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識趣的話就該知道,你樣樣比不過我。”

秦可芮高傲地揚眉,“他的心掰成那麼多份,只施捨給了你一點,你真以為就是全部了?別傻了。

他每年都送我禮物,跟我哥是好朋友,我們有無數次的機會可以見面。

你又是誰呢?洛家那種三流豪門都不承認的假千金而已!”

洛薇歌很想說,既然她喊蔣凌琛哥哥,倒是也能喊她一聲嫂子。

但是此時她嗓子乾澀,說不出一句話來。

“哎呀,好大的鑽戒。凌琛哥哥送的?”

秦可芮掃了眼她的手,卻不見一絲妒火。

“怎麼是成品,不是定製的呀?”

洛薇歌平時在學校不戴,昨天回洛家打算唬他們用的。

居然忘了摘。

她下意識就要扯下來。

秦可芮高人一等地笑道:“戴著玩吧,奢侈品牌的成品,對於凌琛哥哥來說,就和買一件日用品沒什麼區別。

你恐怕不知道,他每年送我的鋼琴上,都有刻字和祝福語。

我還以為他對你多寵溺,原來也只是……嗐,白針對你了。”

秦可芮假模假樣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的愈發張揚。

“之前抱歉啊,把你當假想敵了,別生氣。”

她是秦家的千金大小姐,被全家捧在掌心的天之驕子。

光是眼神里居高臨下的俯瞰,都讓人心生不適。

洛薇歌面無表情地回看過去:“希望你下次在我面前這麼侃侃而談,是在論文答辯的時候。”

仗著腿長,她直接抬腿就要越過去。

秦可芮自然不依,也抬高了腿就要挑釁。

洛薇歌一腳把她的腿踩了下去,目光比她更高高在上。

“你可以叫,也可以告狀。千萬記得告訴蔣凌琛,讓他儘快把我甩了。”

秦可芮疼的五官險些變形,表情扭曲地瞪她。

“你裝什麼!真以為我不敢?”

她當著洛薇歌的面,直接撥通了蔣凌琛的電話。

洛薇歌心口猛地一跳,這神經病居然來真的。

“凌琛哥哥,我跟洛薇歌說你對我好,結果她這個神經病居然翻臉!

她直接把我的腿,從五十厘米高的地方踩下去了!”

電話那邊沉默了半晌,蔣凌琛才漫不經心一笑。

“是嗎?那是有些過分。”

“蔣先生,是她先擋路的。”洛薇歌忍不住插話。

“今天晚上的飯局,你和你哥一起過來,詳細說。”

蔣凌琛沒有理會她,聲音淡淡。

“好啊,凌琛哥哥放心,我到時候一定準時出席,就穿在海市你跟我哥為我選的那件衣服。”

“嗯。”

蔣凌琛沒再多說什麼,結束通話了電話。

洛薇歌心臟快要碎成食堂的掉渣餅,噼裡啪啦就往下掉。

秦可芮耀武揚威地晃了下手機,滿臉挑釁地轉身。

“從身份到家世,再到和他的關係,你拿什麼和我比,可笑。”

洛薇歌沒去上接下來的課,頂著疲倦的身子打算去找林楠。

剛出門,早上送她來的車子,緩緩停在了面前。

“洛小姐,請上車,送您回去。”

“不用了,我認得斑馬線。”

“蔣先生交代,一定要把您安全送回去。”

“他自己都不回家,管我去哪呢?”她忍不住反駁。

司機不出聲,單手搭著方向盤,靜靜地等著。

洛薇歌到底不忍心為難打工人,還是坐了上去。

不出意外,家裡空無一人。

她把陸湛言給的資料,加進了原本的模型裡,重新運算了一遍。

專業的資料果然不同凡響,得出的結果和之前差異不小。

洛薇歌幾乎把之前的資料全部推倒重來。

雖然累的焦頭爛額,但是短暫地把心頭的不爽給忘了。

她滿腦子都是陸湛言給的資料,睡了過去。

即便睡著,資料還是在她腦海中滾動,都快刻進DNA了。

忽然,一隻冰冷的手輕輕地拍她,試圖把她送資料庫海中拉出來。

洛薇歌夢裡的資料只差一步,不耐煩地反手打了一下。

“別煩,我還要參透陸湛言……”的資料。

後面幾個字沒說完,她就歪著頭又要睡過去。

蔣凌琛狹長的眼睛驟然眯了起來,眼底的危險一閃而過。

看著靠在自己身上,還唸叨別人名字的人,他毫不客氣地後撤身子。

洛薇歌腦袋支了個空,整個人一哆嗦,朦朧地睜開了眼睛。

看到蔣凌琛眼睛的瞬間,她驟然清醒。

“醒了就回房間睡。”

蔣凌琛輕描淡寫地說完,轉身邊走邊脫衣服。

他髮絲微亂,身上混合著多種酒的味道。

襯衫下襬也被扯了出來,上面的扣子解開了兩顆,露出線條分明的鎖骨。

洛薇歌忍不住揚聲問道:“蔣先生,今晚是去喝酒了?”

“不然?”

“秦可芮告狀了嗎?”

“嗯。”

“她說是我欺負她,對不對?”

蔣凌琛沒說話,已經要去開洗手間的門了。

洛薇歌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衝上前按住了他的手。

“根本就不是這樣,是她先動的嘴。蔣先生,你確定要相信她嗎?”

“你覺得委屈可以說,長嘴是做什麼的?”

洛薇歌委屈漫上來:“她打電話的時候我就說了,你沒理我!”

蔣凌琛居高臨下地垂眸,彷彿她的傷心不值一提。

他雙腿交疊隨意地靠著門,挑眉:“就這麼委屈?”

洛薇歌咬唇,當時她和秦可芮聲音一樣大小,那邊怎麼可能沒聽到?

顯然他是要維護秦可芮。

明明可以是任何人,但他非要選秦可芮。

從來不把她放在眼裡的秦可芮。

洛薇歌一時情緒上頭,拔高聲音追問:“就因為你們在海市親密接觸過,所以就更護著她,對嗎?”

蔣凌琛本就不達眼底的笑意,漸漸消失了。

他沒說話,只是漠然地看著她,反問:“吃醋?”

洛薇歌嘴硬:“也不是。”

蔣凌琛隨手丟下外套,修長的手攥住她的手腕,一言不發地往外走。

他步子邁的大,洛薇歌追的辛苦,忍不住追問:“蔣先生!”

一路進了地下車庫,他拉開車門:“進去。”

沒等洛薇歌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車子已然停在了一處高階商務會所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