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門突然開啟,走出來兩個勾肩搭背的兩個粗製濫造的小人,和凌恆完全不是一個畫風,底下出現一閃而過的人物資訊。

下人:趙大/錢二

封月看著他們頭上浮現對話方塊,她才明白是怎麼回事,原來這一切都是方妙然搗的鬼。

畫面上趙大和錢二還在不斷地出現對話方塊,一句接著一句的嘲諷凌恆。

封月這可忍不了,她養的崽子怎麼能讓別人欺負,可是怎麼欺負壞人這個倒是不知道了。

她胡亂的點著趙大和錢二兩個小人,誰知道他們兩個突然東倒西歪的跌坐在了地上。

趙大和錢二兩個面面相覷,還以為自己喝了酒沒站穩。

封月在他們的臉頰上惡狠狠的點著,與剛才輕柔的撫摸凌恆的臉頰像是兩個極端。

很快趙大和錢二的臉色就出現了紅印,一站起來就跌趴在地上,摔個四腳朝天的,站也站不穩。

看著他們兩個這樣,封月也心情舒暢了一些,算是給凌恆報仇了。

凌恆看著他們兩個的出醜面無表情,又是那個熟悉的笑聲,還是那個女人?她又突然出現了?

趙大和錢二還以為自己遇上鬼了,逃竄似的,連滾帶爬的跑了。

凌恆轉過身來又繼續劈柴,許久才問了一句,“你為什麼要幫我。”

封月看著出現的對話方塊,點了一下,出現了麥克風的小標誌,許是剛才點了自定義選項,可是跟其他小配角的時候並沒有這個麥克風的小標誌,看來只能和凌恆對話。

這遊戲還挺自由發揮的,不是傳統遊戲那樣,出現幾個固定選項讓玩家選擇。

“我說了你長得好看,我想幫你啊。”封月說話也比較隨意起來,畢竟她說的話也只是一堆遊戲資料,遊戲裡面的小人也不會真的明白,“這些人太可惡了,就想幫你教訓教訓。”

“為什麼,為什麼是我。”凌恆一邊說話,一邊繼續劈柴。

“可能是緣分吧。”封月道,“我們兩個人冥冥之中的緣分吧。”

“緣分...”凌恆嗤笑,這是他最不相信的東西了。

封月見他不再回答,想必是劇情結束了,可是看著遊戲螢幕上的小人還在不斷的砍柴,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看旁邊已經劈好的木柴想必已經很久了,可旁邊還剩下來不少。

“血。”封月瞅見小人的手上滲出來血跡,頭上的生命條又少了一截,更是心疼的很。

“崽崽你別這麼拼命啊,你的病才好。”封月忍不住嘀咕,她想讓凌恆歇一歇,可點了兩下螢幕沒什麼反應,旁邊也沒有休息的選項,真是讓人著急。

凌恆一愣,崽崽?這個稱呼又出現了,可是這個崽崽是誰?難不成是自己...

他手上的鮮血滴在了地上,卻渾然不覺,依舊麻木的劈著木柴。

“啪”的一聲,旁邊堆積的木柴突然被劈成兩半了。

封月一驚,她剛才隨機點的螢幕,沒想到碰到了旁邊的木柴。

她又點了幾下木柴,不過片刻功夫,所有的木柴都被劈開了,她動動手指把這些木柴給碼了起來。

“結束了,崽崽總算能回去休息了。”封月鬆了口氣,不知道怎麼回事,螢幕裡面的小人一舉一動似乎都在牽動著她。

凌恆看著劈好的木柴,有一瞬的茫然,這世上或許真的有神仙存在,要不然不可能做出來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

就在凌恆思索的時候,封月已經從揹包裡面拖出來藥粉和繃帶給凌恆的傷口包紮好了。

“...”凌恆看著手上的傷口,站了好一會兒,“謝謝。”

看著這個對話方塊,再看看好感度上升了5,這可讓封月高興的很,自己果然沒白疼他。

“不謝不謝,下次別這麼拼命了,早點回去休息,舊病又添新傷,你的病才剛好,應該好好養著,看你這樣我也很心疼的。”封月覺得自己過於絮叨了,再說這遊戲裡面的小人也聽不懂,只得鬆開了麥克風。

心疼?凌恆撫摸著傷口上的繃帶,這世上還會有人心疼他麼。

遊戲介面上多了回屋兩個字的選項,封月點選了一下,就見螢幕上的崽崽放下斧頭,離開了廚房。

凌恆推開了門,屋內多了兩盞燈籠,照亮了房間,桌子上擺放著香噴噴的飯菜。

床上疊放著嶄新幹淨的衣物,書桌上擺放著筆墨紙硯,還有幾本書,整個屋子都看著乾淨明亮起來。

凌恆不用想就知道是誰的手筆,可是他不能就這樣心安理得的接收。

“你還在嗎?”凌恆仰頭看了一眼,只有黑沉沉的屋頂。

“在在在我的崽,我一直都在。”熟悉的女聲又出現在屋子裡。

“....”看來這個崽崽的確是在喊他,凌恆暫時忍下來這個稱呼,“你想讓我替你做什麼?”

封月看著這個對話方塊有些奇怪,可還是回答道,“不需要你替我做什麼,我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對我的好感度早日上升。”

好感度?那是什麼?凌恆不止一次聽見奇怪的詞語了,“你是覺得我沒什麼用嗎?”

封月看著螢幕小人黯淡的表情,急忙點了麥克風標誌開始解釋,“不是不是,我的崽可是全天下最棒的,怎麼可能會沒用,腰軟腿長長得帥,人見人愛,我最喜歡了。”

凌恆耳尖微微紅起,聽著對面的“調戲”還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封月也覺得自己說的有些露骨,不過誰讓眼前的是遊戲,她不免膽子就大了一些。

“崽崽是不是臉紅了。”封月在螢幕外嘀咕道,她不知道自己在螢幕外說的話也被凌恆聽得一清二楚的。

凌恆轉過身去,掩飾自己的不對勁,“謝謝你給我的這些,日後有機會必定加倍報還。”

“崽崽快點吃飯哦,吃飯才能補充體力,長高高,這樣才有機會報答我呢。”封月說完鬆開麥克風,完全沒感覺出來自己說的話像是哄孩子一樣。

凌恆坐在桌子上,看著這豐盛的晚餐,上一頓飽餐還是廚房的老婆婆看她可憐,給了幾個白麵饅頭,往常裡他都是吃粗麵窩頭,有時候甚至是餿了的,可為了活下去他不得不下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