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幫兇神惡煞的人,秦牧暗暗提高警惕。

他發現,這群人衣著打扮與那晚刺殺自己的人一樣。

難道那晚刺殺後失敗後,他們現在又開始明著幹了?

等等!

師兄顧文康不是說家裡有驚喜在等著自己嗎?

難道這就是驚喜?

一種不詳的感覺頓時在秦牧心中滋生!

但他必須回去!

因為王梓涵此刻說不定就在家中。

邁開腳步,他緩緩往家門方向走去。

只要危機預知一發動,他腦海一有訊號,他就必須迅速做好防備!

可讓秦牧沒想到,他還沒走到家門口,那兩排黑衣人見到他,竟突然整齊劃一的彎腰鞠躬,大聲喊道,“見過秦隊長!”

什麼情況?

秦牧心中一怔,開口道:“你們是?”

其中一人說道:“秦隊長,我們堂主已經在您家中恭候許久了,請!”

秦牧再次一怔:這到底怎麼回事?

但他能感覺到,這幫人似乎並沒有什麼惡意!

於是,他也逐漸放下心來,好奇地進入家中。

剛要推開房門,一道熟悉的笑聲便傳入秦牧耳中:“原來如此啊,我老公竟然這麼厲害?不過他殺了你們十幾人,你們真的不介意?”

秦牧剛要推門而入,聽到王梓涵的話,又頓了頓。

“不會,不會,我們哪還敢介意什麼,秦夫人,是趙四那小子見錢眼開,自己沒搞清楚情況,就接了人家的單子,死了也是活該!”

“只希望秦隊長,還有秦夫人能給原諒我們,給我們一個當面賠禮道歉的機會!”

原來如此!

秦牧這次搞明白了這些人是誰,又來此何為!

不再猶豫,推開門後,秦牧便看見王梓涵正坐在沙發上把玩著一件首飾。

而她的對面,坐著一箇中年男子,身穿黑色衣服,身後還站著一個獨眼壯漢!

那壯漢似乎是個面癱,可僅僅一眼就讓秦牧感覺到這個人十分危險!

“老公,你可算回來了!”王梓涵嬌笑一聲,將首飾扔到一旁,連忙起身來到秦牧面前,一把將秦牧的手臂挽住,胸脯緊緊貼著秦牧的手臂。

“老公,我介紹一下,這位是斧頭幫青木堂堂主,賀虎賀大哥!”

“他這次來是專門來給你道歉的!”

秦牧看了眼名為賀虎的中年男子,平靜地說道:“是顧組長讓你們來的吧?”

聞言,賀虎連忙點頭,說道:“正是,正是,哎呀,秦隊長,這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啊,那晚刺殺你的人是趙四,那小子就是幹這個活的!”

“只是對方給的價錢高,趙四這小子見錢眼開,沒上報就私自帶人行動!”

秦牧冷笑一聲打斷道:“是嗎?真的是私自行動的嗎?”

賀虎一怔,尷尬地摸了摸腦袋,隨即笑著賠禮道:“真是什麼都瞞不過秦隊長,不錯,我是知道的,可問題是我當時不知道秦隊長你是顧組長的人啊!”

“如果我早知道秦隊長你是顧組長的人,打死我也不敢讓趙四他們對你下手啊!”

“看在顧組長的面子上,還望秦隊長多多包涵!”

秦牧沒有說話,他沒想到,自己的師兄顧文康竟然有如此實力,能讓一個大名鼎鼎的黑幫堂主給自己當面賠禮道歉。

而且,他能看出來,這賀堂主似乎很怕顧文康!

心中更是不由得疑惑了起來:自己的這個師兄顧文康到底是什麼背景?

見秦牧不說話,賀虎又連忙說道:“秦隊長,這一箱是趙四那小子收的錢,我都拿過來了,而這些首飾,還有這一箱,是我青木堂的一點小小的心意,還望秦隊長笑納!”

賀虎說著,將兩個箱子開啟,每一個箱子都裝了十根金條!

總共二十根金條!

換算成法幣,最起碼也有三十萬!

發財了!

發大財了!

秦牧心中第一個念頭就是這些錢能夠自己抽幾次獎了。

但很快便意識到不對!

三十萬,好像也不夠抽一次的吧!

如果加上師兄顧文康給自己的兩萬多,也才勉強夠抽一次!

唉,要賺多少錢才夠啊!

這幸運大輪盤真是個吞金獸!

秦牧微微嘆息,驚喜之餘又有些失落。

見狀,賀虎以為秦牧嫌不夠,但說實話,再多給他就要心疼了!

於是連忙說道:“秦隊長,這點小錢就當給秦隊長你的一點點補償,買點營養品補補身子!”

“你放心,日後有用得著我青木堂的,言語一聲,我青木堂一定竭盡所能!”

秦牧也是第一次和真正的黑幫打交道,沒想到這些人都是這麼直接的!

於是也不廢話,當即客氣地說道:“那就多謝賀大哥了!”

雖然秦牧已經康復,可他深知,那晚如果不是自己正好提前從幸運大輪盤上抽到了“頂級格鬥技能”,自己就絕活不到今天!

這些錢他收得理直氣壯!

至於那個宋承嗣,秦牧自然不會放過他,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於此同時。

金陵城東的一個酒樓包間內。

宋承嗣震驚地說道:“什麼?十幾個人都被秦牧一個人反殺了?”

“這怎麼可能?三哥,你沒和我開玩笑吧?我可是給了你們十根金條,那趙大哥也說過,絕不會失手的……”

“你他媽什麼意思?我兄弟趙四的屍體還在青木堂擺著,你要不要親自去看看?”副堂主趙三悲憤地說道。

見狀,宋承嗣心頭不由地一顫,難道秦牧真的這麼厲害?

難怪這混蛋敢在自己面前那麼囂張!

宋承嗣看了一眼悲憤交加的趙三。

沒錯,金牌殺手趙四正是青木堂副堂主趙三的親弟弟!

“三哥,咱不能讓四哥白死,他秦牧再厲害也只是個人,又不是什麼神仙,我就不信殺不死!”

“打不過,咱就用槍,用槍不行,咱就下毒,我雖然不太懂你們的門道,但三哥你可是內行啊,你放心,只要你殺了秦牧,不管用什麼手段,我都在之前十根金條的基礎上,再加二十根!”

“你想想,殺了他不也是在為四哥報仇嗎?”

趙三愣了愣,眼裡明顯閃過一絲心動!

但很快,他便想起堂主賀虎的話:“老三啊,這次咱們只能認栽,誰讓秦牧是人家顧文康的人呢!”

咬了咬牙,趙三突然將手中的酒杯砸向宋承嗣。

指著他的鼻子罵道:“滾你孃的,臭小子,你他媽害死我兄弟不夠,還想害死老子是吧?”

“老子今天來就是要告訴你,你這單作廢,我青木堂再也不接你的單子了!”

“還有,我兄弟的喪葬費你得出,十根金條!”

宋承嗣被酒杯砸得吃疼,捂著腦袋,怒道:“趙三,喊你一聲三哥,是我給你面子!”

“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我爹是誰吧……”

不料,他話音未落,只見趙三飛起一腳,直接將宋承嗣踢倒在地,順勢就坐在他身上“啪啪”抽著耳光!

“威脅老子是吧?”

“給老子面子是吧?”

“搬出你爹是吧?”

“小雜種,你爹的確很有背景,所以老子才沒殺了你,但別把老子惹急了,不然,大不了魚死網破!”

……

送走賀虎,秦牧再次回到房間後,卻發現王梓涵淚眼婆娑地盯著自己。

秦牧心頭一愣:“怎麼了,老婆?”

王梓涵沒有說話,還是一動不動地看著秦牧,淚水竟直接湧了出來。

秦牧慌了,什麼情況?

他最怕看見女人流淚,特別是像王梓涵這種美女。

更何況她現在還是自己的老婆!

於是連忙轉移話題道:“老婆,你不一直想當有錢人嗎?現在好了,這裡足足有二十根金條,最少值三十萬法幣,還有那麼多珠寶首飾……”

正說著,王梓涵突然衝了過來,一把抱住秦牧。

哽咽地說道:“老公,我就說你為什麼這兩天都沒回來,打電話問,你們同事都說你在外執行任務!”

“原來你是受傷住院了!”

秦牧心頭一怔!

方才進門時,見到王梓涵對那些珠寶愛不釋手,心中還有些不舒服,覺得王梓涵太現實了!

可現在,王梓涵的表現讓他不由地想為之前那個想法抽自己一耳光!

“沒事,老婆,幹我們這一行的,受傷是難免的!”

“我說過,我一定會讓你過上人上人的生活!”

秦牧撫摸著王梓涵的腦袋,溫柔地說道。

王梓涵聞言,嬌軀不由地一顫,竟哭得更厲害了。

“我、我的確很想當有錢人,可、可不想你出什麼意外……”

聽著王梓涵顫抖的聲音,秦牧雙手輕輕將王梓涵的臉捧起來,深情的吻向她那被淚水沾溼的香唇。

“沒事的,你老公我福大命大,在上滬城時,鬼子都沒能要我的命,別人就更別想要我的命了!”

秦牧嘴上說著,心中不勝感動!

上一世,自己從未體驗過溫情,沒想到在這一世這個假秦牧的身上深刻感受到了。

正想著,王梓涵的纖纖玉指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在解秦牧的上衣了。

秦牧一愣,本能地捉住了王梓涵的手:“老婆,你也不用這麼迫不及待吧,我剛回來,還沒洗澡呢?”

王梓涵小拳拳捶在秦牧的胸口上,嬌哼一聲:“你想什麼呢?我是想看看你身上的傷……”

秦牧愣了愣,反應過來後主動配合著王梓涵脫去上衣。

看著秦牧身上的傷痕,王梓涵的淚水再次忍不住湧了出來,伸出手溫柔的撫摸著秦牧的傷痕。

像一條蟲在身上爬一樣,讓秦牧瘙癢難耐,又氣血上頭!

不料,王梓涵卻突然問道:“說,是誰幹的?背後之人是誰?”

秦牧想了想,不打算繼續瞞著王梓涵,說道:“宋承嗣,外交部主任秘書的兒子!”

王梓涵的目光突然變得陰森了起來:“敢對我男人下手,好,宋承嗣是吧,你給老孃等著!”

秦牧不由地愣住了,王梓涵竟然如此霸氣護夫?

等等,她要幹嘛?

她只是黨務調查科的一個機要秘書,她又能做些什麼?

“老婆,你想幹嘛?你可別亂來,我不能讓你冒險,我自己能處理……”

秦牧話音未落。

王梓涵的香唇已經堵住了秦牧的嘴,嬌軀更是恨不得融進秦牧的身體裡,惹得秦牧燥熱不已。

“老婆,我、我還沒洗澡,要不……”

不料,王梓涵突然拉著秦牧就往浴室走去。

“老、老婆,你、你要幹嘛……”

“別廢話了,你不是想洗澡嗎?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