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檢測非常順利。

顧辭拿到了印有SSA字樣的二階制卡師證,也成功成為了星卡師協會的準會員……是的,還只是準會員。

一二階星卡師,就像九年義務教育的學前班。

有手就行。

市面上出售的民用能量卡幾乎都是一階制卡師製作,這也是他們最主要的經濟來源,在這個卡片的時代,只要肯學,人人都可以成為一階制卡師。

然後稍微努力一下,帶著腦子多練練,二階也只是時間問題。

戰卡師同樣如此。

直到三階,難度驟升。

跨過這道坎,才有資格成為星卡師協會的正式會員。

也才能真正見識到這個卡牌世界的波瀾壯闊。

從協會區出來。

時間已經接近正午。

顧辭準備去食堂吃個午飯再回去。

準會員在協會吃飯也是免費的,不嫖白不嫖。

不過沒想剛進電梯,又碰到了老熟人雷先森。

顧辭還沒來得及打招呼,雷猛便先開口了。

“你那張魔法少女學徒賣不賣?”

“……賣?”

顧辭有點沒反應過來。

賣是可以賣,但你不是四階戰卡師嗎?

買張二階星卡回去有什麼用?

二階星卡和四階星卡的數值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

等等。

這貨該不會是看上了魔法少女卡的魔法少女了吧?

一時間,顧辭看向雷猛的眼神變得古怪起來。

雷猛一看就知道顧辭想歪了,瞪起眼珠子道:“我有老婆!”

顧辭不信:“你老婆有她好看?”

“我老婆比她好看十萬倍,還能給我生孩子!”

哦,是三次元老婆啊……那沒事了。

顧辭頓時失去了和雷猛深入探討的興致,說道:“一口價,5000。”

“成交!”

須知,市面上即便質量拔尖的二階星卡,價格也就在3000塊左右。

比如那張地精巨人。

顧辭這卡貴了接近一倍,可雷猛依舊想都沒想便把錢轉了過去。

在星協當認證考官只是他的工作之一,他每週還會去學校幫忙訓練一二階的戰卡師學生。

為了能讓孩子們接受更好的摧殘……不是,磨練,自己多花點錢又算得了什麼呢?

為教育事業而獻身,吾輩義不容辭!

……

來到食堂。

顧辭打了一份粉蒸牛肉和一份番茄炒蛋,隨便找了張空桌坐下。

“你那張卡的結構沒有加密,就這樣賣給別人了?”星舞問。

“沒關係,誰想模仿就讓他模仿去吧。”

顧辭對此渾不在意,又不是阿瓦達啃大瓜,沒啥可稀奇的。

“雖然只是二階,但卡牌的結構很多時候都是通用的,你就不怕那些沒有底線的制卡師用你創造的結構製作星卡賺錢,讓你沒得賺?”

星舞知道這傢伙只關心錢,便換了個更直觀的方式來講。

顧辭道:“你不會以為我只會制這種循規蹈矩的卡牌吧?”

星舞:?

“你管你自己制的這些卡牌叫循規蹈矩?”

這時,一名少女端著餐盤坐到顧辭斜對面。

上身被撐得脹鼓鼓的校服有些眼熟,顧辭便多看了兩眼。

接著低頭認真吃飯,沒繼續和星舞聊下去。

一個人自言自語容易被當成神經病。

食堂飯菜的味道不錯,顧辭自顧自的吃著。

少女接起一個電話。

“喂,爸。”

“考完了,在食堂吃飯。”

“沒有,只拿到第二。”

少女說著有些委屈,又有點氣。

“對方的卡牌太奇怪,我打不過。”

“不是強,是真的很奇怪。”

“有毒的火球,帶麻醉效果的冰錐,埋了電網的土牆……”

“這些都還好,有其他同學作為前車之鑑,我都應付過去了。”

“可是沒想到他還有一張二階的召喚卡,是一名魔法師學徒。”

“只念了句咒語,我還沒反應過來武器就沒了……”

戰卡師也有遠端近戰之分。

少女是後者,將星卡里的武器具現出來親自提刀上陣的那種,一旦武器被打掉,又沒有準備備用武器的時候,就只能依靠自己的雙手去繼續戰鬥。

好在,少女身體素質不錯,硬是憑著一張“迅捷”星卡的增幅,躲掉了所有咒術攻擊。

但體內的星力也在這樣高強度的移動下被消耗得所剩無幾。

不過,這已經是對手最後一張星卡了。

只要解決掉魔法少女,她還是能拿到這次考試的第一。

終於,少女在迷霧中將魔法學徒找了出來。

然後。

過肩摔!

上一名受害者是地精巨人。

雷猛當時是沒啥感覺的,畢竟被摔的又不是他。

但少女卻是真人被摔。

有那麼一瞬間,本就幾乎力竭的少女,覺得自己骨頭都快散架了。

她並不是不會空手搏擊,可天知道,這個被召喚出來的魔法師竟然還會過肩摔……

少女大意了,且沒有閃。

於是輸掉了最後的比賽。

少女越說越氣。

“怎麼會有這種星卡啊,太狡詐了,製作這些卡的制卡師也很可惡,一肚子的壞水,長得肯定特別醜。”

“噗咳咳……”

顧辭差點沒被嗆著。

少女這才想起邊上還有人。

“爸,先不說了,我吃飯。”

掛掉電話,少女對顧辭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

“抱歉啊,剛剛有點大聲,是不是吵到你了?”

“那倒沒有,我就是好奇你怎麼那麼肯定那個制卡師長得特別醜?”

“因為相由心生啊。”

少女叉起一塊牛肉,狠狠咬了一口,賭氣道:“我祝他以後都找不到老婆!”

“……”

少女見顧辭不說話,不由問道:“怎麼了嗎?”

是不是自己罵得太狠了?

顧辭:“你叉的是我的牛肉。”

“……”

少女動作一滯,看了看盤子,又看了看顧辭,一下子紅了臉。

“啊…不好意思!你等我一下,我去給你重新打一份。”

“不用。”

少塊肉而已,問題不大。

顧辭接著之前的話題道:“你剛才說的沒錯,那名制卡師的確很可惡。”

“是吧,你也這麼認為。”說起這事,少女就變得氣呼呼的,“用這種星卡,就算贏了也不光彩!”

“沒錯!”顧辭義正詞嚴,“他這麼搞,和在兵刃上抹毒有什麼區別?這簡直就是在敗壞卡風,有損我們制卡師光明磊落的美好形象!”

說罷,話鋒一轉,問少女道:“你想不想贏回來?”

“想!”當然想,但一想到下次對決時對方不知又會多出些什麼奇奇怪怪的星卡,少女又有些洩氣,“可是我打不過他。”

“你要對自己有信心。”顧辭語重心長的道,“這次沒打贏不是你的問題,是對方的星卡太不講武德,只要你能找到更厲害的卡牌,分分鐘就能打爆對面。”

“可是,我要上哪去找更厲害的卡牌?”

“我知道有家店,一定能滿足你的需求。”

“在哪兒在哪兒?”

“槐知街404號,妙妙制卡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