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蕭月汐臉色紅潤,聲音嬌柔,趴在寧凡懷中撒嬌,輕輕扭動身子,如同蛇妖。

一股熱火瞬間衝向顱頂,寧凡二話不說,抱著她就倒在了床上。

正抱著人親吻嬌唇,漸入佳境,外面忽然傳來了李小寶的聲音。

“陛下,鑾輿已經準備妥當,可以出發了。”

掃興!

不過還是正事要緊。

寧凡抽出已經探進衣衫的手,親了佈滿紅潮的蕭月汐的臉蛋:“汐兒想去,那就隨朕一起去看看熱鬧吧。。”

京郊湖邊的空地上,花團錦簇,彩旗飄飄。

何勝率領著精銳部隊在周遭巡視,防止刺客趁虛而入。

才子佳人在經過數道關卡的檢查後,終於得以來到湖邊。

他們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稱兄道弟,噓寒問暖,好不熱鬧。

這時,寧凡以一身便裝走進了他們之間。

今日,他便要一雪前恥!

拉攏才子佳人,為自己所用。

“聽說陛下又要來參加,還要現場題詞,他是真不怕丟人啊。”

“天下都亂成一鍋粥了!陛下還有心思來參加詩詞大會?不愧是昏君!”

“他要是有點才學,來便來了,可他胸無點墨目不識丁,來了就是老鼠屎!”

耳旁忽然傳來幾個才子佳人的對話,寧凡立即掏了掏耳朵。

好傢伙,眾目睽睽之下罵老子呢?

當老子死了是不是!

不過由此可見,他這個九五之尊在民間可謂是威望全無。

自己的名聲自己維護,寧凡湊過去,小聲插入。

“陛下也沒有那麼差勁吧?聽說他最近辦了不少事,處理逆賊,嚇退突厥使者,保住了皇后,還舉辦玻璃展籌集軍餉,說不定他改過自新了呢?”

一個濃眉大眼的才子聞言立即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荒唐了二十年,怎會說改就改?”

“不錯!狗改不了吃屎,誰知道他會不會哪天突然發瘋?”

“諸位還記不記得何才女?”

一提起何才女,眾人立即紛紛搖頭嘆息。

“何才女才貌雙全,還有一個兩情相悅從小定了娃娃親的表哥,是那昏君見色起意,強行把何才女納入宮中為妃!”

“是啊,聽說何才女誓死不從,昏君就把何才女打入冷宮,哎,如果沒有這件事,想必今日,何才女也會來吧?”

“可惜啊,可惜!”

還有這事兒?

寧凡呆住了。

原主做的孽未免太多了吧!

他立即回頭朝李小寶打聽:“那個何才女現在還在冷宮?”

李小寶乾笑:“冷宮共有三十二人,已經住不下了,所以陛下罰她洗恭桶去了。”

嘎?

一聽這話,寧凡險些摔倒。

冷宮三十二人,讓才女去洗恭桶。

別說這些才子佳人了,他都想給自己兩個耳刮子了,這是人乾的事兒嗎!

“她們都是為何被打入冷宮?”

李小寶嘆了口氣:“有的是因為侍寢的時候叫得不夠好聽,有的是因為給陛下洗腳的時候水太燙,有的是陪陛下吃飯的時候吃相不夠雅觀,原因不一而足。”

好傢伙……

這些理由未免都太奇葩了吧,怪不得冷宮會關進去那麼多人。

寧凡聽得頭皮發麻。

但,那都是前主造的孽,他冤枉啊!

這時眾人忽然躁動起來,寧凡隨著他們的目光看去,立即翻了個白眼。

原來是魏忠帶著群臣過來了。

作為權傾朝野的丞相,他的出現頓時便讓在場的才子佳人們頓時興奮起來。

“是丞相大人!”

“不愧是丞相,果然氣度不凡。”

“聽說丞相詩才也很不一般,他的字畫在市面上能賣到五千兩白銀。”

聽到這些才子吹捧魏忠,寧凡比聽到自己捱罵還生氣。

難道他們不知道魏忠做的那些好事?

如果說原主這個皇帝昏庸無道,害了大乾,那魏忠就是罪魁禍首,一手遮天!

他們不但不罵,反而滿心巴結,真是讓他大為失望。

好在,也不是每一個才子佳人都吹捧魏忠,人群之中,還是有那麼幾個異類看到了魏忠,也滿臉不屑,甚至口出惡言的。

“一代奸相,魏忠是也。”

“你們這般巴結丞相,和那個賣國的昏君又有什麼不同。”

剛剛痛罵寧凡的濃眉大眼的書生忽然朗聲道:“非要叫我在奸相和昏君之中選一個,我寧願選昏君,至少昏君做事只為自己玩樂,奸相卻是想要謀朝篡位,顛覆正統!”

一句話,引得周圍人頻頻側目。

站在他身旁的書生更是連忙捂住了他的嘴:“你不想活了?罵昏君沒事,罵丞相可是會死人的。”

寧凡一臉黑線,什麼叫罵他沒事?

他好歹也是皇帝好不好。

不過他立即轉身朝李小寶道:“把這個書生的名字記下來,回去之後查查他的底細。”

若是身家清白,此人大為可用。

隨著大臣們的到來,詩詞大會也正式開始。

主持這場盛會的,是禮部尚書黃錦。

他站上高臺,說了一些文縐縐的開場白後,便立即開始介紹起了這次盛會的規則。

“凡是來參加詩詞大會的才子佳人,都要以湖水為題,寫一首詩詞,然後交由裁判審閱,最後由十八位裁判決定出此次詩詞大會的前三甲!”

“其中,魁首賞銀五千兩,次甲賞銀三千兩,三甲賞銀一千兩!”

“此沙漏是陛下所發明的玻璃沙漏,可以清晰看到裡面沙子的流動,共計時半個時辰,那麼,詩詞大會,正式開始!”

砰!

話音剛落,黃錦便把沙漏放到了最顯眼的位置。

而在看到那玻璃製作的沙漏後,魏忠等人臉色立即黑如鍋底。

這破玻璃!

簡直就是他因為玻璃展會而徹徹底底輸給了寧凡的鑑證!

不過他微微蹙眉,到處張望問:“陛下呢?怎麼不見陛下?”

一旁的大臣道:“不知道啊,聽說陛下早就出發了,也該過來了,該不會是半路上看到了什麼有趣的分了心吧?”

幾個大臣立即壞笑起來:“陛下很少有機會出宮,今天難得出來,說不定一高興,直奔青樓去了。”

“有道理,陛下嗜色如命,荒淫無度,後宮佳麗三千都不滿足,會去青樓,也不奇怪。”

這時候,趙全忽然走到他面前,悄悄說了幾句話。

他猛然一驚:“此話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