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二章：暫且安全

“我服了，怎麼關鍵時候全開始晉階靈獸。”

“老豆，不是還有我嘛，放我出去。”

“放你出去頂屁用，宗師後期你扛得住嘛？她還會本源黑煞和狂煞衝陣，那大劍咋看咋像偽聖器，大師姐饒命啊！”

鐵蛋兒紫衣青影通通二度結繭，再眼看大師姐飛速縮短距離，葉臣急的扯開嗓子攀親戚，可回應的唯有漆黑氣罡犁地襲來，但凡晚竄開半步，就得一分為二。

“我真是自己人，我是葉定天隔世傳人，貴宗開山祖師是他徒弟兼小老婆，我是來認祖歸宗的，快停手吧。”

目送氣罡遠去開山破木勢不可擋，葉臣邊加快速度邊賣力呼喊，可不說還好，越說襲來的氣罡越緊湊，被逼的左躲右閃上躥下跳，好在一路沒撞見半個人影，但卻路徑不熟跑進了死衚衕，轉身就見大師姐拖著重劍款款而來，要能收斂獰笑，倒是賞心悅目。

“咱有話好好說，你把劍放下唄，實話告訴你，出於同源我才沒還手，別得寸進尺，我可拔刀了。”

眼瞅著退無可退，葉臣只好取出黑脊冰蛟，如今已被孔武完善成三品高階，冰色紋理遍佈刀身鐵索與短刃，黑底透藍十分妖異，見對面始終沉默舉劍凝氣，咬咬牙儘量回想當初直覺，雙眸漸漸一片漆黑，尖角雙翼長尾獠牙等等隨之呈現周身，待逆殺在神志清醒下首次成型，感悟良多信心倍增，緊盯黑煞所化怪獸撲來，隨手揮刀黑芒一閃，再看去，怪獸平分兩半爆散開去。

“看到了嘛，再敢放肆我絕不留手，誒，誒誒，你聽不懂人話咋地？”

“錯，她是根本聽不到你說啥。”

回答來自上方，葉臣猛的抬頭看去，只見一位三旬美婦凌空而立風姿綽約，下一刻如山威壓罩來逆殺瞬間潰散，四肢一下著地才勉強撐住身子，眼看著美婦落地連比手勢，大師姐點頭收劍竟是個聾子，沒準還是啞巴。

“唰唰唰。”

又是幾個手勢過後，聾啞大師姐笑嘻嘻來到近前，柔夷高舉重重砸落，葉臣渾身一震軟趴下去，雙眼翻白，徹底昏死。

“師祖婆婆，這次讓璇妮來閹了他吧。”

“阿巴阿巴。”

“大師姐你放心，那一次我就看會了。”

“阿巴阿巴。”

“有什麼不一樣，豬也好人也罷，反正都是公的，手起刀落嘛。”

“阿巴。”

“哈哈，師祖婆婆你看你看，大師姐都說對。”

“我不看，他醒了。”

聽著顯然是葉璇妮再和大師姐交流，幸好師祖婆婆好像沒同意，裝死的葉臣哪還敢傻躺著，即便被堅韌獸筋困的非常藝術，仍跟蛆似的彈起來，小跳著退到牆角，張嘴就問：“她不是聾啞嘛？”

“對啊，但大師姐會讀唇，還會比手語。”

葉璇妮滿臉天真的回話，可惜葉臣上過當賊長記性，完全無視繼續追問：“那為啥我說半天她都沒讀明白？”

“那是她懶得讀，好了，接下來我問你只許答，多說半個字廢話，就交給璇妮動手。”

“聖者請問。”

無須懷疑，對面美婦必是聖境，葉臣直接認命絲毫不做無畏反抗。

“你說你是葉定天的隔世傳人，何以為證？”

“大無畏混沌訣，本源黑煞，還有王獸，不過在結繭晉階，請恕不便展示。”

“看你衣著有異，從哪裡來的？”

“額，怎麼說呢，我們那兒稱你們這為大陸域外，我是出海遭遇巨食島鯊吞入腹中，在其內空間有個同禁地一樣的奇石圓臺，安放好斷角被吸到了這邊。”

“你來自大陸，那邊都已知曉域外宗門了嘛？”

“差不多吧。”

“態度如何？”

“這……。”

“說！”

“您息怒，我在那邊混的不咋地，底層人們反應不大，都認為最多換一批統治者而已，高層我觸及不到，無從得知。”

“哦？這麼說來，十八歲的宗師很常見嘍？”

“對對對，其實我撒謊了，現已二十一歲過半，在那邊十五歲不達宗師皆屬平庸。”

“放屁！大陸靈氣近九成被抽走，你騙誰？”

“抽走？誰抽的？”

“璇妮。”

“停停停，你說的我真不懂，但大陸的上靈氣和這邊比還高出一些，只是大不相同，好像稍有駁雜。”

“什麼！難道是孽魔族……，咳咳，妞妞，給他鬆綁由你看管。”

“阿巴阿巴。”

“你想學人家本事自己交涉，他是幻武，可以用轉念珠與其交流。”

“阿巴。”

隨著大師姐妞妞點頭，葉臣暗暗鬆口氣，等獸筋被挑斷趕忙恭敬行禮，美婦見狀稍事遲疑道：“葉臣，你且老實待著，之後還要問話，同樣稱我師祖婆婆即可。”

“是。”

“跟我走吧，聽到沒？”

葉臣剛應過聲，一道稚嫩女音便傳入腦海，瞥見妞妞手捏奇異珠子緊盯這邊，頓時反應過來慢動嘴唇：“我，聽，的，到。”

“你好好說話，我眼睛特別好使。”

“哦，有勞妞妞師姐。”

“哼，放聰明點，讓我發現不老實，先閹後奏。”

“是！請師姐帶路，師祖婆婆，小臣子告退。”

禮數周到，以防不測，接下來妞妞在前走，緊在後面跟隨，沒了之前的慌不擇路，邊走邊四處張望，入眼處處鳥語花香自然而然，奇花異草比比皆是，隨便飛來一群麻雀落在枝頭，竟大多是荒獸，夢中仙山不外如此。

“妞妞，額忘了。”

剛開口就察覺不妥，快步並肩輕輕拍打，豈料沒有等來扭頭詢問，倒被閃電出腳踹飛，距離褲襠僅差兩指，葉臣落地不敢痛呼，還得堆笑跑回去站好。

“動手動腳的，你活該，有話朝我腰間轉念珠傳訊。”

“怪我怪我，師姐恕罪，這個請笑納。”

嘴上臉上盡顯自責，卻在心裡暗罵不已，啥都明白還使勁踹，早說一聲能死嘛，而雙手忙不迭獻上望來鎮佳品果釀，借鑑猴酒精髓清甜利喉女子最為得口，似無意拔開塞子，立見妞妞聳動瓊鼻，半推半就塞了過去，連連示意品嚐。

“你不會在裡面下藥吧？”

“何來此問？”

“嗜血宗那幫下做東西就那麼幹過。”

“結果呢？”

“我手刃兩個，險些被糟蹋，幸好師祖婆婆及時趕到，盡數屠滅。”

“還好還好，一群畜生該死，師姐放心，我這無毒無害美容養顏，儘管飲用。”

妞妞將信將疑淺嘗一口，抿抿嘴雙眼微閃，感覺無異又喝上一大口，這才滿意含笑，卻沒再貪嘴遞了回來。

“師姐這是何意？”

“好東西要細水長流方不失味。”

“那收起來慢慢品嚐既是。”

“不行，管不住嘴，想喝再跟你要。”

“這，好吧，願意效勞。”

“有什麼想問的。”

“謝師姐，前後不見其她同門，都很忙嘛？”

“以前宗門尚算熱鬧，可十年前，師傅和師伯帶領眾多姐妹外出，打那鳥無音訊便只剩九人，你見過的二師祖婆婆，大師祖婆婆少有露面，璇妮也是剛剛出關，其她人確實各忙各的，沒大事很少齊聚。”

“其他宗門也這般人丁稀少嘛？”

“不，一來本宗只憑緣收養女弟子，二來閉門自珍從不通婚。”

“那豈不是飽受其他宗門欺負？”

“也沒那麼慘，畢竟有天龍前輩庇佑，都怕它打上門去。”

“天龍前輩，修為很高吧？”

“嗯，眾多宗門中僅存的大聖境後期巔峰。”

“嘶！”

“但受誓約所致不能無故生事，有名的十八宗門，都視之為，眼，中，釘。”

最後這句無需解釋，如今的葉臣一聽就懂，見妞妞不知不覺放慢腳步，眼珠一轉再度開口。

“沒有王獸，敢問師姐怎麼練就的本源黑煞？”

“天生體質特殊，又經拼命改造才有緣練就。”

“那你都這般修為，且體修無疑，咋還停留在獸決階段？”

“我學到的神獸嘯天訣只有第一部。”

“果然如此。”

葉臣聽完激動暗呼，接著毫不遲疑開始傳訊，將自己多知曉的第二部宗師篇傾囊相授，看著妞妞一怔緊跟喜出望外，語速不禁加快。

“還有嘛？”

“真沒了，你先應應急吧。”

“為什麼平白無故給我。”

“我之前都說了，咱們的的確確是同源，師姐豈能白叫，當見面禮好了。”

“給我？”

“啊？”

“那果釀。”

“哦，給。”

“宗內無房，全開鑿洞府為居所，你暫且到我那兒居住，順便教我修煉。”

“別，我哪都能湊活，再說，我那是機緣巧合茯苓心智，並非潛修所成，可怎麼教你。”

“定了，走吧。”

說完，妞妞神情嚴肅顯然不想再多話，葉臣識趣閉嘴點頭跟上，三拐兩繞來到一處繁花幽香之地，府門隱於豔陽芙蓉樹後，且被魔法結界遮掩，要不是有人引領，怕是鐵蛋兒也難尋覓，等進到府內，又難免吃驚。

“好多的書，這哪哪都是。”

“你是在變相諷刺我邋遢嘛？”

“沒，亂是有點亂，但書籍都保持完好，且無灰無雜各成一方，應是經常翻看所致。”

“算你觀察入微，我天生耳不能聞口不能言，若非大師祖婆婆費心尋得轉念珠，又細心傳授讀唇和手語，只能日日守著書籍為樂，那邊一堆是域外十八宗瑣事雜記，不喊你別來打擾我。”

“那我自便了。”

看來沒必要做作，葉臣說完直奔一人高書堆，瞄見本嗜血宗起源抄到手中翻開第一頁，很快就沉浸進去，往後的日子裡，隨著書堆一本本移位，日子一天天過去，當合上最後一本，整整五日彷彿經歷一遍宗門鼎盛的大時代。

“葉臣，大師祖婆婆要見你。”

剛放下書，妞妞的傳訊如約般入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