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陸續離開,各自前去修煉。

不過還是有不少人留下,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目光都匯聚在同一個地方,那就是楚離雲的身上。

百花派雖然剛剛建宗不久,卻也是一個有著清晰傳承的門派。

百花派的上宗是青壑門,聲名遠播,是位於蒼明兩州頂點的兩大宗門之一。

而百花派如今的掌門杜刑,就是青壑門門主的嫡傳弟子,也正是因為有這層關係,杜刑才能以尊者境的身份,來到蒼州開宗立派。

當然,這與杜刑本身的優秀,也分不開關係。

百花派是青壑門下宗,很多功法都是從青壑門帶來的,能讓這些人不惜放著上等功法不去修煉也要留下來看看,正是因為楚離雲的特殊。

沒有任何入宗考核,也沒有任何實力考驗,楚離雲就像是喝水一樣,就這麼簡簡單單地被百花派收入門下,成為弟子。

在場的人,無一不是透過了嚴苛到堪稱折磨的考核,才面前進入百花派成為弟子,看著楚離雲跟自己一個點上一個地下的差別對待,這些人心中也難免不是滋味。

這些人嘴上不說,但是心中也知道,楚離雲能夠這麼輕易被收為弟子,其實是沾了“楚氏一族”這個名號的光,再往深層說,就是溯光訣。

如果只是因為如此,楚離雲會得到區別對待就算了,畢竟就算是得到了頂尖的功法,也需要每個人刻苦修煉才能增加修為。

可憑什麼楚離雲什麼都沒做,就直接能跟莊芷柔成為道侶呢?!

從莊芷柔來到百花派的第一天起,幾乎所有的年輕弟子都將這個正值青春年華的靚麗佳人當成了心中的夢中情人,前幾天聽說還有人因為莊芷柔而打了起來,不過杜刑並沒有因此責罰,反而藉此機會引導兩人努力修煉。

估計現在這些留下的人,應該都已經把我當做了對手吧,恨不得殺之而後快......楚離雲看著周圍人眼中充滿敵意和嫉妒的光芒,無奈地想。

“離雲~”莊芷柔走過來,頗為親暱的拍了拍楚離雲的肩膀。

楚離雲好像聽到了一眾人道心破碎的聲音,乖巧回道:“師姐。”

“不要叫我師姐了,我們現在可是正式的道侶,”莊芷柔俏臉微紅,如同一個熟透的蘋果一樣讓人垂涎欲滴,“你就喊我芷柔。”

楚離雲感覺一道道殺氣從背後襲來,雖說他自己對於莊芷柔根本沒有什麼意思,但是擋不住別人胡思亂想,為了避免節外生枝,於是連忙帶著莊芷柔離開了大殿。

回到自己的房間,楚離雲沒有繼續之前的話題,直接問道:“那個......師姐,我想盡快修行。”

“不是叫你不要喊我師姐了嘛,唉,算了,”莊芷柔表示拗不過楚離雲,“好吧,我也知道你報仇心切,但是你必須平靜下來聽我說,修行,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好。”

“其實入門修行,原本是該掌門傳授給你的,你沒有踏入修煉一途,如同一張白紙,此時傳授給你的東西越正宗越純粹,對你越好,”莊芷柔在一點一點向楚離雲表露善意,“不過我也很厲害,由我傳授你基礎,你也不需要擔心什麼。”

說著,莊芷柔又湊過來,用豐滿的身體緊緊貼著楚離雲,小聲在楚離雲耳邊吐息。

見楚離雲一下子羞成了一個大紅臉,莊芷柔就咯咯笑起來,也不再繼續跟楚離雲打趣,一臉鄭重地給楚離雲開始講解。

“所謂修行,其實就是藉助九州之上的靈氣,強化自身。”

“如何強化呢,就是所謂的煉化,吸收外界的靈氣,浸潤自己每一寸身體,讓其容納的靈氣變得更多,更純粹,最後為己所用,所以修行的過程,其實也可以看作是煉化自身的一個過程。”

“等到你的身體變得強大之後,你就可以自由操縱那些儲存在體內的靈力,加上招式的訓練和學習,就會製造出各種效果。”

“你當時見到過我和那個紅頭髮的傢伙的戰鬥對不對,無論是她的火靈還是我的水靈,修煉到一定層次之後,就會展現出那種效果。”

楚離雲聽得仔細,問道:“什麼是火靈水靈?”

莊芷柔道:

“就是每一個人本身的屬性,這與每個人的出生地有關,舉例來說,九州之上,東方蒼明兩州,屬木,所以這裡的人以木屬靈力居多,但不是絕對。”

“南方越州和西南雎州屬火,西方賀州屬金,中州屬土,至於北陸的辰州關州和幽州,則是水屬。”

“九州五靈相生相剋,是最高深也是最基本的東西,依靠五靈生克來修行和戰鬥,才是正途。”

“就像當時,我的水屬靈力剋制那個紅頭髮傢伙的火靈,所以她面對我的時候,十分弱勢。”

“你出生在蒼州,應該是木屬靈力,但也不絕對,現在的你,其實跟我合練百花陰陽功就好,這樣可以加快你的本屬靈力修行的速度,等到你知道了本屬的靈力屬性,再去跟掌門要一部適合的功法,練習招式什麼的。”

還在提雙修,真是鍥而不捨啊......楚離雲一陣無語,繼續問道:“真想快點去找掌門啊,對了,掌門剛剛說有事,是什麼事情啊?”

“估計是文掬長老的事情吧,”莊芷柔扶額,無奈道,“你只需要知道,這個文掬長老比掌門還厲害就行了,雖說掌門是掌門,但實際上,面對文掬長老的要求,掌門是沒有可能拒絕的。”

“文掬長老這麼厲害啊?”楚離雲雙目閃著光道。

“也不算是吧,雖然文掬長老也是尊者境,但如果論起實戰的話,還是掌門佔據了絕對的優勢,”莊芷柔看著楚離雲疑惑的樣子,笑道,“想知道為什麼嗎?其實答案很簡單,因為文掬長老是鍊師。”

“鍊師?”

“對,鍊師。”莊芷柔道,“在九州上,鍊師可以說是一群非常特殊的存在,他們幾乎捨棄了與戰鬥相關的一切,奉獻所有的精力,浸潤在煉道一途。”

“丹藥,兵器,陣法,這些每一個修行者都需要卻又無法自己製作的東西,都是由鍊師來製作的。”

“可以說,正是有了鍊師的存在,才能讓修行者在修行的道路上得到許多助力,無論是丹藥還是兵器,有那個修行者敢說自己一點都不需要呢?”

“所以啊,就算是掌門,也無法對文掬長老的要求說‘不’。”

“得罪誰也不能得罪鍊師,因為說不準你在什麼時候就會有求於人,這句話是我從小聽到大的,”莊芷柔託了託胸,“現在我也這樣告訴你。”

“不要覺得這是危言聳聽,因為鍊師,就是這樣一種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