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我正躺在被窩裡,屋外下著暴雨,但我反而覺得這種天氣呆在家裡是最舒服的,躺在床上玩著手機,突然一道電閃雷鳴,一道閃電穿過窗戶正中我的手中的手機,心中一萬個草尼馬奔騰而過,怎麼這麼倒黴的事我都能遇到,隨後便沒有了知覺昏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便聽見了一道非常耳熟的聲音:“任林,你打算睡多久?不想上課是不是,不知道昨晚上是忙著偷菜呢還是忙著打遊戲呢”接著聽著一陣鬨堂大笑我從睡夢中醒來,睜開朦朧的雙眼,看著眼前熟悉的課桌椅,教室,感覺異常的不可思議。

接著從思緒裡回過神來,只見王大淵從講桌上走下來,拿著我的書看了看說到:“別人上課都在記筆記,你幹嘛呢?是在畫符呢,怎麼滴,打算轉行當道士陰陽師?既然不想學就別學了”說著拿著我的書一把扯爛狠狠地丟在地上,我惡狠狠的看著他,心裡想著我特麼現在還能被你給欺負是怎麼滴?隨著說道“你最好賠我一本書,我覺得作為一個老師要有最起碼得師德,就算我再怎麼做錯,那書也是我花錢買來的”,接著周圍一片安靜,一副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我。王大淵輕蔑的笑道:“怎麼著說你不樂意了?反正你也不看留著幹什麼?”

我說:“看不看是我的權利,但是你沒權來撕我的書”“怎麼著?你要造反?”說著便拿著三角尺

朝著我的屁股揮過來,我一把抓住三角尺,順勢往後一拉就把三角尺從他的手中奪過來,一下就砸到了黑板上,他愣住了!突然大吼道:“任林,把你的家長給我叫來,什麼幾把學生,不上課了,自習”說著氣勢洶洶的朝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我看著熟悉的教室,熟悉的兄弟,熟悉的班委,卻沒有熟悉的她。心裡一頓失落。

此時任任超走了過來:“兄弟你今天是吃了炸藥還是怎麼滴?敢跟老班正面剛,你完了,等著叫家長吧”。

我說:“無所謂,那叫事嘛,是事就一陣一陣的”。

任超:“你牛逼。”便沒有了下文,朝著自己的座位走去。之後便是各種言語“林哥威武”

“林哥牛逼”“你是要氣死老班啊”“哈哈哈哈”

我笑著心想:得,還是去安撫老班的心裡吧,不然也麻煩。說著自嘲的朝著辦公室走去。走到初三辦公室的門口,敲了敲門,聽見一聲“進來”,我走進了辦公室的大門,此時的辦公室只有老班一個人,他看著我進來說道:“你來幹什麼?我讓你叫的家長呢”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老班,我有些心裡話想跟你說說,咱兩談談心行嗎?”

老班看著我沉默了兩秒鐘說道:“說吧,我看你今天能說出個什麼花來,不管你說什麼都不能改變你請家長的事實。”

我笑了笑說道:“老班,收起你的那些吧,我根本不是以前的我,有些事情我不願意說,但是現在跟你談話的你完全可以當做是一個成年人,而不是一個初三的中學生,你記住了,我是為了享受這美好的學生時代,咱們得過且過,進水不犯河水,行吧?”

他震驚的望著我,心裡在盤算著什麼,隨後說道:“我不管你是什麼樣,但是我希望在我的班裡低調一點,反正也是最後一年,我也不想管你了,你愛咋滴咋滴吧,從今天開始你是班長,你要起好帶頭作用,你要是帶著他們抽菸,打架,談戀愛你就試試”,我笑了笑從兜裡掏出來煙塞到了老班的嘴裡,接著給他點燃說道:“沒問題,放心。”老班嘆了口氣:“那你今天頂撞我的事咋辦”我說:“小問題,我全班做檢討”老班笑著給了我一腳說:“滾,兔崽子,別忘了我給你說的話。”我雙手踹著兜笑著就走出了辦公室。

出了辦公室的大門徑直向廁所走去,一路都在想她怎麼樣了,一直記得她生了一場大病很久沒來上學了,心中失落的心情再次沉重起來,走進廁所的大門,拿出了煙點了起來。腦海中思緒萬千,不一會兒下課的鈴聲響起來了,1分鐘不到就看著幾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任超,王銳,胥果,廖海森,王坤,趙國銀。這就是我的幾個兄弟,拿著煙發給了他們。

胥國說:“林哥,咋滴,你不想念了?這麼掃老班的面子”“對,就是,我就沒見過你這麼牛逼的人”“你說你給他氣成腦溢血了你是不是還得搭上盒子錢”哈哈哈哈,幾個人一頓說說笑笑一頓埋汰。我無視了他們的嘲笑說道:“哥能跟你們比你們,你們這些傻逼加上一起的勇氣不抵哥的三分之一”。說著我就跑出了廁所,不然得被他們按在地上一頓摩擦,依稀從後面還傳來了叫罵得聲音。心想著雖然牛逼但是雙拳難敵四條狗腿啊,罷了罷了。

隨後溜達著回到了班級,看著自己的座位坐了下去,沒多久哥幾個就回來一頓鬧,最終幾個狗爪還是在我身上很多地方留下了他們的爪印,媽的,這幫犢子,這個狠,全是女人的招數,這個疼。

跟著上課鈴聲就響了起來,老班走了進來,

剛走到講臺上還沒等放下他的茶杯就對著我喊到:“任林,來上來吧,給大家說點故事聽聽”我站起身來就朝著講臺上走去,想著這老王八犢子不就是想要個面子嘛給他就完了。走上講臺我就說:“今天的事確實是我不對,我不應該對不起老師的淳淳教誨,不該對不起學校的辛苦栽培,不該對不起父母的辛苦養育,以後我一定踏踏實實做人勤勤懇懇做事,最後想跟老班真誠的說一聲對不起”。

“嗯,任林同學雖然犯了錯,但是認錯態度還是蠻好的,還是很有擔當的,所以我決定從現在開始他就是這個班的班長,希望他能有更好的擔當”。隨後一片敷衍的掌聲。

我緊跟著說道:“班長是不是有那麼一丟丟的特權”

老班問:“你想要什麼特權?”

“我想要換個位置,就坐那個空位置的旁邊就行”說著我指著那個空了很久的位置說道。老班眼神很複雜的看著我說道:“可以”。

就這樣我就坐在了她的旁邊。看著抽屜裡熟悉的書籍還有各種試卷,一個月了,她還沒有來,不知道病情怎麼樣了。老班開始上課了,我從她的抽屜裡拿出了她的一個黑色皮筋,上面還有兩個紅色的小珠子,彷彿又看見了她的身影,很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