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黃皮子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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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小鎮,臨街一個破舊的門面,門口掛了張布,布上就寫了兩個字——望氣。
此刻,昏暗的屋子裡面坐著一個俊郎的年青人,約莫二十歲左右。
我叫李七玄,過了今年就二十歲了,整個人顯得激動不已。不是因為過生日,而是過了今天我就能去大城市發展,這是我師父的臨終前給批的讖語。
想到大城市裡面的美腿小姐姐們我心裡就按捺不住的激動,青石鎮上的什麼張家嫂子趙寡婦的已經不香了。
“哎喲!!李兄弟,我、我不舒服……”這時候一道香風從門口襲來。
然後我就見著一個二十幾歲豐腴少婦來到了面前,面容尚可,但一對大燈那是真的晃眼睛,每次都讓我噴鼻血那種。
“張家嫂子,你這是怎麼了?”我笑呵呵看向她。
“哎喲!李兄弟,嫂子我今天不知道怎麼了心裡發慌,心跳好快,你快給嫂子看看,你摸摸我這心……”張家嫂子一把拉住我的手就往她胸口摸去。
我下意識的抽回了手,若是之前我肯定要好好感受一下對方的熱情,可是今天嘛,嘿嘿,我的心早飛到大城市去了。
“張家嫂子,生病去診所看看,我又不會看病。”
“哎喲!嫂子還不知道你嗎,快給嫂子看看嘛!!”她扭捏著整個人就要貼上來。
感受著那成熟的女人味道,我立刻起身退了幾步。
“張家嫂子,我真、真不會看病。”
“小壞蛋,是不是跟趙寡婦好上了?”張家嫂子臉色一變,不高興質問道。
“別胡說,我可不是個隨便的人。”我立刻一本正經起來。
“是是是,你不是隨便的人,可你隨便起來不是人對吧,別跟我裝了,小樣還挺稀罕人的,呵呵。”張家嫂子立刻又笑了起上前再往我懷裡撲。
“不好了不好了李兄弟……”這時門口一聲急促的喊聲響起來,就聽到一陣腳步聲迅速衝來。
張家嫂子見有人衝進來,也只得規規矩矩退到一邊,眼睛不善瞪著來人。
“阿狗哥,出什麼事了?”見對方一頭是汗著急忙慌的樣子就知道有事,我趕緊上前問道。
“王屠夫家鬧、鬧妖了!!”
“怎麼回事?”一聽這話,我臉上的笑容立刻收起,取而代之的是嚴肅。
我皺眉的樣子看得張家嫂子渾身燥熱,男人做正事時候認真嚴肅的樣兒女人基本上沒有抵抗力。
“王屠夫的老婆劉桂香撞上髒東西了,這會正鬧呢,您快去看看吧。”
“快走。”我立刻衝出去,二人立刻往王屠夫家跑。
路上,陳阿狗簡單講了一下。原來今天早上王屠夫早上起來準備到後院殺豬,但去豬圈一看,才去鄉下收回來的三頭大肥豬全部死了。
死相老慘了,滿豬圈都是血,豬應該是被什麼東西咬死的。三頭豬脖子都被咬爛。
本來還以為是山裡有豹子之類的兇獸跑鎮上來了呢,但哪曾想他才一回屋就聽到雞圈那邊傳來一陣混亂的雞叫。
王屠夫衝過去一看,當時差點沒嚇尿。
他老婆劉桂香竟然蹲在雞圈裡面,滿身是血,手裡正抱著一隻活雞在生啃呢。
左鄰右舍跑過來幫忙,幾個大男人上去都沒能按得住,這可嚇壞了大家,陳阿狗這才跑過來求助。
當二人來到王屠夫家時候,院裡院外早就已經圍滿了人。
“快讓開快讓開,小李兄弟來了……”有人喊了一聲,人群立刻分開一條路。
說起來,我師父在青石小鎮上還是挺有些身份地位的。基本上誰家有個什麼奇難怪事的都會請我們去解決,算是鎮上的活神仙了。
很快來到後院雞圈那邊,王屠夫慌得一逼。
“李兄弟您可算來了,快、快救救你嫂子吧,她撞上髒東西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這位五大三粗的糙漢子竟然急得都眼淚不停往下掉,兩口子感情真好,看得出是真愛。
“王哥別急,我先看看。”我安慰了一句後立刻來到雞圈前。
這裡站著七八個年輕小夥,他們手上拿著棍子還有繩子,身上都有泥巴,看來剛才已經進過雞圈還搏鬥了一番。
從他們臉上驚懼的神色來看,肯定是沒打過。
雞圈裡到處是死雞,劉桂香就坐在屍體中。此時的她渾身沾滿了雞屎和稀泥還有鮮血。
她正抱著半隻雞屍體低頭在那不停的啃食,根本不理周圍的人。
生啃活雞,連毛帶血往嘴裡吃,這場面極其駭人。
我立刻運轉體內法力,雙眸中有精芒閃爍。
“望氣術!”
就見到劉桂香身上妖氣瀰漫,在其體內還有一隻黃皮子。
這是被黃皮子上身了,好傢伙。
在北方,人們都會供奉大仙。最有名的就是五位大仙,胡、黃、白、柳、灰。
狐狸、黃鼠狼、刺蝟、蛇、老鼠,五種最常見的大仙。
說是大仙,其實就是有了靈性修成精怪的動物而已。
不過,這五種大仙中以黃皮子最不好招惹。不是說它有多厲害,而是報復心極強。更要命的是,只要惹了一隻就等於惹到一窩非常恐怖。
“李兄弟,我老婆這究竟是撞上什麼髒東西了?”王屠夫趕緊過來問,焦急不已。
“嫂子被黃皮子上了身,所有人退後。”我喊了一嗓子。
眾人一聽是黃皮子上身,頓時臉色大變嚇得趕緊後退。
黃皮子啊,誰不怕,招惹上那簡直就是等著全家倒大黴吧。輕則家破,重則人亡。
特別是剛才動手的那七八個年輕人,嚇得將手中的東西紛紛扔掉臉都嚇白了。
“呵,黃大仙。人有人道,仙有仙路,你跑到鎮上來害人是不是過了?”我走進雞圈裡面看向對方問道。
聽聞這話,黃皮子控制著劉桂香抬起頭朝我看來。
她此時一臉猙笑,眼睛裡透著詭異又滲人的光芒。滿嘴是血,還沾了不少雞毛。
這一笑,鮮血從牙齒縫裡面流了出來,看得在場的人個個毛骨悚然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