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濃養的四個號,分別是美食號,兩個時尚穿搭號,還有一個好物分享號。

美食號釋出她每次下廚的剪輯影片、精美的菜餚圖片、以及不錯的餐廳店鋪。粉絲在二十五萬出頭。

兩個時尚穿搭號的內容都一樣,她湊齊七天的穿搭照,剪輯成影片,一週釋出一次,期間還會分享一些配飾包包等內容。

區別就是一個號主打平價學生黨,是她網購買的衣服,搭配好拍了影片和照片就脫。一個主打富婆人設,是她真正每天會穿出門的衣服。這兩個號,粉絲都在五十萬左右。

好物分享號,則是分享一些她日常喜歡用的東西,從生活用品到廚房妙物,從零食飲料到家用電器,什麼都囊括。粉絲只有八萬左右。

這四個號,她養了快四年的時間,期間斷斷續續也有過商務聯絡,但她公司還沒開,便婉言拒絕了。

那天跟俞妤敲定開公司的事之後,她就在個人簡介裡新增了商務合作聯絡用的郵箱。

季晚濃一回到辦公室就吃了胃藥和止疼藥,可休息了好半天都沒效果,她簡直懷疑自己是買到了假藥。

將自己庫存的下廚影片和穿搭影片發給了下屬,讓他們進行後期剪輯製作,季晚濃就再也堅持不住,臉色蒼白的來到了俞妤的辦公室。

俞妤一看到她蒼白的小臉和額頭的汗珠,當即就叫了秘書:“我朋友老胃病犯了,你陪她去一趟醫院,做個檢檢視看什麼情況,要是什麼沒什麼大事兒,你把她送到家就可以下班了。七點以後,算你加班,雙倍工資。”

季晚濃:“不用,我睡一會兒就好了。”

俞妤:“你去照照鏡子,女鬼都比你臉色紅潤。睡個屁,你要是死在我辦公室,我這辦公室以後還用不用了?少廢話,趕緊滾去醫院。”

季晚濃沒再嘴硬,因為她胃疼的真的快死了。

秘書將她送到了最近的三甲醫院。掛了急診,看了醫生,檢查做了一堆,什麼問題都沒查出來。醫生也只能告訴她老胃病得慢慢養,不能暴飲暴食,三餐要按時吃,少油少辣少鹽這些老生常談的話。

估計就是昨天俞氏的員工食堂或多或少都有過敏食物,她找不到能吃的,又懶得叫外賣,因為叫外賣也很難避免過敏食物,她就一天沒吃飯,餓的老毛病犯了。

掛上新增了止疼藥的點滴,幾分鐘之後就不疼了,季晚濃坐在椅子上,臉色還是有些蒼白,但已經看著不像剛才那麼嚇人了。

秘書:“季老師,你坐一會兒,我去給你買點吃的墊墊肚子。醫生剛才說了,空腹打點滴對胃更不好,你得吃點東西。”

季晚濃點點頭:“先給俞妤打個電話,讓她別擔心了。”

秘書走後,她閉上眼睛,腦袋靠在牆壁上,沒幾分鐘,她就聽到了自己的名字,不過聲音卻很陌生。

“你把你那狗眼睜大的看,是不是季晚濃!”

“還真是啊。”

“就跟你說我不會看錯了啊,我這雙眼睛,就不可能漏掉任何一個大美人兒。更何況她是齊少追了三年的高嶺之花,她從我身邊一經過,我就把她給認出來了。”

“所以齊少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不是說追到手就把她給甩了嗎,為啥麻藥勁還沒過的時候,還一直喊她的名字啊。”

“你問我,我問誰去?”

季晚濃睜開眼睛,透過輸液室的玻璃窗,看到了不遠處兩個鬼鬼祟祟的公子哥。

聲音不耳熟,但臉卻很熟悉,她見過照片,是經常和齊一驍一起廝混的公子哥。

她朝他們招招手,兩個公子哥猶豫一下,還是走了過來,隔著窗戶問她:“高老師,你這是怎麼了?”

“什麼高老師,人家姓季!季老師,你別搭理他,這小子腦子不太好。那什麼,你怎麼就一個人啊?剛才不是有個姑娘陪你麼?”

齊一驍遲遲追不到她,便叫她高嶺之花高老師。在這票公子哥面前,她莫名其妙就被改姓了。

季晚濃:“我在醫院打針的事不要告訴齊一驍。”

“呃……你說這話有點晚。”

“我們是三個人在花園抽菸來著。”

所以這兩個人是跟過來確認的,而那一個已經去病房通知齊一驍了。

季晚濃感覺胃忽然又開始疼起來了。

穿著病號服的齊一驍拄著柺杖,在兩個公子哥的攙扶下走到窗戶邊,身後還跟著其他幾個經常跟他一起玩的公子哥。

齊一驍瞥了一眼坐滿了人的輸液室,左右搖頭觀察了她的臉和脖子,笑的還是那麼玩世不恭:“不是過敏,那就又忙起來顧不上吃飯,胃疼的老毛病犯了?”

六個一看就是公子哥的人把窗戶圍得嚴嚴實實,輸液室裡的患者和家屬都好奇的看了過來。

季晚濃不但胃又開始疼,連腦袋都開始疼了。

齊一驍吊兒郎當的叼著根沒點燃的香菸,邪氣的笑著:“畢竟愛過一場,用不著客氣,去我病房輸液吧,我住套間,這兒人多,你連個躺的地方都沒有。你那麼嬌氣,受得了這些味道?”

汗臭味混雜著藥味兒,又在悶熱的天氣升騰下,更加的令人難以忍受。

她是受不了,所以才寧願熱的渾身大汗,也要坐在窗戶邊。輸液室人都滿了,為了通風避免交叉感染,窗戶必須得開著。

雖然吹不到一點空調的涼風熱的要死,但至少空氣不會難以忍耐。

季晚濃:“不用了,我就一瓶,快得很。”

穿紫色襯衣的公子哥手一伸,就拿走了她的輸液單拿給齊一驍看,“齊少,你看,整整四瓶藥,嚯,還有兩瓶500ML的,慢著呢,等掛完估計都下午去了。”

季晚濃:“…………”

齊一驍嘴角一勾:“季老師,你是想自己走呢,還是想讓哥幾個扛著你走?來,你自個兒選。”

他話音剛落,幾個公子哥就蠢蠢欲動了。

知道這群公子哥說到做到,季晚濃無力的嘆氣:“我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