著小陽長大,以後為鎮國公府洗涮冤屈,到時候天子開恩,小陽說不定也能重新繼承國公的爵位。”

沈有容一直沒忘老太太的囑咐。

一旁的白見雪卻是皺起了眉,她比沈有容看的更清楚。

鎮國公府的始作俑者就是當今那位天子,除非這位天子駕崩,否則不可能有翻案的機會。

再說,北疆一戰若真的追究起來,最大的責任就是天子,難道把天子砍了。

所以白見雪不認為林家還有洗刷冤屈的可能。

她的想法就是撫養林陽長大,娶妻生子,把林家的血脈延續下去。

至於其他,都是往後靠的事情。

“現在已經殺了差役,我們就算不逃,上面也會加罪下來!”

兩女都很苦惱,不逃,上面會加罪,說不定砍頭。

可逃,又不知逃到哪裡去,無根無萍,天下之大,又能去哪裡?

林陽抿了抿嘴:“這事明天再說吧!今晚先好好休息。”

說著林陽的目光又看向兩個差役:“至於死掉的三人,這個簡單。就說他們路上遇見野獸死了就行。”

林陽微微撇了撇嘴,在如今這個沒有監控的時代,這三個差役怎麼死的,還不是隨便說。

哪怕就算說這三人半路逃去當土匪了也行。

反正如今不管是交通,還是溝通聯絡,都十分困難。

只要另外兩個差役統一口徑,那說他們是什麼,就是什麼。

尤其現在的朝廷也不是什麼大治清明之世,不會有人去追查。

就如同鎮國公府一樣,皇帝說是謀反,那就是謀反,皇帝說是他的責任,那就是他的責任。

至於證據,要什麼證據,那些所謂的證據,都不過是為了讓這件事情變的更合理一些罷了。

兩女微微點頭,她們是真沒個主意,以往兩女都是閨中姑娘,哪裡經歷過這種事情。

林陽又是輕聲安撫了幾句,兩女也是累了,哪怕不安,但也很快就睡了過去。

而林陽就充當起了監工,一直等到兩個差役恢復,把三具屍體埋了。

林陽就要把兩個差役綁起來。

“貴人,饒命,我們真的沒有對你們起歹心,我們和他們不是一夥了。”

兩人又再次求饒了起來。

“放心,我不殺你們,不過你們也得好好配合,我可不想睡覺的時候,被你們下手。”

林陽簡單的解釋了一下:“還有,你們要是回去之後,就說他們三個是被野獸咬死的,明白嗎?”

“明白,明白!”

聽他這麼說,兩個差役也不反抗,老老實實被綁。

待綁好之後,林陽又看向兩位嫂嫂那邊。

看著幾女平穩的呼吸聲,林陽安靜的坐在火堆旁。

昨天有武廣等錦衣衛護衛,但今天可不成。

荒郊野外的,不說賊人,萬一進了一野獸,那幾人豈不是全部要遭殃。

林陽一直守到後半夜,實在有些扛不住,這才輕聲喚醒一個丫鬟。

“瓶兒!”只是輕聲一喚。

其中一位丫鬟立馬就睜開了眼。

林陽露出個笑容,這丫頭警惕性還是挺強的。

“你守兩個時辰,要是想睡了,再喚醒二丫。”

瓶兒撫了撫耳邊的碎髮,點了點頭看向林陽。

“少爺一直沒睡?”

“嗯,留個人守夜總是好的。”

“嗯嗯!”瓶兒點了點頭,起身走到火堆前,抱著雙腿坐下。

又看了看被綁著的兩個差役,抿著嘴沒有說話。

林陽躺倒茅草上,之前打起了哈欠,現在卻又有些睡不著。

他現在也在猶豫,不知是該走還是繼續去嶺南。

若只是他一個人,天地之大好逍遙。

可如今帶著兩個嫂嫂,還有兩個丫鬟,必須就得有個落腳地。

可若是逃走,不說官府的追捕,身份問題也很難解決,古代也是有路引戶籍的。

再說逃也不知逃去哪裡。

至於去嶺南。

除了路途遠一點外,沿途還有被潘斌派人追殺的危險,其實還有一個最大的好處。

嶺南之地,好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