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老與葉俊遠沒待多久就走了。

莊老俗事纏身,一刻也不得閒,而葉俊遠則需要回家取那枚銀錠過來給我看看。

寧夢霞目視他們離開的背影,小聲問道:“剛才那老者可是莊俊雄莊老爺子?”

“是他。”

寧夢霞吐了吐舌頭,“還真是他啊,楊醫生沒想到人脈這麼厲害,聽說這位莊老爺子可厲害了,我姐說在他面前她都沒什麼說話的份兒。”

這就有點誇張了,寧家的財力也不是蓋的,估計寧夢雲說這話的時候應該還尚未完全掌握寧氏集團。

“那應該是以前了,以你姐現在的本事,莊老也不可能完全無視的。”

“真的麼?那我姐也很厲害。”

寧夢霞眼神閃爍,猶豫片刻後細若蚊吶道:“楊醫生我能跟著你學這些東西麼?我不想一直當被姐姐保護的物件。”

“好啊,只要你肯學,我可以教你。”

我毫不猶疑的答應下來,契約已成,寧夢霞就是我的人了,教半個自家人一些東西也沒啥,只要不涉及核心的家族傳承就好。

若是要學那些東西,就唯有寧夢霞嫁給我,而且還得爺爺點頭才行。

“太好了,以後我也可以保護姐姐了。”

寧夢霞興奮的抓著我的手蹦來跳去,胸前巨物抖得我眼暈。

……

一個多小時後,葉俊遠匆匆趕了回來,他將一個跟自己一樣裹得嚴嚴實實的東西拍到了櫃檯上。

“就是這東西。”葉俊遠有些後怕的往後縮了縮。

我讓寧夢霞退開一點距離,自己則小心翼翼地掀開外邊的布包。

片刻後,一枚兩寸大小的銀錠出現在櫃檯上,我只掃了一眼神情便立馬凝重了起來。

這銀錠不對勁啊,這可不是什麼陪葬品,這好像是鎮邪銀!

銀性陽聖,可淨陰邪鬼物之氣,古代下葬之時,若是遇到一些死後詐屍,或者出現其他詭異的屍體,在下葬的時候往往會以銀製作鎮邪銀,壓在棺材上和墓室四周,以此來驅散陰煞之氣,保證死者入土為安。

這塊鎮邪銀明顯是埋的太久,反而被墓室中的陰邪之氣所侵染。

此物落到了葉俊遠的手中,他透過這枚銀錠沾染到了那墓室中的陰邪之氣,這才染上了這種詭病,全身面板開始凝結龜裂。

見我神色忽變,葉俊遠急了,忐忑不安地問道:“楊醫生,您肯定有辦法的對吧!”

“辦法是有,不過得需要時間。”

葉俊遠臉都皺成苦瓜了,“楊醫生,我現在就剩小半個身體沒變成這幅鬼樣子了,再拖下去我肯定撐不住。”

“放心,我會先幫你遏制住病情惡化。”我衝寧夢霞指了指旁邊的貨架,“把那個香爐給我拿來。”

寧夢霞三步並作兩步將香爐取了過來。

我將香爐蓋子掀開,“把這裡邊的東西吃了。”

爐子裡是滿滿登登的香灰,還散發著熱乎氣。

“這……這怎麼吃啊?”葉俊遠雙目圓瞪,乾嚥了口唾沫。

我笑著抬手示意,“用手抓著吃,放心不用全吃了,吃一半就行。”

“楊醫生,剛才真是我不對,您就別開這種玩笑了成不?”

葉俊遠哭喪著臉,看他這幅窘迫的樣子,寧夢霞忍不住偷笑了起來。

“真沒跟你開玩笑。”我輕咳一聲,“你的情況特殊,等閒驅除邪氣的東西已經沒多大作用,別磨蹭了,要想活命就趕緊吃。”

“好……好吧。”

葉俊遠臉都皺成苦瓜,用手抓了一把香灰塞到嘴裡。

“噗……好像也不難吃……”葉俊遠痛苦的表情瞬間舒展開。

“別說話,趕緊吃。”

我揮手驅散葉俊遠噴出來的香火,又起身去給他倒了杯水。

一張符紙被我用火摺子點燃,放在水杯中燃燒殆盡。

“把這也喝了。”

這下葉俊遠痛快多了,二話不說就把杯子端起來一飲而盡。

尚未吃完,葉俊遠便一臉驚喜,“楊醫生,我好像真的舒服多了,身上也不疼不癢了。”

我點了點頭,“有作用就好,趕緊吃完,然後去找那個賣你銀錠的人。”

“找他幹嘛?”葉俊遠疑惑道。

我將這銀子的情況簡單跟他解釋了一下,然後又接著說道;“邪煞之氣入體,我得先確定到底那裡邊到底鎮的是什麼東西,才能想辦法幫你完全拔除。”

“操,這龜孫子真夠坑的,我見他說的可憐還多給了他一千塊呢,等找到他後我非得打斷他的腿!”

葉俊遠氣的不行,香灰都從鼻孔中噴了出來,惹得寧夢霞又是忍俊不禁地笑出聲來。

將剩下的那點香灰扒拉完,葉俊遠就抄起手機開始打電話聯絡人。

可接連幾次忙音響起,葉俊遠氣的差點兒把手機都摔了,“這孫子不接電話。”

這個結果早在我預料之中,畢竟誰坑了人還敢接他的電話啊。

“那還有別的辦法找到他麼?”

葉俊遠想了想,急忙道:“現在賬號都是實名的,我找人看看能不能透過實名賬號找到這孫子。”

又是幾通電話打出去,葉俊遠就開始等待回信。

他不愧是當主播的,眼下見自己的詭病有治癒的可能,心態一好,就開始跟我倆說笑了起來。還別說在古玩一道上他還真是有兩把刷子,順便也幫我鑑定了幾件意外得到的寶物。

其中一副字畫把葉俊遠饞的哈喇子都要流出開了,瘋狂央求我賣給他,最後這價格都往八位數上跑了。

一個多小時後,葉俊遠所託的人終於有了回信。

“找到這小子的家在什麼地方了。”

葉俊遠急不可耐,招呼我們就去找人。

一路上葉俊遠幾乎要將車的油門焊死,本來得將近兩個小時的路,這傢伙硬是一個多鐘頭就趕到了。

這是城郊的一個村子,葉俊遠這幅樣子不好跟人打交道,我便上前攔了一個路人問了下那個人的傢俱體在什麼地方。

誰料我剛一開口,那人就一臉晦氣的躲開幾步。

“你問他幹嘛?你們認識?”

村民的反應有些不太對勁,我連忙編了個藉口道;“嗨,這不他欠我們錢麼,一直不還我們這才找過來的。”

“這樣啊,那你們來完了,今天是他頭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