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站著把偶像當了！

第一天的工作很清閒。

其實也不能說清閒，主要是白雲山的位置有些奇怪，其兼任的職務反而比本身的職務更高，導致他的工作就變成了一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當然目前來看似乎沒有什麼地方需要他。畢竟現在他手底下的小偶像們也都還沒有正式CD出道，工作也不多，相應的作為經紀人的他工作量也是比較少。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白雲山今天主要的工作就是收集了成員們的聯絡方式，老實說這算是經紀人的好處之一，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小偶像們的聯絡方式。藉著這個機會也順便聊了會兒天，大致瞭解了一下眾人的情況，算是短暫的交流了一下。至於關係當然談不上熟識什麼的，這種東西需要慢慢培養與接觸，時間久了大家自然而然就熟了。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街道上車水馬龍，川流不息。

“改革春風吹滿地......”

白雲山剛走出大門手機便響了起來，來不及吐槽系統給換的手機鈴聲，連忙開啟一看，果然是川景艾打來的。

“喂，白雲桑，我就在你左邊的馬路對面，有沒有看到我？”

白雲山循聲望去，果然見到這貨正站在那裡，一隻手拿著手機一隻手對著自己風騷的揮舞著。

“不是要去居酒屋，我們就這樣走著去？”

白雲山走到他面前，已經懶得更改他的稱呼了，看著兩手空空的川景艾疑惑道。

川景艾卻笑了笑道：“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當然不能自己開車去。”

不能自己開車？白雲山隨即明白了過來。

十分鐘後。

倆人從計程車上下來，川景艾臉色淡定，白雲山則呲了呲牙道：“川景桑不是你請我來喝酒的嗎，怎麼計程車的車費居然還要五五開？”

“淡定淡定，你也說了請你喝酒，酒錢已經夠多了，車費這麼貴，怎麼能全算我頭上呢？”川景艾一副自來熟的樣子拍了拍白雲山的肩膀道：“進去吧，別在意這些細節，這家店我熟，這頓酒絕對喝的物超所值。”

話畢，兩人推門而入，隨便找了個看起來還不錯的位子便坐了下去。

下單之後小酌幾杯，倆人隨意閒聊著，片刻之後川景艾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半個巴掌大與的光碟一張印著白雲山頭像的證件，放到了桌子上。

“這是什麼？”白雲山看著那張光碟道。

川景艾啜了口酒：“這是你今天寫出來的那首歌的demo，預定的時間不多了，今野桑很重視，所以馬上就稍微試錄了一下。這張你帶回去，有什麼覺得不好的地方可以指出來，畢竟你才是作曲者，哪裡需要更改你也可以提出來。”

“至於旁邊那個。”說到這裡，川景艾得意的笑了笑道：“那是你的證件，本來最快也要明天才有的，我讓會計組幫了忙，所以就提前給你印好了發了下來。”

“啊——謝謝。”白雲山雖然不知道這提前一天到底有什麼好處，但還是道了聲謝。

“謝謝的話先不急，白雲桑還不太瞭解偶像圈的事情吧，尤其是我們乃木坂46以及AKB48相關的事情。”

“有些地方確實不太清楚。”

川景艾點了根菸，稍微思索了下道：“其實也不復雜，AKB48是由秋元康老師創辦出來的，不過最開始的路比較艱辛，好幾次一度面臨關門的境況。本來我們索尼也曾投資在了AKB身上，但因為那幾次低谷，也隨之損失巨大，導致最後決定撤資。”

“但之後AKB48卻在秋元康老師手下奇蹟般的峰迴路轉，一步步越走越高，最終變成了如今的如日中天的國民級偶像團體，名副其實的吸金機器。公司的人自然不甘心，加上AKB48的收益有目共睹，自然而然而想要分一杯羹，索性便再找到了秋元康老師合作，幾經商討之下，於是就有了乃木坂46。”

“不過有鑑於AKB48的情況，乃木坂46顯然是需要不同的風格來區別對立的，運營組對於乃木坂46的掌控力也更加強力，不能像AKB那樣成員名氣大了之後出現有些無法控制的情況，這樣對於整體而言的利益顯然是不好的。所以有關選拔也好，資源也罷都是由運營組來調配，從根源上掌握了資源，將風險降到了最低。”

“可這樣對於成員來說會有些不好的吧。”白雲山若有所思道。

“不好？有什麼不好？”

川景艾吐了口煙，似乎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嘴巴咧了咧，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一副老油條的模樣抖了抖菸灰，接著看向白雲山道：“當過偶像嗎？”

“沒有。”

“我告訴你，這當偶像，得巧立名目，找機會搶資源出頭，還要乖乖聽上面的話，要是同意了，掙的錢上面的分文不取，你賺的錢三七分成。”

“怎麼才七成啊？”

“七成是人家的，能得三成還得看人家的臉色。”

“誰的臉色？”

“上面的。”

“上面的臉色？我這麼大老遠來當偶像就為了看他們的臉色？”

“對。”

“我好不容易重重選拔，幾萬人裡脫穎而出。”

“對。”

“我還要巧立名目。”

“對。”

“還要乖乖聽話。”

“對。”

“還得看他們的臉色？”

“對。”

“那我不成了跪著要飯的嗎？”

“那你要這麼說，進團當偶像還真就是跪著要飯的。就這，多少人想跪還沒這門子呢！”

“我問問你，我為什麼要自己寫曲子？”

“不知道。”

“我就是腿腳不利索，跪不下去！”

“原來你是想站著當偶像啊，那還是自己寫曲子單幹吧！”

“哎？這我就不明白了，我已經進團是個偶像了，怎麼還不如單幹呢？”

“在粉絲眼裡，你是偶像，可是在他們眼裡，你就是跪著要飯的，當偶像嘛，掙錢，不寒磣！”

“寒磣！很他媽寒磣！”

“那你是想站著，還是想當偶像啊？”

“我是想站著，還把偶像當了！”

“當不成。”

“當不成？”

“當不成。”

（把證件一拍）“這個，能不能當偶像？”

“能當，跪著。”

（把光碟一拍）“這個，能不能當偶像？”

“能當，單幹。”

（把兩個拍在一起，捲起袖子）“這個加上這個，能不能站著，把偶像當了！”

“敢問大哥何方神聖？”

“鄙人，白雲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