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德陽開著轎車,飛速地行駛在寬闊的國道上。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馬曉麗一路上都很興奮,一會兒坐得正正的哼著歌兒,一會兒扒著車窗往外瞧,還不時地撫摸著他的胳膊肘兒,情意綿綿地同他說話。

車子快到許德陽住的城市的時候,馬曉麗微轉著頭嗲聲嗲氣地對他說:“老公,你能帶我到省城的白金五星級酒店住三天三夜,給了我那麼多的錢還為我買了那麼多貴重的東西,真是讓我太高興了!”許德陽說:“寶貝,只要你真心和我好,這點兒事能算事嗎?不過,你可千萬別再叫我‘老公’了啊!只我們兩個人的時候也別叫,就叫‘老許’或‘董事長’,不然,習慣成自然,可不好改。我們還是悄悄地吧。張揚開來麻煩事多。”她睜著大大的會說話的漂亮眼睛看了看他,抿了抿嘴說,

“行,聽你的就是了老公。希望能和你長廂廝守,女人別換那麼快好不好啊老公……”許德陽瞟了下她,輕聲說,

“行!”許德陽微微轉過頭對馬曉麗說:“這幾天感覺如何?”馬曉麗瞧著開車的許德陽,沒說話。

兩個人對視了一下,回味著剛過去的充滿了彩色的時光,都笑了。在金碧輝煌又溫馨融融的套房裡,許德陽和馬曉麗談天說地,喝酒品茶,聽歌對弈,氣氛和諧。

他沒有想到生意上的朋友介紹個非凡的女人讓他暫且

“享受”。他一見她,就笑了,是那種讓眼睛一亮的欣喜,是從心底深處感到興奮的舒暢。

她不但年輕漂亮,內涵豐富,而且儒雅大方,性情活潑。她在他跟前,他感到自己年輕了不少,他覺得自己比任何時候都雄壯。

要是沒有這個女人,不知道他享受生活的質量會降低多少個層次。她的優長之處,數不勝數,僅她誘人的體香,就讓他沉浸在難以言狀的愉悅之中。

他總想讓她離自己近點兒,再近點兒,更近點兒。不然,就覺得對不住她也對不住自己似的。

沒刻意算過,後來回想一下,兩個人都吃了一驚:住進省城這座豪華賓館之後的十八個小時裡,他和她忘了年齡忘了時間也差點兒忘了生意。

不知有多少個電話多少個資訊催他,他都置若罔聞。後來,還是她催他說別耽擱正事,他才接了兩個電話回了兩個資訊。

到了實在不能不走的時候,又與她說笑抖趣,沒完沒了……他看著盈寸之間亮麗非凡魅力無限的她,感嘆地說:“真不想離開你,你真是無可挑剔!”她的眼裡蓄積著淚水,用真情而撒嬌的語氣說:“我更不想讓你從我面前消逝,你是一個真正的男人,成功而成熟,溫文爾雅又雄姿英發。帶我走吧?老公!”他說,

“我也想,很想。但不能帶你去。什麼時候來這兒我找你就是了。”她凝視了他幾秒鐘竟然掉了淚。

她往他的懷裡拱了又拱,淚水溼了他的胸。她用柔情似水又帶著哭腔的聲音說,

“不,我就要跟你。現在!”他給她拭著淚,嘆了一口氣說,

“你……好吧。你這女人,怎麼這麼迷人啊?但帶你回去,可是破了我的戒。你要答應我三個條件才行。”她抬起頭,一下露出美麗動人的笑容說,

“行,什麼條件都答應你,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他凝眸瞧著她俊美的臉蛋,性感的嘴唇,笑道,

“好!三個條件是……”她聽了,臉色似乎有一絲絲兒的變化,眼裡的瞳仁輕轉了幾下,抿了抿嘴,像是不高興卻用舒心的語氣說,

“行,聽你的就是了,誰讓我一見到你就把你當成我最喜歡的老公一樣的男人了呢?”他沒有說話。

但他心裡明白,這樣的女人,美麗,嘴甜,心卻未必如此,還不是看上了成功人士的錢袋鼓鼓的並對她慷慨大方?

不然,他這樣的男人,能在她眼裡放光?能在她面前落淚?車子到舒秀市區經過街心的秀麗公園旁邊時,許德陽被那奼紫嫣紅的花兒吸引住了目光,他在欣賞了一眼鮮花後,看到乾媽和歐陽和平側坐在公園邊兒上的一張靠背椅上,心裡笑了。

但這笑裡,卻有著品嚐不出的酸味:乾媽對她這個乾兒子,有時候比對她的親兒子還要好……把馬曉麗安頓好回到公司,十點四十五分。

秘書陳浩瀚迫不及待地對他說:“午餐安排好了,重要的客戶,您和總經理都要參加。”他點了頭。

陳浩瀚出去了。剛坐下來想抽支菸,秘書李美豔就敲門進來了。她看他的臉色還行就想和他親熱。

她的手剛挨著他的肩他就說:“今天疲憊不堪,等等啊!有要緊事嗎?”她只好坐在他對面稍稍陰沉著臉用多情的眼光看著他的眼睛說:“人家想你了唄!”許德陽點上煙狠吸了一下心口不一地說,

“我也很想你。但是……”他剛停頓,她就站起來用不輕不重卻是柔情似水的語調說,

“等你啊!”然後,挺著酥胸,甩著秀髮,晃著柳腰,扭著美臀,嫋嫋娜娜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