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心裡的那一絲絲心虛亦或者是感受到兒子的害怕,從來不抱兒子的花承田一把將兒子抱了起來緩緩拍著兒子的後背安撫著。

小四也緊緊的回抱著爹爹,眼淚跟不要錢似的嘩嘩的流。

花錦還沒有恢復的眼睛也忍不住紅了下,但瞧著背對自己的小四覺得機會揮手間又將空間裡的野豬拿了出來,不然回頭為了野豬還得再掩飾一番,這也省的來回折騰了。

想到自己有些偏大的力量看著巨大的野豬花錦突然想嘗試了一下,然後眼睛亮了下,眼中紅潮也盡數褪去。

原來力量不僅僅是偏大呀,是偏大很多呀。

地上的野豬怎麼看著也得有個三四百斤,雖說只是隨手拽了下但確實不費力氣動了,這還是在沒有全用力的情況下,要知道她現在可還只是個十歲的孩子。

這個力量只要在勤加練習再加上曾經下大力氣學的散打和搏擊術自保那是完全沒問題了,忍不住笑起來。

花城田在閨女將野豬重新拿出來時眼皮就跳起來,然後對於兒子少有的一點耐心也開始告罄,將還在抽噎中的小傢伙放了下來。

小四本來是真的非常非常害怕見到爹和姐姐的出現本能的就想去汲取溫暖來撫慰他那顆受驚嚇的心。

被爹剛抱起來時光想著哭抒發害怕的心情了,可當意識到爹爹對他也能像姐姐那麼溫柔的時候小四又不好意思了。

他是男子漢大丈夫,好像有點丟人了。

好在下一刻就將他放了下來,還沒等小四彆扭下就被地上的龐然大物又嚇了一跳,被花承田一把拽住免去了滑落山坡的危險。

“別怕,是死的”花承田趕緊說了句。

膽子在大畢竟還是個六七歲的孩子。

即便這樣小四也是粗喘了好幾口氣才緩了過來,反應過來後第一件事就是興奮,圍著野豬轉了兩圈,然後崇拜的看著爹和姐姐眼看著就要開口被提前捕捉到的花錦果斷打斷。

小傢伙太囉嗦了,眼下還是趕緊將野豬弄下山去。

“爹,咱們趕緊將野豬拖下山吧。”

幸好這邊的山路並不陡峭以他們父女二人的力量應該不費勁。

花承田也想著趕緊將野豬弄下去,免得夜長夢多,旋即點頭。

不過在這之前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花錦還是提前將插在野豬眼睛脖子以及身上的幾根弩箭拔了出來,最致命的一箭是射在了野豬的心臟上,不然花承田就危險了。

看到閨女從心臟上拔掉的這根箭,花承田還是不免又後怕了一下。

但若還發生了這種情況,作為一個父親他依然還是會義無反顧的衝上去。

看著姐姐拔出的弩箭熱血復活的小四再次上線來,想要用手碰觸被姐姐陰森的一眼嚇得縮了回去。

“姐這……是獵人用的弓箭嗎?是從哪裡出現的?是有人救了你們嗎?太厲害了,救了你們的恩人了呢?姐我能摸一下嗎?……”

一連串的問號源源不斷的從小四的嘴裡脫口而出,花錦都不知道她這個弟弟怎麼就這麼話多,那麼強的好奇心呢?

可……想到小傢伙受驚嚇,哭著的模樣,花錦還是耐著性子回答了幾個問題。

“不是弓箭,這叫弩箭,沒有人救我們,野豬是我和爹打死的,還有弩箭上有血不能摸,而且它很鋒利一不小心就能受傷。”

“姐……”

“閉嘴,有什麼等回家再說,難道你還想再經歷剛才那兇險的一幕。”

不這麼說,以小四的功力真的會沒完沒了的問個沒完。

果然,話音剛落,小四立刻住嘴一臉怕怕的,都不用他們說話就催促著他們趕緊下山。

當爹的嘛凡是要用力氣的活肯定都是想自己乾的,閨女力氣在大年齡在那兒放著呢,但試了下雖能拽得動可也是用盡了全身力量非常的費勁,與他們儘快下山的念頭不符。

最終還是和閨女一人一條後腿拽著拖下山。

花承田看著拉著一條豬腿走的絲毫不勉強踏著穩健步伐的閨女,眼神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

她閨女力量大,驕傲……他說了嗎?

就是回去以後不知從哪裡尋回了幾個石鎖,每日兩練,甚至連兩個兒子和小四都沒有放過。

就這樣野豬被他們一路從山上拽了下來,總算是有驚無險沒有再遇到什麼。

野豬皮上裹滿了厚厚的泥漿,根本不用擔心對野豬造成破壞,便是拖拽回了家也只是磨掉了上面厚厚的一層泥漿。

就是這一次沒有昨日花錦那麼幸運了,拖拽野豬回村的時候被村裡人看到,看到這麼個龐大東西個個驚訝到差點閃掉下巴,久久合不攏嘴巴。

野豬到家裡了,緊隨而至的一群尾巴一起到了家裡。

好在還知道是村長家倒也沒敢隨便,只是擠在院子裡驚奇的看著身形巨大的野豬,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至於花錦一起拉著野豬沒人過多注意,都只以為小丫頭不捨得爹受累想幫忙。

有人為野豬的巨大而驚訝震驚,也有人為花承田的大力氣而震驚。

這麼大的一頭野豬莫說花承田一人就是兩個成年男子拉起來也費勁。

不少村民聚在野豬旁品頭論足的同時更多的是誇獎花承田的力量,尤其是村裡的婦人們有些都忍不住的將羨慕的目光投向一旁的齊氏。

暗歎齊氏的好命,不僅嫁的好最重要的是夫君長得也好,不僅孔武有力十分厲害對她也非常的體貼非常好,最最重要的是公婆也很維護她。

真真是人比人,氣死人,根本就不能比。

但更多的是因為野豬在青古山出現而害怕,他們可不認為花承田會帶著兩個孩子上深山。

想著回去一定告誡家裡人,這段日子定然是不能再上山了。

不過想到快要大雪封山了,心裡的懼意也輕了些。

花家村雖然背靠青古山,但真正距離山腳也是有個一兩里路的,野獸們一般是不會出現在山腳下,除非是少吃缺喝的年代,為了生存。

“承田,這野豬是你打的。”

有老者忍不住問出了聲。

“得新叔,是我打的。”坐在木樁上喝了些水終於歇過來些許的花承田趕緊站了起來對出聲的花得新說。

姓氏上就能看出他們是同族的,而且還是沒有出五服的親戚,平時關係也算比較親厚,花承田再累禮數也不敢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