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依然向前緩緩走來,以他體內龐大的真氣量,將兩個同階的換血境武者震傷,對他來說只是小菜一碟。

對於有些人來說,道理講不通,那就只能用拳頭。

“快讓開,快讓開!”

前面沒有人敢再攔路,而是紛紛讓開,陸雲輕鬆走了過去,向著德盈鎮的大門走去。

眾人沉默地看著他的背影,沒有人敢再似之前那樣開口說讓他留下來解釋清楚。

在韓氏五兄弟他們看來,這絕對不是換血境該有的實力,很可能是氣穴境,甚至是連脈境!

陸雲走出了兩三丈,他忽然又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看著眾人。

眾人臉色一僵,這閹人該不會是想找他們的麻煩吧?

尤其是韓氏五兄弟,臉色尤為難看。

畢竟他們剛才氣勢洶洶而來,想將人留下來的,要不是陸雲實在太強大了,他們留不下,那陸雲真的可能會被他們逼得發下毒誓。

所以陸雲要是想找他們麻煩,那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陸雲果然向他們走了過來。

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陣巨大的壓迫感。

逃?

就算是韓氏五兄弟,都沒有把握在這麼強大的陸雲面前逃跑。

他們只是身體僵硬地站著,看著陸雲緩緩走到了他們身邊。

陸雲看向的是那三個被重重保護著的面白無鬚的太監。

“陸公公,有話好好說,什麼事都可以商量。”一個太監以討好的笑容打破了沉默。

他心裡哀嘆不已,崔驪洪簡直害人不淺,竟然還說以往關於陸雲的傳言中有很大的誇大成分,讓他們誤判了陸雲的實力,不然,豈會到現在這個地步。

“咱家只是想告訴你們咱家隱瞞的事情。”陸雲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

“好好好,陸公公想說就好。”

另一個太監見陸雲這麼說,心裡懸著的一塊大石頭放下了。

“也沒什麼,咱家隱瞞的只是未來要發生的事情。”

“未來要發生的事情?敢問陸公公此言何解啊?”

最後一個太監似乎對此產生了十分濃厚的興趣,向著陸雲走近了幾步。

“自然是未來要殺你們的事情!”

唰!

一抹鮮血飈射而出,這個向著陸雲走來的太監臉上還沒有來得及露出驚愕的面容,頭顱就被直接砍飛。

噗哧!

掉在地上,像個西瓜一般應聲而碎。

唰!

陸雲身影再度一閃,於重重保護之中,將那兩個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太監直接貫胸而過。

“拿崔驪洪來壓咱家,他也配?”陸雲冷哼道。

“啊!!!”

這時候,圍觀的民眾也反應了過來,他們都是平民也不是什麼武者,也沒有見過什麼世面,紛紛驚叫著四處奔走。

原本負責保護三個太監的德盈鎮計程車兵武者們,抹了一把臉上的血,呆呆地站在那裡,什麼動作都沒有。

“走!”

韓氏五兄弟見狀,紛紛運轉功法向著遠方急速遁走而去。

韓二和韓三由於受傷嚴重,遠遠地綴在後面。

陸雲眼瞳豎起,猩紅色的眼眸頭顱著一種埋葬眾生的冷漠,他舉起弒王刀,血色刀鋒斜指前方。

影雷勢!

他甚至都沒有使用剛剛才熟練的《冷月流光刀訣》換血境刀技—閃雷勢。

沒必要!

噗!噗!

先是落在後面的韓二和韓三,他們拼盡全力運轉真氣,全身肌肉膨脹,燃燒自己的精血向著身後打出了自己此生最強的一擊。

然而,沒有任何作用。

兩團血花在空中燃爆而起。

“二弟,三弟!”

“三哥!”

“二哥!”

韓氏五兄弟另外三人頓時目眥欲裂,可是速度卻不敢有絲毫的減緩,相反全都膨脹肉身,加快速度逃遁而去。

眼看著逃出了影雷勢的攻擊範圍。

“哼,逃得掉嗎?”

陸雲身後浮現出了龍之血相,他抬起手掌,一道血紅色的大手印在他的身前浮現。

武技:擒龍手。

嗷嗚!

一聲龍嘯劃破天際,震得周圍眾人紛紛捂住耳朵,蹲在地上躲避。

“小心!”

感受著身後傳來恐怖的能量波動,韓一咬破舌尖,速度再度提升了一絲,將韓四和韓五甩開了一些。

“大哥!”

“大哥救我!”

伴隨著兩道慘叫聲傳來以及濃重的血腥味飄入韓一的鼻翕,他明白韓氏五兄弟如今只剩下他一人了。

“陸雲,此仇此恨,來日必報!”韓一咬牙切齒道。

“不用等到來日了,你現在就可以報。”豈料他的話音剛落,耳畔就傳來一道淡然的話語。

“什麼?”

韓一猛地轉過頭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全身還在冒著白煙的炭紅色筋肉巨怪。

只見一道血光閃過,韓一的頭顱直接沖天而起。

血流如柱。

在韓一的意識還沒有陷入黑暗之前,出現在他腦海中的最後一個想法就是:他的速度怎麼可能這麼快?

撲通!

屍體從高空跌落,摔得四分五裂。

陸雲緩緩墜落在地,膨脹的身軀恢復正常,遮天斗篷十分順滑地披覆在他的身上,整個人顯得鐵血之中帶著一股子優雅。

他環視四周,發現德盈鎮城門周圍已經沒有任何人駐足了。

他們全都集中在遠處,以陸雲為圓心,大約幾十丈之外才有人。

當然,這其中不包括陳韻綺。

“陸公公,你有沒有受傷?”

陸雲一落在地上,陳韻綺就一臉擔心地走了過來。

“我沒事,就憑他們幾個人,還不足以對我造成任何的傷害,你呢,沒被嚇到吧。”

陸雲臉上浮現出了熟悉的笑容,在陽光的映照下顯得十分的溫柔,就像是小時候的鄰家大男孩一樣。

“沒,沒有。”

不知怎的,陳韻綺竟然感覺臉上有些火辣辣的,她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不敢直視陸雲,聲音和蚊子一樣細。

德盈鎮的鎮長站在城牆上,看著這一幕,旁邊的僕人不停地拿著手絹給他擦著汗,他嘴裡一直嘀咕著。

“幸好,幸好。”

他沒有貿然摻和此事,看來是一件十分明智的選擇。

至於剛剛派出去的武者士兵,只是官場上的例行保護,相信這位陸公公一定能夠理解。

應該能理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