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的西蔭山變得熱鬧了起來。

不光是因為多了張北行這群前來看日出的小青年。

更是有一大堆的記者為了採訪張北行,順著山路一路走了上來。

走在山路上,後面跟來的記者們渾然忘記了一件事情。

便是他們在上山的時候,沒有問清楚張北行等人的目的地。

直到在山上走了小半的路程,時間來到晚上八九點鐘了,這才有人突然別過勁來:

“臥槽,咱們光顧著上山找人採訪了,但問題在於,咱們去哪找人採訪呢?”

“你們有誰知道他們去哪兒了嗎?”

人群中有人開口問著。

聽到他這話,不少人為之一愣。

是啊,張北行他們都去哪了呢?

總不能讓他們在山上漫無目的的瞎雞兒找吧。

那得找到個猴年馬月啊。

念及於此,這群上山找尋張北行的記者們頓時就騷亂了起來。

只有少部分人在上山前就已經將事情給問清楚了。

知道張北行他們是奔著西蔭山東邊的瀑布去的。

但這種事肯定是不可能說的。

老話說的好,同行是冤家。

大家都是記者,都是為了採訪張北行,報道這個大新聞才來的。

但流量就那麼多。

就那麼兩三家報道,分吧分吧也夠。

可現在光是那些在夷陵叫得上號的媒體,來的都有三四個了。

更不用說那些叫不上號的,規模很小,不出名的新聞報社了。

就算這件事引起來的熱度很高,社會反響很大。

這麼多的人瓜分,也完全不夠用!

流量變少就等於是錢變少。

他們大晚上的,苦哈哈的來爬山,為的不就能讓讓腰包鼓一點嘛。

鼓不起來就純扯淡了。

所以在這個時候,能不說就儘量別說。

放下助人情結,減少競爭對手,賺錢,這才是至關重要的事。

秉承著你不賺錢我就能賺到錢的想法。

這些知情人混跡在眾多記者中,渾水摸魚。

提議著下山找西蔭鎮居民問清楚,明天再上山採訪張北行。

在順利的將其他的記者都給帶跑偏了之後。

這群人又悄咪咪的折返了回來,與彼此對視了一眼,什麼都沒有說,朝著山上走去。

……

七月十五日,星期六。

凌晨兩點半。

在經過了漫長時間的長途跋涉,鄭計託他們終於是來到了張北行的營地。

看著那在皎潔月光下奔流不息的瀑布,聽著耳旁傳來的嘩嘩水聲,嗅著清新無比的空氣。

張北行的同學們感覺心靈得到了洗滌。

精神空前放鬆。

連帶著那因為長時間爬山,勞累無比的身體,此刻都顯得不是那麼勞累了。

夜爬西蔭山,值!

“老張,你挑的這個地方真是沒的說啊,連晚上的環境看起來都這麼好,白天這裡能有多漂亮,我都有些不敢想了,這竟然是一座野山的風景?”

在月光的照耀下,欣賞了一下週圍的環境後,金霖宇扭頭看向張北行,由衷的讚歎道。

聽到他這話,張北行擺了擺手:

“還行,也就一般好看而已,我都在這裡住了十來天了,感覺也就那樣。”

“伱趕緊去搭帳篷吧,爬了這麼久的山也累挺的慌,趕緊搭帳篷休息休息。”

“會搭不?不會的話我幫你啊。”

張北行詢問著。

金霖宇搖頭拒絕:“這話說的,搭個帳篷而已,這有啥難的,你忙你的去吧,我這裡你就別管了,一會兒忙完了哥們準備去森林裡溜達溜達,看看有沒有什麼野味。”

“好!”

張北行應了一聲,跟金霖宇分開,揹著手,像個老大爺一般,在這裡溜達起來。

西蔭山上的夜景很好看。

尤其是在張北行選的這個地方,風景是一頂一的絕!

順著溪水流動的方向能看到層巒疊嶂,神秘無比的神農架山林。

往東邊走可見日出,拐個角還能看到遠方那霓虹璀璨,絢麗繁華的夷陵市夜景。

如此景色,直接就激起了同學們的拍照慾望。

他們拿出手機,開啟相機,看到什麼就拍什麼。

其中,優屬董國寧拍的最為起勁。

不多一會兒,他的手機相簿裡就多了五十來張西蔭山夜景的照片。

算上先前上山時拍的,都有一百來張了,他一次性將這些照片傳送給他的女神。

不出一分鐘。

“叮鈴鈴—”

董國寧的電話響起,是他女神給他打來的。

看到這一幕,董國寧欣喜若狂,連忙接通。

就聽到一個憤怒的女聲從中傳出:“董國寧,你是不是有病?不就是這麼多年一直沒有給你明確的答覆嗎?至於大晚上的給老孃搞訊息轟炸?你不睡覺還不讓老孃睡了?”

董國寧被罵了個狗血淋頭,但董國寧的臉上卻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看到他這樣,張北行有些納悶:“老董,你什麼情況,捱罵了還這麼高興?抖M啊?”

“去去去,你才抖M。”董國寧捂住麥克風,沒好氣的數道,接著就做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看著張北行:“你不懂,這不是捱罵,這是她對我的關心!你看我女神多好,上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問我這段時間有沒有生病,不愧是我的女神,真體貼,這簡直就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絕世好女人啊!”

說著,董國寧還做出一副感動無比的樣子,摘下眼睛,揉了揉。

張北行呼吸一滯:“額,老董,有沒有一種可能,她是真的在罵你呢?”

董國寧臉色頓時一變:“住口,無恥老賊,我不允許你這麼汙衊我的女神,我的女神那麼溫柔體貼,那麼的可愛善良,她簡直就是仙女,怎麼可能會罵我呢?我懂了,老張,你這是不是嫉妒了?”

“我告訴你,嫉妒是沒有用的,女神是我的,你想都不要想!”

說著,董國寧還往後退了兩步,護住手機,看著張北行滿臉警惕。

見到他這樣,張北行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好半天,這才從嘴裡憋出來了一句話:“舔狗.不,舔狼,你是真的牛逼!”

好傢伙,他張北行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見到自我攻略,自己騙自己的操作。

放眼整個舔狗界,這都是極為炸裂的存在了!

逗狗也就圖一樂。

論真狗,還得看你董國寧!

……

跟董國寧掰扯了一會兒。

眼瞅著不管自己怎麼解釋,這個晦氣比都不相信,鐵了心認為自己是對他的女神有想法。

張北行滿臉晦氣的走到溪流旁邊,蹲在這裡,想要抽一根菸緩緩神。

煙還沒點著,林絲綺的聲音就從身後傳來。

“老張,過來幫幫忙,這個帳篷我支不起來。”

林絲綺呼喊著,張北行順勢看去,樂了。

就見林絲綺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她買的帳篷,是一個大帳篷。

展開了光是高度就有一米七。

但問題就在於,林絲綺的身高也才僅有一米六出頭。

是個標標準準的約德爾大學生。

這使得她在將帳篷的支架展開了之後,哪怕是踮起腳尖,也完全夠不到上面,沒辦法將帳篷和支架固定在一起,更不用提套上外帳了。

“哈哈哈,綺姐,你怎麼想的,怎麼買了個這麼高的啊?”

張北行毫不留情的嘲笑道。

聽到他這話,本來就煩的林絲綺頓時更煩了。

她嘴巴一憋,沒好氣道:“我樂意,就喜歡住大帳篷,你個瓜娃子管得著噻?”

“管不著管不著,就是.”張北行在胸口比劃了一下,臉上的無良笑容更甚。

林絲綺頓時惱了,紅著臉:“你還笑!你再這樣.你再這樣我就不給你拍影片了!”

“咳咳,我是經過專業訓練的,我可沒有笑啊,就是.噗呲,不好意思,我想到了高興的事情!”

“張北行!!!”

林絲綺氣急敗壞的聲音響徹山林,把那些沉睡中的鳥兒們給驚醒,他們在夜色中扇動著翅膀飛起,嘰嘰喳喳的亂叫。

在兩人的調侃打鬧中。

沒多久,張北行幫其紮好了帳篷。

看了看時間,三點多了,再有兩個來小時太陽就要升起來了。

張北行摸了摸飢腸轆轆的肚子,想到鄭計託說他以前去虎振學過一段時間,就把鄭計托拉過來,掏出自己備好的食材,讓這老小子做飯。

對此,鄭計託挎著個P臉,滿不情願的端起了鍋鏟,開始顛勺。

沒多久,一鍋飯做好,和同學們分了分。

張北行將手裡的飯吃完後,摸著肚子,愜意的打了個飽嗝。

他看了眼時間,凌晨四點二十。

天已經矇矇亮了,距離日出還有一個小時。

不少同學們的臉上都露出了睏意,就連林絲綺都是如此。

顯然,在經過了最初的那般新鮮勁後。

那熬夜爬山的後勁也上來了。

估計等他們看完日出之後,就會回窩睡覺,等到下午起來再去遊山玩水了。

明白這點。

張北行扭頭看向林絲綺,提議道:“綺姐,我看你也困了,不如現在就幫我拍影片吧,拍完影片,看完日出了,你就去睡覺,如何?”

“好!”

林絲綺點了點頭,然後就接過張北行遞來的手機,開機。

林絲綺一邊開機一邊問道:“說起來,老張,你今天要拍的內容是什麼啊?”

“瀑布後打拳,還有練槍。”

張北行回道。

林絲綺瞭然,跟隨著張北行來到了瀑布的斜側面。

確定這個位置能夠拍到張北行和那落下來的白色水幕後。

林絲綺先是檢查了一下記憶體,確認了一下手機記憶體夠用,接著開啟後攝,給張北行比了個OK的手勢,開啟錄製。

……

與此同時,另一邊。

在這沒怎麼經過開發的西蔭山上彎彎繞繞走了近十個小時後。

終於!

在那一群記者即將累趴下之前,他們終於是找到了張北行他們的營地。

看著那在溪流旁邊,瀑布遠處紮起的一個又一個帳篷。

這些記者的心理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真他嗎的不容易!

也就是照顧到這件事造成的影響比較大。

並且還在社會上引起了一定的輿論,發出來的話是是個大新聞。

不然的話,他們早就在爬到一半時,便直接撂挑子不幹了。

稍加休息一會兒。

他們在那一眾學生中,找尋起了張北行的身影。

不多時,便在遠處的瀑布後面,看到了站在其後的張北行。

見到這一幕,在場的記者一愣。

隨即想到他們在上山時,鄭計託叔叔曾經提到過的練武。

意識到張北行現在的情況應該就是如此。

頓時有些興奮!

打虎少年加上練武。

這不就妥妥的現代武松嘛?

標題名字他們都想好了:【夷陵市驚現打虎少年,疑似武松後人,練武片段流出,誰言大夏無功夫!】

這個影片到時候一發,流量肯定得爆炸!

念及於此,他們紛紛掏出攝像機,調高相機倍率,拍攝了起來。

對此,張北行渾然不知情。

只是在收到了林絲綺給自己比的OK手勢後。

就擺出來了岳氏連拳的起手式,暗自調動體內的勁氣。

感受著勁氣順著他的牽引匯聚至面板。

並且隨著時間的流逝不斷衰減。

張北行在心裡算了算,就發現這股勁氣只能夠維持二十來分鐘,打完後自己至少要休息個十來小時才能夠重新讓其充盈起來。

時間不等人,便深吸一口氣,接著就對準面前的白色水幕,開弓衝拳。

“嘭!”

張北行一拳揮出,拳頭落在那白色水幕一掌前的距離,水幕頓時就被那附著在他身上的勁氣給打的水花飛濺。

一個拳頭的印子浮現在水幕上,緊接著就在水流的衝擊下,轉瞬即逝。

浪裡搖船,猛虎撲食。

張北行的動作不斷變化,招式兇猛無比,極具威懾力。

並且每一招,都是正好在水幕一掌前的距離面前停下。

隔空轟擊瀑布,白色水幕被他散發出來的勁氣打的劈啪作響,水花飛濺。

看到這一幕。

旁邊,那負責給張北行拍攝影片的林絲綺,眉頭慢慢皺了起來。

剛開始拍影片的時候她還沒有察覺到什麼,只以為張北行是在正常的練武,不怎麼在意。

但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

聽著那噼啪的水花聲從瀑布上傳來。

林絲綺發現,事情多少有些不太對勁。

白色水幕水花四濺,這很明顯是被張北行打的。

可問題就在於,張北行沒有碰到那白色的水幕啊!

其每一次都是在距離白色水幕前一掌左右的距離前停下的。

根本沒有與其有任何的直接接觸。

但就是這樣。

只要張北行打出招式,在那落下的白色水幕上,都會出現轉瞬即逝的空缺。

這是什麼鬼?

林絲綺很納悶,表示不解。

而此刻,與她想法一致,同樣懷揣著不解的。

還有那站在不遠處,舉著攝像機拍攝張北行的記者們。

他們要將張北行的練武影片拍下來,剪輯一下發到網上,給他們的新聞增加噱頭。

自然而然的,也就在拍攝的過程中,察覺到了水幕上的問題。

一個記者懵逼的放下攝像機,揉了揉眼睛,看向其他人:“是我看花眼了還是怎麼回事?我怎麼看到那小哥明明都沒有碰到瀑布,但是瀑布上卻多出來了拳印子啊?”

“我焯,你也看到了?我還以為是我自己的問題呢,沒想到你們也是這樣啊!”

“所以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明明他都沒有打在瀑布上,但瀑布就是被他給打出來了一個拳印子,這沒道理吧!”

“怪不得他能夠把老虎給制服,就這表現出來的實力,他就算是將老虎給直接打死我都感覺很合理啊,這一拳打人身上,怎麼不得給打出來個腦震盪?”

“輕了,我的評價是植物人起步,這就是習武之人嗎?太恐怖了,合著那些武俠電影拍的都是真的啊!”

“不過說起來,你們有沒有人覺得天有點陰沉,快要下雨了啊?咱們確定不找個避雨的地方再拍嗎,咱們的攝像機要是淋溼了.”

“淋溼了那就換,就這小哥現在的表現,只要給他全拍下來,到時候放出去百分之一百大爆,要是能再讓他接受咱們的採訪,隨便說兩句,錢不就滾滾來了嗎?到時候老闆不光不會說你,甚至還得誇你,給你配更好的,防水的攝像機!”

“額你這麼說的話,倒也確實,媽的,拍!”

“.”

記者們議論紛紛,很是驚駭,然後就拍的更加仔細,更加認真了。

大有一副恨不得把張北行的所有動作都給拍下來一樣。

畢竟隔空打瀑布這件事,他們長這麼大,都聞所未聞!

這放到《走近科學》裡面,不拍個長達五十二集的大型連續劇,那都對不起這麼牛逼的實力的!

……

在林絲綺和一眾記者的拍攝下。

不多時,張北行站在瀑布後面,將岳氏連拳給打完了。

【檢測到主人已完成建議:勁氣外放,隔空傷人】

【建議獎勵已發放,目前主人所持有能力點數為:57.1】

【勁氣外放,隔空傷人進度已重新整理】

做好收式,聽著系統傳來的提示音。

感受著身上那尚未消散的勁氣。

張北行有些無奈。

這勁氣外放什麼都好,唯獨一點不太行的就是,勁氣外放一旦被釋放出來,在張北行體內的勁氣沒有被消耗完之前,收不回來。

屬於是殺招,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完全收不住了。

當然,這可能是因為他才剛剛掌握勁氣外放,尚不熟練的緣故。

也有一定的機率是出在他那渾身都冒勁氣的怪象上面。

“不過這勁氣外放應該也持續不了多久了,差不多再有個十來分鐘,它就會消散下去。”

感受著體內那不斷流逝的勁氣,張北行喃喃說著。

在他思考自身異樣的這個期間裡。

林絲綺看到張北行練完武,實在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和疑惑,走了過來。

“老張,你這……”

林絲綺剛想要開口,但話未出口。

“啪~啪~”

點滴雨水落下,打在了林絲綺細嫩的臉蛋上。

林絲綺抬頭一看,就發現不止何時,烏雲籠罩天空,將夷陵市和西蔭山都給囊括其中。

綿綿細雨隨之落下。

“臥槽,下雨了!這我們還怎麼看日出啊?”

鄭計託的驚呼聲從遠處的營地傳來,聲音中帶著失望。

他計劃都定好了,千算萬算,唯獨沒有算上天氣。

竟然下雨了。

那他們辛辛苦苦熬夜爬到山上看日出的事,不就白瞎了嘛。

“算了算了,今兒看不了日出,那就明天看唄,能夠在這樣的美景下,躲在帳篷裡面看著雨,睡個覺,也未嘗不是一樁美事啊!”

一個人回覆著鄭計託的話,很是豁達。

聽到他的話,同學們紛紛回應,表示說得對。

見到同學們都沒有異議,自己再抱怨下去,就不禮貌了。

鄭計託沒有在看日出這件事上過多糾纏。

只是環顧了一眼四周,沒有看到金霖宇的身影,不禁問道:“老金呢,這弔人跑哪去了?”

“哦,他啊,搭完帳篷就出去了,說是要找到野菜、野果子啥的。”一人回道。

“這樣啊。”

鄭計託了然,隨即就沒再關注。

只是想到了張北行之前跑到瀑布下面練武了,並且林絲綺也跟著。

就要將這二人喊倆回來。

然而話還沒開口。

鄭計託看到了張北行的身影后,先是一怔,不可思議的神色爬滿了他那大胖臉。

接著就驚呼道:“臥槽?這什麼情況?老張,你的身上怎麼不淋雨?”

“啊?”

此話一出。

張北行還沒有什麼反應,倒是營地裡的同學們咦了一聲。

他們剛想要說鄭計託是不是在扯淡呢。

結果眼角的餘光落在瀑布旁張北行的身上,頓時一愣,有一個算一個,臉上都露出了懵逼之色。

或許在張北行附近看不清楚。

但在他們這個距離,是能夠清清楚楚看到張北行那裡的情況的。

就見張北行雖然站在那綿綿細雨中,卻彷彿是另一個世界的人一般,周身真空,雨點落下,無法觸及分毫!

雨不沾衣!

“臥槽?老張的身上真的不淋雨?”

“不不不,不是不淋雨,是尼瑪雨在落下來的時候,避開了老張!老張你穿著防護罩呢?”

“你這也不對,應該是應該是.哎呀算了,管特麼這是什麼情況呢,我只知道老張牛逼,牛逼就完了!”

“我一定是熬懵逼了,我竟然在現實生活中看到我的同學站在雨裡,鼓搗出來了尼瑪神羅天徵!”

“金霖宇這不還沒挖回來蘑菇呢嘛,我都沒吃怎麼就開始見小人了?不行不行,我得睡會了!”

“我雖然知道老張是個習武之人,武力高強,實力牛逼,但我沒想到你竟然這麼牛逼啊!”

“真是帥死了,我記得北行同學自從分手後,三個月過去了,還沒有找過女朋友吧,我感覺我可以!”

“你可拉到吧,沒看到人綺綺自從來了之後就一直粘著北行同學,跟北行同學形影不離嗎?你為什麼會覺得你有機會呢?”

“看到沒有女神,那是我的義父,我的義父竟然能夠站在雨裡面,雨不沾衣啊!”

“.”

營地裡,同學們看著張北行震驚無比。

董國寧拿著手機,開啟影片後攝,瘋狂的向他女神炫耀著。

而作為董國寧的好義父兼舍友。

張北行聽到從營地那邊傳來的討論,眉頭一挑。

雨不沾衣?

這.好像的確如此。

他在這綿綿細雨裡站了這麼久了,都沒有感覺到半點的溼潤。

甚至就連剛才站在瀑布下練武時,練完一遍,身上除了汗之外,半點水都沒有沾上。

“我的勁氣還有這妙用?”

“那我以後是不是就可以不用買雨傘和雨衣了?”

“雨中漫步,雨不沾衣,這他媽有點炫酷啊!我小時候的夢想?”

張北行的心中閃過這樣一個想法,覺得這還挺好,直接給他剩下了一筆錢。

他樂呵呵的走到了一旁,拿起可拆卸槍,將其拼好,接著就看向林絲綺提議道:“綺姐,這都下雨了,咱們也儘快吧,要是一會兒雨下大,淋溼感冒了,這可就不好了,你說呢?”

“啊?哦哦,好的!”

被張北行這麼一問,林絲綺也從張北行那‘雨不沾衣’所帶來的震撼中回過神來,她滿是詫異的看了張北行一眼,重新拿起手機,對著張北行拍攝了起來。

……

攥著長槍。

張北行開始打起了岳家槍。

因為投入了精氣神的緣故,使得他每一槍打出,都能夠帶出咧咧罡風,氣派無比。

隨著張北行不斷的揮舞,出招。

張北行愈發感覺,在自己掌握了勁氣外放之後,自己打出來的罡風,明顯出現了變化。

沒錯,罡風似乎也和暗勁一樣異變了!

但這變化具體是什麼,一時半會兒,張北行也沒琢磨出來。

他準備再自己琢磨一段時間。

要是真沒有頭緒,便找個時間去燕京,在劉磐師伯面前打一遍,請教請教劉磐,讓他為自己指點迷津。

心中打定注意。

張北行將自己的注意力重新投入到了岳家槍中,很快便沉浸其中。

也就在他將一杆長槍舞的虎虎生風,獵獵作響時。

“啊!”

突然的,從旁邊樹林傳來了一聲慘叫。

聽到這動靜,林絲綺順勢看去,心中頓時一驚。

就見到那在扎完帳篷之後便說要去森林中找野味的金霖宇,此刻從樹林裡衝出,著急忙慌的朝著營地這邊跑了過來。

並且他跑來也就跑來吧。

在金霖宇的身後,還特麼的跟著一群嗡嗡嗡的蜜蜂!

“臥槽,老金,你不是找野味去了嘛?怎麼還特麼把蜜蜂引過來了?”

看到那被金霖宇引來的蜜蜂,坐在營地裡休息的鄭計託直接蹦了起來,看著金霖宇問道。

“我特麼的沒幹啥啊,我就是找野味找到一半,看著下雨了,尋思著有個蜂窩,那蜜蜂雨天不出來,想著整點蜂蜜就給它打下來了,誰能想到會這樣啊!”金霖宇邊跑邊說。

聽到他這話,眾人心中一陣草泥馬。

是,下雨天蜜蜂是不出來,但你把人家老窩都給捅了,它就是不出來也得出來了啊。

關鍵是你招惹了蜜蜂也就算了。

你特麼的還把蜜蜂往他們營地引。

“金霖宇,我草泥馬!”

“沒錯,我也草泥馬!”

一時之間,諸如此類的聲音在營地裡響起。

原本悠哉安詳的營地,因為金霖宇這老小子的一時手賤,頓時就變得嘈雜了起來。

人們紛紛爬起來,或是鑽進帳篷裡,或是鑽進水裡,躲避著蜜蜂。

見此狀,林絲綺連忙喊著張北行,讓他不要練武了,蜜蜂來了,別被蟄的滿頭包。

但可惜,這是無用功。

因為投入了精氣神的緣故,張北行全部的身心都撲在練岳家槍上。

以至於他根本就沒有聽到林絲綺的話,哪怕聽到了也不會去管。

見到自己不管怎麼喊都喊不應,上前阻攔,又害怕會被全神貫注的張北行誤傷。

林絲綺內心焦急無比。

她看著那因為金霖宇鑽進水裡,目標被轉移,黑壓壓一片襲來的蜜蜂。

林絲綺頭皮發麻,卻又沒有任何辦法。

畢竟總不可能赤手空拳的上去擋住這些蜜蜂吧。

林絲綺能做的就只有更加賣力的呼喊張北行。

一直到蜜蜂即將到來的時候,林絲綺眼瞅著張北行實在是喊不醒。

無奈之下只能選擇了暫時躲藏,一路小跑躲在了瀑布後面,同時開啟了電話頁,輸入上120,準備給當地醫院打電話,讓他們過來搶救張北行。

只是,還不等她撥通。

“呼呼呼——”

槍桿揮舞發出的破空聲更加凌冽了。

聽到這個動靜,林絲綺從瀑布後面探出頭,順勢看去。

卻頓時被眼前的景象所驚駭到!

只見張北行手持長槍站在原地,一杆長槍被他揮舞的密不透風!

那些黑壓壓襲來的蜜蜂都沒有來得及靠近張北行,也沒有接觸到長槍,卻被他揮舞長槍時所帶出來的罡風,直接給削落在地!

簌簌而落,和雨水一樣點點滴滴,場面有些壯觀。

“!!!”

看到這一幕,別說是林絲綺了。

就連那冒在叢林中偷拍張北行的記者們都傻眼了。

透過高倍數的攝像機,他們能夠清晰看到。

在張北行那揮舞的密不透風的長槍之下。

那黑壓壓的蜂群,竟然一隻都不曾突破,靠近到張北行。

每一次都是在距離張北行長槍還有兩三厘米距離的時候,就莫名其妙的身形一晃,然後就從空中掉了下來。

“這尼瑪是什麼情況?”

記者驚呼,表示自己的三觀在今天被重新整理了!

眼前這小哥到底是什麼來路啊?

先是跟瀑布隔著一段距離,就將瀑布給打的出現短暫缺口。

後站在雨中練槍,雨不沾衣。

完了現在,面對這烏泱泱一大片的蜜蜂。

你丫還能夠揮舞著長槍,全都將它們給防住,不受傷害。

問題是,你這長槍也沒碰到它們啊!

不是哥們,你還是人嗎?

你這些操作是人能做到的?

真就走近科學唄?

記者們如是想著,心中很是驚駭。

在他們驚駭之餘。

瀑布旁,張北行長槍揮動,那些被金霖宇招惹過來,憤怒無比的蜜蜂,也隨著張北行揮舞長槍,被殺的所剩無幾,剩下的也早已望風而逃。

在岳家槍裡的最後一招‘長河落日’被張北行打出後。

那氣勢洶洶襲殺而來的一大片蜜蜂,此刻,竟然化作了一地的屍體。

“呼!爽!”

深呼一口氣,從全神貫注的狀態中甦醒過來,感受著精神上傳來的疲憊,張北行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一臉暢快。

雖然掌握了勁氣外放後,讓他的罡風出現了未知異變。

但他打起岳家槍來,卻是越打越舒坦,越打越順手了!

“綺姐,怎麼樣,有沒有把哥們帥氣的英臥槽,什麼鬼?這裡怎麼有這麼多的死蜜蜂?”

張北行剛想要詢問林絲綺影片拍攝的如何,結果入眼的,卻是一地的蜜蜂屍體,著實是給張北行嚇了一跳。

這場面多少有點密集恐懼症了。

聽到張北行的這一聲驚呼。

林絲綺明白這傢伙終於是從練武中回過神來了。

她從瀑布後面走出,臉上帶著尚未消散的震驚,將剛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道出。

得知自己剛才竟然用長槍將這群蜜蜂都給弄死時。

張北行感覺很奇怪。

他剛才練武的時候很投入,屬於是一種人槍合一的狀態,長槍的變化他都能清晰的感覺到。

饒是如此,從開始練槍到結束,他都沒有感覺到,自己的長槍有觸碰到任何的東西。

可林絲綺卻說自己用長槍將蜜蜂給弄死了。

並且這一地的蜜蜂屍體也證明了這一點。

這.

按理來說,罡風不具備這種威力啊,撐死能吹滅蠟燭就不錯了。

怎麼回事?

張北行眉頭皺起,思量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此時。

“噠噠噠——”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

聽到這個動靜,張北行扭頭看去。

就見到有三個幾個記者領口上彆著收音麥克風,脖子上掛著照相機,手上捧著攝影機,一路小跑跑了過來。

見到他們,張北行一愣,但很快就反應過來,這應該是因為老虎聞訊而來的。

以為對方是過來採訪自己的,正想著說點啥呢。

就看到這群記者在距離他還有一米半左右的距離外,直接停了下來,然後不約而同的蹲下,看著地上那凌亂的被切成了兩半的蜜蜂屍體。

面面相覷,滿是震驚。

他們之前雖然就看到了那些蜜蜂被張北行打落。

但近距離觀察後,才能意識到這其中的不可思議,細微處見真章,能清晰看到,每一隻蜜蜂的屍體都好似被一刀兩斷,切割面還是如此的整齊光滑!

正常情況來說,若想用刀砍死一隻蜜蜂其實很簡單,但大機率其實是被砸死的,而非劈死的,若想呈現如此平整的切割面,這種難度可想而知。

不但需要刀具凌厲削薄,更需要施刀者的人手法快速極致。

但他們當時都看到過,張北行用的可是槍,而且槍還沒碰到蜜蜂,它們就死了!

這是什麼水準?

簡直離譜!

“嘶~~~”

一時間,這三個記者倒抽一口涼氣,紛紛拿著手裡的攝像機和照相機,拉近鏡頭,給個特寫,對準那些蜜蜂屍體就是一頓狂拍。

看到他們這個樣子,張北行一臉懵逼,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直到這群記者將蜜蜂的屍體拍完後。

一個男子站起身來,看著張北行,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語氣滿是敬畏道:“前輩您好,我們是‘美麗夷陵’新聞臺的,請問能打擾您幾分鐘,接受一下我們的採訪嗎?”

“是的是的,張前輩,我們特意為您來的。”

“沒想到高人這麼年輕,聞名不如見面,希望您能接受一下我們的採訪。”

其他記者也相繼出聲,語氣一個比一個的尊敬,顯然都被剛才張北行所表現的武功給嚇到了。

雖看張北行年輕,但一口一個前輩稱呼著,不敢不敬。

而聽到他的話,張北行一臉無語。

不是,剛才上來你們不採訪他,現在想起來要採訪了?

你們當我張北行是什麼人啊?

不過想到對方都稱呼自己‘前輩’了,那多少得給點面子。

但眼角的餘光卻瞥到了那群人手裡的攝影機正在啟動的狀態。

意識到這群人可能很早就開始偷偷錄自己了,張北行眉頭一挑,頓時眼睛一亮。

這不是現成的拍攝素材嗎,他們裝置專業,可比自己用手機拍的好多了,而且角度肯定也專業。

甚至可能都不太需要剪輯,就能直接釋出抖音。

撿著便宜了,省事不說還縮短了時間,那豈不是今天就能發到抖音上啦?

這記者簡直純純工具人,來的太是時候了,不錯不錯!

張北行當即問道:“採訪嘛,可以是可以,但我現在更想要知道一個問題,就是剛才的事,你們錄下來了嗎?”

“這錄下來了,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打劫!乖乖滴把你們滴錄影帶都給我交出來!”

記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