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逢初一和十五便是草堂寺廟開壇講經,佈施眾生之日。

金沙鎮百姓會紛紛趕往草堂寺廟接受佛法洗禮。

這一天,元空會親自主持佈施活動,然後在大雄寶殿給那些積攢滿10000佛力值的實習俗家弟子開闢出佛海,剃掉凡塵之發,正式納入草堂寺廟。

武風在計算時間,他要趁這段空隙時間潛入廢棄佛塔,殺掉看守佛塔武僧,一舉搗毀元空淫亂的窩點,把那些少女解救出來,讓那些上山燒香拜佛的香客都看清楚元空這個妖僧的真面目。

草堂寺廟後山佛塔內傳來了哭泣聲,聲音哀怨悽慘,迴盪在後山,久久揮之不去。

“都給我閉嘴,要是再讓我聽到你們哭一聲,我要你們好看。”佛塔內傳來了鐵鞭抽打肉體的聲音。

數聲慘叫過後,佛塔重新歸於平靜。

武風已經潛入到佛塔附近,爬到一棵參天古樹的樹杈子上,當他看清楚佛塔內的景象後,心臟在劇烈地跳動,臉上全是驚駭與憤怒。

佛塔裡面足足關押了23名花季少女,有三名武僧輪流看守。

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從古樹上爬下來,摸到佛塔外。

這三名武僧相隔不遠,想要一舉把他們都殺死根本不可能,所以,他選擇先殺掉其中一個。

他在草堂寺挑了三年的水,身強力壯,身手矯健,縱身一跳,迅速翻過佛塔前的兩丈高圍牆,如同猛虎撲食一般,把一名武僧撲倒在地上,立刻祭殺出降龍伏虎拳,一拳打爆了這名武僧的頭顱。

無頭屍體倒在地上,鮮血濺射的一地,已經驚動了另外兩名武僧。

“武風,你居然沒有被六足地獄惡鬼奪舍成功?”兩名武僧面板黝黑髮亮,一身銅皮鐵骨,氣血旺盛,迸發出滾滾殺氣。

他們同時動手,手持粗大鐵棍朝武風殺來。

武風也不敢有絲毫大意,提起拳頭就迎上去,連續朝空氣中打出兩拳。

只聽到砰砰兩聲響起,兩根大鐵棍以絕對的狂暴力量打爆了降龍伏虎拳釋放出的金色拳芒,鐵棍結實地打在武風身上。

武風被打得狂退數十步,翻倒在地上,接連吐出好幾口老血,兩條手臂上的面板綻裂開了,鮮血爬滿整條手臂,就連面板底下的筋脈都斷了好幾根,他差一點就被兩名武僧當場鎮殺。

“不知死活的東西,一個小小的凡人九品境螻蟻,竟敢用血肉之軀硬抗我們的降魔棍。”

“沙彌境果然強大,我居然連一棍之力都抵擋不住。”武風躺在地上,全身上下都傳來了刺痛感。

“今天是寺院佈施之日,這裡的動靜一旦過大,一定會驚動那些上山燒香拜佛的香客,不要與他廢話,速戰速決,立刻打死他。”兩名武僧對視一眼,手持降魔棍,同攻同伐,再次殺來,對準武風的頭顱就是一棍子。

武風來不及爬起來,忍住劇痛,來了一個急轉身,翻滾到幾米外才僥倖躲過必殺一擊。

“我看你還能躲到哪裡去。”

強大棍影攜帶無邊殺氣再次鎮殺下來,眼看就要打爆武風的頭顱,就在那一剎那間,一隻巨大魔爪從武風佛海里面探殺出來,活生生捏碎掉了這兩名武僧的肉身。

武風來不及多想,立刻從地上爬起來,一腳踏入佛塔,一拳轟碎硃紅大門上的銅鎖。

佛塔內,23名少女像豬狗一樣被這群妖僧用鐵鏈子拴住脖子,捆住手腳,鎖在佛塔內的幾根鐵柱子上。

她們每個人身上都爬滿了血痕,鮮血淋漓,甚至還在潰膿。

他們個個都是眼神渙散,六神無主,被打怕了。

武風剛進來她們就迅速蜷縮在角落裡,不敢抬頭,嬌弱的身體在牆角下瑟瑟發抖。

“你們都不用怕,外面那三名妖僧已經被我打死,我現在就放你們下山。”

武風從地上撿起一口佛刀,連續斬出23刀,砍斷了23根鐵鏈子。

“恩公,請受我們一拜。”

一名藍裙少女走上前,雙膝跪倒在武風面前。

其餘22名少女接連效仿,跪成一片。

“起來,全都給我起來。趁他們還沒有發現,你們速速下山逃命去。”

藍裙少女抬起頭,面露悽慘,“恩公,我們不知道被這群妖僧玷汙了多少次,早就是骯髒下作之身,就算讓我們逃下山,也無容身之地。”

“你們太悲觀了,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藍裙少女搖了搖頭,“恩公,藍兒不打算走了。”

“你這又是何苦呢?”武風很無奈。

“今天是草堂寺廟佈施之日,我要去大雄寶殿揭露妖僧元空的惡行。我知道這一去定是有死無生,我這裡有一封書信,如果恩公去了金沙鎮,麻煩幫我找一個叫羅強的人,就說藍兒後悔了,愧對父母養育之恩。”

藍裙少女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遞給了武風,隨後帶領22名少女衝向了大雄寶殿。

武風站在佛塔前,眼睜睜看著藍裙少女等人消失在眼前,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他來此目的就是要搗毀元空的這處淫亂窩點,把事情鬧大,讓所有香客都看清楚元空的真面目,當他看到這23名少女一心赴死時,卻又極度不忍心。

“放心,我不會讓你們白死,遲早有一天我會再回草堂寺廟,到時候我必將提著元空的頭顱來祭奠你們。”武風緊握雙拳,滿臉殺氣。

“草堂寺廟已無我容身之地,是時候回家了。”

武風走出佛塔,不敢走大路,穿梭在山野叢林間,經過2個小時的跋山涉水,終於下了草堂山,再次來到早上挑水的金山河邊。

他現在非常疲憊,滿臉都是塵土,身上衣衫也早已變成柳條狀,活脫脫就是一個乞丐。

他太渴了,趴在金沙河岸邊,把腦袋探到河面上,準備要大口喝水。

“小兄弟,這河水可不能直接喝。”

武風仰起頭一看,一個十幾人的隊伍走了過來,領頭者是一個滿臉絡腮鬍中年壯漢。

“來,接住。”

中年絡腮鬍壯漢十分豪爽,從腰間解下一個牛皮水袋,直接就丟了過來。

武風接過牛皮水袋,大口暢飲,喝飽後更是直接把水袋舉過頭頂,澆在腦袋上。

“暢快!”

武風把牛皮水袋拋給了中年絡腮鬍壯漢。

“柳叔,怎麼停下來了?”

絡腮鬍壯漢身後是一輛馬車,一角簾子被掀開,一隻白如凝脂的玉手扶在窗臺前。

武風透過馬車簾子一角縫隙,看到了馬車內女子的側臉,整個人都愣住了。

要是沒有記錯的話,馬車內的少女應該是金沙鎮柳家大小姐柳如煙。

三年前,她還差點就成了自己的未婚妻。

馬車隊伍漸行漸遠,消失在金沙河畔,武風也沒有多做停留,也朝金沙鎮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