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出了玉石這麼大的動靜,自然也瞞不住在屋子裡忙活著活計的花老婆子和齊氏。

只不過外面下著雨,娘倆不想出去罷了。

反正最後她們也看得到。

爺倆都是個行動派既然決定了在次日半夜時分花承田和花錦在花老漢擺手中駕著馬車冒雨離開了家。

出了村子就換上了花錦空間裡的越野,然後夜色中就多了一個爭著燈籠般大眼在夜色中穿梭的怪物。

兩個時辰後準時的到達臨城,收了車在林中換了馬車又吃了點東西等了半個多時辰城門開啟,而天色也開始幽幽轉亮。

交了幾文錢的入城費,父女倆順利的進了城。

還早爺倆都不急正好在城裡還能收了一波物資,一般買買買後又直接去了城裡最大一家首飾鋪子,換了身衣服的父女倆稍作打扮以一副有錢人的模樣將幾塊成色不錯的玉石賣了,收入三千多兩。

而後又在城裡買了幾百兩的糧食,還有各種消耗品,油布布料蠟燭燈油等東西,等到了夜幕降臨時收穫滿滿的父女倆離開了這裡。

至於大規模的購買會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甚至上報官府,這就不是他們關心的事兒,左右也找不到他們,喬裝後的他們變化還是很大的。

一路急趕到家的時候家裡人都還沒睡呢。

接下來的事情花錦就沒再過問,反正爹爹每天早出晚歸的,幾天後帶著兩個哥哥還有姑姑家的表哥們出去了,用爹的話說既然都要用錢砸了那就多幾個人學。

等再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十來天后了,瞧著爹爹的臉色花錦就知道成了。

大哥一向比較仔細不僅學的認真還將學習的心得步驟整理成了冊子,就算時間長了忘了也不用擔心。

接下來準備去州城了。

沒錯造船廠在州城。

趁著現在還有時間,花錦準備去造船廠薅一波零元購去。

州城距離新月城有著千里之遙,便是馬車也最少十天半個月,但他們不怕有趕路神器一個晚上的時間就差不多了。

好在之前收物資的時候準備充足,託關係花大銀子找到官府中人拓印了就近幾個州的輿圖,其實花錦更想買整個古炎國這是整塊陸地的輿圖,可惜買不到,就這手裡的也只是輿圖中最簡單的。

爺兒倆在家裡研究了幾天,找出了最近的路線又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出發了。

亥時從家裡出發即便是用了最快的速度,還是沒有按照花錦想著一個晚上到達州城,畢竟紙上談兵和實際操作還是有不同的,更何況晚上還要時不時的辨認路線,路況也不是太好,速度想要更快也不太可能。

所以等到天色快要露出魚肚白的時候爺兒倆就由車換成了馬車等到了就近的城鎮吃了頓飯然後進客棧狠狠的睡了一覺休息了一天等到夕陽西下又繼續趕路。

這一次在凌晨到來之前如願的開到了州城城下,換乘馬車等在了城門了。

哪怕視線模糊,看著前方高高的圍牆花錢還是想感嘆一句。

不愧是一州之城,光是城門就是十幾丈高,巍峨不凡,撲面而來就是一種肅重之氣,站在城牆之下只有一種感覺,就是渺小如沙粒般。

花錦使勁的感受了一翻,然後再也熬不住躺在馬車裡睡了。

隨後是在馬車的晃動中醒來的,迷糊了一瞬猛的反應過來,爬起來就來到了馬車外。

好不容易來一次州城,一定要好好的見識一番,眼睛似乎不夠用的在四周打量著。

州城就是州城,確實是縣城不能比的,從建築上就能看出兩者之間的差距。

縣城裡最高的也就是三層樓,而且也很難看上幾幢。

可是在州城中沿著街道幾乎處處可見,甚至四層,五層的都不少,都是建築精美的古建築,飛簷翹角,碧瓦朱簷,雕龍畫棟盡顯華美之色。

花錦隨著馬車的走動,看的是目不轉睛,津津有味,尤其是街道上各種各樣好吃的,每發現一個新奇的吃食都會忍不住的讓爹爹停下,然後一買就是一堆。

當爹爹的花承田也好不了哪去,被州城的繁華也差點看迷了眼,好在自控力還不錯不像個剛進城的鄉巴佬表現的那麼明顯。

順著主街道,跟著人流一路往裡走,找了家不大不小看著還算不錯的客棧,準備先安置下來。

只知道州城有造船廠,但具體在哪個哪裡卻是不清楚,初來乍道不急在一時,還是先打聽一番瞭解清楚再說。

而打聽訊息莫過於食肆客棧這種地方,裡面的夥計個個訊息靈通,想來打聽應該不困難。

這一次父女倆倒也沒有特意的喬裝打扮,畢竟這地方除了羅宋沒人能認識他們。

穿著卻沒有太過於隨意,州城裡多的是眼高於頂的人,還有不得不承認的是隻要有錢確實也更容易打聽訊息。

馬車一往客棧這邊拐就有眼利的夥計迎上來,面上帶著熱情的笑手腳麻利的連忙接過客人手裡的韁繩。

“客觀,您是打尖還是住店呢。”

“住店”花承田回了句,然後就聽到夥計朝著客棧裡面喊了一嗓子“有客進,住店。”

“勞煩”花承田又拿出了十個銅板塞到了夥計手裡,夥計更高興了“客觀您就放心,這馬小的一定幫您照顧好,走的時候一定精精神神的。”

“謝謝”

“不謝不謝,你們裡面請”說著做出了請的姿勢,然後拉著馬車從一側去了後院。

有了外面夥計的提醒,一進去就有人招呼,向掌櫃的要了一間中等房,隨著夥計將行李搬上去有了吃食,拿了一角這銀子塞到了夥計手裡,花承田開始打聽起來。

感受到手裡的重量夥計眼蹭的亮了。

“客觀,你有什麼想問的儘管問。”

能多幾位這樣的客人,夥計更高興。

花承田笑了,“是有點事情想要讓小哥打聽下。”

“您說”夥計做出一種洗耳恭聽的模樣,姿態放的很低,手裡的銀子都有三錢了,遇到這麼大方的客人,自然要好好招待。

“是這樣的,我是聽說咱們城有一家造船作坊技術非常不錯,想打聽一下在哪裡。”

“客觀您是做生意的呀?”

“是”花承田點頭。

“那您這裡可真是來著了,咱們這裡的船造的那真是沒得說,幾乎啥樣的船型都有,有很多像您這樣的外地客人不遠千里過來,小的敢保證來了就絕對是不虛此行的……”

花承田沒想到夥計竟然有話癆的潛力,一下子開啟了話匣子絡繹不絕,好在還知道幹什麼多說了幾句後就扯入了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