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本來是打算找你給你資料的。然後見你上了一輛庫裡南,我不太放心,跟了過來。”

“為什麼會不太放心?”她雖然感激,但還是警惕。

畢竟陸湛言救她一次是巧合,如果是兩次的話,那巧合也太多了。

“因為帶你走的人,是和你決裂的哥哥,我猜想你是受到了什麼蠱惑,我猜的對嗎?”

“謝謝,我們並不是很熟悉,你卻幾次三番幫了我。”

陸湛言的手有節奏地敲在方向盤上,若有所思的笑。

“大概是因為你知道了我的秘密,並且幫我保守了秘密,再加上我很欣賞你吧。”

洛薇歌正要回應,陸湛言迅速打了方向盤,車子猛然加速。

“有車子追上來了,坐好。”

她轉頭看了過去,見到幾輛黑車像吃人怪物,緊隨其後。

就在這時,一輛白色賓利悍然衝破這些車子,一下衝到了最前面。

洛薇歌緊張地攥緊了安全帶:“有輛車子……”

話音未落,那輛白色的車卻一個乾淨利落地飄逸,橫擋住了後面黑色的車。

幾輛越野陸陸續續從其他方向趕過來,像沉默地保鏢,護在白車身後。

洛家的車子,老老實實全部停在了原地。

宛如被按了暫停鍵。

洛薇歌不由得驚訝,下意識探頭看了過去。

想知道這白車是何方神聖。

陸湛言卻乾淨利落地甩尾加速,打算將那些車遠遠甩開。

車子起步的瞬間,白色車子也追了上來,緊貼著陸湛言的車子。

兩輛車子摩擦在一起,發出令人牙酸的金屬碰撞音。

車窗緩緩下降,露出一張戴著墨鏡的俊臉。

對方神采飛揚地開口:“陸先生,請停車哦,不然我開撞了哦。”

洛薇歌:“……”

真是用最純真的一張臉,說最惡毒的話。

“嫂子,那些人我都解決啦,上我的車。”

陸湛言很識時務地停車,禮貌地跟她介紹。

“這位是林以安,林家小少爺,也是蔣先生的多年好友。”

“錯了,是生死之交。”

林以安也停了車,邊走邊開口。

陸湛言俯身去幫洛薇歌解安全帶:“沒想到,他居然也會出手幫忙。”

一隻文秀的手伸出來,按住了陸湛言的手。

林以安繃著臉:“別人老婆你挺不客氣啊,誰讓你解安全帶了?

手消毒了嗎你?賤的!”

陸湛言緩緩收了手,斂眉:“抱歉,我見她剛才扣安全帶不熟練,順手幫忙,無意冒犯。”

人家幫了忙,還被蔣凌琛的朋友針對。

洛薇歌心中過意不去。

她忍不住開口:“陸先生好心幫忙,林先生,你別這樣說。”

“他裝的你看不出來嗎?!”

林以安瞪大眼睛,“我天你看他茶的!這不純純綠茶男嗎?”

“他幫了我。”洛薇歌有一說一。

林以安退讓:“好好好,他大好人。

你先下車吧嫂子,不然蔣哥還要打電話催。”

洛薇歌下了車,轉頭告別:“麻煩了,陸先生。”

“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不麻煩。”

他毫無怨言,車子走的也乾淨利落。

林以安衝著車子背影狠狠啐了一口,才拉開車門。

“嫂子,請上車。”

他又解釋,“蔣哥那邊有些棘手,暫時趕不回來,您千萬別生氣。”

洛薇歌不氣是假的。

但又沒什麼理由發火。

她只是淡淡地開口:“你不用叫我嫂子的,他說我們的關係不在圈內公開,知道的人多了不太好。”

林以安鄭重搖頭:“這話說的,有你這樣完美的嫂子,很難不炫耀。

我蔣哥能忍住結婚一個月才告訴我們這群人,都是他耐力好!

你是不瞭解,私底下天天誇你,真的受不了一點。”

洛薇歌鎮定地坐進車裡,反問:“是嗎?他都怎麼誇的?”

林以安表情一頓。

“你隨口謅來哄我的是嗎?其實你今天第一次知道我的存在。”

“不……”

林以安想否認,被洛薇歌輕描淡寫的死亡凝視過去,瞬間閉了嘴。

他開車的手冒了汗,緊張的握方向盤都打滑。

蔣哥對不起,我幫不了你,她智商好高,我實在玩不過嗚嗚嗚。

“他一般就誇你長得好,學習好,又聽話又懂事。”

林以安硬著頭皮編,“真不愧是京大美女學霸!”

洛薇歌淡淡地笑了,看他編的辛苦,適時地給臺階下。

“今天太累也太晚了,我休息會。”

本來是緩解尷尬假寐,但她是真的累了,沒一會兒就昏昏沉沉真的睡了過去。

洛薇歌再次醒來,是在蔣凌琛辦公室的休息室。

門開啟了一道縫隙,有光照進來。

她隨手摸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凌晨五點。

愣了下她忽然反應過來,之前手機不是被範雲拿走了嗎?!

起身,她輕手輕腳地下床。

蔣凌琛背對著她,在打電話。

其實也就一天不到沒見,洛薇歌卻有種離他好遠的感覺。

也不知道他到底還有沒有在生氣,洛薇歌不敢出去找他。

只好硬著頭皮繼續躺在床上裝睡。

辦公室的門忽然被人大力撞開,林以安一道火箭似的射了進來。

蔣凌琛不耐煩地皺眉看了過去。

林以安瞬間就壓低了聲音:“還沒醒呢?”

“嗯。”

“你就這麼幹等著,不打算做點什麼補救措施嗎?”

林以安比劃,“你明明都回來了,卻不去現場救人。

非得在我身上掛個監控實時看著,還要特地把人帶到公司,帶到你的眼皮子底下。

你與其繞這麼大的彎子,還不如誠懇地跟人說一聲抱歉,這不什麼事都解決了嗎?”

“閉嘴。”

蔣凌琛頭也不抬。

“我說真的,咱已經年齡不佔優勢了,嘴巴總得甜點吧?”

林以安扯過旁邊的椅子坐下,“不管為什麼吵架,先低頭才是真男人!信我!”

蔣凌琛冷笑一聲:“你見我向誰低過頭?”

林以安尷尬地笑了下:“也是。”

他低頭,不是殺人,就是把人踩在腳下居高臨下俯視。

“但總得把人叫起來吃口飯吧,據說洛家人折騰挺久的,路上困的都睡著,你也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