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榮譽、生意、營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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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播大廳之中也一樣亂上了天。
數不清的工作人員在撥打著電話，溝通各界。
贊助商的電話簡直像是催命符，現在誰的產品能在畫面裡露臉，當然能夠達到最好的宣傳效果。
而嘈雜的導播大廳的最核心處，是導演勞克林正在咆哮：
“快把備用無人機搞出來！”
“我要知道李林到底死沒死！法克！”
“他的手環呢！？之前你們這群豬可是告訴我那東西可以耐一千度以上的高溫！現在說什麼訊號丟失！？”
“最近的攝影師去現場要多久？讓那架巨狼去接人！一群吃乾飯的，難道不知道這是多好的素材嗎！？”
“什麼時候能恢復直播！？”
“別他媽哭哭啼啼的，告訴我時間！我要時間！！”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掏出了手機，開啟了短影片軟體。
稍微瀏覽了幾下，他就立即再次開口：
“嘿！賽爾薇！聯絡位元公司！”
“定位在彭蘭德街區所有上傳的影片停止推流！暫停他們的釋出許可權！”
“那些影片匯入直播流！先讓直播重新開啟！”
“不同意？這麼好的廣告機會，他們會不同意！？這群貪婪的豬會放棄這個機會嗎？別開玩笑了！”
那名叫做賽爾薇的助理立即點頭，拿起手機快速照做。
與此同時，勞克林又接到了新的訊息。
“ZIN電視臺的直升機到了？該死！他們敏銳的嗅覺就像是發現大便的野狗！”
“法克，我絕不允許我們的流量轉移到ZIN電視臺！”
“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那個巨狼呢？干擾也好，打下來也行……你說什麼？巨狼去接攝影師了？法克！”
“聯絡雷神公司，他們不是要賣衛星地圖的服務嗎？讓他們的衛星派上點用處！”
雖然嘴巴里滿是髒話，但這並沒有耽誤他的效率。
在勞克林的統籌之下，導播大廳之內的混亂正在逐漸的有序，事情一件又一件的被解決、梳理。
“雷神公司同意了是嗎？很好！”
“接入直播流！”
他重新坐回了導演椅上：“樂隊！我要那個曲子《守望護衛》的中間那段！”
“沒有版權？法克！你們這群豬不會變調嗎！就要那個味道！”
“各位！！”勞克林的咆哮簡直像是雞血一樣打入了每個人的身體之中：“都他媽給我打起精神來！這是我們千載難逢的機遇！這次之後，無論是你們還是我，就算離開這個節目組，都不會再有找不到活兒的擔憂了！”
雖然他言辭粗魯，但是這樣的說辭的確提振士氣。
不過勞克林可沒時間等著其他人表態，他再度拔高聲調：
“各單位注意！做好準備！”
“倒計時！”
“3！”
“2！”
“1！”
……
直播畫面，【NOSIGNAL】訊號丟失的標誌消失。
雷神公司的LOGO出現在了畫面之中，隨即又淡去。
一行字跡出現，【本實時影像來自於雷神衛星海姆達爾Ⅲ型】，接著淡去。
畫面終於從黑暗之中亮起，那是未經修飾的，真實的彭蘭德街的俯瞰圖。中提琴大提琴的合奏在背景響起，音量逐漸增大。
畫面之中彭蘭德街區的聯排公寓已經被炸的面目全非，漆黑一片。
火焰此時已經被熄滅了許多，但是從許多視窗之中湧而出的黑煙卻仍然說明了情況仍然不容樂觀。
上個世紀建成的聯排公寓實在有太多起火點，再加上消防設施並不完善，即便是透過消防直升機的努力讓樓頂的火焰熄滅了不少，但是內部的爆炸還是時不時的震撼著每個人的視線。
衛星畫面進一步放大，觀眾們看清了更多的細節。
殘破的街區，斷腿計程車兵在吃力爬行、燃燒的屍體在冒著黑煙、抱著屍體哭喊的女性、四散奔逃的市民……被觀眾們盡數納入眼中。
導演組為這個本就悽慘的畫面加上了更加陰沉的濾鏡。
再配合著此時圓號手們的吹奏，讓這一幕變得更加悲壯、悽慘，令人動容。
這段直播，就像是那些大製作電影的預告片一般，雖然是臨時趕工，但卻一樣精良至極。
這種衛星視角本就少見，故而讓此時的直播更加吸睛。
那位聲音磁性的旁白，帶著悲哀語氣的聲音響起：“接下來……是熱心市民提供的，來自於爆炸現場的影像記錄。”
直播畫面插入了手機錄製的影片。
位元短影片公司的LOGO出現在了畫面之內。
本來還在興奮吶喊著“約翰警探”的錄製者，恰好錄下了爆炸發生的那一瞬間……
211號樓4樓噴吐出了火舌，緊接著便是整棟聯排公寓的房頂被炸上了天的畫面。這位錄製者所錄製的影片畫面產生了劇烈的搖晃，衝擊波讓他猛地坐在了地上，他哭喊嘶吼的聲音隨之響起，但他仍然沒忘了舉起手機，一邊聲音顫抖的說著“GOD、GOD”一邊將四周的慘狀原原本本的錄了下來。
評論區之中飛快刷屏的評論，在這一刻竟然是可以被看清了……因為那是統一的三個字母“R.I.P”。
爆炸現場不同視角的幾個影片，一一在直播間之中播放。
一時間，其他直播間的觀眾們也開始紛紛湧入到4號直播間之內，甚至不少因為工作學業無法來看直播的人們，也都暫時放下了手中的工作，開啟了手機。
這場直播的影響力，竟然還在擴大！
熱度竟然還在提升！
沒有人能夠想到，一個普通的逃亡者直播視角，竟然能達到如此誇張的熱度數值！
來自於全球各地的觀眾們慷慨解囊，虛擬禮物流水一般的在螢幕上劃過……
幾個短影片播放結束後，旁白磁性的聲音再次響起：
“感謝那些衝入火場的英雄們，感謝那些犧牲的英雄們。”
“雷神公司將會為他們免費提供最好的醫療援助以及後續治療保障。”
“新雷曼保險公司將會無償提供最頂級的治療套餐……感謝他們。”
“讓我們……回到直播。”
畫面切換。
搖晃的鏡頭，以及正在緩緩開啟的艙門，讓噪音擠入了畫面。
幾名特戰隊員衝出了艙門，守衛周遭，攝影師隨後跟上了他們的腳步。
而觀眾們這時候才發現，他們竟然是從巨狼直升機的機艙內出來的。
穿上隔熱服、全副武裝的消防隊員們迅速圍到了攝影師身邊，不由分說的便開始給這位攝影師身上套隔熱服。
直升機再次起飛，嗡嗡嗡的噪聲極大。
可有一名消防隊長貼近了攝影機，他的咆哮聲竟是穿過了螺旋槳製造的噪音在直播間內響起：
“裡面的情況很複雜！我們很難保證你的生命安全！”
“第一隊衝進去的人已經失聯了！”
“伱確定要和我們一起進去嗎！？”
攝影師顫抖的吼著回應：“YES!YES!LET'SGO!”
那名消防員比了一個OK的手勢，隨即帶好了防毒面具，轉身抓起了水槍管，高聲道：
“我們的任務是搶救出來約翰先生和那些SWAT隊員們！”
“爆炸發生時，約翰先生當時所處的位置並非衝擊最強烈的地方！他還有幸存的可能！但我們的時間相當緊迫！”
“都聽明白了嗎？”
“MOVE！MO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