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天地交徵陰陽大悲賦
章節報錯
岷江,江邊客棧。
沈獨出了岷江後並未走遠,而是就近找了一間客棧。
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他也走不了多遠。
此次除了雪飲狂刀之外,還收穫了一件劍匣,以及兩個金屬匣子。
本來只是衝著雪飲狂刀來的,沒想到還能有意外之喜。
沈獨首先開啟了劍匣,在開啟的一瞬間,劍匣內便爆出一團寒光。
劍意彷彿瀰漫整個房間!
劍身通體漆黑,無刃無鋒,平平若尺。
劍刃未曾開封,卻散發著可怕劍氣。
在劍柄處,篆刻著兩個細小的字。
沈獨一愣,驚訝道:“這是……墨眉?!”
這不是墨家的傳承信物嗎?
若是在遊戲中,說不定這就是什麼隱藏的支線任務。
這狗策劃……
沈獨默默吐槽一句,合上劍匣。
不過或許自己也可以兼修一門劍法,以備不時之需,或者隱藏身份。
收起劍匣,沈獨又將目光投向另外兩個金屬匣子。
有種開盲盒的感覺。
就是不知能開什麼好東西,不過能夠藏於墨門星宮之物,想來應該不會簡單。
這金屬匣子之上並沒有鎖,而是以墨家機關術鎖住的。
沈獨輕輕摁住金屬匣子上方的機關鎖釦,隨著一聲齒輪轉動的聲音,金屬匣子應聲而開。
映入眼中的,赫然是兩本武學秘籍——天絕地滅移魂大法,一陽指!
果然,名望高了,氣運都好了。
沈獨撒了把解毒粉,確認沒有染毒後方才拿起秘籍,隨手翻了翻。
果然,是《天地交徵陰陽大悲賦》中的武學。
據傳此功乃是一門極其邪異的武學,共有七門武學組成,這部《天絕地滅移魂大法》便是其一。
傳聞其功成之際,天哭地嚎,天空有血雨降落。
單獨的一部武學或許不算太強,但若是七門武學合一,遠超神功,其威力如何,至今還從未見過。
不管是在原著中,還是在遊戲中,都無人能夠集齊。
而且《天地交徵陰陽大悲賦》對於修煉者的天賦要求極高,尋常人連修煉它的資格都沒有。
這部《天絕地滅移魂大法》乃是一部修煉精神與元神的秘法,其威力足以評為鎮派武學。
若是當初與白蓮教那妖女戰鬥時,他能夠學會這門武功,也就不懼她的音波功法了。
那音波功法之中明顯蘊含著高深的精神秘術,這才能夠有如此大的威力,能蠱惑人心。
對於兩本功法,沈獨沒有猶豫,直接選擇了修煉。
無論是《天絕地滅移魂大法》,還是《一陽指》都是不可多得的武學,而且一陽指消耗精神這一缺陷,完全可以由天絕地滅移魂大法補全。
沈獨又將目光投向另一個金屬匣子,暗道:“不知這裡面又有什麼。”
金屬匣子應聲而開。
但看著匣中之物,沈獨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金屬匣子中所藏的並非武學秘籍,而是一塊殘破的絹布。
沈獨以木筷小心夾起絹布,才注意到,在這絹布上記錄著一些線條。
這些線條看似雜亂,卻隱隱組成一條線路。
“地圖?”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沈獨有些意外。
莫非是藏寶地圖?
只可惜,這地圖是殘缺的。
不過能被裝入這金屬匣子,想來也不會是什麼簡單之物。
簡單整理了一番東西后,沈獨大致裝扮一番,找了塊布包起雪飲狂刀,走出客棧房間。
此時,客棧外一行人也走了進來。
“師姐,這次是真的晦氣,啥寶貝都沒撈到。”
“最後搶了半天,就搶了一個空匣子。”
“誰說不是!”
“可惜了那座地宮,許多地方還沒來得及檢視。”
這一行人正是名劍山莊的夏書瑜等人。
夏書瑜微微皺眉,輕聲道:“行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能保住命就不錯了。”
“外物強求不得。”
幾個師弟翻了個白眼,很想說,我們又不是師姐你。
在山莊內,誰不知道大師姐是莊主的寶貝,將來是要繼承名劍山莊的,莊主恨不得現在就將名劍山莊的神劍都給夏書瑜。
天生劍心,在劍道上可謂一日千里。
不過這話他們也只敢在內心嘀咕幾句,怕捱揍。
而且夏書瑜在名劍山莊的威信很高,又為人公正,一眾弟子也對其頗為服氣。
夏書瑜繼承人的身份,幾乎是公認的。
此時,沈獨恰好從二樓走下來。
夏書瑜腳步一頓,抬頭望著走下的沈獨,眼中漸漸浮現一絲疑慮。
很快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神變得有些不善。
沈獨雖然戴了斗笠遮掩了面容,不過她還是一眼就認出,此人分明就是地宮奪刀的那傢伙。
好大的膽子!
奪了寶不離開,竟然還敢留此地。
不過夏書瑜也沒有拆穿,她還不至於如此無聊。
何況如今奪寶都已結束,她還做不出明搶之事。
“師姐,那傢伙是不是有點眼熟?”
突然,跟隨在夏書瑜身後的一個年輕弟子指著即將走出門的沈獨小聲道。
“嘭!”
夏書瑜毫不客氣的給了他一個腦崩,沒好氣道:“熟什麼熟,你看誰都熟悉。”
“坐下吃飯!”
“哦。”
小師弟撓了撓頭,乖乖坐下。
沈獨輕聲笑了笑,拋下二兩銀子,便打算離開。
就在此時,客棧外忽然傳來一陣亂糟糟的聲音。
一大群人從四周圍了過來,時不時逮住四周的江湖人,霸道的檢視他們的面貌。
帶著斗笠的人直接被他們野蠻的摘下。
眾人卻是敢怒不敢言。
在原州的江湖人都清楚,這些人都是原州幾大勢力的人,如何敢惹。
“站住!”
這時,一名身軀壯碩的絡腮鬍大漢突然衝著沈獨呵斥一聲,毫不客氣的命令道:“你,摘了斗笠。”
沈獨眉頭微皺。
“不方便!”
沒有理會眾人,直接邁步離開。
絡腮鬍大漢卻是怒喝道:“來人!”
“給老子圍下這小子!”
一大群人浩浩蕩蕩的湧來,瞬間將整間客棧包圍。
“給老子摘下斗笠!”
絡腮鬍大漢一臉的厲色。
戴個斗笠,鬼鬼祟祟的,又不肯摘下斗笠,肯定有秘密。
說著,取過一旁小弟手中的畫像,仔細端詳一番,與沈獨暗暗比較,冷聲道:“身形還挺像的。”
目光又落在了沈獨背後包裹著的雪飲狂刀之上,皺眉道:“你這背後背的是什麼?”
沈獨掃了眼四周,內心暗歎。
沒想到這些人行動還挺迅速的,這麼快就找人給自己畫像了。
他不想暴露身份,是因為這裡是原州,畢竟不是自己的地盤,而他依令,此刻是該前往台州上任的。
此時,人群分開,桑玉林在一行人的簇擁下走出。
桑玉林打量著沈獨,冷笑道:“玩燈下黑是吧?”
他敢斷定,此人十有八九就是地宮那傢伙。
各家一出地宮就封鎖了原州城,並且派人在城中查探。
城門那邊沒有訊息,就證明此人根本沒有走遠。
一想到此人搶去的寶物,桑玉林眼中頓時閃過一絲貪婪。
此人如今被他們桑家率先發現,只要趁著其他幾家沒趕來搶下寶物,他們就算知道了,也不好說什麼。
就算要分,那也是他們佔大頭。
桑玉林也注意到了客棧內的夏書瑜,眼珠一轉,笑道:“聽聞夏姑娘喜愛名劍,待我奪下那神劍,就將其送予夏姑娘。”
名劍山莊珍藏天下寶劍,地宮內那劍匣中所藏之劍,定非凡物。
他就不信,夏書瑜會不動心!
就算夏書瑜不接受,那他也不會有什麼損失,若是接受了這劍,則就是欠了他的人情。
哼哼!
桑玉林暗暗得意,譏諷道:“等老子把你搞到手,再慢慢折磨你。”
客棧內,夏書瑜眉頭微皺,神色不喜。
外界的事她自然注意到了,只是她也沒有插手的打算。
他與沈獨非親非故,還不至於出這個頭。
但桑玉林將此事與她扯上關係,卻讓她極為不滿。
“桑公子,寶物爭奪既已結束,那東西自然就是別人的,你如此行為,與明搶有什麼區別?”
“如此行徑,與土匪何異!”
夏書瑜面色平靜,說出的話卻是充滿了諷刺。
真當她夏書瑜是任人糊弄的蠢貨,什麼人都能算計?
她性格好,不代表就沒脾氣!
若非出身名劍山莊,需要維護門派名聲,她早就一劍砍過去了。
桑玉林一張臉瞬間變得鐵青,陰晴不定。
該死的婊子!
桑玉林在心底大罵,眼中浮現一絲殺意。
最終,一切的怒火都轉向了沈獨。
“給我拿下他!”
桑玉林低沉的語氣中充滿了暴怒之意。
說就說吧,反正今日寶物他是一定要搶到手。
看著上前的幾人,沈獨直接從懷中取出令牌。
“滾!”
眾人望了一眼,很快變了臉色,驚道:“六扇門!?”
桑家是不弱,但明著抓六扇門的人,這可是殺頭的大罪,誰敢擔這個責任。
幾人紛紛頓足,遲疑的看向桑玉林。
桑玉林同樣沒想到,沈獨竟然會是六扇門的人。
如今反而成了騎虎難下。
他此刻站在原地,心中羞憤交加!
如果只是一個黑衣捕快,那他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只是此人實力不弱,毫無疑問,在六扇門中怕是身份不低。
就算是傻子,都能看出這一點。
夏書瑜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暗道:“原來他是六扇門的人。”
沈獨邁步走向桑玉林,眸光冷冽。
就在此時,遠處一行人匆匆走來,為首者是一位年約四十的中年男子,在其身邊還跟隨著幾人。
“這位六扇門的大人,是小兒不懂事,衝撞了大人,還請大人恕罪。”
來人快步來到沈獨面前,拱手行禮。
“爹……”桑玉林一臉不甘:“你向他道什麼歉。”
“閉嘴!”桑鋒冷著臉呵斥了一句。
沈獨似笑非笑道:“不懂事?”
“他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了,還不懂事?”
沈獨掃了眼幾人,心中冷笑。
這些人恐怕早就來了,不過是一直躲在暗處。
將事交給手下人和年輕一輩,就算傳出去,也不影響自己的名聲。
若是真惹了什麼大人物,他們便會出面,賠禮道歉,只要不是什麼魔教的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都不太好計較。
如果不是自己亮出六扇門的令牌,他們恐怕也不會現身。
桑鋒面色一僵。
沈獨輕聲笑了笑,淡淡道:“行了,我也不是什麼小氣的人。”
“不過做錯了事,還是得受點懲處的。”
桑鋒連連點頭,笑道:“大人說的是,我這就帶回家,好好教訓他。”
“不用了!”
沈獨淡笑道:“你準備好一口棺材吧!”
“什麼?!”
桑鋒臉色大變。
就在這一瞬間,沈獨抬手五指成爪,鷹爪神功施展,霸道無匹,快若閃電。
身若游龍,留下重重幻影!
桑玉林瞳孔大睜,眼中浮現一絲驚駭,全身遍體生寒,此刻竟忘了躲避。
“咔嚓!”
骨骼爆碎聲傳出。
沈獨一爪捏碎了他的咽喉。
既然身份已經暴露了,那也就沒什麼好藏的了。
桑玉林瞪大了雙眼,雙眸中遍佈血絲,充斥著驚恐。
桑鋒瞬間眼眶通紅,死死盯著沈獨,呼吸粗重。
靜……
四周一片死寂。
所有人呆呆的望著這一幕,心神悸動。
桑玉林……死了?
當著桑家家主的面殺了桑玉林,此人好大的膽子。
沈獨收回手,淡漠的眼神看著桑鋒,淡淡道:“是個人物!”
剛剛若是桑鋒出手,那後果可就不只是死一個桑玉林那麼簡單了。
桑鋒紅著眼,一言不發。
眾目睽睽之下,對六扇門的人出手,那就是找死了,他還不至於如此糊塗。
沈獨沒有理會眾人,徑直離開。
桑鋒看了眼屍體,沉聲道:“帶回去吧。”
跟隨桑鋒而來的幾人相視一眼,低聲道:“桑兄,節哀吧。”
“此人如此囂張,恐怕身份不一般。”
幾人說的隱晦,但話中的意思很明顯。
兒子沒了可以再生,但若是頭鐵,那就是給家族招禍了。
死一個和死一群必須要分得清。
眾人暗暗慶幸,幸虧他們的人沒先上去,不然下場很可能比桑玉林好不了多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