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呀老弟,光你手上這塊兒上品火晶石就價值不菲,看來他們是賺大發了,不過彆氣,以後總會有的。”

“邊去,主人安好就可喜可賀,以後當然不缺這點東西。”

“馬屁胡,認清自己的地位,我們可是好兄弟。”

“切,你認主人當乾爹我倒可能考慮考慮。”

“嘿!老弟你看……。”

“咔!”

“看啥,這下滿意不?”

“滿,滿意,沒,沒砍斷吧?”

“滾蛋,少擱這兒裝特麼情種,鐵蛋兒,試試技能。”

葉臣一記掌刀砍的不輕,以致田雨傻眼,胡翩翩立時倒地,鐵蛋兒聞言蹦過來,學著一揮爪,昏死的倩影瞬間消失,某人一下跳開兩丈遠才大叫出聲:“我的天姥姥,這還有收人的寶貝?”

“少一驚一乍的,又沒收你,紅蓮枝應該在岩漿湖對面,不跟好屍骨無存,麻溜點。”

“靠了老弟,你這是什麼寶貝晶石,快給我掰一半。”

“別找死,裡面那條紅線是火髓,咋不把自己掰兩半呢。”

“火髓?你把那幫人都搞死了?”

“沒,跟他們哭窮,連跪帶磕頭的,就讓給我了,你信嘛?”

“不信。”

“愛信不信,再磨嘰踹你出去。”

“最後一問。”

“講。”

“馬屁胡,沒死吧?”

“我去你大爺,白給你不要,現在裝情聖,來來來,砍一下很快團員,你別動。”

“別,老弟你別介,既非是她坑我,求你寬待一二。”

“行了,只是必要的敲打敲打,以後看她表現。”

“嘿嘿,岩漿層開始變淺,多注意邊緣處的巖壁。”

“往右走兩株上品,左側兩株中品,前方盡頭疑是一株絕品,紫衣都看過了,要不是體格小,哪用下來走一遭。”

“先去確認絕品。”

田雨轉瞬嚴肅,葉臣點頭朝目標進發,可越接近心神越不寧,直到忽然止步攔住身邊人,一張赤牙巨口突然當面掠過,但凡多邁半步,勢必被咬掉腦袋。

“好像是熔岩碎齒魚,這個頭少說靈獸三階,咋辦啊老弟。”

“呦,懂得還挺多。”

“這邊岩漿裡只有這東西,非群居,估計在守紅蓮枝,把火晶交給我,你試試打跑它。”

“多麻煩,一條瞎眼魚而已,交給鐵蛋兒,等會兒即可。”

“哐當!”

話音剛落,半丈長的大頭魚從天而降,全身花色效仿岩漿,肉眼絕難分辨,無磷,皮成堅韌角質,無鰭禿尾小眼全白,之所以能來去如梭,全憑兩側噴管,如腿粗拳頭長的四根,足以支撐全身突進,可一旦離開岩漿,蠻靈變死魚。

“看樣子,火是烤不熟它,刺身如何?”

“我不好這口,有空你自己品嚐吧。”

“到時別求我。”

一刀直插魚眼,除此皆堅韌難破,順勢帶出靈晶便繼續前行,鐵蛋兒自會處理,終於來到盡頭,一條飄焰似鐵的枝丫半露在外半隱於岩漿內,田雨忙靠近仔細辨別,葉臣打眼片刻就喪氣搖頭,絕品需等待,但時間上肯定不允許。

“應該不會有比這更好的。”

“確實沒有。”

“唉!盡力了,剩下要看師父老丈人運氣幾何,六成把握還是有的。”

“或許,還有辦法。”

“催生?斷不行,那太浪費了,老弟,這……。”

“別廢話,我不擅採集你快點動手,能不能成還尚未知,儘快返回比啥都強。”

“可……。”

“可能以後會讓你這般,少跟我矯情。”

“嘶!”

深吸口氣,田雨沒再多言,抖抖手緊捏小錘小鑿,從外圍一點點剝離岩層,半分不傷根莖漸漸深入,臨近尾聲,葉臣踩著鐵蛋兒扶穩上半段,直到最後一錘落下,鑿子輕柔翹起主根末梢。

“不行了,整整一個時辰,起碼要歇上兩日,有力都無心。”

“無妨,穩妥起見再取一株上品,另一株犒勞鐵蛋兒,剩下的有緣再見。”

“只能如此。”

商談妥當按計劃行事,第五日方邁出火口,頓覺清爽縱情狂奔,第七日深夜抵達傳送陣所在,二人沒急著連夜返回,尋處避風生起篝火,葉臣專情魚生自顧剝皮,田雨打獵歸來準備烤肉。

“嗯!這味道真可以,來試試。”

葉臣挑起薄片魚生就往外送,嘴裡還嚼的賊起勁。

“不吃,咱這是人肚子。”

田雨看緊手裡肉串,避開身子如躲瘟疫。

“不識好歹了不是,純精肉少筋有嚼勁,味道嘛,鮮中微澀,蘸點酸蜜汁別具風味兒,再來口酒,嚯,得勁。”

“就算巴適我也不吃。”

“隨便,但肉串我吃,摳門必揍。”

“嘿嘿,就知道你打這注意,誒,說實話,你那是不是難以下嚥。”

“靠!敢質疑我人品,走你。”

小刀狠甩,魚生如蝶似鏢射進胡茬大嘴裡,牙齒配合般截住近半,乾脆再開再合,嚼著嚼著逐漸眼眉上揚,嗯嗯聲順著鼻孔傳出。

“給你肉串,酒快讓我來口。”

“接著。”

“咕嘟嘟……啊!巴適。”

“想吃自己過來切片,德行。”

“哈哈,那必須的,哥哥我順便幫你切點。”

“哼。”

肉串當飯,魚生就酒,嚼的起勁,喝的暢快,三份醉意剛剛好,拍拍肚皮睡大覺,鼾聲如雷散疲憊,月半西沉拉肚子,好漢也架不住三泡稀。

“穆臣,額……呼,你損透了,額……。”

“說人……哈,話,我吃的比你多……多了。”

“你妹的,紙都用完了。”

“無妨,青蛙咋叫咱咋幹……即可。”

“青蛙,咋叫?”

“棍兒呱,棍兒呱,棍兒……舒服,明白沒?”

“滾!你就損吧,誒,誒誒!有紙不分享,小心一腚瘡。”

“不好意思,最後一紮,羨慕吧。”

“嘻嘻,小家雀終究鬥不過老家賊,且看,整整三紮長。”

“我挑。”

“啊你埋不埋汰,往我紙上甩,甩,嘔噦……。”

“提褲子走人,自個聞味兒吧。”

“你忒缺德,誤交損友啊,誤交……。”

“什麼!”

走出不遠突然大喊,嚇的田雨狠狠一夾,險些擠壞鬆勁兒,緊接就見葉臣跑回面前蹲下,嘴咧的能塞個瓢,直令人禁不住發問:“老弟,吃屎不衛生。”

“我去你大爺!”

好心情一瞬無存,冷不防將人推倒扭頭就走,同時將意識沉入生之空間,紫衣的寶座處,瀕臨絕品的紅蓮枝與晶石盤成一體,顏色由暗紅轉變為淡紫,火髓居然在根鬚枝丫中盡情亂竄,凝視片刻,資訊喜人。

“紅蓮枝浸染紫焰又經火髓通絡,以致催生異變,原本瀕臨三品巔峰,如今超越三品接近地品初級,名為靈焰枝,藥效今非昔比,一杈遠勝整枝,更獨具靈火奇效,實乃機緣所饋。”

意識團越唸叨越興奮,沒渙散已算自控有度,剛住聲恰巧紫衣伸個懶腰昂首低鳴,那舒服勁看著就溢於言表,待其跳上枝頭,趕忙趁熱打鐵。

“乖女兒,這得記你一大功。”

“不不不,是爸爸寵著我,新寶座華麗又舒適,絕對沒有比這更好的。”

“那是,女兒可是爸爸的心頭肉,好東西自然優先,待我折條枝杈研究一二,沒準還能嫁接點花花果果的。”

“是嘛!爸爸你快折,這條粗,準能一次研究明白。”

“行,就它了,你等我好訊息。”

“嗯嗯嗯。”

眼看紫衣點頭如搗蒜,葉臣難免新生半分愧疚,可等枝丫騙到手,又拋到腦後只顧忘我得意,即便田雨臨近也沒察覺,冷不丁瞄見從背後貼上來的蒼白大臉,差點嚇的寶貝脫手。

“我去,你特麼想嚇死誰,拉出內傷了臉白這逼樣?”

“你特麼還好意思說,老子這純純噁心的,坐了一腚,嘔,嘔噦……。”

“邊吐去,把寶貝弄髒了有你哭的,想當上門女婿,得看老子心情。”

“你好好說話,這啥玩兒楞?”

“咳咳,靈焰枝杈聽過沒?”

“……,那紅蓮枝不會……。”

“放屁。”

“咱說實話,我又不怪你,塗點顏料騙人就過分了。”

“算了,隨便拎條狗頂上都比你強。”

“別介,便宜狗肯定不如便宜我,嘿嘿,咱好好說,我聽著。”

“站直嘍,離我遠點,尤其那手和屁股。”

“是是是。”

“豎起耳朵聽好,那條紅蓮枝催生出了異變,今非昔比身家倍增,眼前這一條枝杈,足抵絕品整根,拿好滾蛋,這味兒,我都要吐了。”

“好好好,我立刻馬上滾去打幾隻肥貨,一準烤的滋滋冒油。”

“我,嘔噦……。”

聞者屎味兒提烤肉,任葉臣飽含經理與見識也難逃稀里嘩啦,一見緩和立馬決定連夜傳送,不洗上三遍都覺晦氣,至於煉藥啥的絲毫不感興趣,丟垃圾似的將人撇出門,頓覺空氣清新,架上浴桶燒好水,往裡一仰渾身舒暢。

“蛋兒啊,嚇唬嚇唬可以了,放她出來給爹揉揉肩。”

“爹你不能這樣,小心回去我告御狀。”

“等技能恢復,帶你去吃個大的。”

“拿去拿去,就那二兩肉,我才看不上呢。”

“對嘍,我滴媽!”

人影閃現,葉臣驚的差點竄出浴桶,只因胡翩翩幾乎不著寸縷,白花花半趴在地上,滿溢委屈的雙眸緊盯過來,看的人心裡一萬個我靠填大坑,下意識輕聲開口:“要不給我搓搓背?”

“好的主人。”

朱唇微顫,聲帶哽咽,當柔夷搭上桶沿,葉臣猛的醒轉,可剛要制止,房門悄然洞開,穆蘭瞪大雙眼杵在門口,胡翩翩扭頭看去立生敵意,僅一瞬間,暴增十萬個我靠一股腦將坑填滿,說時遲那時快,浸在水中直接穿上寬袍,魚躍而起落到當中,風刃稍快水彈稍尺,來不及展開獸力加持,直接黑煞護手先後探出,硬著頭皮敢抓不敢砸,真特麼倒黴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