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相繼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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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哥,我這形象會不會讓人感覺怪怪的,要不你幫我修飾修飾?”
馬乾水一見到葉臣就拉住不放緊忙追問,指了指光禿禿的腦袋再指指光溜溜的眼眉,就連睫毛都半根沒剩,若仔細觀察毛囊皆已閉塞根本瞧不見毛根髮根,除非以後能弄到靈藥聖果否則只能保持這般模樣。
“小水啊,你得學會知足,又是地龍肚子又是鱷魚肚子的命都保住了還奢求什麼,不過嘛,居然能想到鑽進鐵皮鱷肚子裡躲避烈焰你真是個人才,所以我決定獎勵你,暫時幫你好好調教大紅獅子,他日再相聚必定超乎你的想象進境驚人。”
話到最後葉臣掙脫拉扯那叫一個慷慨激昂,然而話音剛落馬乾水“咕咚”就跪下了,兩行清淚順著雙頰滑落無比哀怨的哭訴道:“花哥呀,小弟我都落到這幅模樣再沒了大紅從旁撐場面可怎麼活啊,要不你給我來點獨門毒藥,要是我馬乾水皺皺眉頭都不算個帶把的,我真不能沒有大紅啊,看在患難一場的份上,花哥你開開恩吧,我……。”
“停,別哭有商量。”
葉臣見那鼻涕都湧了出來趕忙叫停,隨即一咬牙一跺腳輕嘆道:“唉,我總是心太軟,既然大紅對你如此重要只能費些手段大大縮短調教過程,你快去弄只百須的地靈寶根送過來,待我用秘法調製半日再讓大紅喝下即可與你形影不離,熔岩魔蜥先還你,額,我明天就走你最好快點。”
語閉,葉臣甩手放出熔岩魔蜥調頭就走,看都不看馬乾水那副死了爹孃的哭喪臉,一出門正好撞見前來尋自己的張叔,待熱情打過招呼便隨其去接收兩隻九階荒風夜梟。
不多時,兩人兜兜轉轉來到西部分會的飼養馴化場,進到其內葉臣難免驚歎連連,雖說沒有奇珍檔口那般炸眼卻足夠目不暇接,所見之處大多是各類荒獸只有寥寥數頭靈獸,基本上都已被馴化見到生人也不會騷亂,只見張叔每每伸手撫摸還會收穫喜悅的歡叫,著實令人豔羨。
“賢侄,這也就是你,換做他人想都別想,此地乃西部分會重中之重底蘊所在,別看少有什麼奇珍異獸,可隨便拉出去一頭但凡臉不黑都能成功契約,試想下,這得費多大的人力物力,要不然馮平庸那老傢伙豈會甘心被我收編,魂血文書靈皮卷想賴都不成,嗯,到了,那兩隻夜梟往後歸你嘍。”
言語間這位張叔好不意氣風發那是真能嘚瑟,葉臣還得從旁配合著認真聽講外帶連連點頭,誰叫齊婆婆精神矍鑠身體倍兒棒,只要不馬失前蹄這西部分會就輪不到他人插嘴,實打實的土皇帝沒半分水分,所以玩歸玩鬧歸鬧關係必須要打好,可當順其所指看個清清楚楚卻差點跳腳撕破臉。
荒風夜梟,偏向元素髮展很常見,特性,晝伏夜出,夜眼,鼠類殺手,抗風之羽,鉤喙利爪,機警慵懶,特技,“疾風加持”,“碎風席捲”。
綜上所述,首先白乾不了活我困,但晚上我眼睛好使抓耗子數第一,刮不颳風無所謂,我很警覺也很懶,不過這都是小事,我會疾風加持飛的賊快,衝上去一頓小扇風打不過拉倒。
葉臣嘴角直抽都憋出了幻覺,好不容易扭過頭卻一時語塞,身負萬獸圖鑑這次是真真的馬失前蹄,尋思半天只得商量道:“張叔,能不能折個現。”
“別啊賢侄,你有所不知,這倆貨自從被送來都沒用馴服,給吃就聽話只要別太累,實打實的九階荒獸差一丁點你叔我再陪你兩隻,拿去玩千萬別客氣。”
要說之前僅是嘚瑟那眼下就是赤裸裸的嘲諷,小家巧兒終究沒鬥過老麻雀,事已至此葉臣只能認栽,朝著兩隻夜梟欲哭無淚的喊道:“你們兩個跟我走吧,大魚大肉管夠好好抓老鼠就行。”
不虧是兩個吃貨,一嗓子剛脫口立馬雙雙瞪大眼睛齊齊撲稜翅膀起飛,葉臣稍事搗騰取出兩大塊兒不知何時所剩的烤肉便徹底收服,但是沒敢收進生之空間而是弄進了儲物手鐲。
“張叔,快把聖靈晶給我吧,也好離開這傷心地再尋個地方借酒消愁。”
坑是指定被坑了,但求賣點慘確保靈晶無憂。
“切,好歹也是兩隻九階荒禽可沒虧著你小子,再拿上這個更是血賺,一階冰屬性的聖靈晶,五十年珍藏版打著燈籠都難找,快收好嘍再開開心心的跟叔喝酒去,小小年紀你愁個屁呀。”
張靜初邊說邊開啟盒蓋散盡最後一絲涼意,雪白剔透的圓潤晶核立時呈現眼前,葉臣尚是首次見識靈晶竟抑制不住的暗贊造物主之神奇,用手輕輕觸控比玉石還要滑膩,拿近些觀瞧雪白勻稱絕無一絲雜色,雖然看不通徹卻倍感剔透神奇到無法言喻,正當看得入神靈晶忽然被拿走放回到盒子裡,待盒蓋重新合上張靜初又道:“等回去再慢慢欣賞吧,先找個地方咱爺兒倆邊喝邊聊聊水果生意,走著。”
漁米之家,聽潮城內最好的酒樓,聽起來很接地氣吃起來又貴又一般,皆因背靠大海多以生醃海貨燉煮魚蝦為主,外地人根本吃不慣,至於酒水辛辣嗆口更適合水手船伕飲用,旁人不喝也罷。
“張叔,你確認這是成內最好的酒樓,天天吃這個我感覺都能少活十年,要不咱換一家吧。”
葉臣是徹底領教了沒吐出來都算很給面子,乾脆放下筷子看向對面,張靜初正滿臉苦澀頻頻點頭,大有覓得知己之感:“大侄子,這下知道我為什麼離不開水果了吧,我太苦了我。”
“那就別出來吃,分會里不是有廚子嘛。”
“分會里的廚子也是本地人,做的還不如這兒呢。”
“誒,不對啊,張叔你騙人,中午不是吃的很好嘛?”
“你知道啥,那是你婆婆怕你吃不慣親自下的廚,不信咱現在回去弄一桌。”
“信,我說咋吃著那麼順口,回頭必須弄點好東西孝敬孝敬婆婆,我去,那你就不能把廚子換掉?”
“不能,廚子是前任會長的遺孀,我敢換她你婆婆就敢換我。”
“這……,還真挺慘的。”
交談至此要是還不明白那就純純是個棒槌,這顯然是齊婆婆有意為之,至於目的不言而喻真乃良苦用心,葉臣稍作思岑繼續道:“張叔,認命吧,我是愛莫能助,最多你派人去我那優先滿足貨源,價錢還是一半。”
“這就成了,你叔我又不是傻子,你想幫我還不樂意吶,來,喝酒,額,要不吃點……。”
“吃個屁,姓張的你今天必須給我個說法。”
張靜初話未說完就被一道女聲悍然打斷,緊跟著房門被一腳踹開,一隻腳穿金絲繡花鞋的修長大腿立時突入眼簾,等鞋底踏落地面來人順勢跨進門內好一位美豔婦人。
“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馮夫人大駕光臨,哎呀呀你瞧我,口誤口誤,該叫馬伕人才對,莫怪,千萬莫怪。”
一翻陰陽怪氣的言語極盡諷刺也令葉臣知曉來婦何人,而剛打量沒兩眼但聽馬乾水的老孃冷笑道:“不用跟我整這些,看在老馬善待我們母子的份上我且讓他安心閉眼,待人死茶涼馬家即刻變馮家,沒有馮老鬼撐著誰又拿馬家當個屁,至於接下來是我和這小崽兒子之間的事,張大執事最好躲遠點。”
“小兔崽兒子看夠了沒,信不信我先挖你一對招子,識相點趕緊把奪去的東西通通還來再自廢雙臂抵罪,不然就讓你永遠留在聽潮城餵魚蝦。”
話到最後馬伕人忽然調轉槍頭狠狠瞪向葉臣,言語之歹毒堪比殺人越貨的惡賊,一旁的張靜初見狀眼角立時閃過寒芒,欲要出言卻被葉臣抬手製止。
“你是真當我捨不得捏死大紅嘛,要麼閉嘴放下地靈寶根,要麼快滾讓馬乾水自己過來,千萬別拿馮老鬼壓我,免得我失手你後悔。”
如今的葉臣已非吳下阿蒙,雙眼微眯自有幾分冷意陡然四溢,不過馬伕人也絕非易與
,雖說有些訝然卻毫不見退讓,而就在這針鋒相對之際包房外忽然嘈雜起來,再過片刻馬乾水那撕心裂肺般的喊聲由遠及近:“我的親孃誒,想要我死你倒是直說啊,就這群阿貓阿狗都不夠我花哥塞牙縫,我靠你還敢攔我,鐵皮鱷,給我咬他。”
就這麼哦嗷喊叫的很快便見到鐵皮鱷率先闖進包房,幸好酒樓用料紮實也被壓的“吱嘎”作響,稍加觀察還能瞧見鱷嘴邊的零星血跡看來是真下口了,緊隨其後馬乾水頂著個光頭大汗淋漓的跟進房內,隨手將門帶上往門板上一靠開始猛喘粗氣。
“馬大少好雅興啊,這是要上演母子情深,還是準備大義滅親?”
“你……。”
“停!”
葉臣兩眼一瞪挑頭開腔,馬伕人剛要喝斥就被馬乾水高聲制止,隨即趕忙站到當間左右哀求道:“親孃你放過我吧,讓我自己解決行不行,花哥誒,咱別跟個老孃們一般見識,東西已經有眉目了,再等半日,我保證。”
“行,看在東西的份上我不計較,但你娘若再敢煩我真不介意父債子償,張叔,咱們回吧。”
之前只是找個藉口真沒成想會有意外收穫,既然如此自當笑納,然而葉臣起身欲走卻見張靜初穩坐不動皺眉沉吟,正當疑惑之際一道熟悉且憎恨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葉家的小崽兒子,你見天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