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嚴寬結束了打坐,昨天吃完早餐就研究《浩然》,中餐晚飯什麼時候送進房裡的都不曉得,胡亂吃完飯就試著修煉,嘗試幾次後,最後入定,一直到天亮才收功,睜開眼,見床頭櫃上放有牙刷,牙粉之類,還有一張留言條,看了一下,廣哥所留,說些練功場地已經準備好,練功時受不了苦楚就停止之類。

嚴寬簡單洗漱後,出了門,廣哥掌印叔依然沒有起床,心裡瞭然,這是他們的生活習性;屋前一塊空地上,鋪滿了白沙,四丈多寬五丈多長,打坐是練氣,這個場地是練皮的;仙修跟凡人修行相差不大,都是練精氣神;精就是精力了,練得就是經,絡,血,肉,骨,髓,皮;只不過仙家經絡穴位比凡人天生開發出多一些。《浩然》分內外兩種功法,外功主要練皮,骨,肉;內功練氣,以氣滋養經絡,血肉,皮,骨。嚴寬拿出了昨天廣哥就準備好屏風,把場地圍好,脫光了衣服,默唸口訣縱身躍入沙坑,或爬或滾,不一會覺得渾身微熱,索性就把挖個坑把身體給埋上了,身體蹭啊蹭,全身熱熱,蹭著涼涼的白沙很是舒服。

練了估計一個半時辰,蹭的舒服得幾乎欲睡的嚴寬彷彿聽見了廣哥喊“弟弟,吃早餐了,我進去了哦”,待嚴寬睜開眼睛時,已經見面前含著笑的廣哥,伸出大拇指說“不錯,不錯到這步了!疼不疼呀?”

“疼?很舒服呀“

“出來,我看看你身體”

“哎,脫得光光的呀”嚴寬很糾結,看著廣哥堅定的眼神,滿臉的不情願卻雙手伸了出來,噘著嘴,都可以掉得起籮筐了,雙手往地上一按,像念念不捨的拔蘿蔔一樣,就出來了,馬上穿上了小短褲。廣哥可不在意他的小表情,大手按著他右肩,緩緩提溜著他轉了一圈,說“化仙池效果那麼好嗎?一天就讓你練皮圓滿!明天開始練肉,骨吧”。

嚴寬聽後,自然很是高興,冷不防頭頂上“嘩嘩”流下很多水,剛想逃離,卻被定住了,廣哥說“好好洗洗,浪費我一張符呢,洗好了過去吃早餐”。

嚴寬到飯廳時,廣哥他們開吃了,兩人有說有笑的,其實就是說著嚴寬的事,接過何嫂遞來的肉湯,隨手取了個飯糰,邊吃邊聽他們聊些什麼;其實廣哥掌印叔是不需要吃飯的,一顆辟穀丹就可以10天沒有飢餓感;這兩天都聚飯廳是為了陪陪嚴寬,昨天見嚴寬勤於修煉中餐晚飯都忘記了,孺子可教,心中大為欣慰;廣哥掌印叔都因有了祥瑞相助,舊疾暗傷得到緩解,都想做點事,持家之道,無外乎開源節流;廣哥準備閉關練些丹藥,掌印叔也覺得自己應該多動動,好好的整理一下院子的二三十畝地,提高收入,改善生活,能搞更多的錢豈不是更好,修煉物資很多都得花錢。嚴寬也想幫忙,可是他連院裡的果樹都不認識,有心也無力。

嚴寬練皮圓滿,在仙修中算初窺門徑了,仙家分十階,虛仙,地仙,天仙,金仙,大羅金仙,九天玄仙,仙君,仙王,仙皇,仙帝;虛仙都是剛出生的孩子,這個階段很短,三年到十年,就算不修行也自動提升到地仙;嚴寬是個另類,還是不一般的另類,正常的飛昇,飛昇到仙界,化仙池洗淨凡塵,出來都是大羅金仙的,所以被接引處驅離。大羅金仙在仙界就算登堂入室了,很多普通士卒也就是這個境界;在大宋,很多絕症都是形容為大羅金仙都難救了;這些都是閒話,主人公要走的路還很長,諸君且看我一一細表。

有了想法,就得制定計劃,然後執行計劃;計劃中,嚴寬以修煉為主,早上起床就練外功,累了就回飯廳就餐,何嫂會做好留著,辟穀丹得要金丹境後才能服用,現在的嚴寬還受不了那藥力,更兼練外功需要飲食提供能量;吃了早餐,自由活動,可以看書,幫打理果園等等,中午飯後到修煉密室打坐到晚飯時間,很寬鬆,晚上自由活動;仙家壽命悠長,做什麼都難一蹴而就,按部就班就行。

告別了眾人,嚴寬在果園裡轉了一下,就回去書房整理了,畢竟常住在這了,整理一下進出方便,尋找書籍也方便,整理了半個時辰,拿著一般《植物圖鑑》翻了看前來,找到了果園裡植物對應的圖慢慢看了起來。

一上午都在豐富知識,中午戀戀不捨的放下書本,書本卻不再是原來的《植物圖鑑》了,而是《南方常見果樹護理常識》。

匆匆吃過中午飯,來到了密室,密室裡有聚靈陣,拿起桌上的靈石放入了陣盤靈石槽,密室裡靈氣慢慢的濃郁起來,找個蒲團坐下,一執行功法,總是覺得全身發熱,幾次嘗試都難以入定;索性就躺下回味剛看書籍的內容了,心滿意足後試著執行功法,這次倒是不覺得身體發熱了,渾身暖暖的,很是舒服,也不想坐著了,功法裡也沒提需如何打坐,這樣也很好,眼睛慢慢的閉上了, 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入定了;剛慢慢充盈的靈氣朝著嚴寬匯聚過去,如果有人進來,肯定以為聚靈陣壞了,現在靈氣不是再繼續充盈,而是像靈氣在流失。

待嚴寬從修煉中醒轉,覺得密室裡的靈氣跟外面沒區別,很納悶。不會廣哥見我久不出來,在外面控制了聚靈陣吧,當他去取下靈石,發現靈石已變得灰白了,取出一個,手一抓就碎了。心想這些靈石用了很久了吧,都快變成廢石了。取出其他廢石,看了下沙漏,早過了飯點,都已子時了。

去到飯廳,見還留用飯菜,也不熱了,直接吃了起來。回書房後也沒見廣哥,掌印叔,嚴寬拍了拍小心臟;怕挨訓呢,呵呵!還好沒人訓,簡單的洗涮,上床就睡下,然後執行起了功法;很快或許入定了,或許是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