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確實是強子之前一直在騙自己,但是也是罪不致死吧!就這樣把人給殺了,加上強子之前一直是她最信任的人,此刻她看著秦淵的背影都有些發毛。

她不知道秦淵的具體來路,只知道這個人下手實在是太狠了,沒有任何讓人商量的餘地。

一路上都非常沉默,秦淵不停的回頭看,主要是確認那些武裝份怎麼有追上來,不過他們也不會冒這麼大的力氣,畢竟都是為了錢。

等徹底走出這片區域以後,秦淵打算直接回到基地那邊,先把阿虎給帶出去,畢竟那傢伙也確實沒做過什麼壞事,只不過是拿錢辦事,算是救他一命。

鍾楚楚一改之前的興奮,一路上都非常默,只是時不時的留下眼淚,看到她這樣的狀態,秦淵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只是澹澹的說了一句,“你想去哪裡?我可以送你去任何地方。”

這倒是讓她有些驚訝,她不敢相信的看著秦淵,“你說的是真的嗎?可是你不是收了我父親的錢,要替他辦事情嗎?”

這句話剛剛說出來鍾楚楚就自嘲的笑了笑,她覺得自己太傻了,剛剛才被騙,怎麼現在都還沒反應過來呢。

這個人也許就是嘴上那麼一說,她竟然在這裡傻傻的相信了,如果不是為了錢,這個人那麼大老遠來到這個地方,回去以後怎麼交差?

沒想到下一秒秦淵就從後視鏡裡面看著她,“我這個人說到做到,不用用那種眼光看我。”

秦淵知道鍾楚楚有些忌憚他,主要就是因為殺了強子的事情,他也開始耐心解釋為什麼要殺死這個人。

這個人從始至終就是潛伏在她身邊的奸隙,不停地和鍾大民那邊彙報情況,這種人十分危險,會破壞自己的計劃。

而且在那個時候,如果他情緒很激動,確實會對鍾楚楚開槍,他也是為了安全起見,鍾楚楚聽完以後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今天她需要接受消化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很多東西她還沒有辦法理解,尤其是眼前的人,真的會這麼輕易的放她離開嗎?

連那個她相處了這麼長時間的人都能夠產生背叛,所以真的讓她沒辦法再一次這麼全面的去相信別人。

很快兩人就來到之前的基地,秦淵上樓以後。阿虎聽到動靜嚇得想要往水箱的方向移動,但是他腿上的傷讓他連動一步都很艱難。

等看清楚來的人以後,這傢伙激動的眼淚都流出來了,“大哥,沒想到你真的來了,我都以為你肯定不會管我。”

“我之前答應過的事情一定會做到,行吧,現在我帶你們回去。”

這個時候從後面上來的鐘楚楚看到這一幕,心裡也是感觸頗多,秦淵和這個人並不認識,只是因為一句口頭的答應,竟然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回來找人。

但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反正她都要被接回去的,在這個人這麼強大的力量面前,她根本就不可能逃跑。

一路上鍾楚楚都沒有說什麼話,而秦淵趁著給阿虎換紗布的間隙,又悄悄地恢復了一下他的腿傷,畢竟在外面不管怎麼樣都要移動的,還是讓他稍微恢復點行動能力。

避免後面拖累到大家,阿虎這邊沒察覺到什麼異常,只覺得好像更換完紗布以後,自己的行動快了不少。

秦淵下樓以後檢查了一下油箱,現在的情況有些不妙,就這一點汽油量,估計再開3km就會徹底罷工了。

鍾楚楚提議可以在周圍廢棄的車輛上找一找,秦淵搖了搖頭,這怎麼可能?這你可是戰區汽油本來就是稀缺物,想要在這裡找到汽油根本不可能。

可是鍾楚楚不信邪,在旁邊找了起來,情緣則是已經準備好發動了,現在管不了那麼多,能走多遠是多遠吧,最後不行也只能下來徒步。

隔了幾分鐘鍾楚楚一臉無奈的走了過來,真的如同他說的,只要是停在外面的汽車油箱裡面的油都被抽走了。

“真沒想到,你竟然這麼料事如神。”

“這不是料事如神,而是經驗比較多,慢慢的也就習慣了。”

這一路上因為有秦淵,所以可以是驚無險,基本上沒有什麼大問題,雖然後面他們車沒有,只能走路,但是有秦淵的保護,一路上沒有遇到什麼危險,都被他提前給避免了。

阿虎更是非常震驚,他很好奇秦淵背後究竟是什麼實力,他在幫派後面已經是非常強的,但是這個人不僅是偵查能力,反應能力還是他的行動能力,都是超乎常人的。

沒了汽車以後,他們只能靠步行速度慢了很多,晚上大家只能住在廢棄的大樓裡面,而秦淵白天已經帶了一天的路,晚上竟然可以做到不睡覺,保持警戒。

阿虎有些過意不去,雖然自己受傷了,但是要做警戒的話,應該也沒問題。

“這樣吧,也避免佔你便宜,我們輪流著來,你可以直上半夜,我直下半夜。”

鍾楚楚也在旁邊表示只是站崗的話,她應該沒問題,但是旁邊的秦淵趴在視窗的位置,冷冷的說了一句,“我不會把我的後背交給任何人,所以你們就好好睡覺,其他的事情交給我。”

這下搞得倒是有些尷尬,本來他們是想幫忙的,結果秦淵壓根就看不上他們的能力,阿虎想了想,算了,就看他能堅持多長時間,在這種情況下,一天一夜估計都是極限,明天還得趕路。

兩人只能在旁邊睡去,有了秦淵在旁邊鍾楚楚睡得倒是比較安心,就在天快要亮的時候,秦淵叫醒了兩人。

阿虎看到外面天都沒亮,睡眼朦朧,“是不是你堅持不住了,行吧,我換你。”

“不是的,是我們應該離開了,有人正在朝這邊靠近,走吧。”

兩人都覺得奇怪,有人朝這邊靠近,可是他們在黑夜當中什麼都沒有聽到,秦淵在旁邊不停的催促,他已經背好了裝備,並且把現場的痕跡處理了一下。

按他們兩個的實力確實沒辦法,等走出去幾十米之後,他們聽到遠處傳來汽車發動的聲音,阿虎趕緊趴在溝壑裡面,朝著遠處望去,就看到遠處開了兩輛汽車,目的地正是他們剛才睡覺的大樓。

他一臉驚訝的盯著秦淵,“你這是怎麼做到的?”

“經驗而已,走吧。”

秦淵在很遠的地方就已經聽到他們的動靜,而且按照這些人的情況,他們現在急需擴大自己的組織,所以只能不停的出來抓人,在這些廢棄的大樓裡面,雖然之前收過一次,但是依舊不會放過。

大家經過一天的穿梭,一路上他們都不敢休息,阿虎更是忍著腳傷,因為秦淵說如果他們速度快的話,晚上應該能夠趕到邊境,這樣就不用再繼續留在這個危險的地方了。

可是還是比他們預想當中晚了一些,主要是路上他們還要躲避著當地的巡邏,所以只能進行繞路,晚上9點多鐘以後,秦淵帶著他們順利出了O國。

阿虎非常激動的上前抱著秦淵,“兄弟,太感謝你了,終於讓我脫離了這個鬼地方!”

鍾楚楚則是憂心忡忡,一路上她也沒有說什麼話,而這個時候對面的秦淵看著她說道:“現在已經出來了,你想去哪裡?我送你去。”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真的不會把我帶到我父親那邊。”

“難道還有假嗎?既然已經從那個危險的地方出來了,幹嘛還要把你送到另外一個危險的地方?”

阿虎聽的愣住了,畢竟他想的是鍾楚楚回去了,那他也能夠拿到一筆錢,不過這也是取決於秦淵的態度,現在只要能夠活著出來就好了,他也沒有再多管。

秦淵讓阿虎先走,剩下的事情他來解決,“你放心吧,我不會帶著她單獨去領功勞,因為沒必要,我確實是想把她送出去,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跟著我們,只是我考慮到你身上的傷勢。”

阿虎此刻了還管得了這麼多,既然已經出來了,錢不錢的已經不重要了,點了點頭,然後和秦淵他們告別。

到這個時候,鍾楚楚才相信眼前的人竟然真的是為了她著想想要保護她,“可是你怎麼辦?你這樣回去以後該怎麼和我父親交代?他這個人我最瞭解了,心狠手辣,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你想想我是他親女兒,他都能夠隨便犧牲。”

“這個就不需要你管了,能夠動我的人還沒出現,只不過看不慣這種作風。”

鍾楚楚點點頭,表示可以送她去米國那邊,之前她母親拼盡了一生,在那邊給她留了一筆基金,能夠讓她在那裡足以生存下去。

《控衛在此》

在那個地方也沒有任何人認識她,她就可以重新再來,秦淵點點頭,天亮以後到達了米國那邊,他和鍾楚楚做了最後的告別。

鍾楚楚覺得自己一路上對他始終抱有偏見,不管怎麼樣,這個人是唯一一個只想著救自己的人,“那個……非常對不起,當然是,如果以後有機會,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秦淵只是揮了揮手,這種報答的機會等以後再說吧,太不現實了,看著秦淵離開的背影,鍾楚楚留下了兩行熱淚,這個人接觸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卻一直溫暖著她。

而秦淵這邊回來以後,看到躺在病床上的鐘大民狀態越來越差,他這一次並不是帶回好訊息的,而是告訴他並沒有找到他的女兒。

可是鍾大民這個老狐狸則是滿臉不相信,他一直盯著秦淵,“秦先生,我覺得以你的能力應該不成問題,而且之前你說過到達那邊以後就會和我彙報,可是我卻沒有收到任何訊息,這一點讓我非常好奇。”

秦淵居高臨下的盯著他,就這樣的人對他沒有任何的威脅,“我在那邊肯定要保證自身的安全,不和你彙報,那也是我自己的事,為了安全起見。”

鍾大民想要反駁,好像又沒有什麼說的,只能無助的看著秦淵的背影,默默的嘆了口氣,難道他就真的沒救了嗎?

對於這樣的人,秦淵之前還想要救他,可是解到這老傢伙如此心狠手辣,也根本沒有要救的必要,沒必要浪費自己的能力。

這老傢伙也算是咎由自取,秦淵回到了大隊裡面,正好趕上了考核訓練,這也算是李二牛他們的功勞,在這一段時間內,他們對大隊裡面的隊員不停的訓練。

他大概看了一下,目前的訓練成績還是非常不錯的,如果後面有什麼比賽要參加的話,只要稍微提高一下他們自身的能力,利用功勳值,那就沒什麼問題了。

至少按照他的訓練方法,在這個地方他們已經比很多普通士兵要強上許多了,這個時候一通電話卻打了過來。

沒想到竟然是曹穎,秦淵都差點忘記了,這段時間一直忙前忙後,都一直沒有去過問劉清子的情況。

兩人寒暄了幾句以後,說到劉清子,曹穎是滿嘴遺憾,“實在太可惜了,本來她是一個非常優秀的狙擊手,但是現在已經退出去了。”

什麼!秦淵聽到這裡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她現在正在治療,怎麼就說退役了,和曹穎掛了電話以後,秦淵有些自責。

當初也是他帶著這些人去參加那個該死的競賽,而他作為帶領的人,確實沒有考慮到一些成員的細節問題,因為他已經習慣了像李二牛他們這樣的強兵強將。

劉清子只能有今天說實話和他脫不了關係,想到這裡,他打算去找劉清子,因為為期的考核訓練已經結束,大家也有了短暫的休假,李二牛是打算回家。

王豔兵基本上就是個閒人,他聽說劉清子的事蹟以後打算和秦淵一起去,之前他的一個班長也是這種情況,不過後面就自己好了,因為這東西也是因人而異,每個人情況不一樣。

兩人開著車秦淵難得的沉默,王豔兵只能在旁邊安慰他,興許等他們去了以後再帶她重新參加訓練,讓她慢慢接觸可能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