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斯低頭閱讀檔案道:“溫黎,試用期一個月,淨化指標達到優秀,白塔就會考慮一下。”

溫黎一聽就是有戲,一時間忘了這個恐怖的上司怎麼調戲她的,笑眯眯的問道:“長官,我的實習期工資是多少啊?”

安格斯奇怪的抬眼看了她一眼。

白色的眸子正激動的看著他,暗綠色的瞳孔微不可查的收縮了一下。

又低著頭冰冷的告訴溫黎:“零。”

白塔服務部淨化中心。

溫黎推門進淨化室,預約的第一個哨兵已經到了。

金髮戰士,柔順的長髮被翠綠的絲帶綁著,穿著幹練的作戰服和黑色長靴。

五官柔和卻不失英氣,深棕色的眸子格外明亮的看著她。

有些熟悉的臉龐,她似乎在哪裡見過他。

哨兵起身迎接她。

“好久不見。”

對視的一瞬間,溫黎想起來了。

這位就是戰場上救她的那一位,沒想到會在這裡重逢。

溫黎很感謝他,要不是他救了自己說不定現在已經在汙染體的肚子裡了。

面前的是救命恩人,溫黎的態度自然十分熱情。

“請坐哨兵先生。”

金髮少女感激的望著諾亞,笑起來的小小酒窩,甜的像蜜一樣。

“謝謝你上次救了我!”

諾亞端坐著,像小白楊一樣挺拔。

“您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溫黎點點頭,繼續划著光屏閱讀他的資料,圈出幾個注意事項。

畸變指數70%。

淨化時會有個別畸變特徵顯現,喜歡摸頭。

好巧,她也喜歡摸狗頭!

溫黎有些迫不及待:“那麼,諾亞哨兵可以開始淨化了嗎?”

諾亞點點頭,險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耳朵冒出來。

“開始會有些痛,請忍耐一下。”

溫黎起身抬手按住諾亞的腦袋,哨兵也沒有什麼應激反應,反而聽話的湊上去貼的更緊。

感受著手下的柔軟蓬鬆的髮絲,輸送著精神力開始淨化。

諾亞只感到精神識海里一陣溫暖,紫羅蘭的花香四溢,模糊不清的藍色身影在草坪上漫遊。

顫抖著忍著呼吸,諾亞害怕畸變嚇到小嚮導留下不好的印象。

畢竟溫黎嚮導的預約太難搶了,錯過這一次不知道還要等多久。

殘缺嚮導的弊端出現,淨化力度減小,溫黎感覺到吃力,諾亞也只會感到痛苦。

最後幾分鐘,諾亞的獸耳獸尾已經完全控制不住的出現,深棕色的眼眸憋得通紅。

痛苦與快感交織,就像塗著解藥的刀子颳著他的精神識海。

溫黎清除了一小片汙染物就不行了。

剛準備放下手,諾亞突然站起身握住不讓她離開。

低頭看到他通紅的眼睛,溫黎知道大事不妙。

果不其然,一隻巨大的金毛出現,看到溫黎立馬纏了上去圍著轉,柔軟蓬鬆的大尾巴瘋狂搖擺。

腳邊的金毛拱來拱去的,溫黎怕踩著它不得不小心一點。

溫黎看向背後尾巴扭動的金髮哨兵頭疼的道:“淨化結束了,諾亞。”

金髮哨兵抬起頭,深棕色的眼微微溼潤像他的精神體一般可憐兮兮的望著溫黎。

“我不要。”

溫黎腳邊的金毛也抬起身子將她撲倒。

身體陷入柔軟的沙發,哨兵乘勝追擊湊上前蹲在溫黎腳邊把頭上軟趴趴的獸耳遞過去。

溫黎感受到他獸耳的熱度,就知道諾亞現在有些興奮的過頭了。

但是這樣只會更加難纏。

即使是救命人溫黎也不想重蹈上次的意外,厲正言辭道:“淨化已結束!”

諾亞沉默不語的撇過頭,一幅是不是溫黎要拋棄他的樣子,看上去十分的可憐。

溫黎看著同樣趴下,深棕色的眼睛委屈的看著她的金毛。

主人的耳朵是向後的,小金毛的尾巴是下垂的。

諾亞全然放棄一開始那副溫柔公子的形象,不要臉的纏著問:“求您摸摸我。”

一人一狗滿眼都是她。

溫黎嘆氣,妥協般招招手。

諾亞的獸耳唰一下立起,金毛也灑脫的跳到沙發上,狗腦袋窩在溫黎的腿上。

用力的捏著諾亞的獸耳,壞狗狗壞狗狗,又要加班了!

溫黎一隻手給大狗順毛,一隻手撫摸諾亞的耳朵。

敏感的耳朵有時還會抖一抖,舒服到極致耳朵的主人還會輕喘幾聲。

溫黎很好奇諾亞的尾巴,眼睛一直忍不住的往那裡瞟。

諾亞也心領神會,轉身側坐在溫黎身邊把淺黃色大尾巴放在溫黎手上。

溫黎順勢從上往下擼了個爽,不小心碰到諾亞的尾巴根,他就像觸電一般顫抖,紅著臉看著她,眼神譴責。

哨兵只有在淨化時才不痛苦,因此他們都格外珍惜淨化機會。

溫黎轉念一想,都是打工人何必彼此為難呢。

揉著痠痛不已的手腕,輕手輕腳的收拾東西生怕吵醒沙發上躺著的一人一獸。

諾亞面帶笑容的躺在沙發上休憩,胸膛上的金毛隨著他的呼吸起伏。

溫黎離開了淨化室。

這是溫黎實習的第6天,除開第一天的意外,後面幾天的淨化都異常的順利。

既沒有哨兵意外發狂,也沒有強行標記,只是會偶爾加班,然後給這些粘人的哨兵開點小福利。

本來溫黎也很喜歡擼這些毛茸茸,感嘆道:遲早要被這些萌物打敗!

回絕了同事的邀請,溫黎回到了單人宿舍,脫掉白塔治癒師的制服,放鬆的趴在床上。

對於打工人溫黎來說,最開心的莫過於愉快的星期日。

因為!

她可以一覺睡到中午,不!用!上!班!

通宵了一整晚,惡補知識的溫黎被光腦的電話吵醒。

睡眼朦朧的接通光腦。

聲音軟綿帶著剛醒的鼻音輕聲哼唧:“誰啊?”

光腦那頭傳來磁性低沉的男聲。

“溫黎。”

瞬間清醒,一下子坐了起來。

“領導!我在。”

如果溫黎沒聽錯,光腦對面的男人是不是笑了一聲。

“來我辦公室。”說罷,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大腦還在啟動的溫黎身體已經率先作出打工人的反應。

穿著小熊睡衣的少女急急忙忙的收拾好。

呆呆的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內心狠狠地吐槽:不是,今天是週末吧,萬惡的資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