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流放邊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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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明明可以萬無一失,難道是有什麼高人在背後指點那個廢物?”
“本皇子也是白養你們這群飯桶了,早朝都啞巴了?不知道說話?”
身旁。
小官們默不作聲。
生怕被惱羞成怒的大皇子給牽連。
被指著鼻子罵,二皇子心裡也很不爽。
在那樣的情況下,誰能說得過?
不過,一向和氣的他並沒有選擇對大皇子發脾氣。
而是笑眯眯地說道:
“大哥,你不要著急,我們的目的,其實已經達到了。”
大皇子冷哼一聲:“二弟,你可真是夠虛偽的。”
“明明是被人擺了一道,還能把話說得這麼好聽。”
二皇子也不生氣,拍了拍大皇子的肩膀:
“北疆之地,氣候寒冷,農作物不易存活。”
在這樣嚴峻的環境下,人們是物競天擇的生存方式。
草原韃靼從小在馬背上長大,戰力卓絕。
“所以,父皇將葉塵流放到北疆,不過是將其當做了棄子而已……”
大皇子咧嘴一笑:
“還是二弟聰明。”
“既然,七弟這麼想為國效力,那咱們這些當哥哥的,應該為他好好宣傳一二才是。”
他扭頭看向身旁庶吉士:
“放出風聲去,七皇子要帶親衛剿滅北疆沿途山匪……”
……
皇子流放,自然不是真與罪犯那般。
更何況,開元帝已經封葉塵為百將,他不僅可以以將領身份戌邊,還可以帶著皇子府親衛隨行。
皇子府親衛,跟那群吃裡扒外的宮人不同。
這些親衛,都是葉塵生母在世時,親自挑選。
大多,都是跟隨過鎮國公行兵打仗過的心腹。
這也是為何,前身明明是個朝野聞名的廢物,卻還是成為諸位皇子的眼中釘肉中刺的原因。
大楚帝國,處於中原地帶。
地勢平攤,東西南北解憂外敵。
這是歷代君王的心腹之患。
北疆,是草原韃靼,時常會入侵大楚北疆打草谷。
而西邊,則是西域諸國,政權混亂。
南邊則是南蠻,剩下的東邊瀕臨東海,時常會有倭奴侵擾。
前往環境最為險峻的北疆,葉塵做了十足準備。
他將皇子府所有錢財都用作兌換軍需,讓親衛們都帶上了厚重的棉服;持著精鐵鑄造而成的武器。
三日後。
都城大街外的驛道中。
親衛們個個氣勢如虹。
他們的佇列緊密,紀律嚴明。
葉塵於最前方,坐在汗血寶馬上,一聲令下。
“弟兄們,隨本將前往北疆——”
浩浩蕩蕩一片腳步聲。
響徹驛道。
從今以後。
天高任鳥飛。
沿著北疆一路前行,路途遙遠,日夜趕路,也要一個月時間。
經過三日的修整,親衛隊伍精神奕奕,步履極快。
到了傍晚,就出了京城。
雖有官道,但路線曲折,葉塵騎馬而行尚且覺得有些摩擦,看了眼身後額頭上冒出細汗的親衛,總不能站著說話不腰疼。
他輕勒馬繩,吩咐道:
“弟兄們,前方就是驛站,咱們再趕兩個時辰就到了。”
“現在找地兒方便方便,休息片刻後再次啟程!”
“是!”
親衛隊長招呼著眾人修整。
百人的隊伍有條不紊,在一側田野歇息的歇息,方便的方便。
嘩啦啦的水聲中。
一道憤怒的聲音徒然打破秩序。
“這是什麼?!”
皮肉碰地,一親衛被裹挾著跪在地上,塵土瞬間弄髒了他的臉龐。
葉塵聞聲望去。
“你,你他孃的是個奸細?”
親衛隊長目眥欲裂地凝視著被掣肘在地的一名親衛。
只見親衛隊長的手中,正拿著一張紙條。
“你們兩個,把他給給我壓住!”
親衛隊長猛喘了兩口粗氣,捧著紙條忙朝著葉塵的方向疾步而行。
葉塵皺著眉頭,接過來一看。
紙條上,赫然寫著此行北疆路線。
他翻身下馬,走到那親衛面前,周遭的親衛全部為其讓出一條道路。
見葉塵過來,親衛拼命掙扎,發出嘶啞的吼聲:
“殿下,我冤枉啊……”
奸細?
葉塵心中感慨。
若此人真是奸細,那必然是自己幾個便宜好哥哥安插進來的。
自己的親衛可是鎮國公府的老人,能安插進來,倒也手眼通天……
“讓他說。”
在葉塵的吩咐下,兩人將地上的親衛恁著手拉了起來。
來不及喘息,親衛便扭動著膝蓋,字字泣血般辯解道:
“殿下,行軍路途遙遠,我帶著路線多看一看,總沒有錯的!”
“此乃屬下謹慎護主之心,還請殿下明鑑吶!”
“本殿下,有的是手段讓你說實話!”
葉塵的直勾勾地盯著這奸細的眼睛,一瞬間就讓他冷汗直流!
那壓人的威勢,就連一側的親衛也頗為側目。
怎麼感覺這次殿下是真變了。
實話兩個字,葉塵咬得很重。
頓時讓那奸細不寒而慄,可他還是顫顫巍巍地咬死自己什麼都沒做。
葉塵冷哼一聲,“冥頑不靈!”
“把他雙手雙腳捆進桶中,吃喝拉撒都在桶裡進行!”
“咱們,繼續啟程!”
桶刑!
顧名思義,就是把人養在桶裡,久而久之,木桶變成糞桶,讓人細菌感染、被蛆蟲啃咬而死!
不流血,卻能讓人受盡折磨!
眾人無一不打了一個寒顫。
在沒有刑具的情況下,殿下隨口便能想出如此狠厲的懲罰……
至於那內奸,身下赫然淌出渾黃色的液體,嚇得瑟瑟發抖!
砰!
一個木桶被親衛隊長放置在奸細面前。
半人高的木桶,塞下七尺高的人,必要折其手腳,令其關節扭曲!
“殿下,我說!”
奸細的瞳孔驟然收縮,聲音已不受控制的變調!
“屬下受大皇子之令,將您的北行路線洩露出去,並且……放出風聲,您的身上帶了大量財務……”
親兵隊長暴怒,當著葉塵的面,竟是剋制不住上前一步,狠狠一巴掌甩在了奸細臉上!
“老子何曾虧待過你,你為什麼……!”
奸細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甚至說話都囫圇不清了:
“隊長,我有苦衷。”
一眾親衛無不大怒:
“你有苦衷,就能把弟兄們置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