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綰妍知道,拉攏蔣凌琛失敗後,腦子不夠用的蔣付允,是她最後的一根稻草。

哪怕再噁心,也必須死死抓住。

她握住蔣付允的手,帶著幾分委屈和哽咽,輕聲開口:

“我懷著你的孩子,身上還全都是你留下來的痕跡。

這樣的我,怎麼可能去勾引蔣凌琛?

我已經從身到心都是你的人了呀,付允哥哥。”

她裸露的脖子上,還留著蔣付允之前的傑作。

這樣的她,去找任何男人,都會讓人反胃。

蔣付允的臉色總算緩和了一些。

“你去找他,然後呢?他怎麼說?”

洛綰妍輕輕搖了搖頭:“我也看不出他的意思,他直接把我趕了出來,實在沒有辦法了。”

“你去的時候,他一個人在房間?”

洛綰妍點頭。

蔣付允又眯起眼睛:“你這腿上的痕跡是怎麼回事?他碰你哪了?”

洛綰妍自然不敢說實話,便找理由搪塞。

“我當時太害怕他了,怕他對我動手,往後退的時候不小心撞到的。”

蔣付允若有所思的撫摸著下巴:“他們住的那個閣樓裡沒有監控,你又是避開人上去的……”

洛綰妍心知肚明他在打什麼主意,但卻故作單純的眨著眼睛。

“付允哥哥,你為什麼會這樣問?”

“不用管了,睡吧,明天就有答案了。”

另一邊。

蔣凌琛側眸,瞥了眼一臉神清氣爽的洛薇歌,略微挑眉。

“出氣了?”

“感謝天,感謝地,當初她那句話讓我憋了兩年,現在總算爽了了。”洛薇歌心情大好。

蔣凌琛失笑:“唯獨不感謝我?”

洛薇歌趕緊雙手合十,往他身前湊:“當然還要感謝有仇必報的您!”

剛才兩人在地毯上折騰了許久,剛才她又匆忙跑上來,躲在臥室裡,頭髮撅出了幾根軟毛。

再配上她此時的表情,顯得格外乖巧。

蔣凌琛想移開眼神,手卻不由自主的抬起來。

快要摸到的時候,洛薇歌像是踩到了什麼,啊的一聲跳起來,撒腿就跑。

蔣凌琛的手尷尬的停在半空中,很輕地嘖了一聲。

“完了完了,紅酒把你的地毯和地板都給泡了,這沒事吧!”

洛薇歌焦急的聲音從房間裡面傳來,“尤其是這個木地板好像要翹邊了,天哪,手工織的地毯也花了。”

雖然是老宅,但蔣凌琛房間的擺設都十分的講究。

顯然是用了心的。

尤其是這塊純手工織就的地毯,據說採用了十幾個國家不同的特色材料,成品至少需要一年的時間。

蔣凌琛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沒什麼事。”

洛薇歌提到嗓子眼兒的心,才放下來一點,緊接著,蔣凌琛慢條斯理的聲音再次響起。

“畢竟紅酒比這個地毯至少貴五倍,地毯沒什麼好心疼的。”

洛薇歌看了眼被自己拎在手裡的,只剩了一點瓶底的酒:“……”

那光瓶底剩的這點量,能夠買自己的命了吧。

她一臉無語的轉頭,當事人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它好端端的放在桌子上,被哪隻老鼠偷到我房間裡來了?”

洛薇歌緩緩吐出一口氣:“洛綰妍目的那麼明確的來找你,房間裡還放了杯紅酒,我就怕……”

怕蔣凌琛經不住誘惑。

但這話她不敢說,於是硬生生的轉了個彎。

“你倆喝醉了砸東西,鬧出的動靜太大,吸引別人。

到時候就麻煩了,不方便我們的計劃正常進行。”

蔣凌琛有種一口氣上到一半,又被強行按下去的感覺。

“這種度數的酒,你覺得我跟她會喝到人事不省,亂砸東西?”

洛薇歌硬是給自己找藉口:“我又不清楚度數,也不瞭解蔣先生的酒品。”

蔣凌琛從她手中接過那瓶酒,直接把剩的一點全部喝光。

然後掐著她的下巴,俯身就吻了下去。

一大口酒被渡了過來,洛薇歌猝不及防,匆忙吞嚥。

她抬手去捶蔣凌琛的胸膛,想要為自己爭奪一絲喘息的機會。

直到她雙眼通紅手,指甲不受控制地陷進他的肉裡,蔣凌琛這才放開了手。

“猜來猜去,不如自己親自嚐嚐度數,你覺得你需要喝幾杯才會醉?”

洛薇歌咳嗽幾聲,不服氣道:“我自己喝,大概一瓶也不會醉。

但要是帥哥喂的話,酒還沒到嘴裡,我就醉了。”

明明她嘴唇還有些發紅,眼底帶著瑩潤的光,嘴巴倒是不客氣。

蔣凌琛垂眸帶笑看著她。

忽然覺得,自己好像也被這口酒灌醉了。

臥室裡沒法睡,兩人半夜又回了洛薇歌的房間。

第二天,洛薇歌還沒醒,門外忽然響起急促的敲門聲。

她還沒動,旁邊的人很輕的嘖了一聲,起身去開門。

洛薇歌這才回過神來,睜開眼,只見旁邊擺著書,還有一杯喝了一半的咖啡。

蔣凌琛居然早就醒了,一直在旁邊陪著她!

“洛……”

門口拍門的僕人略微一愣,“少爺,老夫人讓您和洛小姐到大廳去。”

“什麼事?”

“不知道,但好像是有些嚴重的事,請您快點過去吧。”

大廳裡,昨天壽宴到場的人基本上都在。

老太太坐在紅木桌最上位,漫不經心地插花。

陳儀坐在最外邊的位置,見兩人過來,似笑非笑的開口:“奶奶,四弟過來了。”

她又意有所指的小聲開口,“四弟,之前二嫂就提醒過你,還是得控制不合理的慾望,不然傷心傷己。”

洛薇歌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竊聽器那回事。

看來她已經把這個狀,告給了老太太。

蔣凌琛側眸掃了她一眼,還沒開口,洛薇歌便替他還了回去。

“二夫人用這些話提醒別人,就沒有提醒過自己的兒子嗎?

這種事情都要用來打擾奶奶,怕不是太閒了吧?”

蔣凌琛微微挑眉,眼底意外的神色一閃而過。

昨天陳儀和白瑩妯娌兩人夜間談話,早已經猜透了洛薇歌大概的身份。

聞言,陳儀驚詫的掩唇。

“要不說洛小姐能突破重重障礙入了我四弟的眼,讓他昨天當眾護著,看來果然是有些本事在的。”

洛薇歌依然面色得體,但話卻不怎麼中聽。

“當然有些本事,不然也不可能站在這裡跟你說話。

當然了,蔣先生也一樣,很有‘本事’,昨晚你不是也聽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