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茫茫的雪原一望無垠。

當真就是北國風光,萬里雪飄。

蜿蜒的臚朐河河道一直向東南方向延展。

咚咚咚。

大地震顫著,一些還未冰結化的雪粉簌簌的震盪。

一行三十騎沿著延展的河道狂奔著。

他們胯下駿馬高大,健壯,器宇軒昂。

這一行人自然就是張啟他們。

柴坎的競技大賽,張啟利用遊戲特性成功招募到了一名流浪者後,他打鐵帝國的最後一塊拼圖也成功拼湊好了。

雖然來的流浪者不是張啟最想要的‘香料商’,但也是初始就擁有交易技能的‘捷影’。p1

捷影·哈欽,庫賽特人,仁慈,慷慨,大膽。

自從索佳爾發生了變化,張啟就或多或少的能猜測出他們以後或許會變得真實,曾經遊戲裡雞肋的性格詞條成了張啟格外關注的點。

索佳爾已經招募了,而且他還是張啟目前不能失去的最大助力,他的詞條張啟管不了了,但是以後的流浪者NPC,必須都是要有正面的,最起碼不能擁有‘狡詐’的特性。

狡詐者,可不會在乎契約以及忠誠。

招募到哈欽以後,張啟試著帶著她去了商人那裡組建商隊,結果很成功,花費了兩萬左右的第納爾,哈欽的手底下就擁有了一支人數高達29人的商隊。

可能是因為在庫賽特組建商隊的緣故,這支商隊中,騎兵的比例高達一半以上,擁有六名商隊系的騎兵,九名商隊系的騎射手,十一名商隊系的射手,以及三名步兵戰士,這三名步兵戰士,也是商隊系的兵種頭領。

商隊組建完成後,張啟叫住了直接出城跑商的哈欽,轉而將一百把新型雙手劍交給了她。

命令她以帝國為主要區域進行跑商,而跑商的內容就是販賣收購價不低於2800的雙手劍,收購三百五十第納爾以下的闊葉飛刀,以及雙手劍售賣完以後回到柴坎的指令。

指令很複雜,張啟也抱著嘗試的意味,不過在三天後,一筆九萬的第納爾入賬資訊告訴他,起碼販賣雙手劍一項是可行的。

收到第納爾入賬的訊息,張啟鬆了口氣,日常依舊是打鐵,教育狼崽子。

就這樣一連十幾天,每隔一段時間,他都能收到第納爾入賬的資訊。

純NPC構成的商隊,速度比他們這些人與NPC構成隊伍速度更快,他們根本不需要休息,日夜兼程的在那趕路,只不過每一天,張啟都要為商隊支付四百左右的第納爾。

好在光是這些錢,留在柴坎打鐵的索佳爾每天就足夠承包了,競技場如今已經成為了張啟的提款機,每天就算啥都不幹,也能獲得2000多的第納爾收入。

有了哈欽以後,他的第納爾存款數額急速上升,就這些天哈欽售賣的雙手劍就高達二十八萬第納爾。

加上他之前的存款,如今他的第納爾數額已經有七十萬了。

距離帶出自己的小型戰團指日可待。

外界的路依舊趕,因為人煙的緣故,張啟他們的這段路程很是平靜,就這麼白天外界趕路,夜間騎砍世界打鐵,他的第納爾數額成功到達了一百八十萬,而哈欽又帶著最後的兩百把雙手劍離開了,只留下一大批闊葉飛刀。

第納爾足夠了,張啟在外界第二天清晨的時候,將自己的NPC士兵們連人帶馬帶裝備的帶出了騎砍世界。

不僅如此,他還額外將自己的越野馬以及購買的六匹帝國軍馬一併帶了出來。

雖然這樣做的後果就是他的第納爾存款見底,但是沒有關係,打鐵事業已經步入了正軌,只要騎砍世界還能吃的下,他的錢就會源源不斷的上漲。

抵達真實世界的騎砍戰馬錶現不錯,不僅擁有比草原馬匹更高的衝刺速度,爆發力,就連耐力也因為自身來源的緣故表現的都比草原馬匹要好。

可以說,張啟現在擁有的這些馬幾乎就是目前全世界最頂尖的戰馬,沒有之一。

臚朐河河道。

張啟他們奔襲著,現在距離東方越近,他們能夠明確的感知到氣溫越高。

河道冰層之下的水流都已經是肉眼能夠看見的了。

從今早開始,因為騎砍戰馬的緣故,他們四個小時奔襲了150裡地,此刻都有些疲憊了。

舉起手臂,行軍的隊伍停了下來,響起一連串的‘籲’聲。

“郎君,此地已經是臚朐河的中段了,再有千里的路程就能夠抵達呼倫湖。”

陸木喘著粗氣打馬來到了張啟的身邊說道。

張啟驚訝的看了一眼他:“你怎麼知道?”

陸木苦笑:“已經走過一次了。”

張啟恍然,看來他被匈奴人劫掠以後,就是從左屠耆部被分賞下去的了,怪不得這麼瞭解這裡。

“還有千里....”

越野馬上,張啟摸了摸最近有些冒頭的胡茬子,很短,很嫩,用刀子根本就剔不掉。

千里,也就是五百公里的距離,張啟估計了一下他們這段時間趕的路程,差不多也有五百多公里的距離了。

這條河從肯特山脈的東部起源,直至呼倫湖,中間跨越了一千兩百多公里的距離,也虧得他們能跑啊。

翻身下馬,張啟來到了臚朐河的河面上,冰層透亮,隱隱藍光。

慧他們已經在弄食物了,煙氣筆直向上。

望著冰面上的倒影,張啟取下了自己的圍巾,一張年輕甚至可以說稚嫩的臉龐浮現在了他的眼前。

“也是夠小的啊。”

張啟摸了摸自己的臉,腦海中的記憶除了他本身的也就十幾年左右,大致是記不得了,也許是十五年,可能是十六年,或者說十七年,反正,他的這具名為啟的身體,年歲不會超過二十。

正是在象牙塔中好好進學的年紀啊,可惜了,這是古代,這個年紀的人,有些當了帝皇,有些執掌一家之權,但更多的,都在地裡刨食,負責養活一大家子。

“郎君想要取冰?”

陸木來到了張啟的身邊,自從被種下靈點以後,張啟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一天比一天高大,最近一段時間,陸木長長以家僕自居。

回過神,張啟搖了搖頭,笑了笑:“沒有,只是好奇冰面之下會不會有魚,最近吃肉吃的有些上火,想換換口味。”