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噁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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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帶上我們哥兒倆還能把風。”花允翱補充著。
總之是非去不可了。
知道兩個兒子的性子,花承田斜眼看了看兒子沒再多說,不想再耽誤時間對著倆兒子招招手拿著東西父子三人融進了夜色裡。
這個時間村裡已經沒什麼人了,但也不是太晚,沒睡的人家還是有的。
花承田領著倆兒子在夜色中停在了花小蛋家外不足一人高的柵欄牆外。
村子裡像他們家有高高院牆的人家沒幾戶,基本上都是用竹條或木頭做成柵欄,要說有多安全也不可能,不過卻能擋個視線和讓家裡的牲畜跑不出去。
父子三人就隱在了大門外不遠的草垛後,透過院牆觀察著院子裡的情況。
整個院子除了微弱的月光沒有一個人,各個房裡也都是烏漆抹黑的,看來是都睡了。
花承田眼神示意著大兒子去敲門
想要出氣也得將人引出來才行。
花允翱刻意腳步放輕的來到了有幾塊木板湊成的大門處,伸出手重重的敲了幾下,在靜謐的夜裡敲門聲尤其的響亮。
似乎是都睡著了,等了片刻院子裡沒有任何動靜。
於是乎花允翱再次重重敲了幾下,這次有反應了。
就聽到正房方向幾聲咳嗽響起來,接著是一箇中氣十足的老婦人聲音。
“老大家的都睡死了嗎,還不起來看看是誰在敲門,怎麼還等著你爹和我起來啊,一個個都白養了還讓老孃發話。”
“娘,我聽到了”老趙氏尖銳的聲音讓東廂房裡的花小蛋趕緊回了一嗓子。
至於花家另外兩兄弟聽到沒喊他們個個裝作沒聽到。
沒人起來花小蛋雖然心裡生氣但也沒辦法,誰讓爹孃偏兩個弟弟呢,不使喚他這個當老大的使喚誰呢?
心裡在不願還是快速的起來走出房邊走邊喊著“誰啊!”
心裡還納悶的這個時間誰會來,只是除了他的聲音就是秋風簌簌樹葉抖動的聲音了。
“誰啊?”花小蛋又喊了聲還是沒有聲音,不禁有些納悶兒。
“難道是誰家的貓不小心碰到的。”花小蛋自言自語著。
話雖如此為了放心還是開啟門準備看一下。
真真是好奇心害死貓啊!
門外守著的三人就等著他走出來呢。
說時遲那時快蒙著臉的花承田在花小蛋探出身子的瞬間一把捂住了他的嘴麻利將手裡的破布塞到花小蛋的口裡,還沒等花小蛋弄清楚情況一個麻布袋從天而來套在了頭上,身體緊接著被綁的嚴嚴實實,嚇得腿間一熱就是一股尿騷味兒。
想要喊救命嘴裡發不出聲音,想要掙扎被綁的嚴實,花小蛋差點沒嚇破了膽,只感覺被人拽行了一段,然後迎接他的就是拳打腳踢,疼的是眼冒金星很快什麼都不知道了。
一通發洩之後瞧著腳下的人不動了,花承田示意著兒子們停下。
出氣歸出氣,惹出人命是萬萬不能的,所以在惱打的時候也都是有分寸的。
“爹,他怎麼辦?”花允翱指著地上的一坨。
“不管他,回家”反正這天也凍不死人,沒再賞他一腳已經是大度了。
出了氣田心裡果然舒坦多了,趁著花小蛋一家還沒察覺帶著兩個兒子消失在夜色中,走的時候還沒忘記將麻繩麻布袋還有嘴裡的破布一起帶走。
這邊他帶著兩個兒子剛剛回到家裡洗漱睡下,花小蛋家裡便鬧了起來。
花小草的娘久久不見自家男人回來便忍不住擔心出去看了一下,結果就發現家裡的大門敞開著,立刻就升起一股不妙的想法,又不敢自己出去趕忙就去拍公婆的門,一頓罵肯定是少不了的,但好歹家裡人是起來了。
就著月光然後在自家草垛旁發現了倒在地上被打的鼻青臉腫的花小蛋,李氏立刻哭天喊地的嚎了起來。
結果被惱怒中的婆婆一巴掌扇在了臉上“嚎喪呢,你男人還活著呢,還不趕緊將你男人扶回房裡。”
在老二,老三的幫助下花小蛋被抬進了房裡,在趙氏罵罵咧咧的聲音中點燃了家裡唯一的油燈。
然後大家齊齊倒吸了一口氣,燈光下的花小蛋整個臉被揍的完全變形了,醜的是慘不忍睹。
看到兒子的慘狀饒是對當兒子不太滿意的趙氏也忍不住心疼了,當即就罵了起來是哪個殺千刀的下的狠手。
而花小蛋在自家孃的罵罵咧咧中幽幽醒了過來,然後面對他的是疼的恨不得再次暈過去,渾身是直冒冷汗,那裡又有勁去回答家裡人是誰打的他,更何況他根本就看沒看到。
這一晚花小蛋一家過的是水深火熱,老趙氏更是罵了很久。
其實心裡有猜側,即便不是猜測也不敢做啥,只要他們在這個村子裡住一天就不敢得罪村長,這個虧只能暗自吃了。
虧是吃了可來趙氏還是不甘心,這不天一亮她就拽著老頭子帶著被打鼻青臉腫的大兒子來到了村長家。
不為別的,虧是暗自吃了他們是不能怎麼樣村長家,但村裡的人出事了當村長的是不是要管一下,總是要噁心一下的不然趙氏要憋屈死。
還沒走到村長家嚎叫聲就傳出了老遠,引的大家放下手裡的活循著聲音都過來了。
“村長啊,你可替我們家做主啊,我們家老大昨夜裡在自家門口被人下黑手了。”
老趙氏唱作俱佳的一屁股坐在了村長家門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要不是都一個村的誰不知道誰還真以為趙老婆子有多疼他家老大呢?
實則……呵呵。
院子裡花老婆子好好的心情被門口那突然的一嗓子嗷的徹底沒了。
誰家大清早的在別人家門口嗷嗷叫啊,這不是給人家添堵嗎?
這老婆子就是故意的,報復她們昨晌午的事。
花老婆子將手裡的抹布一丟正準備去壓壓這老婆子的風,老趙氏那老婆子的下一句話讓她停住腳。
原來是她家老大被打了,怪不得一大早上的來他家門口嗷嗷叫呢,花老婆子剛才被破壞的心情瞬間提升了。
只是怎麼會被打呢?
花老婆子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從後院聽到聲音往前走的兒子。
知子莫若母,瞧著兒子被她盯著微微閃動的目光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如此那就怪不得了。
昨晌午她和兒媳婦才去他們家鬧一頓,晚上花小草的爹就捱打了,有點腦子的應該都會想到他們家的,可惜呀沒有證據。
給了兒子一個乾的好的眼神,花老婆子向大門口走去,心裡的那口氣總算完全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