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七夫人按照與校長等人的約定,早早就洗漱完畢下了樓。清晨的校園顯得格外的肅靜。大多數學生還在睡覺,只有幾個體育專長班的學生在晨練。七夫人跟校長打了個電話,校長給七夫人發來了目的地的定位。

按照地圖上的導航,七夫人來到了一座舊教學樓前,這座教學樓位於校園的最北端,遠遠看去,樓的外牆已經因為歲月風雨的侵蝕,變得斑駁陸離,裸露出磚石原本的灰褐色,周圍長滿了爬山虎,一陣陰風吹過,七夫人緊了緊身體,看來這裡的確有蹊蹺。

她拿出準備好的東西,徑直朝大樓走去,教學樓的大門門鎖已經鏽跡斑斑,她用腳使勁踹了下,門吱呀一聲開啟了。走入大樓的瞬間,七夫人感覺後背不自禁的一陣發寒,她用腳踢了踢地上散落的破舊桌椅,清出一條道繼續往前走。

這時歐陽校長打來了電話,餵了幾聲也聽不清對方在說什麼,七夫人索性往前走了走,找到一個靠近窗戶的地方,窗戶上的玻璃大多已破碎,只剩下零星的幾塊,反射著夕陽的餘暉,七夫人再次接起了電話。“喂,是我,我已經到了您說的教學樓。您到哪了?”電話那邊校長吱嗚了兩聲,似有不適的說道:你看到教學樓一樓的一條長滿青苔的走廊沒有?你進來後順著這條走廊的左邊一直往前走。就可以看到我們了。

七夫人結束通話電話,抬頭看了下校長所說的方向,在這座教學樓的左邊的確有一條走廊,走廊上長滿了青苔,縫隙間頑強地擠出了幾株野草,順著走廊深入,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黴溼的味道,與外面的新鮮空氣形成了鮮明對比。

走廊兩側的牆壁上,還隱約可見當年的塗鴉和標語,走廊兩邊的教室的門大多敞開著,裡面散落著殘破的桌椅,黑板上還殘留著幾行褪色的粉筆字,陽光從破損的屋頂和窗戶縫隙中斜射進來,形成一束束光柱,灰塵在光束中翩翩起舞,給這荒廢的空間增添了幾分神秘與浪漫。在某些角落,蜘蛛網縱橫交錯,,宛如自然界的藝術品,與周圍的荒蕪形成鮮明對比。

七夫人鎮了鎮神,順著走廊繼續走去,走了約莫20分鐘的樣子,前方陷入了一片黑暗,按裡作為教學樓不應該有黑的地方,那麼這前面這番景象莫不是走入了教學樓的儲藏室,可是儲藏室沒有說深入地下這麼深的。七夫人越想越覺得這座教學樓處處透著詭異。但畢竟自己6歲就跟著陰爺下那些陰森之地,所以對於這樣的疑惑在她腦子裡閃過一秒後,絲毫沒能阻止得了七夫人接下來的腳步。

為了避免碰到東西撞傷自己,七夫人開啟了手機手電筒。藉著手電筒的光,她仔細大量了下目前所處的空間,與其說是一個地下室不如說是一個下水道,因為四周牆壁水跡斑斑,不時有水滴的聲音從角落傳來。

她不想過多停留,加快了步伐繼續往前,一路上不時有老鼠和蟑螂從腳邊插身而過。她對著這些小傢伙們大叫了聲,周圍立刻恢復了安靜,再快到盡頭的時候,她看到牆壁上一個巨大的指示方向標,七夫人用手摸了摸,一碰就掉,看起來是新刷上去的,證明校長那邊從這裡曾經經過。那麼順著這個方向應該就沒錯了。

七夫人暗暗分析著,穿過幾個狹窄的樓梯口後,眼前豁然開朗,一個巨大的露天大廳裡,雜草叢生,陽光從大廳的頂端照射下來,特別的刺眼,不遠處的長椅上,歐陽校長他們微笑著跟七夫人揮手致意。七夫人關掉手機手電筒,健步走了過去。

歐陽校長,你們進來後有什麼發現,我們幾個人搜變了這裡的角落都沒有發現失蹤人員的蹤跡。七夫人皺了皺眉,我過來時看到牆上和地上有摩擦過的痕跡。按理這裡應該有人在近期來過。

歐陽校長沉思了下,我想起來了,前幾天徐主任說他家的貓丟了,所以讓人來過這裡。當時走到走廊口,見裡面一番嚇人景象他就跑了,回去後跟我說,當時聽到走廊深處有人說話的聲音。聽起來像學生。

但是他問了幾聲後,卻沒有人回應。所以我們猜測可能跟我們失蹤的幾個學生有關。七夫人你看接下來咱們怎麼辦?是繼續往下走還是回去,明天咱們乾脆報警吧?畢竟學生失蹤不是小事。七夫人略微沉思了下,“嗯,您和徐主任先去報警,我明天跟我師傅聯絡下,看他能否派一個師兄過來和我再往裡探探。”

歐陽校長等人點了點頭,然後按照來時的路線,一起離開了這棟神秘的舊教學樓。隨著他們腳步的走遠,教學樓大廳幽暗的深處一雙藍色的瞳孔死死地盯著他們幾人的動向。

露出了詭異的笑容。藍色的瞳孔對著大廳方向眨了眨眼,他所站的地方一雙尖銳的抓鉤緊扣了下角落的木凳。隨著他的輕輕一使勁,木凳被撕碎成幾片木屑養的物體向四周飄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