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裡白雲山侃侃而談:“據我當時的觀察來看,似乎是沒料到我真的能提出不錯的意見,現場至少百分之八十的人都呈現出了目瞪口呆的表情——對,就像你們這樣——足足冷了好幾秒鐘的場,包括當時問問題的設樂桑都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然後就跳過我去問下一位選手了。”

“在節目結束後,設樂桑還特意來問我為什麼會有那段發言,當然他並沒有生氣,只是感到好奇,代替節目組與其他好奇的選手來問問我而已。”

“我當時貌似說了一大串自己都記不住的瞎話,不過看起來設樂桑他們反倒是很滿足,只可惜這幾段都並沒有放出來,被後期剪輯掉了,你們在電視上應該是看不到的。要不然的話,再看一次這樣的場面,真的很有趣呢!唉......”

說到最後,白雲山還有點惋惜的嘆了口氣。

“......”

休息室裡的成員們依舊在瞠目結舌。

直到電視裡廣告的聲音響起,她們才回過神來,紛紛像第一天才認識白雲山一樣,以一種極其異樣的眼神緊緊盯著他。

“怎麼了嗎?”白雲山淡定的從口袋裡掏出一根棒棒糖吃了起來。

“沒有,雖然說確實是很正經的發言沒錯,只是感覺貌似又發現了白雲桑不得了的一面呢!”松村沙友理搖搖頭有感而發。

“是啊,就像娜娜敏一樣,這種幸災樂禍的語氣——”白石麻衣也是若有所思地感慨道。

“誒?關我什麼事啊?”

這樣都能中槍的橋本奈奈未呆呆的眨眨眼,隨即不滿的鼓了鼓臉頰。

在橋本奈奈未身旁的深川麻衣則抱著她的胳膊擔憂道:“可是白雲桑你這樣說的話,後面的表現就更加重要了,要是沒有證明自己所說的話,豈不是很難晉級?”

成員們紛紛點頭。

白雲山笑了笑,轉了轉叼著的棒棒糖,含糊不清道:“那你們倒是猜猜看,我究竟有沒有晉級下一輪決賽呢?”

“......”

成員們卻忽然沉默了,互相對視一眼,似乎忽然間想到了什麼。

幾秒種後,白石麻衣眼神飄忽,聲音忽高忽低,不自然的說道:“嘛,儘管看上去贏面不大,但還是相信白雲桑能贏呢——”

生田繪梨花連忙點頭:“說得對,說得對,我也覺得白雲桑能贏!”

高山一実:“儘管不知道為什麼,但就是有種預感,白雲山一定會贏才對!\amazing/!”

其他成員也七嘴八舌的表示贊同。

白雲山納悶了,忍不住臉色古怪道:“哈?剛才不是還在擔心我會輸嗎?怎麼一表態的時候就這麼給我面子啊?放心吧,就算你們說我贏不了,我也不會不開心的,真的!”

生駒裡奈幽幽的說道:“不,白雲桑,她們不是給你面子,是因為上個月的炸雞還沒有還清呢——”

白雲山:“......”

電視機裡,再過去了幾位選手之後,便快到了白雲山的登場。

在此期間的選手發言中,很明顯的消失了白雲山的身影,據他自己所說,後面幾場他的發言沒有第一場那麼驚人,算是中規中矩,本來應該沒什麼問題。但現在看來,考慮到影響以及節目組的擔憂,後期還是無情咔嚓了。

不過他沒有表現出什麼難過灰心,因為馬上就要輪到他登場了。

不少人都是精神一振,裁判席上的三位也同樣注視著白雲山,顯然他剛才的那番話不僅僅只是重新整理了他們對於這位年輕人的印象而已,更無形中認同了這番理論,並獲得了一定的尊重,因此想要好好看看對方的表現。

而白雲山也不負眾望,他所選擇的樂器是——二胡!

來自中國的具有一千多年曆史的傳統拉絃樂器,外觀二絃相立,彼此依存,是傷感型樂曲中常出現的樂器,聲音哀傷嘶鳴,觸動人心。

一位技藝高深的二胡大師僅憑這兩根弦就能讓無數人聽之傷心聞之落淚,悲歡離合盡在其間,可謂是水平要求極重的樂器,素有三年琴五年蕭,一把二胡拉斷腰的說法,可見其難度之高,讓人不禁為之捏一把汗。

白雲山則依舊淡然,為了這次的任務,他可是下了血本,又從系統那裡兌換了一個技能。

【樂器大師】!

這個技能是他原本技能【樂器精通】的升級版【樂器高手】再升一級的【樂器專家】的進化版,幾乎已經到了系統能夠給他兌換的盡頭了,所需的影響值也十分昂貴,畢竟是幾個技能一口氣升上來的,所需可想而知。

不過如今的白雲山也不是以前的白雲山了,在完成了【樂器之神】這個特殊任務的第一輪支線任務之後,因為影響力下所獲得的影響值早已破萬!到他上臺之前,靠著後續twitter事件以及乃木坂46出道單的一路累積,更是已經達到了6萬的數值,可謂是無比驚人!

這個數字也是他想要繼續參加節目的動力之一,畢竟割韭菜這麼輕鬆,誰還願意累死累活的一個個完成日常突發的支線任務啊?

白雲山自然也壕了一回,不僅兌換了技能,更是眼皮都不眨的就兌換了一首曲子,這首曲子在這個世界也是耳熟能詳的曲目,其地位十分重要。只不過他所兌換的,與其原版,卻又出現了一些偏差。

曲子的名字叫做——《世界上唯一的花》。

這首具有經典地位的歌曲,甚至有霓虹第二國歌的說法,可見其影響力之大,幾乎在場每個人都能哼上兩句,影響深遠十分特殊。

而白雲山要演奏這首曲子,除了自身的水平足夠,能夠很好的用二胡這種偏向悲傷的樂器演奏出原曲的積極向上反戰和平的意境以外,改編也是十分引人注目的一點,畢竟原曲的優秀毋庸置疑,單用樂器演奏就已經是困難重重了,改編更加難上加難!

不過白雲山卻信心十足,在他看來,這就是驗證他前面所說的話的時候了,用悲傷的樂器演奏出的曲子卻未必依舊悲傷,音樂本身才是靈魂,樂器只是載體罷了,而他,將切切實實的證明這一點。

休息室裡成員們屏息以待,仰著頭盯著上方的電視機,看著畫面裡的白雲山緩緩的拉動了琴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