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凌川走了,鳳九歌躺下空曠的房間裡輾轉反側久久不能入睡,索性起身朝門外走去。

整個將軍府被夜幕籠罩,月光如水輕柔地灑在庭院的青石地磚上,泛出淡淡的銀輝。蕭凌川房間門口的不遠處有一個古老的桂花樹,在月光下影影綽綽,微風拂過,枝葉輕輕搖曳,發出細微的沙沙聲。

鳳九歌走出房門,蕭凌川和他的父兄皆已離家,偌大的將軍府在夜色中靜悄悄的,顯得更加莊嚴而神秘。鳳九歌百無聊賴地想拿出蕭凌川的兵器,可剛拿起就摔倒了地上。

“嘶——怎麼這麼重。”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鳳九歌有些驚嚇,重物落地的巨響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突兀,頓時引來了府裡的下人。

“少夫人怎麼啦?您沒事吧。”

鳳九歌有些羞愧,輕輕搖了搖頭。

隨後說話的下人看到掉落的兵器又叫進幾個人來,將兵器抬回原位。

“少夫人,少將軍的兵器一般人碰不得,少將軍會生氣的。”

鳳九歌有些難堪不知該如何辯解,索性一言不發。

正當下人準備退出去時,門口來人攔住了去路,眾人看到來人急忙紛紛行禮,“落大人——”

“每人下去領五十大板,學不會如何與少夫人說話就每日領五十大板。”門口那人面無表情說道。

聞言鳳九歌看向門口的人有些疑惑,只見門口那少年看著約莫和自己差不多大,臉上表情看上去十分淡漠,身上的戾氣卻很重。

聽到少年的話,眾人彷彿被下了死刑,紛紛跪地求饒頭重重磕在地上,惹得少年有些不耐煩,“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話音剛落,房間裡便只剩下了我們二人。

少年抬手向我行禮。

“在下蕭落,少將軍不在的日子裡會由保護您。”蕭落低著頭沒有看鳳九歌。鳳九歌趁機仔細打量起眼前的少年,他一襲黑袍裹身,身姿挺拔如松,卻渾身散發著一股令人膽寒的戾氣,眉下那雙狹長的眼眸深邃如淵,高挺的鼻樑,緊抿的薄唇,線條硬朗如刀削,每一處輪廓都透著凌厲與決絕。

……

鳳九歌久久沒有回應,蕭落保持行禮動作一動不動,宛如一尊雕像。

“好!你出去吧”過了許久,鳳九歌應了一聲,蕭落才起身退出房間。

與蕭凌川有關的一切正逐漸滲入鳳九歌荒誕的人生,鳳九歌愈發的想要了解這個僅認識一天的男人。

鳳九歌輕步返回床邊,身姿輕盈得彷彿不願驚擾這靜謐的夜。她緩緩側身,目光不經意間掠過那尚存餘溫的枕畔,那裡還隱約殘留著蕭凌川獨有的氣息,如同他剛剛離去不久,留下一抹不可言喻的溫柔。

她不由自主地伸手,輕撫過那被褥上微微凹陷的痕跡,心中泛起層層漣漪。隨後,她緊緊擁抱著那裹挾著蕭凌川氣息的被子,彷彿這樣就能拉近彼此的距離,讓那份溫暖與安心更加貼近心扉。

鼻尖輕嗅,空氣中瀰漫的是他特有的淡淡松香與男子獨有的氣息,這熟悉而又令人沉醉的味道,如同一劑溫柔的安眠藥,緩緩撫平了她心中的波瀾。在這份依戀與眷戀之中,鳳九歌漸漸閉上了眼眸,嘴角勾起一抹滿足的微笑,最終沉入了夢鄉,夢裡,或許是與蕭凌川再次相見的溫馨場景,又或是兩人共度的美好時光,一切,都顯得那麼自然,那麼和諧。

司錦今天又去丞相府找鳳九歌了,可裡面空無一人,突如其來的成親使鳳九歌還沒來得及告訴司錦,司錦在房間裡等到深夜鳳九歌還是沒有回去。司錦有些著急,她害怕可惡的丞相府的人會加害鳳九歌,憤怒之下司錦想衝進了鳳妙音的房間逼問鳳九歌的下落,可還沒踏進房間的門就被門口的護衛架了起來。

鳳妙音被屋外的動靜吵醒,叫來丫鬟詢問了一番

“小姐,是一名女刺客,已經被抓住了。”鳳妙音的丫鬟回答。

“女刺客?我倒要看看誰這麼大的膽子?”說罷鳳妙音走了出去。

院子中央司錦被兩名護衛押著跪在地上,臉上還未消散的傷痕顯得此刻的她更加狼狽不堪。鳳妙音看清來人的臉瞬間興奮起來。

“我記得你,我娘把你賣到了青樓,你怎麼還在這裡。”鳳妙音聲音逐漸升高,“我娘花了大價錢讓他們好好照顧你,你怎麼還能跑到這裡”

“九歌在哪?”司錦緊緊握住了拳頭衝她吼道,身體卻動彈不得。

“你怎麼敢這麼和我說話?!”鳳妙音一巴掌甩在司錦的臉上,鮮血瞬間從司錦嘴角劃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