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楚家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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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眼神交流,三名傭兵不再堅持把路讓開,畢竟四頭魔熊可比不得葉老弟的安危重要,楚紅秀與燕凌飛見狀眉頭舒緩三分,相視一眼大步朝通道里面走去,轉過彎立時見到大春四熊,楚紅秀二話不說直接一劍劈出,火紅色氣罡緊貼地面襲向四隻魔熊,等大春四熊反應過來再施展加護技能,氣罡已經從當間掠過劈空遠去。
大劍隨著手腕翻轉一圈指向前方,楚紅秀美目一瞪就要開口,可話都到了嗓子眼兒卻被生生嗆住,一聲哀怨至極的驚叫聲從不遠處突然響起。
“啊……!我特麼招誰惹誰了,楚紅秀,你又發的哪門子彪,荒獸都沒弄死老子,差點被你給劈死,大春,快過來扶我一把。”
葉臣此刻深切體會到什麼叫喝涼水都塞牙,好不容易弄死三隻荒級巨狼搞得遍體鱗傷,都沒來得及挖出荒晶屍體卻被傳送消失,真真的連個渣兒都沒給葉臣剩下,勉強調整好心態拖著疲憊與傷痛返回,剛轉過彎竟又迎面撞上一道火紅色氣罡,若非剛好拄著長虹刀,絕對來不及抵擋。
話音剛落,大春立馬轉身奔向葉臣,大花見狀則默默退開幾步,二春和三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看兩眼竟打了起來,可那動作太假任誰都看得懂其中貓膩,然而,楚紅秀才不理這些,懷揣著尷尬與擔心小跑而出,燕凌飛滿面焦急緊隨其後,三名傭兵互視一眼留在原地等待。
當楚紅秀和燕凌飛來到近前時,葉臣剛好藉助大春的熊掌站了起來,除了前胸與後背其餘部位遍佈傷口,活似個血葫蘆,袖子與褲腿全被抓成一條一條的,絕對比乞丐還乞丐。
“大姐,咱們還是不是隊友?還能不能繼續一起探險?半分力氣,只要再多加半分力氣準保被你劈成兩半,這是有多大仇啊?”
葉臣委屈的手直哆嗦,雙眼通紅差點擠出眼淚,兩女見狀立時愣住,下一刻,燕凌飛一把捂住嘴努力憋笑偏過頭去,楚紅秀卻滿臉通紅極為不好意思,鼓搗半天嘴皮子也沒擠出一個字,沉默片刻取出一瓶銀色藥劑,上前兩步塞到葉臣手中趕忙側過身去。
“人家真不是故意的,哪有什麼仇,還要謝謝你幫我找回族長印信呢,那瓶是銀汁甘露,千萬別省著,快些恢復好傷勢,我還有事要告訴你。”
不面對著葉臣,楚紅秀自然很多,連珠炮似的說了一大堆,隨後不好意思的跺跺腳小跑著離開,燕凌飛見狀勉強收住笑意,一回頭就見到葉臣正捂著腳各種呲牙咧嘴,不明所以的撓撓頭便追向楚紅秀,獨留下葉臣暗暗叫苦,腳面上剛癒合的傷口竟又被踩出了血。
見兩女跑遠,葉臣小心翼翼的鬆開腳,瞥見儲獸手鐲立時懷念起鐵蛋兒活奔亂跳的日子,以前不甚注意,眼下沒有鐵蛋兒和養魂手鐲協助,簡直是諸事不順,前者能幫助葉臣迅速恢復傷勢,只要不死不殘不過多吃幾顆晶核而已,至於後者,光萬獸圖鑑就是大臂助。
遠了不說,要不是養魂手鐲罷工,這次考驗肯定不會弄得如此悽慘,當餘下兩隻巨狼張嘴猛撲之時,葉臣滿心以為它們要實施撲咬,可誰能想到狼類戰獸會以爪子為主攻,一經落地四隻狼爪上下翻飛,抓出道道風刃劈頭蓋臉的籠罩而來,若非早已展開土之壁壘,準保被一波幹倒,現在想想都心驚膽戰。
“唉,也不知道還要苦逼多久。”
葉臣哀嘆一聲拔出瓶塞,當真聽話毫不節省,一仰頭倒下去大半瓶,砸吧砸吧嘴並沒有將餘下藥劑收起,拍拍大春示意往回走去。
銀汁甘露是二品高階療傷藥劑,雖比不上三品中級的金靈玉髓,但大半瓶下肚以後,渾身傷口開始緩緩癒合,到處傳來麻癢之感,當來到三名傭兵面前時,葉臣蒼白的臉上已經恢復三分血色,三人好一番慰問後,老鄭取出一件樸素的斗篷給葉臣披上,然後邊聊邊往回走,一拐過彎就見到石碑旁已經支起兩頂帳篷,兩女站在前方竊竊私語。
將葉臣送到帳篷前,三名傭兵點點頭便去另一邊休息,兩女沒等葉臣說話就將他扶進一頂帳篷,裡面寬敞且暖和,地面鋪設著獸皮分外柔軟,撂下門簾三人相繼坐下。
“謝謝你的藥劑,有什麼事說說吧。”
抬手遞出剩餘藥劑,葉臣順便開口,楚紅秀見狀連忙擺手,隨即說道:“我這還有兩瓶,剩下的你留著用吧。”
葉臣聞言也不矯情,點點頭將藥劑收起,楚紅秀微微一笑取出獸皮小包裹,拿起精緻玉佩講道:“其實,我們發起這次探險主要就為此物,也不瞞你,這玉佩正是我們楚家的族長印信,凌飛已經講過一些過往,你可還想知道些什麼嘛?”
少見的,楚紅秀的聲音很平淡很女人,葉臣聽完則微蹙眉頭,片刻後說道:“我並不想涉及你的家事,但相關本次探險,確實還有些問題想問,當然,如果不方便可以不回答。”
一語出口,葉臣稍作停頓,見楚紅秀點頭才繼續問道:“你父親身為上任族長,那為何地圖會在楚名揚手中,趙程應該是七大家中趙家子嗣,當初是以何說辭為由才一同前來的?”
聞言,楚紅秀沒有絲毫猶豫,當即講述道:“你已知曉,當初唯一返回的只有楚空大哥,也就是名揚的父親,可你還不知道,那次探險楚家傾盡全力,與我父親年齡相近的主家與分家精英幾乎全員參與,以至於損失慘重,人心惶惶之際,楚空大哥帶傷主持大局,地圖便由他所掌管,前段時間楚名揚無意中發現地圖失手認主,楚空大哥還為此特意上門賠罪。”
講述一番,楚紅秀緩口氣繼續道:“要說到趙程,還要先說說這次探險的起因,本來,名揚是陪我來主持狩獵大會的,可從無盡森林回來以後,他告訴我地圖竟有所反應,我曾追問過遺蹟的所在位置,可楚空大哥始終不願我去冒險,這下有了機會我當然要去試試,隨即就給凌飛發出訊息,正巧趕上趙程上燕家提親,兩人便一同前來。”
話音剛落,燕凌飛連忙點頭預設,葉臣的眉頭卻皺的更深,若是趙程沒有反戈相向,即便楚紅秀告知這些也不會生出半點疑惑,可事已至此,葉臣不由得大膽設想,越想越覺得此事大有蹊蹺。
“楚名揚可知道趙程會到燕家提親?他們二人或者說兩家之間可有往來?”
有所懷疑,葉臣立即出言詢問,可話一出口就有些後悔,但卻沒成想,楚紅秀竟馬上答道:“趙程提親之事楚名揚肯定知曉,七大家之間經常有情報或任務等諸多往來,這並不奇怪,我對此也有所懷疑,剛剛就跟凌飛探討過,結果毫無頭緒,根本找不到切入點。”
這回換做葉臣默默點頭,照此說來,確實沒必要深究下去,再遇到只能多加提防,剛要宣佈無可再問又忽然想到什麼,想了想還是問道:“最後我還有兩問,你若覺得為難可以不答。”
語閉,葉臣不做半分等待繼續道:“楚家以後是否會由楚空一脈接任主事?你又為何急於取回族長印信?”
按常理來說,此問已涉及家族敏感,但楚紅秀依舊沒有過多猶豫,還略顯欣喜的講道:“我們主家一直都是一脈單傳,爺爺在世時就沒少為父親納妾之事操心,可父親與母親伉儷情深,一直予以牴觸,直到一去無回,爺爺沒兩年也撒手人寰,現今楚家各地下屬都對楚空大哥繼任族長之事呼聲甚高,族內的元老們卻想由我繼任,而楚空大哥也公開支援我來繼任族長,還以族長印信流失在外為由對下推脫,我則只想取回印信徹底安撫各地下屬,楚家這幾年並不安穩,長期沒有族長畢竟不妥。”
對此回答,葉臣一點都不意外,可這反而更能說明問題,但話到此處只能點到為止,身為外人多說無益,凡是都要講證據,想到此處,葉臣點點頭岔開話題:“該問的都問了,接下來換我說說之前的經歷和一點個人猜想,咱們一起分析分析。”
不知兩女是有心還是無意,都表現的很關注葉臣欲講之事,沒人繼續糾結方才的話題,葉臣見狀正好樂得省事,趕忙將之前的經歷一五一十的描述一遍,兩女聽的時而興奮,時而擔憂,可謂配合之極,隨後又討論一番才打著哈欠離開,葉臣就此躺下,沉思不久便不知不覺的睡著。
見不到日月交替,沒人知道準確時間,眾人索性睡個飽,葉臣更是睡得昏天暗地,醒來之後立即檢視傷勢,剝落血痂只剩一些紅印,簡單擦拭過後再換套衣服就走出帳篷,神清氣爽的與眾人打過招呼便加入到啃咬乾糧的行列。
“按石碑所示,這裡應該有九重考驗,算是昨天吧,我已經透過一重,而且是最高難度,可以帶著大家直接透過,但是,我覺得楚紅秀和燕凌飛應該組隊參與一下,既然是考驗就必然有獎勵,先試試最低難度,應該不難。”
葉臣邊啃咬乾糧邊說出提議,兩女聞言當即相視一笑,然後楚紅秀點點頭示意燕凌飛回答,燕凌飛見狀立時臉頰泛紅,回瞪楚紅秀一眼才答道:“我們也正有此意,吃飽就準備去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