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紙紮人

夜梟是鬼王？與我何干？

稍稍的震驚後，我便恢復了平靜。

“寶貝！”夜梟歪頭看我，“送你一樣東西！”

不由分說，夜梟將一條項鍊塞進我的手中。

“拿著這個……”

沒等夜梟說完，一股強大的力量忽然將他拽到半空的一個漩渦之中。

夜梟掙扎了一番，最終還是被吸了進去。

等漩渦也徹底消失，我這才反應過來。

“夜梟！”

我的呼喚，終究沒有得到回應。

這時，我才想起那枚項鍊。

一枚用紅繩繫著的蝴蝶型的項鍊，看材質像是玉質的。

可仔細摸索，這才驚愕的發現這是一枚蝶骨。

蝶骨，位於顱骨的中央，屬於腦顱骨，呈現蝴蝶狀。

而我手中的蝶骨明顯年代久遠，並且已經玉化了。

猛的看上去，就像是一塊雕刻精美的古玉。

這蝶骨，不會是夜梟自己的吧？

變態！

想到這，我不由自主的一陣哆嗦。

正想甩開蝶骨項鍊，幾個虛影卻順勢脫離。

定睛一看，居然是溫婉、雲雨以及司徒逺！

“哇……”

司徒逺剛站定，便大口大口的嘔吐起來。

雲雨則一臉嫌棄的望著他，抬手似乎想要給他拍背，可最終還是縮回去了。

溫婉則按著太陽穴，腳步搖搖晃晃。

“沒想到暈船！”

“媽！師傅！”

我反應過來，急忙衝過去。

溫婉恍惚了一下眼神，忽然一把抱住我。

“寶寶，真是我的寶寶！”

“他真帶我們見安安了？”雲雨笑眯眯的迎過來，“安安，你沒事吧？”

“你們怎麼在這？”我大喜過望道。

“西郊墳場的所有陰魂都被盛男給帶走了，包括我們！我們被關在靈魂屋裡，不讓進也不讓出。後來，鬼王來了，他說要帶我們見你，便將我們帶出來了！”

這就是夜梟送給我的禮物？

他怎麼知道我一直牽掛著西郊墳場的那些親朋好友？

剛想到這，卻發現雲雨有些不對勁。

雖然她表情依舊那般的桀驁，可身形卻明顯比以往更虛。

“師傅，你怎麼了？”

“沒事！”雲雨擺手。

“還說沒事！”正在嘔吐的司徒逺擦了擦嘴轉過頭來，“她最近越來越虛弱，老一些的鬼說她這是時間快到了！”

話畢，司徒逺繼續嘔吐。

時間快到了？

雲雨流連世間太久，快要魂飛魄散了！

“安安，我沒事了！”雲雨朝我擠出一個無所謂的笑容，“人難免一死，更何況是鬼！遊蕩在人間這麼多年，我也乏了！”

“不能死！”

嚥下喉頭的哽咽，我艱難的吐出這麼三個字。

如今，我再也承受不了更多的失去。

而云雨對我而言，亦師亦友。

“我要替你找到過去，送你往生。”我握住雲雨的手，“師傅，你能死！但只能是通往新生的死亡！”

“可我已經記不得了！”雲雨苦澀的搖頭，“別人不過死了數十載，而我歷經了數百年！風霜、年月，早已蹉跎了我的記憶！我怕……”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我趕緊道，“師傅，讓我試一試好嗎？我們一起努力一次，哪怕結果不如願也不會後悔對嗎？”

“是啊雲雨！”溫婉連聲附和，“咱們相處了那麼多年，你也不想什麼都不交代一下便無緣無故的灰飛煙滅吧？”

“那……好吧！”

聽到雲雨應允，我急忙讓東野給我準備了一艘快艇。

雖然我不會開，但成為豪門總裁的司徒逺卻是全能的。

他一邊狂吐，一邊載著我們朝著海城的方向折返。

而我將那枚原本準備丟棄的蝶骨項鍊，順勢套在了脖子上。

“寶寶，這段時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似是看出了我的心事重重，溫婉輕聲開口。

於是，我將發生的一切簡單扼要的告知。

眾鬼聞言，大驚失色。

“你找到親媽了？”溫婉急了，“那你還要不要我？”

“當然！”

“喂，現在的重點不該是寧炔拋棄安安一事嗎？”雲雨對溫婉翻了一個白眼，“你女兒被甩了！”

“很顯然是那隻狐狸精搞的鬼！”溫婉氣得攥緊了拳頭，“還是鬼王更適合做女婿！”

“大嬸，你這麼快就變心了？”司徒逺有氣無力道，“之前誇寧炔誇的跟朵花一樣！”

“誰叫他辜負我女兒！”溫婉瞥嘴，“這回要不是鬼王，我們肯定還被關著呢！”

“可寧炔突然那麼絕情很顯然跟獸冢有關啊！他明顯是情非得已！”

“傷害我寶寶就不信！”

“媽，我想靜靜！”

眾鬼的呱噪，讓我頭昏腦漲。

“晉晉？”司徒逺忽然轉頭望我，“小姑姑，你可死了這條心吧！你和司徒晉是不可能的！”

我，“……”

……

我帶著蝶骨，來到了司徒家。

摩挲一番蝶骨，三鬼現身。

當司徒夫人看到司徒逺的時候，立馬激動的撲過去抱住。

“逺兒，我的逺兒！”

“媽，沒事！我沒事！”司徒逺咧嘴。”

“當初鳳梧棲燒了殯儀館後，我急忙就去了西郊墳場！可是你的墳已經被……”

司徒夫人說到這，熱淚盈眶。

“兒子，沒想到媽還能見到你！”

“媽，小姑姑有正事！”

聽司徒逺這麼說，司徒夫人急忙望向我。

“這是我媽溫婉，她是我師傅雲雨！我們想暫時住在這裡！”

“儘管住！”司徒夫人急忙道，“這本來就是你家！”

“我只是暫住！”我趕緊解釋，“雲雨師傅逗留世間的時間不長了，我想要替她找到過去送她往生！”

“好好好，需要幫助儘管說！”

將溫婉等鬼安頓好，我便坐上了司徒晉的車子。

一路馳騁，徑直前往西郊墳場。

雖然他們的遺骨被挖走了，但墓碑上應該會留下蛛絲馬跡。

到了西郊墳場，我很快便找到了角落裡的墓碑。

可雲雨雖然有墓碑，卻是一個無字碑，和溫婉一樣。

“西郊墳場建立不過百年，而云雨是古代模樣的，很顯然不相匹配！”司徒晉道，“或許我們該找找這裡的管理員，打聽一下雲雨是什麼時候移來的！”

“嗯！”

我和司徒晉，找到了西郊墳場所屬的公司。

聽說我們的來意，經理滿臉的錯愕。

“西郊墳場一共４４２座墳大多是無主的屍骸，我哪知道誰是誰？”

經理說完轉身要走，卻被司徒晉急忙拍住肩膀。

這個舉動，讓經理瞬間變了臉色。

“痴線！你幹嘛拍我肩膀？肩頭三把火拍滅了，我可是要倒大黴的！”

“經理等等，你剛剛說這裡有４４２座墳？”

“對啊！”經理不耐煩道，“我們這裡都是有記錄的！”

可分明有４４４座！

和溫婉熟識之後，我專門買了喪葬用品燒給他們。

怕有遺漏，我還特意數了一下。

剛剛司徒晉進來的時候，也順勢數了一下，一共是４４４。

那多出來的那兩座，會不會就包括雲雨的？

猶豫一下，我再次進入西郊墳場。

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招出了一個資歷高的老鬼。

因為有溫婉的囑託我又時常給這些鬼燒東西，他們對我是極其的敬重。

“是４４２座墳墓！”老鬼喃喃開口，“溫婉老大的墳是我們幾個建的，而云雨是後期搬遷過來的！”

“什麼？”我有些茫然。

“西郊墳場的建立前，老大的屍骸就埋在這了！所以我們敬重她，視她為老大。為此咱們一人獻出一塊磚，給她建了一塊無字的墓碑，這鬼魂有了墓碑就好像有了遮風擋雨的住所！”

“那雲雨師傅呢？”

“雲雨是後面埋進來的！”老鬼想了想接著道，“是時間年前的那個守墳人埋進來的，我記得當時他是晚上埋的，匆匆忙忙埋在角落還豎了一個石碑。西郊墳場都是一些沒人拜祭的死者亡魂，我們倒是沒太在意！而且那個時候的雲雨很孤僻，根本不跟我們說話，也唯獨能跟溫婉老大說上幾句了！不過看她心高氣傲的模樣，生前應該不是凡夫俗子。”

十幾年的守墳人？

只要找到他或許就能知道雲雨的來頭了！

離開西郊墳場，我再次找到了經理。

看到我和司徒晉，他一臉的不耐煩。

“你們到底有完沒完？”

“看守墳場的管理員資料有沒有？”

“我怎麼……”

“我們已經買下西郊這塊地了！”

沒等經理說完，司徒晉懶洋洋的開口。

“啊？”

經理驚呼一聲的時候，手機忽然響起。

接通後，他立馬低著頭畢恭畢敬的點頭哈腰。

大約一分鐘後，經理笑眯眯的放下手機。

“你們真把這塊地買下來了？是準備建工廠還是度假山莊啊？我在這裡幹了幾十年，你們考慮一下讓我出點力！只要你們一句話，我保證三天內將這些墳墓處理的乾乾淨淨！”

“我想要歷屆管理員的資料和聯絡方式！”

“好好好！”

經理將一本厚厚筆記本，雙手遞到了我和司徒晉的面前。

“西郊墳場有百年了，因為環境特殊，管理員那是走馬觀燈的換！不過，不過誰來了幹了幾天，我們都做了詳細的記載！”

“好了，謝謝你！”

司徒晉開車，我翻找筆記本。

按照雲雨被遷進來的時間，找到了匹配的兩個守墳人：鄒二和王明。

那時候，他們是交替上班的。

可等我們打電話聯絡才發現，王明已經去世了。

而鄒二，如今當了和尚。

在一座廟裡，我看到了正在掃地的鄒二。

他的年紀不過五十多，可看起來卻像是垂暮的老人。

顫顫巍巍的拿著掃帚，掃地的姿勢也不利落了。

“請問是鄒二嗎？”

我的話，讓鄒二停下動作。

“阿彌陀佛，這裡只有惠圓，沒有鄒二！”

惠圓是鄒二的法號！

“惠圓師傅！”我對鄒二雙手合十，“我們來跟您打聽一些事！”

“什麼事？”

“有關西郊墳場的事！”

這句話，讓鄒二的掃把掉落在地。

不一會，我們便被鄒二帶入了廂房。

給我們倒了一杯茶後，鄒二緩緩捻動起了佛珠。

“我遁入佛門不僅是為了逃避更是為了贖罪，早料到會有這一天的！有什麼事，你們問吧！”

“你是不是在十幾年前做過西郊墳場的管理員？”

“是！”鄒二點頭，“我沒有文化身體又不好，只能去那種地方討生計！那地方吧雖然不吉利又和死人作伴，但少了一些勾心鬥角。於我，再適合不過了！”

“王明呢？”

“王明是先在那的，出手很闊綽，經常帶來好酒好肉的吃，我去了之後也沾了光。”

“我聽說有塊墓是你們半夜移過去的！”

此言一出，鄒二變了臉色。

“不是我是王明！那墓是他半夜挪的，我是在第二天巡視的時候發現的！我想問個究竟，王明卻神秘兮兮，並且還給了我一些錢。我以為是王明殺人了埋在那，心裡慌得不行。乘著值班，我拋墳了！可裡面的屍骨明顯是有些年頭了，這才鬆了口氣。後來和王明熟識了，才知道他是盜墓的！那屍骨是他盜的其中一個墓主人！”

“盜墓？”我和司徒晉交換一個眼神，“盜墓的只偷取陪葬，為什麼要移走屍骸？”

“我也問王明的！他說他盜的墓都是數百年的老墓，裡面的屍骸應該腐敗風化，唯獨那具完整的像是才死不久！這盜墓的也迷信，便將屍骨拿出來埋西郊墳場了。偶爾啊，他也給燒點東西什麼的！”

“那他有沒有說那具屍骸是從哪挖的？”

“這些事他是不願告訴我的！但是發死人財的沒有好下場！沒多久這王明便出車禍死了，無兒無女只有一個侄子給他收屍！再後來西郊墳場來了好多管理員，可最後沒幹多久都走了，都害怕。我走，是因為看到王明瞭！那是中元節，我看到一個人在休息室站著，走進一看居然是王明，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他死了！等我過去問他怎麼在這的時候，忽然有骷髏士兵穿牆而入將他架走了，這時候我才知道他變成鬼了！”

輕嘆一聲，鄒二搖了搖頭。

“自那之後，我就能見鬼了。西郊墳場，幾百號鬼，我害怕啊！於是，我索性就出家了！”

告別了鄒二，我們找到了王明侄子王俊傑的聯絡方式。

電話無人接聽，我們索性去他的住處等待。

去了之後，才發現是位於農村的一棟獨棟別墅。

裝修的很俗氣也很豪氣，看起來和其他的民房有些格格不入。

等到了晚上，終於有一輛豪車駛來。

一個掛著大金鍊子的中年男人，從車上下來。

“這是私人領地！”

男人一下來，便不客氣的對我們低吼。

“你是王俊傑嗎？”我問。

“幹嘛？”王俊傑上下打量我，“我不認識你！”

“我們認識你的叔叔！”

這回，王俊傑的神色有些不對勁。

“別告訴我你是我叔叔的私生女，我可不信！我給我叔叔養的老，他的東西都是我的！”

他以為我是爭財產的？

“別誤會，我只是想要跟你打探一些事情！”我趕緊表面立場，“我們是西郊墳場的工作人員，墳場的那塊地出售了，上面的墳墓需要處理，總不能將裡面的屍骨刨出來亂丟不是？我們得妥善安置好才行！”

“這樣啊！”王俊傑明顯鬆了口氣，“進來吧，如果你們不怕狗的話！”

王俊傑將大門開啟，我便看到了十多條位元犬。

它們被手腕粗的鐵鏈鎖住了，可一看到人便立刻咆哮著躥起，將鐵鏈瞬間給拽直了。

我原本想躲的，可位元犬卻先嗚咽起來。

像是受到驚嚇一般，紛紛夾著尾巴朝窩裡鑽，且身體抖的不成樣子。

我垂下視線，看到了蝶骨。

於是試探性的將蝶骨拿出，這些位元犬便像是被踩著尾巴那般的慘叫起來。

“這些畜生今天是怎麼了？”王俊傑沒好氣道，“平時不是耀武揚威的挺威風嘛！只要一放出去，方圓百里的雞鴨都得倒黴，這回是怎麼了？”

咒罵了好一番，王俊傑將我們帶進裝潢的金碧輝煌的大廳。

“喝咖啡嗎？”

“不了！”

“我也不喜歡！”王俊傑擺手，“那玩意跟刷鍋水一樣，要不是因為有錢人都喝，我都不帶買的！這有錢人，真作怪！”

說著，王俊傑起身去倒了一杯茶。

而司徒晉環視四周，眉頭越皺越緊。

“怎麼了？”

“你看到那些了嗎？”

“這些裝飾品有什麼問題嗎？”

“不是裝飾品，是古董！”司徒晉壓低聲音，“其中幾個年代久遠，應該都價值不菲！”

古董？

是不是王明盜墓的時候盜來沒來得及轉手的？

“這是清朝的、這是明末的，還有這個……好像是青花瓷！”司徒晉越說臉色越沉，“看得出這些墓的主人都是身份顯赫的存在。”

剛說到這，王俊傑給我們端來了茶水。

“王先生，這些裝飾品……”我指了指牆上的古董欲言又止。

“哦，這些都是我買來的！”

買來？

據我所知這個王俊傑以前就是一個農民，現在只是經營著一個農場，做派和習慣不像是喜歡收藏古董的樣子。

“人有錢了沒地方花就喜歡買這些充場面！”

“你叔叔王明是做什麼的？”

“看墓園的！”王俊傑瞥了我一眼，“你們不是知道嗎？”

“可據我所知，他那個時候卻是村裡的首富！”

“那我哪知道！反正我叔叔無兒無女也沒有結婚，都靠我孝順的！”

王俊傑不耐煩的說到這，樓上忽然出現一個穿著紅睡衣的女人。

女人揉了揉蓬鬆捲翹的頭髮，揉著臉打哈欠。

那聲音，嬌滴滴的。

見此，王俊傑急忙起身。

“心肝呀，你怎麼穿成這樣就下來了？”

王俊傑急忙迎過去，可就在他擋住女人的瞬間，我看到了女人的臉，頓時心裡咯噔一下。

女人的臉十分的煞白，煞白到毫無血色。

五官精緻，除了眼睛。

她的眼睛，是兩個紅點。

像是紅墨水滴在紙上，暈染擴大出來的。

“他們是誰啊？”女人撒嬌般的開口。

“我們老家的！”王俊傑趕緊道，“你先回房睡覺，我待會就過來！”

說著，王俊傑還在女人腚部拍了一巴掌。

女人親了王俊傑一樣，扭著胯走了。

走到視窗的時候，我赫然看到了她睡衣下的架子。

看起來，像是竹籤編制的。

並且她踮著腳，走路的姿勢十分的怪異。

“看到沒有？”我暗暗戳了戳司徒晉。

“看到了！”司徒晉眯起眼，“長得還行！”

長得還行？

怎麼司徒晉和我看到的不一樣？

難道是蝶骨？

想到這，我拿下蝶骨項鍊。

再看女人的時候，她已然變成了一個風姿綽約、身材風韻的曼妙女郎。

這夜梟給我的真是個好玩意！

重新戴上蝶骨，王俊傑走了回來。

“王先生，這是你太太？”

“女朋友！”王俊傑一臉驕傲，“漂亮吧？”

“你們怎麼認識的？交往多久了？”

“關你什麼事？”王俊傑不高興了，“我有女朋友了，你別有非分之想！”

我，“……”

“王先生，你知道你叔叔以前是盜墓的嗎？”

司徒晉開門見山的這句話，直接讓王俊傑變了臉色。

“胡說八道！”

“據我所知，他偷了很多的墓，你的這些古董就是他留下的吧？”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王俊傑拍案而起，“你們不是西郊墳場的？”

“我們……”

“滾出去！”王俊傑大喝，“我不歡迎你們！”

看王俊傑的模樣，明顯是惱羞成怒。

等厚重的金屬大門‘哐’一聲的合上，裡面便傳來了此起彼伏的狗吠聲。

隔著門，那些位元犬才敢狂叫。

“你幹嘛？”我瞪了司徒晉一眼。

“拐彎抹角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得到答案！”

“做事要循序漸進啊！”

“哦，我衝動樂！”司徒晉有些不好意思，“要不是大哥催我，我也不會這樣的！”

“司徒逺？”

“大哥催我早點找到線索，不然雲雨就魂飛魄散了！”

說到這，我和司徒晉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我大哥不會喜歡那個女鬼吧？”

“很有可能！”我悶聲道，“剛剛那個女的不是人！”

“啥？”

“她不是人！”我稍稍提高音量，“那女的好像是紙紮人！”

沒錯，是紙紮人！

而且眼睛，用血給點上了。

但對於這一切，王俊傑很顯然是不知道的。

“一定是缺德事做多了被鬼纏住了！”司徒晉想了想道，“小姑姑，接下來該怎麼辦？”

“我想知道這紙人的來歷！一般的手藝人都會有專門的編制手法，他們能一眼認出這紙人是不是自己做的什麼時候做的！”

“你想怎麼樣？”

“我需要你拖住王俊傑，我要去找那個紙人！”

“好！”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