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情致纏綿,互訴相思過後,刀白鳳一臉嬌慵疲憊地靠在慕容復懷中。

她強忍著睏意,似要將這段時間以來的思念之情,盡數與慕容復傾訴一般。

慕容復耐心地聽著,眼中說不出的輕憐蜜愛,想到她教段譽凌波微步一事,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說出來。

只是他不問,刀白鳳卻在一番情話後,主動說了出來,只希望慕容復能原諒自己這次擅作主張。

慕容複本來心裡還有些介懷,但見她主動說出來後,心裡的鬱結頓時一掃而空,笑道:“那也沒什麼,你那兒子我也見過,沒有什麼習武之念,有了這凌波微步,倒不失為一門保命手段。”

“復郎,謝謝你!”

刀白鳳又是愧疚,又是感動的說道。

慕容復輕撫著她的香背,溫言寬慰道:“你我之間,還需要說什麼謝謝嗎?其實,你若肯隨我到江南去,那也不必在這受苦了!”

刀白鳳聞言,默默低下頭去。

沉默良久,她才抬頭看向慕容復說道:“等……等譽兒繼承了大理皇位,無論天涯海角,我都隨你去。”

慕容復聽後大喜道:“好,你可不許反悔!”

刀白鳳見他如此激動,忍不住打趣道:“你當真捨不得我嗎?”

慕容復摟緊了她,滿臉認真道:“自然捨不得了!”

“有你這麼一位大美人陪在身邊,我便是睡著了都能笑醒,怎會不希望?”

刀白鳳聽得心頭竊喜,但嘴上還是說道:“唉,我若再年輕個一二十歲,那便好了,陪著你白頭偕老,這一生也不枉矣!只是如今人老珠黃……”

慕容復知道,刀白鳳一直有這方面的焦慮,當即握住了她的手,說道:“在我看來,你的美貌絲毫不減當年,只是一個人待在這道觀中久了,沒人能像我這般有福氣瞧見,所以才不自信。”

“你若出去走走,只怕是個男人,都要被你迷得走不動道了,如你這般也能算作人老珠黃的話,那些十八歲的大姑娘,估計都不敢出門了!”

沒有女人不希望被人稱讚自己美貌,尤其是還是心愛之人的讚譽。

慕容復的話便像是一記強心劑般,讓本來還有些感懷的刀白鳳,眼中多了幾分神采。

“復郎,你當真不嫌棄我麼?”

刀白鳳美目流暈,眼中兀自含著一泓清淚,惹人憐惜。

慕容復語氣真摯道:“我愛你還來不及,怎會嫌棄?你若不信,我明日帶你出去走走。”

刀白鳳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心中甚喜,嬌羞道:“那也不必了,你若不嫌棄我,我便只給你一人看,旁人瞧不瞧見,我才不稀罕呢!”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註定不能在人前顯露恩愛,所以為了自己,也為了慕容復,便只能在心裡想想。

慕容復知她言不由衷,但此處畢竟是大理,若是到了江南,倒是不必有諸多忌諱了。

看著刀白鳳那白皙逾恆的嬌嫩臉龐,眉梢眼角也不見一絲皺紋,妙目清澈,瓊鼻朱唇,若非那渾身散發的成熟韻味,儼然便像是那二十出頭的閨中女子一般。

“白鳳,想來你也注意到了,洗髓經可以排除人體內的雜質,達到百病不侵、美容養顏的功效,你現在的樣子,比起以前來,可還要美上了幾分!”

在洗髓經的作用下,刀白鳳不僅恢復到了二十三四歲左右的年輕容貌,就連整個人的氣質也得到了顯著提升,她一穿上道袍,就像是那白衣觀音一般,又怎是一個“美”字了得?

在氣質上,也僅有修煉了洗髓經後的王語嫣,才能跟她相比了。

刀白鳳聽得心中歡喜無限,她自是察覺到了洗髓經的妙用,因此沒日沒夜地修煉,就是為了等到慕容復來的時候,能誇上自己兩句。

如今她得償所願,便在對方的一句句甜言蜜語下,美美地睡了過去。

慕容覆沒有將葵花寶典傳給刀白鳳,而他在雙修時,卻不自覺地運轉了功法,如此一來,便苦了刀白鳳,在將壓抑許久的情感全部釋放出來後,卻還是沒有滿足對方。

最終在一次次丟盔卸甲,潰不成軍後,才徹底讓對方滿意。

輕輕撫平了刀白鳳眉宇間透著的一絲倦意,慕容復這才心滿意足地睡下。

這一戰,酣暢淋漓,直到次日清晨,兩人才相繼醒來。

察覺到腹中都有些餓了,刀白鳳便去做了些可口的點心來。

一段時間不見,她的廚藝見長,慕容復吃得十分開懷,或許也是餓了一天的緣故,覺得白粥都格外香甜。

接下來的幾天,慕容復白天沒事,就陪刀白鳳練功,到了飯點,便拿出了自己珍藏的廚藝,驚掉了對方的下巴。

日子過得也十分悠閒愜意,各中的美妙滋味,讓刀白鳳對慕容復越來越痴迷,心中的堅持也在不停動搖,恨不能放下一切的陪在對方身邊,去江南,去他所說的桃花島。

不過段譽是她在大理唯一的牽掛了,若非看到段譽登臨皇位,她總是無法安心隨慕容復離去。

就在二人遠離塵世喧囂,過著幽居獨樂的日子時,一個少女的出現,卻在不經意間,打破了這份難得的平靜。

這一天,刀白鳳正依偎在慕容復的懷中,好不恩愛。

忽然,一陣門環敲打的聲音傳來,令她心中一晃。

不過作為多年老王的慕容復,還是十分淡定的,只是緩緩起身退到了堂後。

刀白鳳不知來人是誰,趕忙整理了一下著裝,來到門後,將門開啟。

只見門外,站著一個怯生生的黃衣少女,容貌清秀,眉目間透著幾分靈韻,說不出的可愛。

“玉虛散人,我又來拜訪你啦!”

少女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刀白鳳目光稍顯複雜的看了眼面前的少女,輕嘆道:“你爹孃又吵架了麼?”

“他們一刻也不得安寧,我……我只能到你這來討清閒了!”

說著,她的目光忍不住往道觀內看去,只見空蕩蕩的後,心中難免湧出一陣失落來。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