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標?」

看著綱手臉上的疑惑,琉羽嘴角微微翹起,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嘲諷。確實,沒有無緣無故的動力,任何一件事的發生,背後都有著一定的動機。

「當然是為了和平啊!」

隨即,這個與忍界繫結了的目標被琉羽輕輕拋了出來。說到「和平」二字時,琉羽的面上顯得無比凝重。

宇智波斑是為了和平、千手柱間分割尾獸是為了和平、曉組織收集尾獸是為了和平、宇智波帶土實行月之眼計劃是為了和平、忍者聯軍也是為了和平。

既然這麼多人都在為了和平而奮鬥,那麼為什麼那個為了和平而奮鬥的人不能是自己?

並且,在某種意義上而言,琉羽比在場所有人都有這個資格說這話。

當初魍魎完全復活,如果不是她挺身而出擋住了魍魎的肆虐,誰知道忍界後面會變成什麼樣子。

畢竟完全體的魍魎已經是可以對標十尾了,再加上那千年之中不斷積累的怨念所形成的自我意識。

琉羽真不覺得有人能擋住當時的魍魎!

並且,在當時琉羽的一系列手段無法起到制衡魍魎的作用之際,琉羽也確實是抱著最後的信念打算與魍魎同歸於盡。

「和平?」

聞聽此言,綱手眉頭緊皺,看著面前琉羽那一臉慎重不似作偽的樣子,心下卻是一沉。

一發神羅天徵將木葉夷為平地,口中叫嚷著一袋米的佩恩是為了所謂的「和平」。大鬧六影會談,說出那神經兮兮的月之眼計劃的面具男也是叫嚷著所謂的「和平」。

而現在,穢土轉生之後幾乎將忍者聯軍第四部隊屠戮一空的草千琉羽也在說著「和平」。

一個個的,都將和平掛在嘴邊,但殺起人來卻是一個比一個高效。

要是琉羽的目標是別的東西,綱手可能還沒這麼難受,可偏偏琉羽的目標就是為了那所謂的「和平」。

綱手也不是第一次參加忍界大戰了,打了這麼多年仗,綱手知道,那些為了現實之中可考量的利益而發動戰爭的人並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恰恰是那些口口聲聲說著和平的傢伙。

這些擁有強大力量的存在,他們口中的和平已經不再是普通忍者口中的那個「和平」定義了。更重要到的是,這幫人有著絕對的武力去實行他們想要的和平。

說來也是可笑,這幫為了和平而奮鬥的人卻成為了五大忍村眼中對和平的最大威脅。

看著綱手面色不斷變換,琉羽自然是清楚綱手在想些什麼。不過她並不在乎,她口中所說要為這個世界帶來和平也不是一句妄言。

「你口中所謂的和平就是將忍界變成這個樣子嗎?」

雷影可沒綱手這麼多考究,他這暴脾氣當即就對著琉羽怒噴了起來。說完,雷影還指了戰場之上的聯軍忍者屍體。

「我要帶來的和平是為這整個世界帶來和平,而非單指忍者口中的忍界。」

琉羽面色冷漠地看向雷影回應道。

第一次忍界大戰、第二次忍界大戰、第三次忍界大戰,乃至現在的第四次忍界大戰。每一次的戰爭,數以萬計的忍者活躍其間。

勝利者,迴歸村子享受英雄般的待遇。失敗者,則是默默舔抵傷口積蓄力量,試圖在下一次忍界大戰之中復仇。

一次又一次的戰爭,死傷數萬忍者得來的僅僅是短短十數年的和平。當新一代的忍者們成長起來,戰爭便不可避免地再度爆發。

所有人的注意點都在忍者身上,甚至於,這個世界也逐漸被忍界所指代,五影成了決定這個世界未來的人。

五大國之間也避免著各自的接壤,中間留下各個小

國作為緩衝地帶。一旦開戰,各大國的忍者蜂擁而入便會將這些小國化為戰場,在他們的國土之上肆意廝殺。

甚至就連補給也是就地徵取,小國民眾面對這一切只能蜷縮一團祈禱著他們儘快離去。

辛辛苦苦修建起來的房屋,在忍者們不經意間的一張起爆符下便化為灰燼,外出的親人往往會因為忍者一時的過激反應而命喪黃泉。

但是,五大國之間沒人在乎這些小國民眾的損失,哪怕是那些小國的大名和自家的忍村也不敢站出來說一個「不」字。

五大國之間的和平從來不等於這個世界的和平。可以說,如果初代火影出現在琉羽面前,琉羽是不介意嘲諷他一句「失敗者」的。

他當初建立忍村的目的,是為了讓族中的孩童從此不再面對戰爭的威脅從而順利長大。他分割尾獸的目的是保持各大隱村之間的實力平衡,以避免戰爭的爆發。

但事實證明,唯有絕對失衡的實力,才能壓下其他人心中的野心從而制止戰爭。

五大忍村之間的和平與尾獸的分配無關,與其餘四大影心中的善意也無關,唯一能制止戰爭的恰恰是初代火影千手柱間那碾壓一切的絕對力量。

而現在,琉羽有了碾壓一切的力量,她自然不會再犯初代火影千手柱間曾經犯過的錯。

這個世界已經錯了幾十年了,既然如此,那就讓她來將這一切終結。

長門最初的和平計劃是透過收集尾獸,用其開發新的禁術,製造尾獸兵器,獲得可以瞬間摧毀一個國家的力量。再之後,靠人類對戰爭的痛楚以及恐懼來抑制戰爭,以痛苦警醒人們的方式引導世界,讓世界走向安定與和平。

不過對琉羽而言,她倒是不用再費勁去捕捉尾獸,在某種意義上而言,她與長門計劃之中的那個掌握了瞬間毀滅一個國家的尾獸兵器沒什麼區別。

「你們根本不知道這個世界的和平以及未來在哪裡?」

「你們也不知道這個世介面臨的威脅究竟在何處?」

看著底下眾人並不認同的樣子,琉羽並不覺得意外。和平的道路上總是佈滿犧牲地,如果他們執意反抗,她不介意讓她們為了和平而犧牲。

「那麼!你實現和平的途徑又是什麼?」

我愛羅經過綱手的治療,此刻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在這個時候,他還是提出了自己的疑問。面前這個草千琉羽既然不是和麵具男一夥的,那麼她的和平方案自然也不會是那虛妄的月之眼計劃。

「實現和平的途徑嗎?」

琉羽聞言笑了笑,隨後正準備繼續說下去,不過卻是忽感一陣精神漣漪,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闖入自己的識海空間。

思緒轉動間,琉羽便明曉了這闖入者的身份,因此並未加以阻攔。

識海空間之內,琉羽靜靜站立,打量著面前的存在。

此刻,一名籠罩在白袍之下的老者正盤腿懸於半空。額頭之上,長著顯眼的兩隻犄角,胸前對稱分佈著六個黑色勾玉狀的圖案,雙膝之上橫放著一根黑色錫杖,再加上那佈滿著道道輪迴印記的眸瞳。

面前這個老者正是傳說中的六道仙人大筒木羽衣,同時也是忍者,或者說忍宗的創造者。

「你果然出現了!」..

琉羽並不意外面前之人的出現,或者說她早就在等著這個人的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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