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容做生意以來,除了最大的對手蔣凌琛之外,還沒有在任何人面前吃過癟。

今天卻被洛薇歌用這麼低端的手段給反將一軍,心中實在不爽。

他露出了一抹僵硬的笑容,沒再說話,轉身直接走人。

他不知道洛薇歌來的時候,有沒有跟蔣凌琛打過招呼。

就算是再窩火,他也不敢動手。

現在他們算是互相制衡的關係,洛薇歌有恃無恐,打算出門。

正要起身,她忽然看到秦慕容剛才匆忙起身時,沒留意被帶掉的錢包。

現在很少人用錢包了,他的還是lv十分老舊的一款,少說也有十年了。

皮扣已經不頂用,她剛拿起來,便自己彈開了,裡面的東西一覽無餘。

洛薇歌連忙要合上,卻在裡面看到了一張照片。

應該是十幾歲的秦可芮。

眉眼飛揚,打扮地格外扎眼,公主般站在秦家大廳旋轉梯頂端。

下面用遒勁的黑色筆寫了一行字:

13歲07月,初潮。

洛薇歌頓了下,這種照片一般記錄的本該是生日或者紀念日,為什麼是初潮?

她把照片抽出來翻過去,又是一行字。

“我的新娘,成熟了。”

秦可芮……新娘?

她身上驟然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想起兩人那種對比家裡人來說過於親密的關係,好似有些端倪了。

她假裝沒有看到,把錢包重新放回了原位,起身離開。

剛拉開門,就見到秦慕容行色匆匆地往裡面走。

他臉上帶著焦灼的神色,甚至連和洛薇歌寒暄的意思都沒有,直接衝進房間裡,緊接著便是翻箱倒櫃的聲音。

從他走人,到洛薇歌放下錢包前後,也就兩三分鐘的時間,居然就能急成這個樣子。

拿到錢包,看到裡面的照片,他的臉色才恢復了人前的淡定從容。

助理剛才在外面聽的真切,小心翼翼的開口:“總裁,咱們現在怎麼處理?跟蔣家就這麼直接鬧翻了嗎?

到底是誰把貓影娛樂的事情曝光的?蔣先生這變得也太快了。”

“我一直都做到很隱蔽,我思來想去,如果有人告密的話,那只有可能是一個人。”

助理謹慎的看向他:“您的意思是?”

秦慕容略微眯起眼睛,冷聲開口:“把她給我綁過來。”

陰暗的地下室裡,只有一盞淺黃色的燈光。

門被人推開,一個頭上套著麻袋的女人被粗暴的丟在地上,白皙的面板和光潔的地面摩擦,擦出一道長長的血痕。

秦慕容站在房間昏暗的地方抽著煙,淡淡的開口:“知道我為什麼叫你來嗎?”

女人反應很迅速,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找到了他的位置,套著麻袋的臉轉向他的方向。

“秦慕蓉你他媽瘋了,你想幹什麼?!”

秦慕容低笑一聲,不如嘲諷的開口:“不愧是沒少跟人玩捆綁和窒息遊戲的。

套著麻袋聽聲辯位都這麼準,在多少男人身上練出來的?”

黎鶯身子一抖,卻還是嘴硬的開口:“我現在已經是蔣家的一份子,我出來買菜這麼久沒回去,你覺得他們不會懷疑嗎?”

“蔣凌琛不知道你是怎麼爬上來的,我可比他清楚。”

秦慕容緩緩向他走了過去,皮鞋踩在地面的聲音,在房間裡顯得格外清晰。

他半蹲在黎鶯面前,揭掉她的頭套:“當年蔣凌景他們談生意,叫了幾個陪酒女郎,你就是其中之一。對不對?”

黎鶯的身子微微顫抖:“這些話你已經威脅過無數遍了,你可以閉嘴!”

“怎麼能?我還記得你當時用了一種藥,上你的明明另有其人,卻讓他誤會成自己。

在和他確認關係之前,你還打了一次孩子。”

黎鶯像是被觸動到了什麼最痛的地方,聲音愈發的尖銳,臉色都蒼白起來。

“你閉嘴,我要你閉嘴!你到底想幹什麼?”

秦慕容抬了下手,黎鶯嚇得身子猛地一縮。

他不屑一顧的笑了:“不用慌,你大可放心,你這種髒東西我不愛碰。

我問你,貓影娛樂的事,是你向蔣凌琛透露的嗎?”

“人是他調查出來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秦慕容繼續道:“好,既然這個你不肯承認,那麼吊墜的事情,總是你告訴洛薇歌的吧?”

她表情略微變了一下:“我並沒有多說什麼。”

“我緊急刪掉了那麼多帖子,你一句話把吊墜和秦家有關係的事就透露了出去,現在說自己什麼都沒說?”

黎鶯要辯解,秦慕容一伸手,手下立馬遞過來了一個調教人時常用的鞭子。

她一個字都還沒說出口,嘴上就已經狠狠捱了一鞭。

“你陪那些客人玩的時候,他們也是這樣對你的吧?

或者說,現在你陪那些客人玩的時候,他們也會這麼對你吧?”

黎鶯的臉色愈發恐懼。

“你什麼都知道?”

“我以為我發給你的暗示已經足夠明顯,原來你看不懂啊?”

“什麼暗示……”

黎鶯滿臉都是茫然的神色,“我怎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秦慕容的臉色也略微變了,觀察著她的眼睛。

發現她好像是確實不知情,看樣子一開始緊張,應該只透露了貓影娛樂的事情。

那麼就說明,這中間還存在一箇中間人,把訊息給截了。

“能及時把訊息截斷的,看來是陸湛言沒跑了,跟這種人合作,你到最後只會被他吃幹抹淨。”

黎鶯臉上的恐懼,立馬化作了柔情似水的眼波。

即便被捆綁著手腳,她還是宛如流水一般跪倒在秦慕容的腳邊,抬起尖俏的臉看向他。

“謝謝秦先生指導,可是我現在沒有辦法甩脫他,你說這些是想幫幫我嗎?

只要你能幫我,別說你用鞭子……”

她的手還沒碰到秦慕容的衣角,就被他用鞭子直接拍開。

“再說一遍我嫌你髒,你要是再敢碰我,我就扇爛你的臉。”

她的胸口上又狠狠捱了一鞭,這次打的疼了,黎鶯臉白生生的捂著胸口。

任哪個男人看了都會心疼。

可秦慕容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情緒變化,他往黎鶯的手上戴了一個電子手錶。

“我要你幫我做件事,你如果做好了我或許幫你,你要是做不好就永遠戴著這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