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獨微微側頭,看著張方軍,微笑道:“有事?”

手中的動作卻是不慢,“咔嚓”一聲,一刀削去了齊虎的頭顱。

【殺戮點+1000】

沈獨眼中閃過一絲詫異,自己似乎有點小瞧這位黑虎幫幫主了。

這傢伙不會是洗髓境吧?

血湧如柱!

齊虎的腦袋順勢滾落在地,在地上翻滾。

張方軍呆在原地。

齊虎怒睜的瞳孔死死的盯著他,混雜著鮮血,看起來頗為猙獰。

“沈獨!!”

張方軍勃然大怒,震怒道:“我讓你住手,你沒聽見嗎?”

場中陷入了寂靜之中,雙方的廝殺也停止了。

齊虎都死了,再鬥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就算是黑虎幫的幫眾,也沒多少爭鬥的心思了。

沈獨提刀而立,伸手掏了掏耳朵,隨意道:“喊什麼喊,又不聾,震的人耳朵疼。”

“你……”

張方軍怒目而視。

沈獨衝著張方軍微微一笑:“你說住手就住手,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沈獨似笑非笑道:“我乃六扇門黑衣捕快,雖在廣業縣,但卻仍歸屬六扇門管轄,張縣尉這是打算插手六扇門的事了?”

張方軍神色陰沉,冷冷道:“你無端殺人,如今證據確鑿,你又該做何解釋?”

“來人,拿下他!”

六扇門建立之初,若是六扇門的捕快犯事,各地官府也只有協助緝捕之權,卻無審判之權。

可只要進了大獄,他有的是手段!

尷尬的是張方軍下了命令,但他身後的捕快卻無人敢上前。

眾人面面相覷,眼神躲閃。

張方軍環視一圈,頓時大怒。

“廢物!”

“要伱們有何用!”

沈獨冷笑一聲,踢了一腳齊虎的屍體,淡淡道:“此人走私禁物,暗中殺害官吏,怎麼到張縣尉的口中就成了無端殺人。”

張方臉色陰沉,氣惱道:“胡說八道!”

“你說他走私禁物,殺害官吏,證據在哪?”

“證據?”沈獨笑了笑,淡淡道:“我親眼看見他們殺了縣衙的捕快,這還不算證據嗎?”

張方軍一愣。

很快像是想到了什麼,目呲欲裂的盯著沈獨,暴怒道:“你把張雷他們如何了?”

“埋了!”

沈獨輕嘆道:“他們為國為民,真叫人佩服。”

孟九江與王孝庭二人相視一眼,神色古怪。

混了這麼久的江湖,還是第一次聽見如此無恥的話。

張方軍胸膛劇烈面板,額頭兩側更是青筋暴起,眼中帶著前所未有的殺意。

張雷他們外出後一直未歸,他以為是去哪喝酒了,也就沒怎麼重視。

沒想到竟然是被沈獨所殺。

“沈獨!”

張方軍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冷冷道:“很好,你很好!”

他雖然心底恨不得殺了沈獨,但他沒帶多少人,如果冒然動手,他真怕這瘋子會連他都殺。

“走!”

張方軍深吸了一口氣,滿臉不甘的帶著人離開了齊府。

今夜,他可謂是顏面無存!

望著張方軍離開,孟九江走近,低聲道:“真放他走?”

沈獨搖頭道:“暫時不好動他。”

“今夜已經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了,而且張方軍畢竟是縣尉,有官身。”

張雷說到底只是一個縣衙捕快,身份一般,死就死了,除了張方軍會重視之外,沒幾人會真的在意。

但一地縣尉就這麼不清不楚的死了,那縣令可就有藉口將他們所有人都緝捕來調查了。

二人正在商討,一位鐵掌幫的漢子急匆匆的跑來,低聲道:“幫主,我們在後面的院子中發現了點東西。”

孟九江與沈獨相視一眼,孟九江吩咐道:“帶路!”

幾人迅速來到齊府後宅。

齊虎自建立黑虎幫,一直未聽說有什麼妻兒,所以整個後宅也空蕩蕩的,連傭人也沒有幾個。

那位鐵掌幫的漢子邊走邊道:“弟兄們在這後宅發現了一條密道,不過這密道通往何處,暫時未知。”

沈獨伸手推開房門,率先映入眼前的是高臺上的那座佛像。

沈獨眉頭微皺。

這傢伙還信佛?

孟九江也注意到了佛像,忍不住道:“這佛像怎麼感覺有點怪?”

明明是一座佛像,卻沒有寶相莊嚴的感覺,反而給人一種滲人之感。

沈獨邁步跨入房門,打量了眼四周,注意到前方佛臺下開啟的一條漆黑通道。

孟九江皺眉道:“有人進去過嗎?”

一旁的鐵掌幫漢子臉色異樣,小聲道:“進去了三個兄弟,不過還沒有出來。”

作為黑虎幫幫主的府宅,寶物肯定少不了,見到密道,心中難免生出心思。

孟九江剛想斥責,沈獨便開口打斷了他,問道:“進去多久了?”

“大約一盞茶的時間。”

沈獨沉吟不語,想了想,吩咐道:“派人去找幾條狗,找繩子拴著放進去。”

“再問問外面黑虎幫的人,看有沒有齊虎的心腹。”

孟九江轉頭喝道:“還在等什麼,還不按沈大人的吩咐去做!”

“是!”

不一會,便有人牽著幾條惡犬前來,將其驅趕進了通道。

一同前來的還有兩個齊虎在府中的心腹。

沈獨看了眼二人,直接道:“我問,你們答!”

“若你們回答的不一樣,下場應該清楚。”

隨意的揮了揮手,示意將其中一人帶下去,只留下了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黝黑漢子。

留下的漢子名為胡四,也是練力境的武者,在這黑虎幫中也是一個小頭目。

“知道這密道嗎?”

胡四連忙搖頭道:“此地幫主從來都不讓我們靠近。”

“我們並不是他真正的心腹。”

說完似乎怕沈獨覺得自己在撒謊,又忙道:“不過我以前半夜看見過,有一些女人被送進了幫主的房間。”

“女人?”孟九江詫異道:“齊虎不是不近女色嗎?”

以前他不明白,在見到齊虎的橫練功夫後,他便猜到了。

那傢伙恐怕將自己外功的罩門選擇在了會陰穴,無法行房事。

一個不能行房事的人,要女人幹嘛?

“汪汪!”

忽然間,密道內傳來一聲密集的犬吠聲,聲音很快又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