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適應春天的到來......這並不是隨口一句玩笑。

俗話說得好,春困秋乏,春天,是最容易打不起精神的時節。

春雨過後,就是久違的陽光,綠葉滋長生機旺盛,溫暖清風徐徐吹來,光是坐著就感覺渾身上下都冒著慵懶,恨不得再回去睡個回籠覺。

萬物復甦,唯獨人類在打瞌睡,這一點在某北海道少女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或許也有新單確立之後忙碌的原因,人一旦忙了一段時間,再休息的話就容易變得特別懈怠,身體總感覺要補點睡眠回來,不休息都不舒服。

於是,頹廢日常就又出現在了休息室裡。

店長說的沒問題,適應下來大致上還是沒有變化的,生田繪梨花在承受了選拔掉入三排的打擊後痛哭了一頓,接著又重新回到了原本吃吃喝喝寫作業的狀態,沒心沒肺樂呵呵的樣子讓人完全看不出前幾天掉的眼淚。

小祖宗似乎因為選拔帶來的變化悄然發生了一些改變,表面上看不出來,但是生駒裡奈私底下卻驚奇的發現這位好夥伴喜歡的顏色居然不再是粉色而是黑色!各種陰沉酷炫的花紋以及顏色出現在了那可愛的粉色包包裡,看上去極不協調——不,沒過幾天連那個包也變成了別的顏色,看樣子人生似乎已經來到了新的階段。

白雲山則乾脆從店長那帶了把躺椅到休息室來,摺疊式的,需要用的時候就往旁邊一開,舒舒服服的躺上去打個盹。用不著的時候也能折起來,往牆上一靠就行,反正跟一般的椅子差不多,不佔多大空間。

只不過聽上去雖然挺美好,但實際上出現在休息室裡畫風還是有些清奇的,成員們明顯沒想到這裡還能出現這玩意,紛紛投以好奇的注視,在得知了具體用途之後又紛紛對某人投以鄙視的目光。

川景艾一進門見到白雲山躺在椅子上打瞌睡時差點一個沒站穩以頭搶地,辦公室裡的今野桑聽說了這件事更是氣得怒摔了最愛的保溫杯,然後把這條鹹魚叫來好好解釋清楚,在白雲山事後承諾接下來幾單一定會努力寫歌才勉強作罷。

所以,最後這把椅子還是在休息室裡安了家,也成了白雲山的專屬座位,取名冰封王座。

成員們當然不懂這個梗,花社長則精力充沛的指著椅子背面的一個大大的白字好奇道:“白雲桑,為什麼這裡要寫個白字啊?”

白雲山眼睛一翻:“廢話,因為我姓白啊。”

花花頓時吃了一驚,一雙大眼又瞪出了一個高度,不可置信的捂住嘴巴道:“騙人的吧!白雲桑原來是姓白的嗎?”

“這不是常識嗎?”

“完全沒有這種常識呢!”

“所以說你們以後都要叫我白桑,而不是白雲桑明白了沒有,這才是我本來的姓氏才對~”

“嗯嗯,我明白了,白雲桑。”

“......好吧,當我沒說。”

時間就在這樣悠閒的日常之中度過。

由於新單的訊息還沒在公式節目鬥狗上公佈,成員們一天天大概的行程就是練舞,練歌,然後挑幾人去參加一些節目混個臉熟。好在索尼財力雄厚人脈甚廣,資源方面自然是不缺的,所以一天天看下來雖然悠閒了點,但也不至於無所事事。

偶像的工作,忙碌才應該是常態。

不過三月的風吹下來,汗流浹背的趕電車彷彿也洋溢著青春氣息,再如何狼狽得不知所措也帶著一絲苦澀的甘甜,畢竟連天氣都這麼暖洋洋的舒緩,你又有什麼可急的呢?

結論當然是——有。

如今休息室裡的蘿莉組們就很急。

時間來到三月中旬,這一天,成員們在休息室裡打牌。

一般而言這種事情是禁止的,別的不說,打牌的影響終歸是不好的,運營組的大人們也不樂意見到這種情形出現,不過在白雲山厚顏無恥的保護下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存在了。畢竟連躺椅都出現了,偶爾打打牌放鬆娛樂一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是在自家地盤,又不是別人電視臺裡,不用擔心什麼輿論問題。

只不過所有人都沒能想到的是,這一天,出現了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

松村沙友理在一旁的白板上面又畫了一道槓,桌子前的白石麻衣則笑盈盈的看著眼前的女孩們,然後扳著手指一筆一筆數了起來:“如今玩到現在,生駒醬你已經欠了我三十部漫畫,外加接下來半個月的便當肉類,還有三次啾啾的機會,可不能耍賴噢~”

“麻......麻衣樣——”生駒裡奈可憐巴巴的瞅著她。

“唔~不能耍賴哦~”白石麻衣堅持回答。

一旁的橋本奈奈未也默默補充道:“阿蘇卡醬也輸掉了十個草莓牛奶,半個月的便當肉類,以及一個月的清晨作息。接下來一個月你早上都不能打電話或者發訊息過來打擾我了,當然,最好平時也不要,因為我早上還是挺想睡覺的。”

“娜娜敏——”小飛鳥噘著嘴,還試圖撒嬌來挽回局面,但依舊被無情拒絕。

松村沙友理站在白板前數了數上面的明細,然後說道:“一庫醬的話接下來一個月的便當都歸我了,包括附帶的慰問品,自備的小零食,還有炸雞,烤肉,白飯等等都算。還要給我買十本漫畫,必須都是我指定的,不能偷工減料去二手書店買舊的,明白了嗎?”

生田繪梨花:“......”

花花不滿的大叫:“不對吧喂!為什麼她們輸了的結果看上去都還能承受,我就這麼慘啊!這差距也太大了吧!而且漫畫且先不說,接下里一個月便當都歸你了,我還吃什麼啊?繪梨花大小姐就要餓死在了這裡啊喂!”

松村沙友理滿臉無辜的嘟嘟嘴,然後聳聳肩道:“那不關我的事,反正願賭服輸,一庫醬自己想辦法吧~”

“絕情!太絕情了!”

面對御三家的聯合打擊,三人組抱頭痛哭,只能嚥下名為失敗的果實,然後默默流下悔恨的淚水。

花花更是目光渙散,絕望的喃喃道:“不行了,這樣一定會餓死的,我要餓死在這裡了。”

旁邊的麥麥與高山一実於心不忍,出來勸阻道:“還是算了吧,畢竟只是打打牌而已,這樣的結果未免也太可憐了。”

松村沙友理冷酷無情的表示道:“不行!又不是我們提的條件,這些條件可都是她們自己要求的,願賭服輸嘛!”

“我看你明明就是盯上了我的便當——”花社長不甘心的幽幽說道。

生駒裡奈則質疑道:“可你們明明是三打一,我是來幫阿蘇卡醬她們的,結果一上來就遇見你們三個聯合起來對付我一個!”

“這是戰術,戰術!要是不服氣,你也可以三打一啊,只不過自己沒看出來而已。”

“對啊,而且生駒醬你既然是他們搬來的救兵,為什麼也輸了呢?”

“看來自己也不行呀~”

生駒裡奈臉色頓時一片漲紅,氣哄哄的說道:“好!我不行,我們現在就去找更厲害的救兵,總有能贏你們的!”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說罷,對著身邊的花社長與小飛鳥大手一揮。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