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否定世界的力量

說句實話，現在卡圖姆很慌。

可能因為前世是個土木老哥，這輩子落下個卡圖姆的名字。

聽著挺厲害，其實只是一隻貓頭鷹。

而卡圖姆本人，可以用三個關鍵詞來形容——擺爛、從心、抽象愛好者。

但這樣的他，卻被強行繫結上了布魯斯·韋恩。

一個以偏執、多疑、孤僻聞名的超級英雄。

碰上這種情況，卡圖姆的心情複雜得如同蝙蝠俠死了爹媽。

繫結的規則，是每次蝙蝠俠實力提升，他都可以得到十倍回報。

如果繫結其他超級英雄，那當然很好。

他們超能力自然增長，卡圖姆能躺著收回報。

可偏偏是蝙蝠俠！

這傢伙是玩鈔能力的，卡圖姆根本分不到一點！

那能不能和蝙蝠俠商量著來，共同進步呢？

也不可能！

以蝙蝠俠多疑的性格，以及近乎病態的控制慾，與他合作，只能按照他的規則來。

這是卡圖姆不願意看到的。

他如今最好的選擇，就是趁著布魯斯還小，先把他嚇唬住，掌控住主動權。

不然還沒等自己上餐桌，就先上選單了。

……

小布魯斯驚魂未定，回到了韋恩莊園。

阿爾弗雷德迅速迎了上來，關切問道：“韋恩少爺，您去哪了？”

“我……我哪也沒去……”

布魯斯還想撒謊，阿爾弗雷德卻直接拆穿了他。

“您又去那條小巷了對吧？那裡很危險，不是一個孩子該去的地方！”

管家誤解了布魯斯的隱瞞，而布魯斯也想讓阿爾弗雷德將錯就錯。

於是他轉移話題道：“你是怎麼發現的？”

“因為您根本不會撒謊。”

阿爾弗雷德蹲下身，輕輕拍打布魯斯身上的灰塵，他的動作溫柔而細緻，就像是在撫慰一顆受傷的心靈

布魯斯向後退了退，他的心跳加速，害怕阿爾弗雷德摸到自己懷中的那把手槍。

管家繼續說道：“韋恩少爺，撒謊也是一種技能，您完全沒有接受過這方面的訓練，怎麼可能瞞得過我呢？”

“撒謊也要學習？”小布魯斯若有所思。

然後他試探問道：“這座城市裡的騙子，全部都學習過撒謊嗎？”

阿爾弗雷德點頭道：“當然，哥譚會教會他們如何撒謊。”

這番話讓布魯斯產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他剛才還在惡魔卡圖姆面前，大言不慚說要改變哥譚。

可現在他發現，哥譚裡那些罪犯都在學習，而自己現在卻什麼都沒有做。

他的進度已經落後了！

不行。

此時的布魯斯，萌生了他應有的想法，他想要外出求學，學會與罪犯對抗的手段。

但這必須從長計議。

在布魯斯反覆向阿爾弗雷德保證，不會再一個人去祭奠父母之後，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剛開啟門，就是一陣嘲弄的笑聲。

“連撒謊都不會？哈？”

貓頭鷹卡圖姆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韋恩莊園。

他站在高背椅上，笑聲尖銳而刺耳。

“小聲一點！”布魯斯呵斥道，“阿爾弗雷德會聽見的。”

卡圖姆沒有停下自己的嘲弄：“不，他聽不見，和我簽訂契約的是你，只有你才能聽懂我說話。”

“哪怕只是貓頭鷹的叫聲，也很煩人。”

布魯斯汲著拖鞋，翻身到自己床上。

他一言不發，默默想著自己的心事。

這個習慣，不出意外會一直保留下去。

尤其在成為蝙蝠俠後，布魯斯的思維殿堂裡，再也容不下別人的闖入。

但現在一隻貓頭鷹已經闖進來了。

“你感到焦慮了，對不對？”

卡圖姆看穿了布魯斯的心思，並將其一語點破，“你知道自己想做的事情很難，但現在力量又太過弱小，改變哥譚，彷彿只是一個可望而不可及的夢。”

布魯斯反唇相譏：“我會變強的，而且我還有足夠的財富能讓我變強。”

“但那又如何呢？你就算變強了，也會有更強的敵人出現，無休無止。”

卡圖姆話音落下，再次將雙翼開啟。

這一次，奇異的事情發生了。

布魯斯房間的牆壁變得光怪陸離，空間無限延伸，就像是浩瀚宇宙在房間內展開，布魯斯坐在床上，卻彷彿漂泊在銀河裡。

他看到一個個小世界在自己面前飛過，無邊無際。

布魯斯已經愣住了。

“這是諸天宇宙。”

卡圖姆飛到了布魯斯身邊，“伱告訴我，在這些宇宙中，你的財富和力量能起到多大的影響？”

布魯斯回答不了這個問題，他已經完全看花了眼。

卡圖姆眼看目的已經達到，立刻收回了眼前的景象，房間再次迴歸原本的模樣。

他剛才展示的，是自己唯一的超凡能力，只要和布魯斯在一起，就能夠開啟前往諸天宇宙的通道。

“你大概已經有所察覺，哥譚是一片極為特殊的地方，會不斷吸引罪犯到來。”

卡圖姆在不知所措的布魯斯耳邊說道，聲音就像是蠱惑人心的魔鬼。

“但我現在告訴你，哥譚不僅僅會吸引你這個世界的罪犯，其他世界的罪犯也會受到吸引。

“它是一切邪惡的交匯之處。

“你到底需要多少財富，多強的力量，才能改變這座城市？”

哥譚，是犯罪者的天國。

一個蝙蝠俠永遠不能將其改變，只能互相折磨。

兩兩相損，動彈不得。

如果按照布魯斯原本的軌跡，一切都不會有任何變化。

現在卡圖姆向布魯斯展示的，是一條全新的路。

布魯斯已經是第二次在卡圖姆口中，聽到【世界】這個概念了。

上一次是卡圖姆自我介紹時，說出了DC世界。

“在我的世界之外，還有別的世界？那些罪犯，都會來到哥譚？”

布魯斯的聲音顫抖了，他只是個十歲的小孩子，根本接受不了這種世界觀的顛覆。

並且，巨大的無力感在他心頭滋生。

如果敵人無窮無盡，那罪惡豈不是永遠不會從哥譚消失？

卡圖姆已經成功嚇到了布魯斯，現在，該打一劑強心針了。

他可不希望蝙蝠俠的心態真的崩潰。

“是又如何？”卡圖姆說道，“又不是沒有辦法解決。”

“什麼辦法？”

這一次，布魯斯幾乎是脫口而出，向卡圖姆求助。

卡圖姆的回答也很簡單。

“跟我遊歷【世界】，從世界之外，獲得否定世界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