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原來您是當兵的呀!難怪看起來英姿如此之颯爽!真是失敬!失敬!”郝運繼續笑著讚揚這男子。

男子聞言摸了摸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著說道:“哈——,哪裡,哪裡。您過獎了。我原來是在某特種部隊服役,這才剛剛退役不久。我現在正在準備報考市裡的特警。哦對了,我叫肖勇。她是我的老婆,名字叫做徐芳,她是在這家醫院住院部工作的一名護士。”

郝運伸手跟肖勇握了握說道:“很高興認識你們!剛才真是太謝謝兩位了!哦,對了,我的名字叫郝運,這位不著調兒的老頭——,他,他是我的外祖父,他叫刀——”

由於刀老剛剛先入為主地介紹說郝運是他的外孫子,搞得郝運現在也只有硬著頭皮按這個思路把話茬接下去,以免因穿幫而引起他人的懷疑。不過,當介紹到老刀的名字的時候,郝運卻又發了愁。因為刀老那個鬼名字——刀達梅,如果用方言讀快一點的話,聽起來就像是在說“倒大黴”,不僅聽起來非常之晦氣,而且還讓郝運極其地難以啟齒。

“我也很高興認識你們!你們就叫我刀老吧,嚯哈哈哈!剛才可真是幸虧遇到了你們,要不然事情可就真的不可想象啦!”幸虧刀老還有些自知之明,對於他搶在郝運之前接過了話茬,也算是替郝運解決了一個有些棘手的問題。

肖勇和徐芳在聽完郝運二人的介紹後,再次很有禮貌地進行回禮,並表示他們也非常高興能夠認識郝運兩位。此時郝運才發現,表情有些羞澀的肖勇其實也是非常的健談,以至於雙方在簡單交流了幾句之後,很快便有了一種十分熟絡的感覺。

肖勇有些好奇地問刀老:“刀老,您這個姓氏好特別啊!我好像還是頭一回聽說‘刀’這個姓氏呢!”

刀老點點頭回答道:“嗯,很多人都這麼說。這的確是一個比較稀有的姓氏。哼!這小兔崽子他爹運氣可真好!竟然能把我家閨女給騙到手!你不知道,那個臭小子因此從我們家沾到了多少的好運氣!也正是因為此,他們才給這個外孫兒起了個郝運的名字。”

雖然郝運必須承認,刀老這個謊言圓得十分漂亮,但他還是沒好氣地瞥了刀老一眼說道:“是是是!就你們家運氣最好行了吧?!”

與此同時,郝運則是透過意識中的系統瘋狂大罵刀老:“我說你差不多就行了!你個老不死的,還好意思說自己運氣好?你看你都倒黴成啥樣了!連起個破名字都是晦氣熏天的!”

刀老自然也不甘示弱。他在表面上以一副沉穩和藹的長輩模樣,與肖勇夫婦二人寒暄的同時,同樣在意識中瘋狂口嗨道:“嘿嘿嘿!老夫我今天就要佔你便宜了!怎麼樣?你個小龜孫兒!你能奈爺我如何呀?!你要是不服氣就單挑!看老夫如何花式踢爆你的屁股!嚯哈哈哈!”

郝運那個氣呀,可他現在當著肖勇二人的面又不好發作。而且,就算他真想跟刀老來一場一對一真男人大戰,他也完全不是刀老的對手。想到這裡,郝運很是無奈。最後,他也只能夠忍氣吞聲地強壓下怒火,重新注意力轉移到肖勇二人身上,對向徐芳說道:“徐芳您好!沒想到你是這家醫院的護士,這可真是太巧了!我其實經常來這家醫院看病的,所以以後還要請您關照!”

雖說郝運早有心理準備,可就在他將視線轉移到徐芳臉上的時候,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還是瞬間襲遍了他的全身。郝運上一秒還因刀老的挑釁而炸裂的心情,也在此時徹底冷卻了下來。

因為郝運看到,那隻全身青紫色且渾身散發著淡淡黑氣的鬼娃娃,此時正用雙手從背後摟著徐芳的脖子,同時把腦袋斜靠在徐芳的肩膀上,並不時用頭頂在徐芳的頸部蹭來蹭去。小鬼這看似是在跟徐芳撒嬌的舉動,卻在郝運看來跟可愛一點兒也不沾邊。

特別是這隻鬼娃那雙只有慘白色眼白,卻沒有眼珠的,且散發著死亡氣息的雙眼,配合上鬼娃沒有任何動作的,卻又能不斷髮出的“嘿嘿,嘿嘿”的笑聲的僵硬面孔,更是讓郝運看上一眼就感到心驚膽戰。

由於鬼娃在自顧自地玩耍至於,還在有意無意地觀察正在與徐芳說話的郝運。並且,郝運也能從它的眼神中感受到一種強烈的敵視感。所以,郝運趕緊收回視線,並強裝鎮定地把注意力再次集中到徐芳身上,以避免因為心中的惶恐而讓鬼娃發現任何的破綻。

刀老當然也早就注意到郝運那邊的情況。為了安全起見,刀老趕忙在系統中大聲提醒郝運:“郝運!千萬別看鬼娃的眼睛!你現在的精神力還很脆弱,所以你現在無法抵擋鬼娃魔氣。如果長時間和鬼娃對視,它不僅會從你的眼中察覺異常,而且還會把你的魂兒給勾住的!”

郝運在刀老的提醒下,精神也再次振作了不少。他在避開鬼娃警惕的眼神後,迅速調整神志,心有餘悸地回答道:“呼!我,我沒事了。剛剛真的好險!就在我瞥到鬼娃的眼睛的瞬間,真就有種內心將要被它徹底洞穿的感覺。剛才真是嚇死老子!哎呀,老子內褲都已經被打溼完了。”

“嗯,因為黴靈能量附體的緣故,使得這鬼娃的煞氣很重。因此,我們絕對不能輕舉妄動。哎?你他孃的剛才是不是被嚇得拉褲兜子了?我怎麼聞到了一股翔味兒?”刀老語氣古怪地問道。

“滾!當然有翔味!那是你拉的翔物的味道!唉!可能是粘在我鞋底的翔物沒太洗乾淨。哎呦我去!可真是太噁心了!”郝運沒好氣兒地回應道。

“你才噁心!明明知道鞋底踩了翔物,卻自己不去洗乾淨?你是準備把它們帶回家留著過年用嗎?哎呀!還真是有點兒臭!要不然,你還是趕緊把鞋子扔了吧!”刀老很是嫌棄地回懟道。

因為有肖勇和徐芳,以及那隻鬼娃在場。所以,郝運眼下也不好直接發作跟刀老拼命。於是,郝運也只能再次蛤蟆鼓肚子——幹受氣,強忍下這口怒氣,繼續沒話找話地問肖勇:“肖大哥,你這副身子板一看就應該伸手了得。軍隊竟然沒留你繼續服役,這真是一大損失啊!”

肖勇聞言,略顯尷尬又有點苦澀地說道:“唉!別提了,軍隊倒是想讓我留下繼續服役。但是我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你看,我今年都快30歲了,而且我能提升的上限也就這麼多了。我們特種大隊裡的好苗子多得是,我若是繼續留下佔個名額,那豈不就是在浪費資源?唉!還是把位置留給更優秀的年輕戰士吧!”

“另外,我服役的地方很是偏遠的,加上我服役部隊的性質又比較特殊,所以我跟老婆一年也見不了兩次面,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而且,我們雙方的父母年齡如今都大了,我也不能總讓小芳一個人照顧他們四位老人。”

“畢竟,本來她就是一名護士,工作時間有時候也是黑白顛倒的。結果又因最近頻繁的自然災害,導致她的工作更加繁忙,很多時候也顧不上家裡的老人們。這樣一來,我就更不能把所有的擔子都壓在她的肩上了!所以呀,我最終還是決定退役,並且拒絕了部隊幫我進行的工作分配,直接回到蓉錦市了。”

“純爺們兒呀,還有擔當!”刀老聞言不禁對肖勇豎起大拇指。

郝運則是再次看向徐芳,並用充滿敬意的口吻對她說道:“徐芳姐為了抗擊頻繁發生的災禍,長期在一線救助各種傷員,您也真是辛苦了!”

對面郝運和刀老的連聲誇讚,肖勇和徐芳都顯得非常不好意思。但是,他們卻也因此又對郝運和刀老增加了不少的好感。並且,他們二人的心情似乎也因此而放鬆了不少。

刀老見他們雙方之間的感情又增進了不少,於是便非常自然地話鋒一轉,將話題引入了整體:“唉?對了。恕我冒昧,我們剛剛路過的時候,似乎看到二位的臉色不是很好?不知道二位是否遇到了什麼困難?既然大家相識一場,如果二位不介意的話,不置可否也跟我們說上一下?萬一我們能夠幫得上什麼忙呢?”

“這——”徐芳猶豫著看向肖勇,似乎是在徵求肖勇的意見。

肖勇顯然沒想到刀老會問起這些,但鑑於特種兵出身的他,能夠憑藉敏銳的直覺感知到,郝運和刀老都並非什麼壞人,所以他也稍愣了一下之後,便向徐芳投過去一個同意的表情,並且說道:“嗨!怎麼說呢?其實——”

肖勇猶豫著,一時間不知該如何開口。但從他有些漲紅的臉色來看,這似乎還是一件難以啟齒的事情。

刀老見狀再次表現出一副關心晚輩的樣子,並用足以讓人感到踏實的語氣對肖勇說道:“孩子,沒事的。我們就是也挺愛助人為樂的。何況,二位還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我們也理應報答你們的救命之恩。所以,如果二位遇到了困難,只要能夠幫得上忙,我們自然就會傾囊相助的!”

刀老這麼一說,肖勇心中多餘的顧慮的確一下打消了不少。於是,肖勇嘆了口氣說道:“唉!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我們兩個一直都,都無法懷上孩子——”

原來,肖勇和徐芳的故事是這樣的。

大概五六年前,肖勇從部隊休假回蓉錦市探親,結果在回家途中恰邂逅到搶劫。於是,他便果斷出手將劫匪給制服了。但是,由於兩名劫匪當時都持有武器,所以肖勇還是在搏鬥中不慎被歹徒的刀子劃傷了大腿,還因此在大腿上縫了幾針,並在醫院住了幾天。而徐芳,正是當時負責在肖勇所在病房值班的護士。

兩人因此而相遇,並因此而一見鍾情,成了一對幸福的情侶。再後來,在經歷了幾年前的愛情長跑後,兩人終於修成正果喜結連理,組成自己的家庭。在肖勇和徐芳結婚後,雙方的父母都殷切地期盼著能夠早日再迎來一位新的家庭成員,可讓大家意想不到的是,不管兩人如何努力,徐芳的肚子卻始終都沒有任何動靜。

在一開始,家裡人都以為這是由於兩人長期分居兩地,見面機會太少,很難找到最佳的造娃時機所導致的。但是漸漸地,大家又都感覺到了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因為,自打結婚後,只要肖勇有機會休假回家探親,徐芳就都會同時請假陪,然後兩人就躲進愛的小屋去做羞羞的事情。除此之外,徐芳也會主動去到肖勇部隊所在的城市,充分利用探望肖勇的時機,努力跟他進行造娃運動。

(作者寫到這裡,有些不好意思地想道:“咳咳咳!這個劇情也太那個——,點到為止,點到為止吧!”

“別呀!這麼好的劇情,為啥不展開來細說呢?老子是差那點兒流量的人嗎?”郝運有些失望地催促道。

(“去你喵了個腿兒的!老子要是寫那麼清楚,那還能過得了審嗎?你能不能不這麼膈應人?!滾滾滾!一邊兒待著去!”作者立刻罵道。

“咳咳咳!還是讓我們言歸正傳。”作者平復了一下情緒,又埋頭寫了起來。)

可經過了幾年的努力,徐芳卻始終沒能懷上孩子,這可讓包括肖勇在內的所有家人都著了急。肖勇和徐芳也因此開始懷疑,是不是他們某一方的身體出現了什麼問題?可是轉念一想,這種可能性似乎又非常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