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皇宮,乾天苑。

鍾萍靜正在拖地,由於董白不服氣然後一直開香檳導致的冷熱空氣交替形成地面積水需要人來打理。

其實以鍾萍靜側妃的身份,不應該來做這些雜活的,但是現在李長歌還要和董白好好談談,這些話他不想傳入普通宮人的耳中,也只有忠誠度滿級的白眉和好感度滿級的鐘萍靜能讓他放心些。

所以只能委屈一下靜靜,嘟著嘴滿臉不高興的來給他打掃戰場。

李長歌依然喝著涼茶,而在他對面的董白,已經奄奄一息的模樣趴在桌上,任由前置驅動裝甲被擠壓的變形也毫不在意。

不服氣的董白一次次的反抗試圖擊殺李長歌,然而等待她的只有李長歌反覆開打的響指,在整個人都快要脫水而亡之後,董白終於明白自己已經失去了對於身體的掌控權,稍微老實了一點。

“稍微冷靜了一些了嗎小白白?”

“你這荒淫無道的昏君給我等著,遲早要你好看!”

董白還在嘴硬,但是李長歌反而很開心,如果能直接動手的話董白是根本不會多說一句廢話的,相反的如果她開始選擇用言語譴責你的時候,那說明她已經不想動手了願意坐下來好好談了。

“雖然說朕的手段並不光彩,但荒淫無道這個詞從小白白你的嘴裡說出來真的合適嗎?”

“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你還活著,就證明你不想死不是嗎?”

董白沉默了,謊言不會傷人,真相才是快刀,她確實想要活著,如果一心求死的話就算李長歌能用令咒開香檳也阻止不了。

“螞蟻尚且偷生,何況是我。”文化程度不太高的董白大人弱弱的替自己狡辯了一句,她並不是認不清現狀,只是有些不能接受現實。

昨天之前她還是手握重兵,以下克上的權臣,如今卻被拿捏的死死的,還是被最厭惡的男人拿捏。

“想要苟且偷生的話,就要有苟且偷生的態度啊董愛卿。”李長歌伸出手一把抓住了董白的脖子,捏的董白有些喘不過氣來了:“伱明白自己的處境嗎?還是說一直被我羞辱你會覺得有點高興?”

“我可能會覺得高興?”硬是從被掏空的身體之中擠出一絲的力氣,董白猛地坐起身怒拍了一下桌子:“陛下你在開什麼玩笑?”

“啪!”

然而回應她的只有李長歌的一巴掌,李長歌沒有留情,在董白不可置信的眼神之中,四階武者用力的一巴掌扇在了董白的臉上。

“你看著我做什麼董愛卿?”

“你……”

聽到動靜的鐘萍靜忍不住的瞟了一眼,隨後立刻縮了回去瑟瑟發抖的繼續打掃衛生。

皇帝和皇后無論是話題還是行為都太過於勁爆了,原本還對於董白的非常吃醋的鐘萍靜,已經完全放棄了這種心思。

裡面的水太深了,只能說懂得都懂,世家庶女出生的鐘萍靜深知這種狀況下自己唯一應該做的就是當個木頭人老老實實的喝涼茶。

至於其他的,鍾萍靜一點也不想摻和進去。

“你什麼你……”李長歌一把扣住了董白脖子抓了過來按在了桌子上,就像對待待宰的羊羔一般:“董大人不會覺得自己是個什麼好人吧?還是說覺得朕是什麼好人?既然上了賭桌就要有輸得起的覺悟啊,你已經輸了還不明白嗎?”

被按在桌上的董白嚥了一口口水,口水順著喉嚨流了下去,此刻的她已經來不及去考慮什麼厭不厭男這種小事了,被如此粗暴的對待,根植在董白內心深處的的恐懼漸漸甦醒。

西涼苦寒,弱肉強食在這這種狀況下被書寫的淋漓盡致。

雖然女性如果能夠覺醒血脈,就會瞬間成為強者,但那種機率太過於渺茫,在絕大部分狀況下,身體更加強壯的男性依然是絕對的強者。

董白的父親就是如此,在那片苦寒之地,身為強者的父親當著年幼的董白的面,肆意的凌虐她的母親直到母親病死,就連年幼的董白還未滿十二歲便要被他拿去賣給塞外的西夷人。

董白值不少錢,畢竟在仰慕大乾天威西夷人之中,能娶到一個乾人老婆是一件榮幸之至的事情。

然而就在被賣掉的那一天,董白覺醒了,一瞬之間成為了強者的董白扭轉了那原本無解的局面。

再見了,名為父親的禽獸,還有她的懦弱。

不管是禽獸一般的父親,還是興高采烈的來購買乾人老婆的西夷人,全都死在了她的手中。

那一刻董白明白了,在西涼邊境這片弱肉強食的土地上,她已經從被主宰的弱者變成主宰他人的強者。

西涼是一個很純粹的地方,沒有洛陽那麼多的面具和規矩,成為強者的董白迅速崛起,成為了一方豪強。

然而遺憾的是,董白並沒有成為一個好人,反而成為了一個比他父親更壞的人。

或許是因為童年的陰影太過於深刻,董白對於男人極其的厭惡,當然比起說是厭惡,那更像是恐懼。

在內心深處,董白恐懼著成為母親那樣的被施暴者,她更向往著成為父親那樣的施暴者。

柳儒煙正是其中最典型的代表,因為長相娟秀美麗便被董白搶來強行玩弄,雖然為了地位和財富這樣的東西柳儒煙對於成為董白女人這件事進行了妥協,但也為董白如今的失敗埋下了伏筆。

柳儒煙的背叛給了董白致命一擊,如今被李長歌粗暴的當做隨意宰割的雌性對待,董白內心深處那份恐懼正在覺醒。

她此刻依舊是九成血脈的頂級混血種,但同時她也明白了,現在的自己——是一個弱者。

身體逐漸放鬆,逐漸適應,即便現在的李長歌異常的粗暴,董白的身體也不由自主的開始釋放了討好的訊號。

活下去,無論如何要先活下去,苟且偷生的活下去也無所謂。

徹底明白了這一點的董白,有些不適的扭動著下流的身體,將臉緩緩抬起朝著李長歌露出了一個獻媚又討好的笑容。

“我明白了陛下,能當陛下的母狗就是最大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