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更不急了。

孟老頭這邊不急花柳急了。

婆娘再不好代表的是他的臉面,看著婆娘吃虧了怎麼能不急。

忙道:“兩位哥哥,你們看不過就是些口角,讓嫂子她們鬆手吧,可不能因為這點事情,傷了咱們之間的和氣,哥哥們說對嗎?”

“確實不能傷了和氣,但花柳咱都一個村的你是知道我家婆娘是個脾氣爆的,好的時候自然沒問題,可這會兒我可不敢去,再說了女人們的事情讓女人們自己解決,我們當男人的還是不摻和了,也省的沒個輕重再傷了誰就不好了,你說呢花柳?”花三山微微耷拉著眼皮掃了花柳一眼,皮笑不笑的把問題又重新丟給了花柳。

被兩人虎視眈眈的看著花柳即便是再想幫老婆子也是有心無力,看著被壓在地上打的哎呦,哎呦直叫的婆娘臉色也越來越黑,瞥向了大兒子正想罵吃裡扒外不去幫婆婆的兒媳婦時,卻發現大兒媳正被孟老頭的兒媳婦薅著頭髮,不比她婆婆好多少。

幾個婦人打的是一團亂,除了幾個拉架的婦人,圍觀的村裡人看的是津津有味,臉上是笑意晏晏。

一大清早就能看這麼一場大戲哪找去,就差回家端著飯碗好好的欣賞了。

就連拉家的幾個婦人也都是拉的偏架,畢竟老趙氏他們家在村子裡的人緣實在是沒得說。

不是好的沒話說,而是讓人無語的沒話說,說連村子裡的狗都嫌。

本來就被壓著打的趙氏,因為多了幾個拉偏架的,好傢伙更是沒有一點反手之力了,臉上,身上被撓的掐的簡直沒法看。

“不敢了,不敢了,別打了,我錯了……”

身上太疼了,趙氏終於忍不住了,被打服了都她不得行開口求饒了。

尤其是不可說的地方更是鑽心的疼。

可惜林婆子和毛氏就像是耳聾般手上的動作一點都沒停,掐的她嗷嗷直叫。

在一幕讓花老婆子和齊氏那真是老解恨了,不過嘴裡還是象徵性的說了兩句,“別打了,別打了“

至於拉架,別開玩笑了,她們娘倆沒上去趁機掐上兩把就算是好的了。

沒看老頭子(公公)都沒動嗎?

看著披頭散髮被打的嗷嗷直叫的老婆子,那慘樣讓花柳身體也忍不住的發顫,沒辦法花柳只能去求助村長。

“村長,你快管管啊!”

“現在想到我這個村長了,剛才讓你管管你婆娘你怎麼不管,瞧瞧我這話音剛落才多久,你不管……別人可不就幫你管嗎?”

花老漢輕飄飄掃了他一眼,瞧著教訓的也差不多了還是喊了聲“都住手”。

誰讓他是村長呢。

村長的面子是必須給的,這邊他話音剛落,毛氏和林婆子紛紛住了手,拉架的幾個婦人還好心的將老趙氏自地上拉起,林氏的媳婦也鬆開了小花娘的頭髮。

眾人一散開,地上頓時多了兩個披頭散髮嗷嗷哭的瘋婆子,尤其老趙氏被兩個人按著打,什麼時候吃過如此的虧渾身幾乎沒有一個地方不疼。

……那是哭天嚎地的哭啊!

吵的人腦仁直疼。

“花柳……”驀然提高的聲音無不顯示著花老漢耐心不多了。

花柳趕緊將自家婆娘拉起來嫌棄的看了一眼,斥道:“還哭,不嫌丟人。”

平時不是挺厲害的嗎,連兩個婦人都打不過,花柳的臉黑的厲害。

“行了,哭回自己家哭去,沒事都散了吧。”花老漢哭的頭疼,耐性也告罄,轉身就要回院子。

“村長……”花柳還沒忘了一早過來是來幹什麼的,趕緊開口。

至於趙氏此刻光顧著憋屈了,早忘了來的目的,看著毛氏林氏的眼神像吃人一樣。

“花柳,你看本村長很閒嗎?有話就趕緊的”花老漢皺眉瞪著花柳。

“村長可是我們花家村的支柱,咋可能閒”花柳看了看圍觀的人訕訕道,“村長我兒子被打的事……你是不是得管管。”

“我不過是個村長,查案子找官府找我能幹啥?花柳你太看得起我了。”

“村長啊這事是發生在村裡的,你不能不問啊!”

“我倒是想問,那你說說誰打的你兒子?”

“不……不知道,可是……”

“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用,難道我還能查案,有這個時間還不趕緊帶你兒子去大夫那看看,你瞧瞧他疼的。”

“村長這還用得著查定是咱們村子裡的人,我兒子是昨夜裡在家門口被打的,跑不了外邊人。”

“花柳咱們村子二百多戶人家,你又說不出是誰?這事我沒法管,我總不能為了一件沒有根據的事去得罪整個村的人吧,還有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還不如回家多想想為什麼別人不打單單打你們家的人。”

“村長,這是什麼意思?”

大兒子在家莫名其妙的被打了一頓,婆娘和兒媳婦當著他面又被打了一頓,花柳心中本就窩著火,這會聽到村長明顯偏頗的話怒氣再也忍不住了,陰沉著臉看著花老漢。

“什麼意思,意思是讓你們回家好好想想,花柳話糙理不糙,我要不是當這個村長才懶得提醒你。”

花老漢懶得廢話了,掃了一眼陰沉著臉的花柳眸色深了一瞬,而後看向圍觀的村民,“都回了,家裡都沒活了是吧,一個個的都是不閒事大的。”

“走吧,走吧都散了”孟老頭也喊了一嗓子。

看個熱鬧不要緊結果惹了一身腥,便是花老頭不發話,孟老頭也準備喊著家裡人走了,省的在這裡看那幾個礙眼的人。

“呸”林婆子狠狠的看了一眼趙氏不解恨的又呸了聲,這才隨著老頭子離開。

有人帶頭了,很快村長家門口除了花柳他們都走了個乾淨。

鬧騰了這麼一會兒,一個替他們說話的都沒有,這人緣……也是沒得說。

花老漢懶得再看花柳一家人,看了一眼老婆子板著臉轉身回到院子裡。

花老婆子冷哼一聲和兒媳婦也隨後進了院子。

一直默默站在一旁沒開口說話的花承田則陰翳的看著這家人,尤其是疼的站不穩花小蛋。

大清早的就來他們家鬧騰,看來是昨夜裡打的太輕了還能站起來走路,花承田森森一笑,讓門外的幾人忍不住心裡均一寒。

光顧著痛快鬧騰,竟然忘了花承田這個不好惹的。

年青時候就是村子裡所以後生裡面最狠也最能打的一個,幾個後生都打不過他一人,可以說同輩裡的小子沒捱過他打的那是少之又少,還是個睚眥必報的。

這眼神,要說之前只是猜測這會兒幾乎可以肯定了,大兒子身上的傷八九不離十與他拖不了關係。

原因嗎?花柳想起了花小草。

真是個掃把星,花柳這會有些後悔同著老婆子一起鬧了。

“花柳叔這是不想回家呀要不進屋裡喝點茶水。”

不看他陰森的笑容,還真以為是好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