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這是人類歷史上最偉大的發明之一!

它的出現對於人類文明來講,有著里程碑級的意義,是開創新時代的造物。

讓人類這群碳基生物,從最初的拼命鍛鍊,拿著冷兵器到處肉搏火拼。

變成了如今的大力發展熱武器,然後拿著各式各樣的熱武器,在百米,甚至是百里,千里之外火拼。

之所以會這樣。

原因,就出在熱武器那恐怖的殺傷力和範圍上。

不管你的實力有多麼強,也不管你將身體練的多麼的強壯。

只要你還是人,一顆成本兩三塊錢,全工業流水線製造而成的9mm帕拉貝魯姆手槍彈,五十米內,它能無視你的一切技藝,輕鬆將你那磨鍊了數年的碳基身體給直接打傷,甚至是打穿!

連一個手槍子彈都能夠擁有如此威力了。

更不用說如今朝著張北行打過來的,就還是威力口徑,射程範圍,都遠比手槍子彈要強上數倍不止的狙擊步槍子彈。

縱使他身為大宗師,感知敏銳,已經提前感知到,並且在瞬間就做出了反應,將他的身形向旁邊拉去。

但。

太遲了!

尋常人的反應最快是0.1秒。

哪怕張北行已經達到了大宗師、人體極限,只要還沒有超凡,那就依舊在正常人類的範疇內,其反應時間起碼也需要0.05!

而狙擊子彈的速度,普遍都在每秒1000米以上!

結合兩者之間的距離,以及聲音傳播的速度。

也就是說。

在破空聲傳來的瞬間,子彈,其實已經到了!

張北行瞳孔收縮成了針狀,這是極度驚懼下的表現。

他來不及思考,出於自我保護的本能,下意識的就將體內的所有勁氣都調動了出來。

勁氣離體!

同時,在他意識到危機之前,實則就已經控制身體進行了預判躲避。

此時,他竭力去偏頭,調轉身形。

然後

“咻——”

“噗呲!”

張北行只感覺耳旁傳來轟鳴聲與灼熱感。

緊接著,在肉眼看不到的情況下,他只是下意識中感覺到,自己緊急爆發出來的勁氣,觸碰到了一個銳利無比的物體,與其抗衡,雖擋不住,不過也微微影響了它的軌跡!

“呼!”

下一刻,張北行便感覺額頭冷汗直冒,肩膀一痛,也就是他下盤行走如龍,身體素質強悍,這才僅是倒退兩步,沒有摔倒。

……

而這一切,都發生在那短短的一秒之內!

“嘭—”

一聲悶響傳來,人們下意識的扭頭看去,就見到在那聲音傳來的地方。

水泥牆壁竟然被什麼東西給打出來了一個小洞,塵土飛濺。

而在牆壁前面,還有一個男子站在那裡。

若是放在之前,他們肯定要驚歎於男子的顏值竟然這麼高。

但是現在,人們都沒有心情。

因為他們發現,在男子的肩膀上,赫然出現了一個血肉淋漓的傷口,深可見骨!

“!!!”

看到這一幕,周圍的人都傻眼了。

他們愣愣的看著張北行,嘴唇蠕動,好半天,這才從嗓子裡發出了一個聲音。

“啊!”

刺耳的尖叫響徹整個商業街。

緊隨其後的就是驚恐的大呼:“槍,是槍!有人拿槍殺人啦!”

此話一出,就像是在熱油裡面突然澆了一盆水般,轟然炸開!

人們驟然回過神來,然後就面露慌張之色,四散逃離。

他們大夏是一個禁槍的國度,不像阿米利堅,天天發生槍戰,住在那裡的人們都習慣了。

因此,當他們看到有人走在大街上,莫名其妙就遭受了槍擊,並且還找不到兇手在哪時。

感到恐慌這是相當正常的。

畢竟誰也說不準,那開槍之人在開了第一槍後,下一槍瞄準的人,會不會就是他們。

現場混亂無比,人人自危,擔心下一個倒黴的會不會就是他們。

與此同時,距離這裡一百米多外的天台上,那個對張北行開槍的人,此時懵逼無比。

他看著鏡中那險之又險躲過了子彈的張北行。

有些搞不清狀況。

自己先手,且持槍,而且距離還這麼遠,聲音都不一定能夠傳過去,自己的子彈怎麼會被躲過去?!

要知道,這不是普通手槍,這可是狙擊槍啊!

他怎麼做到提前預判的?

運氣還是什麼?

太古怪了!

但此刻,已經容不得他想太多,因為他這一槍打出後,就已經打草驚蛇,必須要離開這裡了。

不然的話,等石市警方得知此事,以大夏對於槍擊案的重視程度和出警速度,他插翅難逃!

……

另一邊,遭受如此重擊後,張北行迅速冷靜了下來。

顧不得肩膀處的傷勢,連忙觀察著四周,注意力高度集中,警惕萬分。

從對方能在茫茫人群中找到自己,並且瞄準自己開槍這一點就能看出。

那人是奔著自己來的!

而如今,其一槍打出,自己卻沒有死,要是那人再緊跟著補槍的話。

他可頂不住!

畢竟剛才能躲過,全靠張北行突破大宗師後,冥冥中的那種針對危機的感知能力。

加之他這位大宗師的勁氣變異,可以離體,這才在機緣巧合下,使子彈的路線發生了偏移,讓他僥倖躲過去的。

如若不然得話,那顆子彈早就打中了心臟,張北行就算再牛逼,只要一日沒超凡,一日也對抗不了熱武器,只有一命嗚呼的下場。

但危機感知能力這玩意玄之又玄,和精神狀態有關,誰知道下次還好不好使。

如果不提前預判感知到的話,哪怕有勁氣離體的能力,也擋不住子彈,且也來不及反應。

畢竟這勁氣離體,還沒修煉到‘金鐘罩’的程度。

而且,對方這是隔著很遠的距離,限制了張北行的反擊,無法第一時間追上去!

敵在暗,我在明,形勢極為的不利!

大宗師依舊還是正常人類,並非超凡級別,身體也還是肉體凡胎,所以不能神話大宗師。

剛才要不是提前警覺,提前做出了預判閃避,恐怕早就死了!

“真他嗎倒黴!”

張北行暗暗罵了一句,於是他就近藏在一輛車後面,想要找到對方身影,然後追上去幹死他!

“別讓老子逮著,一拳錘死你個狗日的!”

張北行的脾氣自然不打算就此了事,若不是對方距離太遠,他現在就想直接殺到對方跟前!

但明顯現在不能莽撞,畢竟這是他第一次對抗熱武器!

也就在張北行高度警惕的時候。

這裡鬧出來的動靜自然也是吸引到了周圍那些巡邏警察的注意。

在得知有人在商業街裡面遭受槍擊。

他們都明白此事非同小可。

於是第一時間就趕向案發現場,以防時態進一步惡化。

同時,他們還向石市警局和周邊巡邏的警察發出求助,疏散商業街裡的民眾。

這一套操作下來,石市警局被震動。

紛紛出警,趕往現場。

而那些在附近巡邏的警察,也是在這個時候,趕到了案發現場。

看到那肩上血流不止的張北行。

他們明白這就是本次槍擊案的受害者,連忙將他保護起來,同時一人走出,看著問道:“先生,你還好嗎?傷勢如何,有沒有傷到其他地方?”

見到警察到來,張北行鬆了口氣。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注意自己的傷勢。

因為事發突然。

縱使他險之又險的躲過了那一槍,沒有遭受什麼致命傷。

但也同樣沒有好受到哪裡去。

他的肩膀被帶下來了一塊血肉,露出慘白骨頭。

並且在傷口周圍的皮肉上,還隱隱能夠聞到些許的糊味和火藥味!

張北行仔細感知了一下,就發現這個傷勢雖然看起來十分恐怖嚇人,但實際上並沒有傷到他的筋骨。

“還好,傷得不嚴重,只是皮外傷而已,包紮一下就可以了!”

“好,那我們這就給你包紮一下,因為條件有限,可能會很痛,請你忍耐一下!”

說著,那個警員找旁邊的店鋪要來了一個急救箱,掏出酒精,給張北行的傷處噴了噴,進行消毒後,就抹上了藥,進行起了簡單的包紮。

其餘警察則將這裡圍了起來。

同時分出一些人,用來安撫受驚的民眾,疏散人群,並收集現場的痕跡物證。

鬧出這麼一檔子。

他們肯定是要做一下善後工作的,更重要的還是管控輿論,不讓事件發酵,也不能讓這種事在網上肆意曝光。

雖然說,事已至此,他們也不一定能夠管得住。

但能夠壓制一下,減少恐慌,最好還是減少一下。

在他們忙碌的時候。

“威武威武—”

諸多急促的警笛聲由遠及近。

得知這裡出現了槍擊案,石市警局對此極度重視。

第一時間就派遣了諸多人手來到這裡。

將這方圓一里地的數條街道都給佔據,隨時待命。

帶隊的是之前在石科大體育館,和張北行見過一面的三級警督。

李朔和白警司自然也在其中!

他們第一時間就趕到了案發現場,在看到那遭遇了槍擊案的人竟然是張北行後。

一時之間,白警司和李朔都感覺有些無語。

好小子,又是你!

怎麼他們石市這一年鬧出來的大事件裡,次次都跟你有關係?

人販子,黑鬼挑戰,還有這次的槍擊案。

你特麼怎麼次次都是當事人啊?

卻殊不知,在看到了李朔和白警司後,張北行現在,也是這麼想的!

這石市警局是沒有別人了嗎?

咋回回都能遇到他們倆啊。

這個級別的案件,確定是你倆能夠接觸到的?

張北行在心裡肺腑著。

這其實就是他沒有關注過石市警局的事了。

但凡他稍微關注那麼一下就會知道,在參與解決了這麼多起案件後,白警司和李朔這倆人,那可以說一路高升!

白警司雖然還是警司,但是距離成為警督已經不遠了,估計解決了這次案件後就能晉升,而李昶,則愣生生的在這六個月的時間裡,直接從一個二級警員,混到了三級警司!

不過現在並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現在的主要問題就還是:“你現在情況怎麼樣,要不要去醫院?”

李朔開口問道。

對此,張北行擺了擺手,還是那句話:“不必,皮外傷而已,包紮好,我養個兩天就成了!”

這並不是在逞強又或者怎樣,這是事實!

在張北行的實力達到大宗師,蘊養出來丹勁之後。

他就可以自主操控體內的氣血了。

這是大宗師的特徵,也是張三丰能延年益壽的根本。

因此,在被包紮好後,他就第一時間操控氣血,將這處傷口給填補了起來。

加之還有藥物的輔佐,使得幾分鐘過去,他的傷口就已經止住了血。

對此,白警司表示有些不相信。

但看著張北行胳膊上的繃帶已經停止了滲血,加之張北行態度如此堅決,便沒再說什麼。

“你真是命大啊,這竟然都有驚無險的躲過去了。”

“運氣。”

幾位警察雖然當時不在現場,但對於張北行這都能活下來依舊感到吃驚。

隨後,按照正常的規章流程,把他帶到了警局,開始詢問剛才發生的事情。

無非就是誰打的你,在哪個方位,大概距離是多少。

對此,張北行也一一回應。

同時心中也有些納悶,為什麼遭遇這檔子事。

這難道是和國外的黑鬼有關?

按理來說不應該啊,他們怎麼敢進大夏逞兇?

那還能是什麼原因呢?

至於仇敵的話……他媽的有點多,一時半會也分不清是誰。

就在張北行尋思的時候,站在白警司旁邊,三級警督透過張北行的話,得知了大體的位置後,就透過傳呼機,讓人們對該地區展開地毯式搜尋。

同時調取周邊監控,查閱天眼,看看這段時間有沒有什麼可疑人群出沒。

畢竟這件事不是發生在現場,而是遠端狙殺。

辦案難度很高!

誰也說不準那個犯人在他們趕來的這個期間到底都跑到了哪兒去。

也不知道那個犯人的身份又是如何。

“難辦啊!”

“痕跡科那邊說,這個狙擊應該是自制的,所以才能出現在大夏,威力比普通狙擊步槍要小不少,但也超過了普通手槍。”

白警司在一旁喃喃嘀咕了一句。

隨後就準備按照正常流程,將張北行暫時留在警局,接受警方保護,以防犯人再度殺來,同時配合他們警方進行深入調查,抓捕犯人。

聽到這話,張北行有些糾結,因為他現在還有事要去應天府一趟。

如果是別人的話,身陷這麼大的案子裡,除非是有什麼事關人命的重大急事,不然是絕對不允許的。

但張北行

“老逯,你怎麼看?”

白警司走到逯警督的面前,看著逯警督問道。

這個案件是逯警督負責的。

行不行全都是他一句話的事。

就是他白警司答應了也沒有任何意義。

聽到白警司的話。

逯警督沒有理會。

只是掏出對講機,詢問了一下附近的警察排查的怎麼樣。

得到‘對方已經逃離,在天台高處發現狙擊槍子彈殼’的回覆後。

逯警督的心沉入谷底,接著扭頭看向白警司,沉吟片刻,道:

“可以!”

“能夠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悄無聲息的帶著狙擊槍這種重武器進入我石市之內,並且第一時間就找到張北行,對其開槍。”

“這肯定不是一個人能夠做到的,他百分百有團伙!”

“就算是我們將犯人給抓住了,抓不到根,也無濟於事!”

“張北行既然執意要去應天府,那便讓他去,對方已經打草驚蛇了,只要他不想被我們抓到,在石市,他們八成是不會再有進一步的進展,到時候配備幾個人跟著他,同時聯絡應天府警局,讓他們也幫忙提防一點,你放心,這是個一等功,他們不會拒絕的,完了你也去聯絡鐵路局的人,讓他們關注從石市到應天府的來返車票,注意,是和張北行同一班車的,期間一旦發現可疑人物,立刻進行布控逮捕!”

柳警督說道,這就是他對於這件事的決定!

聽出柳警督要將張北行當做誘餌,引出那個犯罪團伙。

白警司眉頭皺起,道:“逯哥,這麼做不太好吧?我知道張北行的實力很強,但,讓他當做誘餌的話,這.”

“沒問題,我願意充當這個誘餌!”

白警司的話還沒有說完,旁邊的張北行就開口說道。

他現在火很大,一臉煞氣。

“偷偷打了老子一槍,這件事絕對就不能這麼算了!”

“柳警督,如果我到時候真遇到他了,並且一不小心誤殺了,這不違法吧?”

聽到張北行的話,柳警督沉默片刻,點了點頭:“不違法,甚至還會給你一個一等功!”

“那就好”

張北行咧嘴一笑。

他這可不是草率做出來的決定。

而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別看他現在的情況好似很危險。

但實際上,只要國家這個龐然大物行動起來。

他的安全,壓根就不用擔心。

殺手再怎麼強,在那群想一等功想瘋了的警察面前,他難道還能囂張起來?

怕是他前腳就展現出問題,後腳就被那群警察一擁而上給逮住了!

沒有人會拒絕族譜從自己開寫的這個機會。

沒有!

看到張北行這個當事人都這麼說了,白警司嘴裡的話生生嚥了回去。

只是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我這就去安排人!”

說罷,他就走到一旁,聯絡總局,開始給他們說明此事。

聽到他們的打算,得知張北行這個當事人也同意了,總局經過商議,覺得這件事可行,便派來了四個武警跟著張北行,保護他人身安全的同時,也聯絡了應天府的警務人員,一同進行盯梢,以防可疑人員的出現。

對此,當事人張北行表示感謝,接著和白警司聊了聊後續的問題,就帶著這四個身穿便衣的武警,前往石市火車站,坐上了前往應天府的高鐵。

……

2018年十月二十號,星期五,下午兩點。

從應天府車站走出。

張北行這一路走來很是順利,並沒有出現任何意外。

且在走出火車站後,也沒有遭遇到預想之中的暗殺。

可能是這群人也知道事情鬧大,石市警局和應天府警局都在甕中捉鱉,不敢冒頭,也有可能是其他的原因。

與此同時,應天府市中心,大夏武術協會總部。

應天府,作為大夏武術的起源地,所有武術協會的總局,往日裡,這裡都很嚴肅,很安靜,沒人造次的。

但是今天。

事情不一樣了!

大夏武術協會總部不光熱鬧起來了,甚至熱鬧的都有些過分,顯得嘈雜了。

究其原因,還是因為劉邑前端時間揍了那個棒子武打明星,讓周邊那些國家的武術協會紛紛抓住機會,過來找麻煩這件事!

“劉邑,你說說你,一天到晚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在這個節骨眼上鼓搗出這個么蛾子,要是咱們大夏武術協會的總會長一事因為你耽擱了,評選不成了,那我拿你試問!”

站在練武場裡,渾元形意流派的馬元凱看了看對過那些正在熱身的各國武道家,扭過頭來看向劉邑,開口說道。

本身劉邑身陷這件事就很煩,加之他還和馬元凱不對付,就導致在聽到了這番話後,他是一點好臉色都沒有給,直接回懟道:“試問試問,一天到晚光幾把知道試問了,你屁事咋就這麼多?老子之前就說過了,一人做事一人當,既然這件事我挑起來的,大不了老子一個人打他們全部就是了,用你幫忙了?”

對此,馬元凱冷笑一聲:“一人做事一人當?劉邑,你本事不大,口氣到挺大的啊,再說幫你?你可別自作多情了行不?”

“如果這件事牽扯到的僅是有你一個人的話,你被人打成什麼樣老子都不管你,甚至看到你捱揍了還得拍手叫好。”

“但可惜不是,這件事事關我大夏武術界的名譽和臉面,老夫這是擔心你到時候上去,將我們大夏武者的臉都給丟盡,傳出去讓外人還以為我們大夏武者都是你這般無能之輩,這才來插手的!”

因為兩者之間的矛盾,讓馬元凱和劉邑好好說話,那是斷然不可能的。

聽出馬元凱話中的火藥味和鄙夷之意。

劉邑臉一拉,想要說什麼,但話到嘴邊卻又什麼都沒有說出。

畢竟這件事的確就和馬元凱說的那樣。

已經從他個人的事,上升到國與國武術協會之間的事了。

劉邑沉默。

看到他這樣,馬元凱冷哼了一聲,沒再多說什麼。

他看劉邑不爽不假。

但就是再怎麼不爽,主次利弊就還是能分的輕的。

現在不是在這裡問責的時候。

因為,現在的關鍵,還是要如何去應對那些前來找茬的國外武者!

既然敢來他們大夏踢館;敢來趁勢攪合大夏的總會選舉。

顯然這群外國武者都是有底氣的!

不是什麼枯名釣譽之輩,實力很強!

縱使大夏是武學正統,但經歷了數千年的發展,早已不是唯一,周邊各國在古代的時候,就從大夏學去了很多東西。

又經過漫長的歲月發展,加上如今科學技術發達,學術經驗豐富,要是因為他們是蠻夷之國就瞧不起,那就多少有點自大了。

但大夏終究地大物博,底蘊深厚,遠不是周邊各國能比的,所以大夏高手多的是,遠勝所有國家。

也是因此,才會導致周邊各國聯合前來,而不是棒子國獨自出動。

至於同境界下,大家實力相差不大,一對一的話,也未必能夠討得到什麼好處。

畢竟自古以來,他們大夏都是武學的起源國,是周邊那些國家爭相效仿的目標。

他們的武術很大程度都是在大夏武術的基礎上延伸出來的。

因此,他們對於大夏武術的瞭解其實很深。

在場的其他大夏武者顯然都明白這一點,於是皺起眉頭,心中謹慎,思量起了應敵對策。

之所以謹慎,是因為這是大夏主場,且是被人家打上門,一旦打不過那可就丟大人了,但是對方不需要有這種心理負擔,打不過就走唄。

所以在心理上,其實大夏武術界更加慎重一些。

其實,最簡單的解決辦法,便是直接將劉邑這個‘罪魁禍首’給交出去,息事寧人。

如此,自然可輕鬆化解這次亞洲層面的危機。

但這很明顯是不行的。

本身這群人過來找麻煩,就有點八國聯軍那味了。

要是他們還服軟,那他們跟那喪權辱國的帶清又有何區別?

這件事傳出去,別人怎麼說都是其次。

就連他們自己,也無法忍受!

他們大夏武者的確是喜歡內鬥不假。

但他們就是內鬥的再怎麼厲害,矛盾再怎麼大,也輪不到外人給他們說三道四。

更不用說這件事還是那些外人故意找麻煩的了。

關起門來我們愛怎麼打怎麼打,但也輪不到一群蠻夷來找茬。

而就在眾人思量的時候。

旁邊,因為這件事鬧得很大,網路上輿論也不小,有記者抓住了這個風口,過來進行採訪。

而他所採訪的第一個人,便是那正襟危坐,閉目養神的武當山掌門,清微道長。

“你好,清微道長,我是咱們應天新聞臺的,請問對於這些國外的挑戰者,您有什麼看法呢?”

聽到他這話,清微道長緩緩睜開了眼睛,呼一口濁氣。

他看了一眼坐在對過的那些國外武者,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不屑,一如既往的高傲,本性不改:“區區蠻夷,何足掛齒?”

此話一出,記者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追問道:“可是我聽說這些人都是國外知名的武道家,您現在,難道就一點都不緊張?”

“螢火豈敢與皓月爭輝?”

清微道長說起話來一如既往的裝逼,哪怕被張北行揍過一頓了,也不改清高個性,誰都瞧不上。

記者點點頭:“好的,我知道了,謝謝您的配合。”

說罷,他就去找別人採訪了。

像這樣的一幕,在演武場裡隨處可見。

有記者找到萬明德,問道:“萬宗師,我聽說之前您和劉先生的弟子張北行有過很深的矛盾,請問是什麼促使著您,讓您今天來到這裡,選擇幫助仇人之師呢?”

聽到他這話,萬明德掃了其一眼,道:“這需要原因?我承認,我和張宗師的確是有矛盾不假,但我倆的矛盾再怎麼大,也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事兒。在大是大非面前,在國家大義面前,我王明德活了半輩子還分不清主次嗎?!”

“原來如此,不愧是萬宗師,氣量就是大!”

記者由衷的誇讚了一句,隨後就去找其他人了。

場館內熱鬧無比,眾多人都在等待,本來今天會議形式就隆重,關乎到了大夏武術總會長這個職位的選舉。

而現在又有蠻夷武者前來挑釁,自然就讓現場氣氛更加熱烈。

只要打跑這些蠻夷,選舉照常進行即可,但若是打輸了,那自然是沒臉選舉了。

但對此,大家雖謹慎,卻還是很有信心的。

也是看到這一幕,林彭飛和陳柔柔,坐在劉邑身旁,心中五味雜陳。

直到現在他們都沒有想到,當初不過是跟著劉邑,將那個棒子明星給圍毆了一頓而已,竟然會牽扯出來這麼多的事兒。

自己就像是二戰的導火索一樣,誰承想牽扯這麼大啊,直接上升到亞洲武術界切磋的層面了。

不過他們也做好了決心。

這件事既然是他們惹出來了的,那輪到他們時,他們也絕對不會逃避。

這群外國佬要來討說法,和他們切磋。

那就打!

哪怕打不贏也堅決不會慫!

陳柔柔和林彭飛表示他們已經做好了死戰的準備,他們大夏武者,沒有一個是孬種!

……

與此同時,在外國武者那邊。

他們同樣也在接受著採訪,為接下來的戰鬥做著準備。

雖然他們比較熟悉大夏武術,且自身水平也都不低,但這並不就代表他們已經勝券在握了。

面對大夏那發展了數千年的武術,以及那地大物博的底蘊,他們還是要慎重對待的。

但此行計劃、目的,早已安排妥善,亞洲各國藉助棒子明星事件,聯合施壓,就是為了在這次亞洲武術協會評選時,讓大夏靠邊站。

這事兒是他們發起的,但卻不想讓大夏摘了桃子。

在他們的竊竊私語的商議、探討中。

時間悄然流逝。

在做好了站前準備後,眼瞅著時間差不多了。

切磋比武正式打響。

雙方紛紛派人上場,前來踢館的國外武者集團,所派上來的是個來自人妖國的泰拳偽宗師。

而大夏這邊,一個練八極拳的王姓偽宗師相應,與其對戰。

“請指教!”

“請指教!”

泰拳對上八極拳。

人妖國拳術與大夏傳統武術進行碰撞。

加之兩人的拳法還都是以剛猛霸道為主,使得這場戰鬥打起來便十分的勁爆。

砰砰砰!

場上拳拳相撞,泰拳殺傷力的確恐怖,且主練身體抗擊打能力,這就導致在身體素質比拼上,他佔據了一定優勢。

但八極拳勝在套路繁雜,且攻擊手段強猛,一樣打的對方接連後退。

短短几分鐘的時間內,他們就已經過了數十招。

雙雙負傷,卻又誰都奈何不了對方!

場面變得焦灼無比。

不過泰拳的反攻也很快到來,王師傅終究是年歲大了,不到宗師境界的話,年齡就會成為桎梏。

而對方比他足足小了二十歲,剛四十出頭,王師傅逐漸體力不支,招架不住。

“砰!”

卻在此時,泰拳高手一肘將王師傅頂飛,他臉上漏出一抹狠辣的笑意,對著王師傅搖了搖頭,用蹩腳的大夏語說道:“你的實戰能力太弱了,活了這麼大歲數,應該還沒見過血吧?”

王師傅臉色一沉,覺得又被羞辱到!

他生活在和平的大夏國內,民富國強,生活安逸,能見個勾八血啊!

但很顯然,對方雖然是偽宗師,但如果生活在東南亞那些比較混亂的地區,確實會實打實的見過血,甚至恐怕還殺過人!

“你不行,換下一個吧!”

隨著泰拳高手冷嘲一聲,他開始換了打法招式,竟然開始以命搏命,優勢頓時體現了出來,那就是夠狠!

有廝殺經驗終究不一樣,一身煞氣和拼殺的勁頭,不是平頭老百姓能比的,哪怕是武者,終究也是老百姓而已。

這便是對方所看出的王師傅弱點。

一時間,王師傅難以招架,但又不想丟臉認輸,只能咬牙硬抗,等著被打成重傷退場,因為別無他法!

“壞事了。”

“王師傅要敗了。”

“一上來就派出這種有廝殺經驗的高手,看來對方是打算出場就下狠手啊!”

一時間,臺下眾人不禁看的焦急,就連劉邑等壓軸出場的宗師們都眉頭緊皺,意識到這群‘八國聯軍’非同小可,每個實力都不弱,雖不至於人人都有廝殺經驗,但顯然其中有一部分是見過血的,有豐富的實戰經驗!

“八極拳豈能打的這般畏畏縮縮?”

然而,就在重人焦急,打算為王師傅喊‘點到為止’時,一道不合時宜的大喝聲,突然從場外想起,令無數觀戰者們紛紛一愣!

踏踏踏!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卻聽場外很快傳來腳步聲。

緊接著便見,數道人影拱衛著一個年輕人,向著這邊走來,而那剛才的大喝聲,正是來自這年輕人。

“燕子搭橋,釜底抽薪,切他中路。”

“拳出中門,掌頂後肘,以快打猛。”

“八極拳最後一招,金剛八勢,鶴步推山!殺!”

隨著最後一聲落下,那臺上的王師傅似是頓悟了什麼一般,隨著一聲氣勢洶洶的低喝,他向前猛地踏出一步,而後一個重拳,竟然直接破了泰拳高手的招式,將他‘咚’的一聲擊飛數米遠,口鼻噴血,倒地不起!

正是那八極拳殺招:鶴步推山!

“臥槽!牛逼!”

形勢翻轉,頓時場間一片譁然!

眾人紛紛轉頭向後瞧去,終於看清了那走來的年輕人面貌,有人不禁驚叫出聲。

“張北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