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銀針拿給爺爺時,銀針已變成一黑一白。

爺爺臉色大變。

“這,這怎麼變成了陰陽玄器?”

“爺爺,什麼是陰陽玄器?”

爺爺解釋,這是我們玄門奇術中最高階的一種法器。

一般是一對,比如一對扇子,一對鐵釘,一對羅盤。

一個黑色,一個白色。

黑色被陰氣浸泡,為陰器。

白色被陽氣浸泡,為陽器。

統稱為陰陽玄器。

他說我們老祖宗曾留下五對陰陽玄器,分別是鼓,鈴,扇,針,鑼。

但當年遭難時,五對陰陽玄器被人搶走,不知所蹤。

眼前這一對銀針,竟莫名變成了陰陽玄器。

只是兩根普通銀針扎進我頭頂,一開始拔不下來,後來自己退出來了,竟變成了陰陽玄器。

怎麼會這樣?

這種高階法器需要經過繁雜的過程來提煉。

而兩根銀針卻就這樣,成了陰陽玄器。

爺爺百思不得其解。

這說不通。

“難道是陰娘娘?”他看向我。

昨晚兩個銀針扎進我頭頂,我沒進入祖師爺的那方天地,卻反而在夢中去了娘娘山,見到了陰娘娘在破天飛昇。

爺爺想來想去,覺得唯一有能力把兩根普通銀針變成陰陽玄器的只有陰娘娘。

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這明顯是在幫我。

關於這個陰娘娘,我更加好奇了。

她到底施了什麼手段?竟把兩根針變成了陰陽玄器?

爺爺又看了看一黑一白兩根銀針,臉上露出喜色。

“先不管了,反正有了這陰陽玄器,對你可是一件大大的好事。”

“這也許就是陰娘娘變相送給你的東西。”

我對這陰陽玄器也很好奇,就問爺爺這東西怎麼用?

爺爺拿起那根黑色的銀針。

“這是陰器,刺入皮肉中,毫無知覺,但卻能控制人的心神,繼而控制他的行為,讓他聽你的命令列事。”

他又拿起那根白色的銀針。

“這是陽器,刺入人的身體,讓人疼痛難忍,並能在短時間內將人的身體破成碎塊。”

總之一個是控制精神,一個是粉碎肉體。

若兩個搭配使用,則更加牛逼。

為了讓我進一步理解這陰陽玄器的神奇,爺爺帶我來到院子裡抓了一隻公雞。

我按照爺爺說的,把黑色的針扎進公雞的肚子。

公雞根本感覺不到疼痛,但眼神卻變得呆滯,這是精神被控制的跡象。

“好了,你現在可以對它下達指令。”

我大喊了一聲:“跑……”

公雞嗖的一下跳起來,噌噌噌的往前跑。

我又在心裡默唸了一聲:“倒……”

公雞瞬間倒在地上。

“飛……”我大喊一聲。

公雞張開翅膀,撲稜著飛到了牆頭上。

我大喜。

“爺爺這太神奇了吧?這公雞就這樣被我控制了?”

緊接著爺爺又讓我用那根白色的陽針進行實驗。

我把這根針插進公雞的頭頂。

眨眼間,公雞痛苦掙扎,並很快碎成了一攤爛肉。

讓我驚出一身冷汗。

要是插進人的身體也是如此嗎?能眨眼睛把人的身體變成碎塊?

太牛逼了,這兩根針太牛逼了。

爺爺找了一個針袋,把兩根針放進去,讓我收好,以備不時之需。

有這東西在,別說自保,我都可以橫著走了。

但爺爺囑咐我不可輕易使用,不可輕易傷人。

他還說這東西不僅對付人,還能對付妖邪鬼祟。

就之前我被那隻老鬼拉進陰間,差點被他身後的百鬼給弄死。

幸好我用銀針一紮,那些小鬼噗噗,都魂飛魄散了。

那隻老鬼也被我扎的縮了形,差點完蛋。

我心情大好,早飯都多吃了兩碗。

而金麗雅卻精神萎靡,昨晚她差點被那個老鬼玷汙。

這小妮子嚇得不行,甚至瑟瑟發抖,早飯也沒怎麼吃。

我媽把兩個煮雞蛋剝好,放到她面前。

“兒媳婦,你多吃點兒。”

“阿姨我,我吃不下。”金麗雅說道。

我媽臉色一變。

“那個……你怎麼還叫我阿姨?應該改口叫媽了。”

金麗雅的臉一下子紅了。

“媽……”我急忙打斷我媽,並且把她拉到外面。

我媽嗔怪地看著我。

“天齊,不管因為啥?咱已經把這丫頭娶進家門了,她就是你媳婦。”

我說媽,你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她是陰娘子啊,當時我是為了我哥才迫不得已娶了她。

也不能說娶,連個儀式都沒有,只是用一臺紅花轎將她抬進家門,還是被金奎算計的。

這樁婚事不算數。

我媽嘆了口氣。

“可我看這妮子不錯,人長得好,脾氣也好,給你做媳婦挺好的,至於陰娘子,我知道你爺爺肯定有辦法解決這事,不是說剪斷這妮子和那隻老鬼的姻緣線就可以了嗎?”

“天齊啊,你哥已經沒了,咱家能傳宗接代的只有你了,你可別……”

“行了行了。”我趕緊阻止我媽說下去。

我告訴她這件事我會解決,至於媳婦,以後有的是。

至於金麗雅,還是算了。

等剪斷了她和老鬼的姻緣線了結了這事兒,我就把她送走,以後我倆再無關係。

我媽有些失望,看得出來她很喜歡金麗雅。

但沒辦法,我跟金麗雅真不可能。

吃完早飯,爺爺讓我帶金麗雅出去曬曬太陽。

他說這妮子身體裡進了陰氣,體質虛弱,精神萎靡,多曬太陽,補充陽氣,否則容易生病。

我問爺爺能不能把其中一根銀針,讓金麗雅隨身帶著,這樣那老鬼若再敢來侵犯她,就直接拿出銀針刺他。

我爺爺卻搖頭,說這銀針是陰娘娘送給我的陰陽玄器,不好交給別人使用。

最好由我自己使用,所以平時我也只能多陪在金麗雅身邊保護她,尤其是晚上。

我陪金麗雅走出家門,就看到村裡有一堆人,圍在路村口

走過去,發現村口停了一輛漢蘭達。

車邊站著一個男子,二十五六歲的年紀,精神頭很足,穿著名貴西裝,正跟村民們寒暄。

這人是張豹的二哥張虎,村長的二兒子。

“喲,咱們村的大富商回來了,虎娃,你可是難得回村一趟啊。”一個村民笑著說道。

“是啊,虎哥,你現在都成咱們村的稀客了,不過以你的身份,能回村一趟,讓我們村子蓬蓽生輝啊。”

村民們都恭維著。

張虎從車裡拿出一條名貴的華子,一根一根的把煙散給圍觀村民。

“說哪裡話?我不管飛得多高,這根兒不還在咱們張家村嗎?”張虎也叼了一個煙,話裡謙虛,臉上卻是掩飾不住的得意和炫耀。

別說這張家村,就算整個縣城,有誰能比他張家風光?

他張虎當年考上大學畢業後,走上經商之路,短短兩年就有了自己的大公司,聽說今年要上市。

雖然跟真正的大公司相比不算什麼,但在村民們的眼裡,那可是了不得了。

不說別的,就他那輛漢蘭達往那一停,就能亮瞎村裡人的眼。

這不,有好幾個大小夥子都圍著那輛車嘖嘖稱奇。

“虎哥,你這車太帥了,得十幾萬吧,一看就是豪車。”

張虎不經意的笑著:“四十幾萬,這在城裡很普通的,不算啥。”

村民們都張大了嘴。

四十幾萬?我的天。

幾十萬,這在村民眼裡是一筆遙不可及的鉅款。

“要不就說虎子有出息,年紀輕輕就能開豪車住別墅當老闆,可給咱們張家村長臉了。”

“是啊,虎哥就是咱們張家村飛出的金鳳凰。”

“什麼金鳳凰啊?那是一條金龍。”

“對對對,是金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