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寧小寶寶緊張又興奮地輕輕碰了一下蛇頭,很輕,但冰冰涼涼的觸感卻很神奇。

小寶寶又摸了一下,這次如願以償地撫了一下,開心地“咯咯”笑。

秦蕭衍在旁邊看著,都替自家妹妹捏了一把冷汗。

都說福音帝姬膽子很大,他原來還覺得是瞎說,音音明明最嬌怯軟糯了,今日才知,千真萬確!

小茶音粘了蟒息一會兒後,在秦蕭衍向他說明要前去普臨寺時,蟒息卻打斷了他,

“秦世子不必告知我這些,我只負責跟在音音小姐身旁護她安全,至於貴府想帶音音小姐去哪,這與我無關。貴府只管繼續前行,也不必管我,我自會重新隱入山林中。”

秦蕭衍聞言,再度向他道謝。

蟒息將小茶音送回了馬車上。

地上,方才的馬匪們並沒有死,不過不知是中了什麼蛇毒,都癱在地上動彈不得,脖子上還有被蛇扼出的紅痕。

現在他們一個個雙目圓睜,瞪著走過來的蟒息,不甘中帶著驚恐。

蟒息斜了一眼地上的馬匪,對秦蕭衍說道,

“秦世子,在下有師門誓,非不得以不殺生,這些人中了蛇毒麻痺,過三個時辰自解,若您要滅口,請自行動手。不過多言一句,無論世子是殺是留,原先的道是走不得了,貴府還是另走他路。”

“多謝提醒!”秦蕭衍道了謝,目送了蟒息再次消失在了山間,抽刀利落送走了這些馬匪,上馬前行,先帶馬車離開了這個地方。

“祖母,此人說得不錯,這些馬匪既是專門來堵咱們的,定是知道咱們是要去普臨寺的,那些人見咱們沒被帶回去,肯定會再派更多的人來追堵的,恐怕咱們不能直接去普臨寺了。”

明顯加快的馬車側,秦蕭衍沉穩的聲音響起。

秦老太太聽著長孫越發穩重的聲音,心裡百感交集,她嘆了口氣,

“那便繞去哪個村莊裡借住一晚吧?怕就怕咱們無論去哪,都是勢單力薄,奉寧侯既然敢反,手裡就不止有一點的兵馬,既已撕破了臉,這次不成,難保下次他會直接派來一路軍馬,咱們還不是板上魚肉?”

馬車外,秦蕭衍也陷入了沉默。

“玉嶺坡。”

小姑娘嬌柔軟軟的聲音忽然響起,像是小貓輕叫了一聲。

秦老太太蹙眉一愣,“什麼?”

秦萱宜攥著某人留給她的那塊暖玉,在手心裡溫溫熱熱,就彷彿還留存著那人的體溫一般。

她抬起頭,看向秦老太太堅定道,“玉嶺坡,祖母,咱們去玉嶺坡!”

“玉嶺坡?為何要去那裡?”秦老太太不解地問道,“那裡有什麼?”

秦蕭衍也奇怪地說道,“是啊,萱宜,玉嶺坡就是個小山溝,裡面的玉嶺村人丁還不足百人,破敗不堪,這麼個小山村且不說能不能住宿的地方,便說有人追至,在村口一看,恐怕就會立馬發現咱們了。”

秦萱宜確實不知道玉嶺坡是個什麼地方,她在祖母嚴肅的目光中,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

秦老太太卻看到了她手裡小小露了一截的墨玉,頓時瞭然,“是那個小子告訴你讓你去那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