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聚眾鬧事

袁肅的訊息放出去沒多久，很快便有人動心了。

如今這六扇門內，有許多都是新招的人，指望他們有多忠心自然是不可能的。

何況他們加入六扇門本就為了功名利祿而來。

如今有一個現成的機會擺在他們面前，自然不會拒絕。

不過第一個找上袁肅的，卻是王境。

一般的黑衣捕快，袁肅也沒興趣見。

袁肅端著茶，姿態悠閒，慵懶的靠在椅子上，抬眼看著下方的王境，淡淡道：“一位罡氣境，實力倒是不錯。”

“就是這身份低了點！”

袁肅這話可謂是說到王境的心坎中了。

因為此事，他一直耿耿於懷！

別說在臺州，就是在其餘各州，一位罡氣境，也不至於是一位紅衣捕快。

憑什麼！？

王境拱手道：“是屬下功績不夠。”

“呵呵！”

袁肅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緩緩放下了茶杯。

在見到此人的第一眼，他就知道這是一個什麼人了。

天生反骨！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一條不錯的狗。

袁肅意味深長道：“本官初來乍到，手下並無多少人，不知你可願為本官辦事？”

王境眼前一亮，立即單膝跪地，向著袁肅表忠心：“屬下願為大人肝腦塗地，鞍前馬後！”

“起來吧！”

袁肅暼了他一眼，平靜道：“給本官講講這六扇門吧。”

王境自然知曉這位想聽什麼，一字不落的全講了出來，這一講就是足足半個時辰。

袁肅靜靜聽完，饒有興趣的問道：“所以，實際上刺史並不是死於各家的刺殺？”

“是！”王境拱手道：“不過此事我也是聽那些人喝醉酒時談起的。”

他很清楚，既然投靠一個新的上官，自然得拿出對方感興趣的東西。

“很好！”

袁肅輕笑道：“從今日起，你便是金衣捕頭了。”

“這六扇門內，凡金衣以下者，你皆可隨意調配，同時，命伱招攬新的捕快，所有捕快，在原有的俸祿上，再加兩倍。”

王境臉色一喜，神情激動的拱手道：“多謝大人！”

“大人放心，屬下定不負大人重望！”

“嗯！”袁肅微微頷首，擺手道：“去吧！”

目送著王境離開，站在一旁的心腹不解道：“大人，這種貨色，您又何必花費如此大的代價？”

袁肅搖頭笑道：“有時候一個小人物也會有大作用的。”

“看著吧，此人會做的很好的。”

反正他來此地，就是為了奪權，以及解決掉沈獨。

至於台州的情況會如何，那並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走吧，我們去見見那兩家的家主！”

……

王境的行動非常迅速，在離開廳堂後，便找來了幾個平素與他關係較好的人，然後將自己的事一說，又藉著袁肅的名號許下重利。

眾人立馬開始張貼告示，同時將此事傳遍整個總舵。

意思很明顯，就是在告訴所有人，只要願意跟隨新總捕，便可升官發財。

若是以前，他定然不敢這麼做，但如今他背後有京城來的總捕支援，他有什麼可怕的。

何況他如今也是金衣捕頭了，若是等這位大人升任回京，說不定便有機會坐上副總捕的位置。

“嘭！”

就在王境做著美夢之時，房門突然被蠻橫的推開。

曹京怒氣衝衝的闖了進來，怒目而視。

“王境，你投靠那位了？”

王境斜眼看了眼曹京，淡淡道：“曹京，話別說的太難聽，何談投靠，袁大人乃是台州六扇門的總捕，為他辦事不是應該的嗎？”

曹京氣極而笑，冷聲道：“你就沒考慮過，萬一沈大人出關，你的下場嗎？”

“你以為你投靠他，他就真的能保下你？”

王境不以為意道：“千金買骨，我怎麼說也是第一個投靠他的人，為了他自己的面子，他也會保下我的。”

真當他什麼都沒有考慮過？

“你……”曹京看著眼前的王境，突然發覺格外的陌生。

“你好自為之吧！”

曹京丟下一句，轉身就走。

王境望著曹京的背影，冷聲道：“曹京，識時務者為俊傑。”

“兄弟一場，別怪我沒提醒你！”

“跟著那沈獨，是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

曹京內心暗歎一聲，平靜道：“這話也送給你。”

說罷，直接邁步離開。

“嘭！”

王境氣憤的將茶杯擲在地上，臉色陰沉。

“哼！”

“走著瞧！”

他到想看看，究竟誰的選擇是對的。

……

尤家，

富麗堂皇的廳堂內，

尤恆看著眼前的這位突然登門的六扇門新總捕，笑問道：“不知袁大人登臨寒舍，可是有何公務？”

他表面看似平淡，但心中卻是極為吃驚。

沒想到京城那邊竟然會派一位總捕前來，此前竟然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

袁肅端著茶杯，目光打量著四周，笑道：“尤家真無愧這台州首富之名啊。”

尤恆搖頭笑道：“袁大人過譽了。”

“不過是幾代積累，這才有了些許薄財。”

他一時也摸不清此人登門的目的了。

袁肅放下茶杯，笑呵呵道：“尤家主，袁某今日前來，是前來合作的。”

“合作？”尤恆詫異道：“什麼合作？”

袁肅轉頭看向他，一雙陰翳的眼眸盯著尤恆，隱隱帶著一絲壓迫感，緩緩道：“城內各家留下的商鋪與所有生意！”

聞言，尤恆當即冷笑道：“袁大人莫非在開玩笑？”

“那些商鋪與生意早就是由各家在經營，這可是當初六扇門……”

話說到一半，尤恆突然意識到了問題。

袁肅笑了，平靜道：“尤家主果然是聰明人。”

“既然那些東西能給出去，那自然也能收回來。”

尤恆來了興趣，意味深長道：“可那些東西都是沈大人許出去的。”

“他？”

袁肅輕輕撣了撣官袍，輕蔑道：“可本官才是台州總捕，不是嗎？”

袁肅回頭望向尤恆，輕聲道：“你說呢？尤家主？”

“哈哈！”

尤恒大笑一聲，問道：“不知袁大人想怎麼合作？”

正所謂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

很顯然，此人就是衝著沈獨來的，商人逐利，他可不會放棄口邊的肉。

“五成利！”

袁肅抬手張開五指，道：“所有的利益，本官取五成！”

尤恆眼眸微眯，幽幽道：“袁大人，您這可是獅子大開口啊。”

袁肅重新端起了桌上的茶，慢悠悠的品了起來，絲毫沒有要答話你意思。

沉默片刻，尤恆點頭道：“好！”

袁肅嘴角露出一絲笑容，淡淡道：“合作愉快！”

銀子這東西，他同樣也需要！

這世上沒幾個人不喜歡銀子。

他可不想一輩子待在這台州，此地對於他而言，不過是一個過渡罷了。

這台州雖然不錯，但又如何與京畿之地相比。

袁肅起身道：“本官尚有公務在身，常家那邊就勞煩尤家主了。”

尤家逐利，他相信，尤恆會動心的，所以才會率先找上尤恆。

只要尤家同意，常家自然不可能放任這麼大的一筆財富讓尤家獨吞。

那沈獨的手段倒是不錯，只可惜，拉攏錯了人。

就城中那些人不入流的貨色，拉攏了又有什麼意思。

只要常尤兩家與他站在一起，這台州城便穩定了大半。

袁肅一步邁出，轉瞬間便來到了庭院之外，身影逐漸消失。

……

常尤兩家的動作很迅速，僅僅半日，兩家就派出了高手，毫無顧忌的開始爭搶城中先前被滅各家留下的生意。

即使有人將此事狀告到了六扇門，也是無人前來受理。

甚至王境帶著六扇門的捕快幫助常尤兩家。

有許多試圖反抗的勢力不是被抓入大牢，就是被當場格殺。

這些被王境招攬的人，可都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以前沈獨手段強硬，待遇雖然高，但規矩苛嚴，他們自然不敢做什麼，如今得了王境暗中授意，反而更加肆無忌憚。

各家被弄的都是苦不堪言，甚至頗有微詞。

當初是你沈獨信誓旦旦的說與他們合作，如今反而是六扇門的人來幫著常尤兩家來打壓他們，這是何道理？

是與常尤兩家暗中又達成了什麼合作，然後要將他們一腳踢開嗎？

若是沈獨此刻站出來，他們或許還不至於如此憤怒，但如今卻是連半點訊息都沒有，甚至連個站出來主事的人都沒有，分明是將他們當猴耍。

利用完了他們，就想翻臉不認人？哪有那麼容易？

此事愈演愈烈，而在有心之人的推動下，眾人便紛紛湧向了六扇門總舵，想要討要一個說法。

六扇門總舵所在的街道上，很快便被湧來的人圍滿。

這股動靜甚至吸引了不少百姓前來。

“六扇門不公！”

“六扇門不公！”

大雨磅礴，街道上，眾人義憤填膺的吶喊著，聲勢浩大。

不明所以的百姓也被裹入了其中。

……

前廳，

袁肅翹著二郎腿，端著茶，慢悠悠的品著，臉上看不出絲毫著急。

外面的聲音他都聽見了，而這正是他想要的。

不鬧的大點，怎麼往上報？

不這樣，又怎麼能顯得沈獨無能。

梁鷹等人站在臺下，心中又焦急又無奈。

不是他們不想出面，而是這位總捕總是以各種理由故意留下他們，讓他們根本沒有出面的機會。

這時，王境走入堂內，嘴角帶著一絲冷笑，拱手道：“大人，外面來了許多人，他們要見沈大人，說我六扇門行事不公。”

袁肅緩緩放下茶杯，起身道：“諸位，一起出去瞧瞧，究竟是怎麼回事。”

梁鷹幾人相視一眼，面露無奈。

“咯吱……”

硃紅色的大門緩緩開啟。

袁肅一襲紫色官袍，踏步而出，朗聲道：“何人在此喧譁！”

如雷般的聲音瞬間蓋過了嘈雜，喧鬧的聲音。

眾人一楞，看著出現在眼前的袁肅，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袁肅看著眾人，周身散發出一股威嚴之勢，冷聲道：“六扇門重地，豈容爾等大聲喧譁，爾等聚眾鬧事，莫非是想造反嗎？”

現場一靜！

對於六扇門，他們心中還是有著畏懼的。

就在此時，人群中突然傳來一聲大喝。

“我等只是想要討要一個說法！”

“六扇門不公！”

“六扇門強搶我等店鋪，殺我族人，我等不服！”

“沒錯！”

“他們殺我妻兒，難道朝廷就可以目無王法嗎？”

“這天下難道就沒有一個說理的地方嗎？”

很快，人群中傳來一道道憤怒的聲音，大聲叫囂著不公。

眾人本就心有怒氣，這幾道聲音徹底成為了導火索。

一時間，群情激憤！

外面圍觀的百姓本來不怎麼相信，但如今這麼多人，個個說的言辭鑿鑿，心中頓時信了幾分。

“呸！”

“還以為真的不一樣了，狗改不了吃屎。”

“原來以前表現那麼好，都是裝的。”

“呵呵，天下的官員都是黑心鬼，沒一個好東西。”

眾人破口大罵。

“讓沈獨出來！”

“我等要見沈總捕！”

“對，讓沈獨出來！”

袁肅眼眸低垂，沒有絲毫出聲阻攔的意思。

遠處閣樓上，展紅綾看著這一幕，心中也是不解。

那小子究竟在做什麼？

都已經這樣了，竟然還不出面？

見情況差不多了，袁肅這才出聲道：“諸位稍安勿躁！”

“本官乃是京中派來的巡察使，諸位的意思本官聽懂了。”

“不過沈大人如今在閉關，不便打擾，不如各位改日再來。”

袁肅故意只說了自己巡察使的身份，卻沒有說總捕的身份。

“巡察使？”

聽見袁肅的話，眾人面面相覷。

然而，很快便有人吼道：“我看不是閉關，是不敢出來吧？”

“我等今日定要討要一個說法！”

“請巡察使大人為我等做主啊！”

“請巡察使大人為我等做主！”

“那沈獨獨斷專行，草菅人命，巡察使大人定要替那些冤死的人做主。”

眾人一聽袁肅的身份，心中膽怯了也少了幾分。

既然是京城來的巡察使，那他們就不信沈獨還真的能夠一手遮天？

袁肅眼中閃過一絲戲謔，看向一旁的梁鷹，淡淡道：“梁捕頭，我看還是讓沈大人出關吧，不然激起民變，怕是不好交代。”

梁鷹心中惱火。

明明這一切都是王境帶人做的，更是你暗中指使，如今倒是說的冠冕堂皇。

“大人，沈大人在閉關……”

“嗯？”袁肅眉頭微皺，冷聲道：“都這個時候了，難道還要閉關嗎？”

“讓沈獨出來！”

“讓沈獨出來！”

陡然間，人群中傳出陣陣憤怒的聲音。

“各位，既然他不出來，那我們就進去找！”

話音一落，便有人帶頭往裡面闖。

梁鷹臉色一變，剛想阻止，袁肅給王境等人使了一個眼色。

頓時，王境麾下的一眾捕快故意將梁鷹等人攔了下來。

眾人浩浩蕩蕩的闖入了府中。

梁鷹臉色難看。

若是真讓這些人闖入後院，知道大人不在，那就麻煩了。

袁肅轉身向著後宅走去。

他的計劃可不止這麼一點。

既然要做，就要藉著這個機會，將他打入塵埃裡。

此刻，在後院內，

徐衝帶人持刀守在院門前。

見到走廊外湧來的眾人，紛紛拔刀。

“鏘鏘！”

寒芒乍現！

徐衝帶著幾十人組成了一道人牆，怒喝道：“敢上前者，死！”

殺意畢現！

一股無形的煞氣擴散開來。

望著滿臉殺氣的一眾黑衣捕快，走在前方的幾人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

然而，很快王境便走上前來，冷喝道：“徐衝，收起刀！”

“你想做什麼？”

“袁大人在此，豈容你放肆！”

徐衝冷笑一聲，冷冷道：“以前是老子瞎了眼，竟然找了你這麼個白眼狼！”

“大人閉關之所，誰都不能進！”

袁肅絲毫不惱，臉上反而多了幾分笑意。

這正是他所想要的效果！

越是如此，那到時候被拆穿，可就有意思了。

“大家別怕，巡察使大人在此，他們莫非還敢當眾殺人不成？”

“這大燕還有王法嗎？”

“沈大人，為何不敢出來一見！”

“敢做不敢當嗎？”

各種嘈雜的聲音匯聚在一起。

忽然間，人群中響起一道譏諷的聲音。

“不會是根本不在吧？”

“說不定他早就投靠乾國了，叛徒！”

“畢竟六扇門早就有過此先例了。”

“他們不敢讓人進去，定然是心中有鬼。”

冷嘲熱諷的話語格外的刺耳。

廖淵臉色微變。

殺人誅心啊！

此事一旦傳出去，哪怕沒有，也會背上汙名。

袁肅淡淡道：“廖捕頭，還是喚沈大人出來吧。”

“閉關這麼久了，想來也該結束了。”

“若是真影響了沈大人閉關，一切後果，本官承擔！”

廖淵臉上露出為難之色。

見狀，王境冷喝道：“還不快讓開！”

“莫非爾等要違抗袁大人的命令嗎？”

“來人，將他們拿下！”

徐衝正要動手，袁肅身後二人閃身而出，速度奇快，一記擒拿，直接將徐衝的刀摁回去。

“砰砰！”

這二人都是真意境的高手，出手迅速，徐衝帶著人的很快便被擒下。

見此情景，人群中袁肅早已安排好的人默默相識一眼，爾後大喝道：“請沈大人出來一見，還我等一個公道！”

說話間，卻是簇擁著眾人向著院內走去。

不過就在眾人邁步的一瞬間，一股森然的寒意瞬間爆發。

方圓百米內，寒冰凝結！

萬籟俱靜！

漫天寒霧瞬間溢散開來。

一抹恐怖刀意宛如風暴般，轟然降臨，席捲八方。

洶湧而又充滿殺戮的刀意攝人心魄，

“轟！”

院內房屋轟然破碎！

“公道？”

洪鐘般的聲音隨著無比可怕兇猛的刀意突然升騰而起，宛如早晨太陽從海平面上升起，傾洩向整個天地。

一股磅礴大勢，隨著一道璀璨刺目的犀利刀光猛然襲來。

漫天雨幕彷彿懸停於空中，爾後被徑直斬開。

殺意瀰漫刀勢鋒芒，帶著一股似可斬殺一切的鋒芒與森然！

前方距離較近之人頓時悶哼一聲，直接被這股刀氣的震的吐血狂跌。

“嗡——”

院門前的地面上，此刻多了一柄鋒芒畢露的狂刀。

“吧嗒……”

腳步聲忽然傳來。

一道身影緩步走出。

鬢角的髮絲，在微風吹拂下，輕輕揚起。

眉目冷峻，兩眼亮如大星！

“沈獨！！”

眾人眼中閃過一絲駭然，徹底色變！

隨著他緩步走出，眾人忽然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

無人敢上前一步！

無論他們嘴上如何叫囂，當沈獨真正出現的那一刻，他們心中還是湧出了一絲驚恐。

那一夜的殺戮的景象，這一刻從新浮現於腦海之中。

袁肅眉頭微皺，心中有些疑惑。

莫非他猜錯了？

這小子真的在閉關？

沈獨緩步走至雪飲狂刀前，拔出刀，語氣森然：“聚眾強闖六扇門，誰給你們的膽子！”

“怎麼，是又想試試本官的刀嗎？還覺得本官砍不動人了？”

看著心生懼意的眾人，袁肅眉頭微皺。

“廢物！”

袁肅暼了眼旁邊的王境，王境心領神會，暗中給幾人使了個眼色。

那幾人立即出聲道：“沈大人，我等也不是無緣無故鬧事，六扇門的人無故殘殺我等族人，此事總要給一個說法吧？”

“說法？”

沈獨冷笑一聲，抬手掌心爆發出一股恐怖的吸攝之力。

這股驚人的力量宛如九天巨浪，帶著勢不可擋之勢。

開口之人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被這股力量吸攝著飛出，落於沈獨手中。

“嘭！！”

沈獨猛的將其摜於地面，一腳踏下，骨骼爆碎，堅硬的地面更是瞬間石屑紛飛。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跟我要說法？！”

“怎麼？”

“吃了幾天飽飯，就拎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眾人心中大怒。

不過攝於沈獨此刻的威勢，一時不敢出言。

“沈大人，你過了。”

這時，袁肅忽然出聲。

沈獨只是眼神平靜的暼了他一眼，隨即收回目光，冷喝道：“事是誰做的，自己站出來！”

靜……

跟隨王境而來的眾人眼中閃過一絲畏懼。

雖然他們有人撐腰，但此刻卻還是感到心驚膽顫。

這時，梁鷹拱手道：“大人，此事乃是王境等人私自所為！”

沈獨眼斂微嚲，側頭看向袁肅後方的王境，冰冷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這一瞬間，空氣都似乎變得刺骨起來。

“說吧！”

“是誰指使你做的？”

沈獨淡淡的看著王境等人，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卻將王境等人看的渾身發冷，直打哆嗦。

王境眼中閃過一絲不自然，下意識的看了袁肅一眼。

沈獨掌心猛然爆發出一股吸攝之力，直衝王境。

王境臉色乍變！

袁肅眉頭微皺，一步跨出，剛想攔下，沈獨卻是轉瞬間消失在原地，扯出一道殘影。

“沈獨！！”

袁肅眉間浮現一絲怒容。

然而，沈獨卻是絲毫沒有理會的意思，剎那間來到王境面前，一時間五指如龍，爆發出五道勁芒，如一股天羅地網似的大網。

王境滿臉駭然！

“不——”

頃刻間，他的腦袋宛如西瓜爆碎般，瞬間炸裂四裂。

本是堅硬的頭骨，此刻卻脆弱的彷彿豆腐一樣。

“沈獨！”

袁肅勃然大怒，冷冷道：“你好大的膽子！”

“你可知殺害同僚，是何罪？”

沈獨風輕雲淡道：“怎麼，清剿乾國來的探子，有錯嗎？”

“他們不就是為了此事而來的嗎？”

沈獨漠然的眼神望向院內眾人，聲音冷寂：“這個說法可還滿意？”

眾人噤若寒蟬，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驚恐。

他們沒想到，一位金衣捕頭，竟然說殺就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