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說來也是碰巧了。

有個女人去抓姦自己的丈夫,拍攝影片的時候不小心拍到了一些邊角,然後被人扒出來的。”

蔣凌琛垂眸笑了。

“這個地方,連你這個熟知京城每一個邊角風塵場所的人,都沒有聽說過。

卻能被一個抓丈夫招嫖的女人找到,有意思。”

林以安仔細把這句話品味了好幾遍,隱約覺得好像是在誇自己,就是有點不太中聽。

“你的意思是,有蹊蹺?連這也有蹊蹺的話,那未免也太懸了。

你這一天天的,身旁怎麼處處都是雷?”

蔣凌琛疲憊的捏了捏眉心。

這才是他不希望洛薇歌脫離蔣氏,自己去找工作的原因。

她之前身處洛家,就已經知道了豪門的無恥和各種陰謀。

如今卻依然義無反顧的要去試錯,未免太過天真。

“別說廢話,讓人繼續去查。你親自把這些雷全給踩了,我身邊不就沒有了?”

林以安咬緊牙關點了點頭:“那我可真是你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另一邊。

陸湛言走出會所,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

蔣凌琛目中無人,他都已經忍了。

連他手下的那些畜生,居然都敢對他口出狂言。

早晚有一天,要讓他們一個個的都死。

等這些人死光之後,那下一個就輪到蔣凌琛了。

就在這時,他的電話聲響起。

那頭女人的聲音,帶著幾分恐懼和輕顫,“事情敗露了,我被發現了。”

“原來只是這些事,有什麼害怕的。你來找我吧,我在……東壁別墅等你。”

他的聲音溫和似水,臉上卻全無表情,眼底隱隱淬著一縷寒光。

女人的聲音遲疑了下:“為、為什麼會去那裡?那邊是市中心,人來人往的。”

“那你就做到,不讓別人認出你不就好了?”

說完,他便直截了當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並不喜歡居住在鬧區,總有一種會被人窺視的感覺,因此就連別墅都在遠郊。

上班的時候寧願多走一些。

但不知為何,在知道蔣凌琛給洛薇歌買了個東壁區的房子,就能讓她在朋友圈裡大肆炫耀一波之後。

他就非要拿下東壁區的房子不可。

沒有了多餘的空房,他便從別人那裡搶。

明知洛薇歌在結婚之後,並沒有去過那個地方。

他還是時常會到自己的房間裡待著,好像已經和她成為了鄰居似的。

他率先到了東壁區的別墅裡面。

裡面的裝修十分簡潔,牆和地板都是一水的灰色,透著一種末日廢土的感覺。

他半閉著眼睛,坐在客廳正中間的椅子上。

唯獨身後立了個巨大的架子,裡面是形式各種各樣的工具。

情趣工具。

這時,外面響起了小心翼翼敲門的聲音。

陸湛言連眼簾都沒掀,慢條斯理的開口:“門沒鎖,自己進來吧。”

門被人輕手輕腳地推開,一個戴了帽子和口罩,全副武裝的曼妙身影,柔柔地走了進來。

帽子和口罩一併摘下,露出了黎鶯那雙梨花帶雨的臉,分外楚楚動人。

她踉蹌著上前,直接撲倒在他腳邊,聲音帶著恐慌的緊張。

“對不起,是我把事情搞砸了,我本想直接處理掉那個學生不留後患的,但我沒想到居然暴露了。”

陸湛言手中握了把鞭子,一下下有節奏的磕著椅子腿,輕描淡寫的開口:

“怎麼突然柔弱成這個樣子了,在蔣凌琛面前裝,在我面前就不必裝了吧?”

他抬腳,輕輕的把她撥開,全然不在意她的脆弱。

“上次打電話給我的時候的,不是想要和我平起平坐嗎?

怎麼出了事,知道來求我了?”

黎鶯看他的反應,就知道自己裝的過頭了。

她抹掉了眼淚,坐直了身子。

“陸先生,我們是合作關係,互為需要的時候,自然是平起平坐。

但現在是我惹出了禍端在先,當然是要態度好一點。

這件事情暴露,小洋樓也會被查。

倘若我被抓到了把柄,不再得到蔣凌琛信任的話,你的謀劃不也得功虧一簣?”

陸湛言笑著開口:“那你詳細跟我說說,你都惹出了什麼禍端?”

“是我一時衝動,直接把那個男生給殺了,讓小洋樓所有人,都處在被暴露的風險中。

包括之前接待的那些客人們,估計也有危險。”

她抬起來的手臂,搭在陸湛言的身上,目光由下往上看著他,頗具勾引意味。

“我已經知道錯了,你就幫幫我吧,之後的事,我一定做牛做馬替你效力。”

“你就只做錯了這件事?”陸湛言不動聲色開口。

黎鶯的眼裡閃過一抹茫然。

“其他的事我自問沒有任何問題,無論是挑撥離間,還是……”

話還沒有說完,陸湛言一鞭子抽在了她的背上。

看起來只是輕飄飄的一鞭,黎鶯卻直接被打跪在地上,手從他的身上滑落。

她驚恐地抬起頭,眼中帶著淚花,忍痛開口:“怎麼了?”

“要不是還需要你用這張臉,替我左右逢源,我真想撕了你的嘴。”

陸湛言的臉色驟然狠厲,又是一鞭子抽在腰側。

這一鞭子比剛才更狠,黎鶯被一下抽得趴在地上,半天都沒有緩過勁,起都起不來。

她艱難的動了動指頭,還沒來得及開口,陸湛言便翹起腿,直接把腳踩在了她的肩膀上。

“我想盡辦法讓她進了EB,又把她安排到了宣傳部。

我按兵不動還沒出手,你倒是先等不及了!”

腳上的力道驟然加重,他狠狠的踩了下去。

黎鶯的肩膀處隱隱傳來骨頭摩擦的聲響,她痛得難以忍受,忍不住叫了出來。

“宣傳部的經理用你的人,是給你面子。

你居然安排她去做那種事,被那些人當做賣身的!”

陸湛言的聲音越發冷厲,“甚至把蔣凌琛那個瘋子,也逼的出來找事。

害得我被他的那些畜生手下,反覆盤問。

都是你做的好事!”

“蔣凌琛也出手了?”

黎鶯滿頭冷汗,臉色煞白,緊張地抬起了頭。

“是啊,豈止呢?會所也被他的人上上下下翻了一遍,那個傀儡老闆,只能被當做替罪羊了。”

陸湛言冷冷的開口,“就憑你現在的本事,還想折辱她?

你什麼東西,自己心裡沒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